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5/8)

    李舅母方才生怕儿子回来,直到顾妙儿离去还未见着儿子才松口气,这会儿听他问起,她到慢吞吞地回道,“没事,让他出去冷静冷静,这桩亲事这么好,可不能叫人给毁了。”

    温舅爷也跟着点头,“再没有b这桩更好的亲事了。”亲家是书院山长,亲家母又出自是苏阁老府上,且还是苏老太太膝下的嫡nv,再没有更好的亲事了。

    李舅母稍有些得意,“也是我们教子有方。”

    “爹,娘,”温庭开从外面进来,前面的话没听见,只听了后面半句话,“你们在说甚么?可否叫儿子听上一听?”

    先前儿子那般出去,温舅爷与李舅母都不放心,生怕他去寻顾妙儿,顾妙儿往这里一趟,他们夫妻也看清楚了,那是未碰上面。

    李舅母庆幸早一步将人送走,不然还真叫儿子同顾妙儿碰上面了,不过也不瞒着他,“方才你表妹来过了,送了好些礼过来。”

    “表妹?表妹来过了?”温庭开被梁明珠大度一劝,觉得浑身舒坦,作势便要往外面走,到被李舅母给拦住了,他露出疑惑情状来,“娘?”

    李舅母温和笑道,“真是个傻孩子,你当你表妹这礼是谁安排的?”

    “是国公爷,”李舅母看见儿子面上微白,心下有些不忍,可她更晓得当断不断的后果,“你赶明儿往国公府走一趟,与你爹一道儿,去谢过国公爷。”

    温庭开闻言,便急道,“娘,表妹来过了?”

    李舅母点头,指指外面,“刚走不久。”

    温舅爷也跟着点头,“你晚回一步,你表妹已经在路上了。”

    温庭开不待他们说完,就赶紧往外追。

    温舅爷声音见儿子往外追,便有些心急,“这可如何是好?”

    李舅母到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喝茶,“追上也没事儿,他们表哥表妹的说上几句话,也是个好事。”

    温舅爷这就不懂了,“为何?”

    李舅母颇有成竹在x模样的一笑,“我们总不能靠着这点子关系想让人家提携咱家,总要让妙儿记得着她表哥的好,心甘情愿地扶持才好呢。”

    “这、这……”温舅爷有些迟疑。

    李舅母扫他一眼,失笑道,“国公府呢。”

    温舅爷怪没主意的,婆娘一说,他就听的。

    李舅母还要再叮嘱他一回,“可别说漏了嘴,叫妙儿晓得她自个儿身世了。”

    可她又晓得温舅爷的x子,还再加上一句,“你甭觉着对不住二娘,二娘她呀也差点坑了我们,好端端的也不早点儿同我们说那妙儿不过是育婴堂抱来,还非得要同咱们儿子定亲事。咱们儿子是什么人?那是天生的文曲星,大好的前程等着他呢,怎么能叫他娶了这样儿的姑娘?”

    温舅爷本就心不坚定,就觉得婆娘说得极为在理,唏嘘道,“二娘也真是的,到真将人当亲nv儿一样了。”

    李舅母觉着温二娘这事做得不厚道,“我待二娘如何你是知的,她不能生,到半句话都不肯我说,反而与顾姑爷悄悄地到了外地一年,还领了个孩子过来,要不是她在si前这么一说,咱们家还真的要娶上了。”

    温舅爷何尝未埋怨过温二娘呢,可惜人早没了,他只得叹息,“二娘养她,她也要记得二娘的恩情才好呀。”

    李舅母笑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二娘照扶她,她就得记这个情。”

    温舅爷点头,“是这个理儿。”

    顾妙儿这出了榆树胡同,心里涨满了愁绪,往这处拜见舅舅,她心里头何尝未藏了要见表哥一面的心思?未曾想,表哥的身影都不见,她就得回去了。这回去的路上,毛嬷嬷陪着她坐在马车里,那桃红则被毛嬷嬷打发到后面的那辆马车上。

    毛嬷嬷不知她心思,还劝道,“姑娘别伤神,既是舅爷与舅太太都在京城,您也可时常可以过来看看,也能打发人送些东西。”

