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顾妙儿问因由苏枚现笑安抚(2/8)

    “有甚么不知道的?”苏枚现拿着帕子给她抹脸,“眼睛还真多的,还能哭成这模样,我要不在,你都哭给谁看去?”

    她一抬眼,就叫他眼底的暗沉给吓住了,到真不敢ch0u手了,又下意识地去轻轻唤上一声,“表舅?”

    她虽年少,只这嗔怪的一眼,到叫他觉出几分味来,心中似乎有甚么东西在翻江倒海一样,不免将她的手握紧了些,又舍不得握太紧,生怕这似玉儿做的人,叫他手劲上不知轻重给捏碎了。到将她的手拿起来,贴上他的脸,软得不像话儿,就好似未见骨头一般,不由得叫他轻叹起来,“妙儿呀,你可生回报我。”

    “秦老二想做些事,我也处置了吧。”他淡淡一句,神情又变得淡然起来,好似方才那个亲吮她手指的人并非是他一样。

    桃红回道,“嬷嬷有些想左了,是惹姑娘不高兴了,可姑娘也还是念着她的情份。”

    她点头,到与他说起来少时趣事来,“母亲教时,极为用心,到是爹爹觉着这事上有些不好,哪里有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能学骑马的,只爹爹到底疼我,便叫跟着母亲学了。”

    这话到是猖狂得很,说在他嘴里到是成竹在x,“他一个小人,脑子里只有那脐下三寸之事,就凭这样的脑子还要同秦致去争国公之位,到叫他盘算得好生辛苦,只盘算这多年,他连这爵位的边都未0着,真真儿的徒惹笑话。”

    未说完,就被打断。

    她却是摇头,“母亲教过的,学得还成。”

    苏枚现知她不明中间的道理,到将话给她说开了,“你当他回不来……”

    她到底出身所限,有些事还是不懂的,小脸儿仰起来,“这还能得不着?”

    这一说,到叫苏枚现意外,“你生母早亡,那必然是你继母秦霜?”

    她自己不好替舅舅说,听得他提起舅舅,不免面上有些羞意,“到叫你看了笑话,原是家里带来的人,到叫她这样算计。”

    她不解,便张嘴问他,“表舅,怎么好生回报您?”话怎么说到这份上了?她实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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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笑一声,双手落在她纤弱的肩头,轻轻地将她扳过来,对上她那双泛着些许星光的妙目,手指尖轻点了下,“就惯会拿捏我。我与秦霜既无恩,又无仇,若真要论起来的话,也无非是先前差点定了亲,不过这未走小定,真论不出甚么来的。”

    红绫摇头,到是问起她们道,“方才那位嬷嬷可是惹着顾姑娘了?”

    又低了嗓音道,“表舅,银红这往庄子上一去,将嬷嬷带了过来,可是、可是叫人跟着过来了?”

    他难道还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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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红连忙道,“姑娘说笑了,您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我们哪里能同姑娘相b呢。”

    顾妙儿闻言,觉得坐立不安起来,就稍挪了下位子,“表舅都知道了?”

    这一问,到叫他轻笑,“如何不会?”

    他轻笑,“叫甚么二舅,人家想着叫你吃个闷亏,也叫秦致吃个大闷亏呢。”

    她听见声音,到从怔然中慢慢回过神来,思及自己方才如何在他面前失神,脸颊就泛了红,“表舅,可会骑马?”

    闻言,她又眼泪汪汪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个眨眼,便从眼眶里滚落,一分的委屈,到她这里都能成了十分,“你说得可真?”

    顾妙儿还不知秦二爷夫妇的打算,他们早将她当成砧板上的鱼,si活都只能任由他们夫妻,只想着叫那梁明珠知晓,她这会在何处,又叫梁氏知晓她这会儿在何处,好叫她们都晓得她在何处,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心里头鼓着一口气,非得想要发作出来不可。“那也是、也是……”“舅舅”两个字就在她嘴里,有些说不出口,怯怯地瞧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也是他没福,做不得那位儿。”

    她跟着他的脚步,帘子被他大手掀起,看见立时屈身行礼的银红与桃红,她朝她们眨了眨眼睛,就跟着苏枚现的脚步走了。

    “我还能哄你不成?”苏枚现瞧她这水做的样子,不由摇头,jg心地替她抹眼泪,“秦致都是做甚么的,半点护不住你,还叫你吃这样的苦?”

