是祝你安康(2/3)

    纪月觉得都是意料之中，她刚才跟宋霁辉打电话说了，宋霁辉好像在开会，两个人没说几句便挂了。

    她却叹了口气，“明天有问题，还是找我，我走不开。”

    纪月听到他的话，低声轻问，“要客不会就是你吧，耽误我回家。”

    “嗯，今天都扯过谎了，多一个不多。”

    她笑着点点头，两个人擦身而过。

    梁辀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快，出租车一辆接着一辆，两个人静静地等着，没过几分钟就轮到了。

    他的唇就快碰触到她的时候，纪月轻轻偏了一下脸看向窗外，梁辀的唇只是微微扫过她的发丝。

    纪月问他里面有什么，梁辀只是笑着摇头，让她自己回去看。

    飞机进入巡航高度，安全带的灯暗了下去。

    明天临时有领导过来参观，赵之望希望他们今晚把相关项目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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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不再推辞，梁辀不由地笑了起来。

    “太贵了。梁辀。”

    他拉开后坐的车门，看着眼前的姑娘，纵有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化作轻声说，“路上小心，到时候，海南再见了。”

    梁辀继续停下的动作，轻轻的把发丝挽到她的耳后，手指触碰到她的耳廓时，两个人都是一点微颤。

    坐中间的旅客是个大哥，看到靠窗的是个漂亮姑娘，一下子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只有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谁都没有睡觉，两个人在那低声聊天，就算没有说话时，他也看着她。说话时，纪月一缕发丝落在眼前，梁辀习惯性地想去帮她挽在耳后，手伸在半空，却停了下来。

    “代码是之前离职的开发留下的，还没来得及检查。”看到他眉头紧锁，有人赶紧同他解释。解释他没在意，他想到的却是纪月。

    赵之望看到他皱着眉头，纪月也在那里不言不语的，马上摆出老板的派头来，“今天，大家克服一下。”

    纪月生日那天，一早行政部就把花篮送来了，纪月人还没来，她的办公室门关着。花篮便摆在她助理的工位上，每一个人都要过来看一眼，一看是送给纪老板的，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纪月今天过生日。

    莫奇开完会从会议室里出来，正好遇到奶茶送来，他想起今天看到的花。她男朋友也送了花来，一大束蓝绣球配着桔梗和洋牡丹，小助理去楼下签收的，一大束花被抱在手上，遮得看不见脚下的路。

    大哥看向纪月，她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大哥起身索性坐到后面的空座上。

    特地改签，只为多和你呆一会，后面半句，他没说。

    他没再说话，两个人在走廊里分开，纪月去打电话，他去抽烟。

    纪月眼角也垂了下去，她咬着唇，想说什么。

    组长把代码合了一下，发上了测试环境。莫奇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运维在说，测试环境挂了。开发组长身边已经围了几个人了，莫奇走过去，他们给他让了个位置。

    梁辀帮她关上车门，看着她坐的车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他才走。

    梁辀笑了起来，露出一个酒窝，看着她，眼光里都是柔情，“我第一次干这事儿，还不是都因为你。”

    他在她办公桌前坐下，“今天估计要熬个通宵。”口气里也是几分无奈。

    他侧过脸，慢慢低下头，纪月感觉到他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越来越近，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纪月还在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他还站在门口，从他身边借过时，莫奇侧过头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纪月摇摇头，“算了。”

    梁辀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他抿着唇，轻声说道，“送你的，你不是下星期过生日么。”

    纪月还想说什么，却看到熟悉的人影朝她这走来，纪月的心突然开始扑通乱跳，待他走近时。

    纪月正好抬头，看到他停在半空的手，和看着自己时那复杂的眼神，她垂下眼，睫毛轻轻颤抖，一下子颤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一坐下，飞机就开始慢慢向前滑行。

    座位当中隔了一个人，两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她原本想安慰一下他，却听到他说，“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我帮你盯着。”

    “你不是过生日么，你回去吧。”他走出办公室准备去楼下抽烟，纪月走在他边上。

    “你送过，那个乐高的蛋糕。”纪月突然想起来，一直摆在她的书桌上。

    “晚上能发布吗？”她问他。

    她红着脸，却哼了一下，看到梁辀打开包，拿了一个购物袋给她。纪月接过，一脸不解。

    梁辀换到她身边坐下，刚坐下，纪月调侃了一句，“梁老师挺会扯谎啊。”

    从会议室出来，他们两个落在最后。

    “嗯，你回去拆开看看。”

    他想起，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自己又该停在哪儿？

    梁辀对边上的人说，“先生，换个座，方便吗？”

    她摒住笑，把视线挪到窗外，嘴角忍不住慢慢上扬。

    梁辀却先开口了，“我明天要飞美国开会，月底才回来，所以只有今天能碰上你。”

    快下班的时候，莫奇被叫去开会，他以为纪月已经走了，没想到在会议室的角落里看到她，她没说话，一直低头在那发消息。

    下午的时候，纪月请整个事业部的人喝喜茶，店铺开车送来，然后几个人用小推车推到办公室里。

    就像以前送她无数次一样，今天也是一样的流程，只是以前他知道，他们下次还会再见，而现在，不知道下次又是哪次。

    他摇摇头，纪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随便坐吧。”

    莫奇敲敲纪月办公室的门，纪月看到是他，第一句话便是，“发好了？”

    空姐侧身让了一下，他直接坐在最外侧的座位上。

    她低头去看，灰色的购物袋，摸在手里是粗糙的质感，上面ikioto几个字烫在一角。

    梁辀还要再飞回北京，航班时间卡得死，他却坚持陪她等出租车。宋霁辉去外地了，纪月自己打车回去。

    莫奇抽了两口，脑子里想得都是工作的事，又抽了两口，心里愈加烦躁，索性直接把烟灭了。

    梁辀一下子明白了，摆出笑脸，下巴一扬，“我女朋友，我们想坐一快儿。”

    没一会，空姐就来了，空姐笑得甜美，一脸歉意，解释有要客登机，会短暂停留。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一路无言。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你说你不过生日，所以我就没送过。”他嘴角牵了一下，笑容却是有点苦，“现在想来，其实挺后悔的，人啊，还是应该在正确的时间，做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