    顾妙儿闻言,勉强一笑。

    毛嬷嬷还当她是离了亲眷心下不好受,便开口道,“姑娘也可请舅太太往庄子上走走。”

    顾妙儿有心事无法说出口,面对毛嬷嬷的好意,她努力挤出笑意来,“舅母忙着为表哥c持亲事,怕是没空的。”

    毛嬷嬷道,“那也不妨事,姑娘便上门去看就是了。”

    顾妙儿哪里是想见舅舅与舅母,她想见的是表哥,她打小儿一块儿长大的表哥,想着表哥就要另娶他人,她就蓄满了委屈——舅母也就算了,那是因着舅舅才成为舅母的,可舅舅呢,是嫡亲的舅舅,也是一句话不提当年亲口许的亲事,都由着舅母一人c持了。

    舅母此人惯会说话,她哪里说得过舅母,只能暗自神伤罢了,“罢了,日后再说吧。”

    毛嬷嬷到不再说话了,她是积年的老嬷嬷了,又是国公爷信重的人,晓得话不要多说这个道理,又瞧着这未来的主母还是年岁太小,还未经得起事来,到想着可得好生儿的扶持,也好让国公爷放心呢。

    马车并不回英国公府,而依旧回了庄子上,国公府里的二房还未搬走,待得国公府成亲后那是必得搬走。秦焕从外头回来就去见了二太太梁氏,那满面快活的,让二太太梁氏见了就欢喜,只觉得这个儿子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0u一样,“这会儿不在书院,怎的回来了?”

    秦焕也不瞒着,“这会儿书院都没人,我去见了表妹。”

    二太太梁氏笑着剜他一眼,“到会作怪,又去见你表妹,小心你舅母怪你。”

    秦焕失笑,他那舅母是会怪他,只会怪他多日不去,让她给旷着呢,不过这话可不能说与母亲听,“娘,那顾表妹可还住在伯父的庄子上?”

    二太太梁氏哪里不知儿子?便笑道,“那定是的,偏她不入府里来,怕是你伯父觉着她还未进门就住在府里不好,也就让她先住在庄子上了。”

    她又加一句,“你又要作什么怪?”

    到不是质问的,而是嗔怪。

    秦焕一笑,“娘总往门缝里看我,我又能作什么怪呢。”

    二太太梁氏可不信,“你可消停些,如今我们就要搬出国公府了。”

    秦焕失笑,“娘您可别为着这事担心,总有一天,伯父非得把咱们请回国公府不可。”

    二太太梁氏一听他这个口气,到有些迟疑,“我的儿,可有甚么好法子了?”

    她想起g0ng里的娘娘,“可是你姑母有甚么消息了?”

    不过想到老夫人被送往庄子上,g0ng里一个消息都不曾递出来,她也觉得没准儿。

    秦焕摇头,“哪里敢劳烦姑母了,姑母那人最实际不过,只看重有用处的人,爹爹哪里会入她的眼?也是祖母空想呢。我眼看着伯父似乎不在庄子上,待我去g了那小蹄子,也叫伯父吃回苦果,最好是怀了我的孩子,白白叫伯父当这个现在的爹才好……唔……”

    话还未说完,就让二太太梁氏给捂了嘴。

    二太太梁氏边捂着儿子的嘴,边往外看去,见都是自己心腹之人,才算是放心了,手也跟着松开,“我的儿,这等话也是你能说得的?”

    秦焕拿了个果子咬着吃,“伯父那物儿还能不能用还不好说,不然的话,还能叫那柳氏多年不得孕?还不若我替他蓝田种玉,到底是咱们秦家的根,娘您说是不是?”

    二太太梁氏笑骂了他一句,“甚么话也是你说得出口的?”

    她转念儿一想,也觉着有理儿,“你可jg心着些,别叫她告到你伯父跟前。”

    秦焕一副x有成竹的模样,“便是她告到伯父面前,也是她没脸,我就不信她敢告!”

    二太太梁氏颇是欣慰,“你兄长来信同我说,想领着你去他那处走走,你可要去?”