    桃红在外人跟前,自不会与银红争论起来,连忙收敛那点子脾气,也跟着向红绫行个礼,淡淡道,“见过红绫姑娘。”

    桃红有些心急,刚在后面追了两步,后面的银红就跟着快了两步,追上她,便拉住她的手腕,对着她摇了摇头。

    苏枚现放开她的手,视线又落在她手指上,葱白葱白的,他不是未见nv子,更非那些个见着nv子就能生起要纳娶之心,到这年岁上了,这突然的劲儿就止不住了,叫他一直为着自己叹息,又为着她叹息——叹息自己素日自视甚高,素来不将人放在眼里,如今到在她身上遭了报应,这报应还是他心甘情愿涎着脸上去抢的,要再几年前,别人就算是这么说他,他肯定也要同人意气一番,自不会这样的事儿,今儿个,真真儿的叫他放不下了,也非是被窝里缺个暖着的人——

    挺翘的鼻尖就在他面前,叫他的手忍不住就轻刮了上去,笑着与她解释道,“这爵位嘛一来恩自上出,二来也是秦家先人立下的战功,本就是以军功立爵,秦致军功赫赫,前老英国公虽有些糊涂,到在战功上亦是不弱,才叫这爵位传到秦致手里。真叫秦启去,他能担得起甚么来?是能提刀上马,还是能征战边关?”

    桃红听这话十分不顺耳,心气儿虽不顺,也不至于发作出来,“红绫姑娘可要歇上一会?”

    她眼含疑惑,到似不知世事般的天真,“表舅说的可是秦家二舅?”

    她刚想说“舅舅可不是这样”的话,刚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那些替舅舅分辩的话怎么就说不出口了,自个儿低了头,“嬷嬷说的话……”

    他薄唇贴着她的手指,从她手指上一根一根的亲过去,鼻息落在上头,既轻又痒,又兼着他唇瓣sh热,叫她羞得想缩回自己的手,偏叫他给拿住了。

    她有些惊魂未定,眼神发愣地瞧着他。

    他堂堂小阁老,自不会缺人,可他需要吗?那自然是不需要的。

    她就偏过头去,不叫他抹脸了。

    她听得有些怔然,想起她送舅舅出庄子,舅舅在马上,那般英姿b0发,脑海里到是描绘出舅舅巡关的架势来,不免走了心神,就见着表舅的脸凑进来几乎与自己的脸贴在一块儿,到叫她不由轻呼一声,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一下,腰间便是一紧,就叫他的手臂圈住了腰身——

    说到“他”这个字眼,他不由得笑看她一眼,又接着说道,“他秦启还真能得了这国公之位?”

    她一双妙目便露出慌张之se,手去揪紧了他的衣袖,好似被吓着一样,“表舅,可别叫他、可别叫他,他坏得很……”

    苏枚现却不说破她的小心思,他的人就在外头,她私底下做的事,防不住他,到叫他对她刮目相看,有些小心思到无所谓,也是个情趣,“怕甚么,叫他敢来闯上一闯,就叫他有来无回便是了。”

    他眼里含笑,却是道,“秦二还没那个胆子,至于秦焕,别说我饶不得他,就是秦致也饶不得他!”

    这话听得顾妙儿就大热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的妥帖,不免嗔怪道,“好话赖话都叫你说完了。”

    苏枚现拉着她坐下,对上她sh润的眼睛,“你念着秦霜待你好,也就念着吧,平时给她供奉,年节时多叫庙里的师父给她烧些纸钱,好叫她在底下安生过日子就是了。至于旁的人,你也不无须顾着她,她既待你好,如何又舍得叫你吃苦头?定是要盼着你好的。”

    银红刚要回答,就见那跟着小阁老过来的红绫进来,隐约的叫银红觉着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那gu熟悉感从何而来,只朝淡淡行个礼,“见过红绫姑娘。”

    又问起她来,“妙儿生在江南,未骑过马吧?”

    红绫朝她们摆摆手,笑着道,“如何就要这般多礼了呢,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我也不b你们多出如何来。”

    桃红还待上前,就见姑娘已经同小阁老走远了,一时想追上去服侍姑娘,一时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脾气上便有些上来,“你作何要拦住我,姑娘、姑娘她许久未骑马了,若是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苏枚现瞧出她的走神,只他这般想与她计较,就瞧她一脸懵懂,自是计较不出分量来,自个选的人,只能叫自个儿给噎着,“待在此处,可觉着还成?”

    “到未见过你骑马?”他到未觉着nv子会骑马不是好事,姑娘家素来困于闺阁之中,骑马也是难得的时光,人到站起来,拉着她出去,“出去看看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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