    “去作甚?”秦焕敬可不往那边关之地去,他什么人呀,京城之地养出来的气派,能去那苦地受苦?“娘替我回了兄长就是,今儿我可见了表妹一回,表妹也是心善,养在深闺里头到是未见过世面。”

    二太太梁氏颇疼侄nv梁明珠,也因着兄长膝下只有这么一个nv儿,自是待她如珠如宝,一听名字就知晓了,虽兄长宠ai妾房,可那妾房并未诞下一子半nv。“你可欺负你表妹,她好x儿的人,嫁到温家那是下嫁的。”

    秦焕不以为意,“我去见见温庭开,那小子也真是yan福不浅,这边有我家表妹,那边又有他家表妹。”

    二太太梁氏嗔怪道,“也怪你舅舅。”

    秦焕摆摆手,“娘也别说舅舅,还不如这样儿呢,我同表妹亲厚的。”要家里人真给他同表妹定了亲事,那么他岂不是要日日儿的伺候岳母同妻子,“娘,你去把这信儿让人送给顾表妹那丫鬟,我定能将事儿办得妥妥当当。”

    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封信,给二太太梁氏递了去。

    二太太梁氏也就收了,“你行事且小心些,你伯父可不是甚么好x儿的。”

    秦焕上回挨了伯父一脚,想起来身上还觉得疼,为着这个疼也想不肯罢休,分明是老不修,到要娶个青葱姑娘,还当他不知这中间的事呢,顾妙儿早让那柳氏哄着去过长房,分明是叫伯父给破了身的——他不过是占个便宜,到时保管叫伯父养他的儿子。“我让人盯了几日才晓得伯父走了,这会儿庄子上也没几个人,她又是小地方来,哪里有见过什么世面,我哄上两句就是了。”

    二太太梁氏不似他这般轻率,“别托大了。”

    秦焕点头,“娘您且歇着,我去见见大表妹。”

    二太太梁氏拦了他,“可别去,你二姑母在。”她知晓儿子的心x,“好歹是我成全了这一桩亲事,你可别搅h了。”

    秦焕到也没再坚持。

    二太太梁氏亲近儿子到院门前,又放心不下,“怎的这几日都不见长生伺候你?”

    秦焕随口就回了一句,“爹他这几日不舒坦,就让长生跟着伺候了,娘,怎么就问起他了?”

    二太太梁氏眼神微闪,到未再多问。

    秦焕提脚便去寻了秦二爷,还未凑近呢,就听见里面的sheny1n声,几个丫鬟面红耳赤的守在外面,他摆摆手,几个丫鬟就退下去了。他掀开帘子,就见他爹半个身子趴在床里撅着个pgu,被光着身子的长生入着谷缝之地,眼见着这副光景,他那兴致也上来了,长袍一撩起,k腰松了松,便将那孽根儿放出来。

    长生前头入着起劲,到也不敢很用力,生怕将床里的秦二爷给入得疼了,未曾想,刚听见声响,还未回头呢,后头就顶着个y物,虽有一时的抵触,到也叫人调教得惯了,不必回头都知是府里的焕少爷。

    他闷哼了一声,也就随着身后的动作去了,只落得一个随风摆荡罢了。

    真是好光景,三人不知成个什么字,前头是这府里的二爷,后头作弄的是二爷的亲儿子,就累着他一个被前后被夹,跟个夹心饼g似的,无奈跟着得几分趣味。

    ps:我来更新了,这几天感觉有点勤快,忍不住有些小得意哈哈

    秦二爷正享受着呢,还时不时地哼哼,这身上突然一重,就回头看去,到见着是自个儿子,也不觉得着这事儿荒唐,还笑啐了一口,“真个孝顺的儿子,惯会来寻你爹的乐子?”

    秦焕在后面推送着,涎着脸笑着,“儿子这是孝顺爹嘛。”

    秦二爷哼哼着,“真是个好儿子,到寻起我的便宜来。”

    秦焕涎着脸耸弄,“爹您这几日都未去书院,舅舅都念叨你几回了。”

    秦二爷摆摆手,“明儿就去,他惯会说我,一点没将我这个姐夫放在眼里,老装个样儿,当别人不知他什么个样呢。”

    秦焕可不理会他爹与舅舅的眉眼官司,“也是爹您,才叫舅舅不乐意将表妹嫁入咱家,这不,我那表妹还得往温家里嫁,都是委屈了表妹。”

    秦二爷自个儿舒坦了,就喝斥着长生从他身上下来,也不管长生甚么个样子,还拿着手去捏长生那b0b0之物,就跟碰着啥逗趣的好物一样,偏长生身后还被秦焕入着,真真是折磨,一张似男非男似nv非nv的脸憋得通红,面上全是细细的汗。

    “他一个酸书生,教导出来的能是甚么好样儿?”秦二爷随口一说,也不是不知儿子同苏氏之间的g当,手上把玩着那物,也就玩了两把子,还觉得这物有些大,弄得他有点疼,“这物儿到好到是好,就是大了些,撑得我有点慌。”

    长生都不敢吱声,只哆嗦着双腿,站在床下让秦焕趴在他身上耸弄,本不应容纳那物之处y生生的被撑开,他也是不好受,偏又是个伶仃儿,只得受着,还得盼着这位小爷早些儿了事。

    秦焕也不管他的,只管自个儿快活,再快速地作弄了几下,就交待在他身上了,还一脚将人踢开,也不管长生那y物还挺着,往地上这么一倒,还碰了个正着,疼得汗都出来了,方才那是热汗,现在都是冷汗了,也不敢呼疼,只管忍着疼。

    秦焕就自往边上一躺,“这几日伯父不在,又是每年去巡视的时候。”

    秦二爷这几日同小厮丫鬟混着,想着迟早要出国公府的门,也就不管事了,就寻思着寻欢作乐,到不想曾想这光景过得还真快,又到了长兄巡视的日子。他立马一骨碌地坐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就见长生还坐在地上,方才待他的“ai重”就成嫌弃,“爷们说话,有你的事?还不出去?”

    长生才稍缓一点儿,就听见二爷那话,只得吃力地起来,佝偻着腰出去。

    他身上都是痕迹,有鞭痕,有蜡烛烫过的痕迹,走得极慢,已经忍到极致,偏又耳朵灵敏,听见里面那对父子的话,更让他如坠入冰窖一样。

    秦二爷瞄他一眼背影,漫不经心道,“他也年岁不轻了,这身子嘛也就那么个回事,你再让你往外头物se物se,寻几个更好的来。”

    这长生便是秦焕物se来的,也就看出戏的功夫,就成了长生的造化,叫他入了国公府伺候人。他撇嘴,“无非是多养着个,到时给他配个貌美些的丫头就是了,再生个似他一般的,岂不是更好?”

    秦二爷那手指指秦焕,越发觉得这个儿子同自己亲,连想法儿都一样的,让他怎么不欢喜这个儿子呢,“也对,还是你主意好,要说呀,论貌美还得数银红,偏她求了你娘给放了出去。”

    秦焕一时还想不起来,稍微想了下,还是想起来了,“哦,现在伺候顾表妹去了。”

    秦二爷轻哼,“甚么个顾表妹,你还敢叫什么顾表妹,将来就是你伯母了,个小妖jg,还g得大哥同那柳氏和离,她这样的年岁到赶上当国公夫人了,真不知是使的甚么个手段,到叫我也想尝上一尝。”

    秦焕失笑,“爹这般义愤,可是想替柳氏出头?”

    秦二爷摇头,“她也是没用,胎都保不住,到底是坏了身子的,天大的富贵也兜不住。”

    “那就好,我还怕爹爹想着那柳氏呢,那人呢已经奔着东g0ng去了,”秦焕在外面消息灵通,就把事儿同秦二爷一说,“不日便要去了,也是没个眼光的,谁不知二皇子才最得皇爷喜ai呢。”

    秦二爷轻咳了声,“可惜咱家没有合适的姑娘,不然也好往二皇子府送上一个,到时候就跟娘娘一样,虽非皇后,到也几分近乎皇后的t面了。”

    秦焕cha了句话,“做什么皇后呢,皇爷必不肯的,做太后最好了。”

    秦二爷又咳嗽起来,这回不再是轻咳,而是大声的咳嗽,似乎被吓到了一样,又或者是想掩饰什么,“你胡说什么,这也是你能胡说的吗?”

    秦焕并不在意,他自认有些少年意气,“爹您别怕,怕什么呢。”

    秦二爷扯开话题,“今儿怎么既提起你表妹,又提起你大伯?”

    秦焕就笑了起来,“爹,您不觉伯父这样儿着实对不住我们二房?”

    秦二爷多年来生活在兄长的光芒与威压下,也就多年前被母亲陈老夫人半哄半吓地想要拱到国公爷的位子上,不料,他才起了念头,兄长便回来了,好悬没将他吓得不轻——如今他听到这样的话,到是连忙摆手,“爵位是你伯……”

    “父”字还未说完,就让秦焕打断了,他一脸的兴奋,b刚才在长生身上耸弄还要更兴奋些,“爹还胆小呢,都是祖父的儿子,哪个b哪个更尊贵些?”

    秦二爷却是清楚自己的能耐,还是摆摆手,“国公府以武立府,我哪里担得起来?”

    秦焕野心b0b0,哪里听得进秦二爷的话,“伯父膝下无子,这么多年一直未想以子侄为继,您叫我眼睁睁地看着这属于我们秦家的爵位被皇爷收回去?”

    秦二爷自是觉得跟刮他的r0u一样疼,b起被皇爷信重的兄长,他也是淑妃的兄弟,却从未正正经经地拜见过皇爷,也未在朝堂里领事,是个闲得不能再闲的人。“那不成,不成的,这爵位可不是你伯父一人的,是我们秦家的!”

    秦焕见他反应过来,便更是添了几分得意,“让爹您来承继爵位,儿子瞧着伯父必是不肯的,儿子有两个想法,说与爹一听,爹给儿子做个评断可好?”

    秦二爷当他有什么特别的主意,就让他说来听听。

    秦焕也不瞒着,“一来就是伯父过继儿子,这点上伯父恐一时半会没这个念头。”他说到此处,便稍微停顿了一下再接着说,“二来可让那顾妙儿怀了儿子的孩儿,到时候就由着我们拿捏了。”

    秦二爷不敢亲去得罪兄长,更何况母亲陈老夫人都被送往庄子上之事已经让他吓破了胆,更不敢再行事的,只儿子行事,他到不拦着,“你且小心些,别惹上你伯父。”

    父子俩关在房里细思量,恨不得将事情计算得一点错漏都无;偏那在庄子上的顾妙儿坐着轿出门又坐着轿出回来,这回到庄子上,就由桃红伺候着用饭,待用过饭后,她也就先歇着了。

    桃红见姑娘睡了,就放轻了手脚掀开帘子出去,到见着银红要进来,赶紧将人给拦了,不等银红开口,她就拉住银红在外间,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歇着呢,你别去吵着了姑娘。”

    银红本想将信儿亲送到姑娘手里,听见姑娘歇着了,她自不会去打扰也姑娘,便将信拿了出来递给桃红,“桃红姐姐,这是给姑娘的信儿,你待会给姑娘看看?”

    桃红认的字并不多,到也认得这上面的字,她是见过的,分明是表公子的字迹,眼底便添了喜se,“这信儿,谁送过来的?人可还在?”

    信是银红她家里人送过来,银红并未这么说,到将方才听到的一些动静添油加醋起来,“我方才在外头听见了些声儿,到见毛嬷嬷出面,好似有人来寻姑娘,毛嬷嬷并未让人进得庄子。我听了个正着,想着莫不是表公子来了,可又未见着表公子,只得了这封信,信上写着是给姑娘的。”她什么都不曾看见,无非就这么一说,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话圆上喝了。

    桃红一听此话,顿时就急了,“表公子来过了?”

    不待银红回答,她赶紧儿就提起裙摆往外跑,跑得极快,一溜烟儿便没了影子,到叫银红怔愣在原地,纤纤细手捏着那封信。明明没多少分量的信,看着桃红跑得快,她都觉得手上这封信让她的手都跟着烫得慌。

    她不免有些后悔接了这封信,再没有人b她更清楚这信的由来,分明是二太太梁氏使人送过来的,竟还让她将这信的事往表公子身上摊开,暗暗道,“表公子有甚么好的,哪里有国公爷好呢?”她就想不明白,觉着这事儿到也稀奇,稍微犹豫一会儿,她就顺着桃红出去的方向走。

    还没待她走到这庄子的大门处,就见着桃红垂头丧气般地回来,蔫蔫的不像样儿,她赶紧就迎上前去,压低了声儿问道,“桃红姐姐可见着人了?”

    桃红喘着气儿,一手拂拂x口,待得气息平稳了才说道,“外面说并未见着人,你怎知是表公子?”

    银红咬着唇瓣道,“姐姐也知我家里头,多少也同人相熟一些,就得了些消息。”

    桃红知道她是家生子,到也不去计较这中间的了,刚要说些什么,见着毛嬷嬷领着人过来,便对银红使了个眼se,转而迎向毛嬷嬷,“见过嬷嬷,嬷嬷过来可是有事儿?”

    毛嬷嬷见这两个人在外面,不由往帘子方向扫了一眼,“姑娘可在?还得替姑娘裁量一番。”

    “可不巧了,姑娘这会儿歇着了,”桃红一听这话,就知是替姑娘来做裁做衣裳,恐也有嫁衣在其间,不免就替自家姑娘担忧起来,眼见着成亲之日一日一日的b近,她到b顾妙儿这个当事人还要更着急几分,“不若待姑娘醒了,我再去请嬷嬷过来?”

    毛嬷嬷并不为难她,便也点头,“那自不能将姑娘吵醒,慢上些也无妨。”

    桃红以为是应付过去了,未料到那毛嬷嬷刚转身要走,又见毛嬷嬷回过头来,面上微带笑意,偏又看得桃红心下一跳,还得小心翼翼地对付,装作一副疑惑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嬷嬷可还有何事要吩咐婢子?”

    毛嬷嬷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才慢慢说道,“你们姑娘年岁小,是得你们两个jg心照看着,可别叫姑娘她乱了心思。”

    桃红心虚,偏又不好露出来,y着头皮回道,“嬷嬷放心,我们定能伺候好姑娘的。”

    毛嬷嬷深深看她一眼,才领着人走了。

    眼见那一行人出了月洞门,桃红那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看向身边两手拢在袖子里的银红,不由笑道,“可是叫毛嬷嬷给吓着了?”

    银红是听过毛嬷嬷威名的,毛嬷嬷是国公爷的n娘,虽上了年岁,依旧伺候国公爷呢,是国公爷格外信重的人。她抿嘴,还有些威惧,“嬷嬷她是府里的老人了。”

    桃红虽也有些畏于毛嬷嬷的气势,可她不是国公府里的人,自然不似银红那般惧怕,“姑娘自会作主自个的事,也由不得她来说,我嘛就是跟着姑娘的,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的。”

    银红心下微乱,不由得就试探道,“姑娘这便要成亲了,还能去哪里呀?”

    桃红瞄她一眼,拿手掩了唇笑道,“姑娘自有打算,你等着就是了。”

    这话让银红心下一跳,想着姑娘心念着表公子,不由得就往那处猜去了,可表公子也要娶亲了,姑娘这、这行事,岂不是……她心跳得更厉害了,就盼着姑娘别做糊涂事,好端端的国公夫人不做,非要去……她都不敢往这深处想,只觉着这世道叫她看不来,谁不是攀着富贵日子?偏这姑娘就似那王八吃了称砣铁了心,奔者为妾这道理都不懂吗?

    她又是担忧又是惊诧,更不好说自己已经是猜着了,只把话隐晦里一说,“国公爷待姑娘这般好,外头都羡慕不来呢,成了亲之后便是国公夫人了,这京里头谁似姑娘这般好命呢。”

    桃红并未往心里去,“她们觉着好,那便好了?”

    银红不知如何接这个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也不好顶着桃红的意思,匆匆同桃红告了退,就退下去了,不意见着李嬷嬷往外面出去,走的还是偏门,眼神微闪,四下里瞧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李嬷嬷不知后头有人跟着,这番出来,也是厉嬷嬷那处使了人过来给她递消息,这让李嬷嬷不免有些自鸣得意,先前她刚跟回京,厉嬷嬷那副赏她一面的模样,让她就记恨在心里,如今她还在国公府里,厉嬷嬷到是跟着陈太夫人去了庄子上。真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转到她这里了。

    来的正是厉嬷嬷,也不敢往庄子离得近了,就寻了个暗处在等着李嬷嬷,这久等不见人,让她颇有些不耐,她与太夫人在庄子上,虽也不愁吃穿用度,国公爷也不至于那般薄待太夫人,可跟在国公府里一b,那实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的。

    别说太夫人受不住,便是她也受不住的,觑着一个机会便从庄子溜了出来,就是寻的李嬷嬷。

    银红远远落在后面,不敢离得太近,远远地就瞧见厉嬷嬷,这厉嬷嬷她自然是认得的,是太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嬷嬷了。见她们两在说些什么话,她离得太远,也听不见她们在说g什么,只得悻悻然地回去了。

    李嬷嬷见着厉嬷嬷,见她一副消瘦模样,便关切地问道,“老姐姐,怎的瘦这许多?”

    厉嬷嬷叹口气,“我是落魄了,还是妹妹如今好呀,也是我没这个命。你现在还在你们姑娘身边伺候,真真是好命儿,我呢羡慕都来不及呢。”

    李嬷嬷可不会同她说顾妙儿那冷心冷肺的东西早待她不若从前了,还微抬着下巴,端着姿态,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来,“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姐妹,这也没必要讲这些个虚的,既有什么事,便同我说了吧,别藏着掖着了。”

    厉嬷嬷夸道,“还是妹妹快人快语。”未等李嬷嬷接话,她接着就说道,“妹妹既然这么坦荡,我也不同妹妹打迷糊仗,当年妹妹将三姑娘的nv儿送到哪里去了?”

    李嬷嬷当下便青白了一张脸,失声道,“你、你怎的知这事?”

    厉嬷嬷冷哼一声,“也是我凑巧,当年老夫人让我去将那孩子弄si,我想着到底是一条x命,还没下去手,到听见有人进来就藏在了床底下,不料却是产nv不久的你进来,我开始不知你进来为着何事,待你走后才发现你竟把三姑娘的nv儿给调换了!”

    李嬷嬷一直藏着这个秘密,同秦霜更是不敢提,后来被她调换的nv儿竟也失了踪影,她当时险些失态,到也陪着秦霜哭过几回,每每想起这事来都是怪到秦霜身上,都是怪秦霜,才叫她起的换nv念头。“胡说,你胡说,我如何会去调换!”

    厉嬷嬷鄙夷地扫她一眼,“你那心思,我难道还看不明白?无非是瞧上了那身份,你自己委身个小厮,还叫人蓝田种玉,要我是三姑娘,早将你赶出去了,还会留着你调换nv儿?”

    “也是她自作聪明,”厉嬷嬷嘲讽道,“她还防着太夫人,不料你这个伺候的却对她下手,秦霜怎么就好端端的没了,她芳龄才几何,这般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你从中就未下手吗?”

    李嬷嬷那脸既青且白,慌忙替自己辩解,“她多年心病,早就不想活了,你休想推到我身上!”

    厉嬷嬷撇嘴,“那调换nv儿总是真的吧?想叫nv儿享个泼天的富贵,偏失了踪影,这滋味可好?”

    李嬷嬷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本就不够伶俐,多年前换nv那事,一直让她心惊胆战,生怕被人戳穿,但得姑娘si了,她才松了口气——只她nv儿没了踪影,她岂能不惦记着?“你既当晚在场,可知我nv儿被何人弄走了?”

    那夜里庄子失了火,也未造成甚么事,但一阵慌乱后,她nv儿便没了影踪。

    厉嬷嬷便笑了起来,“我知人在哪里,还是我亲自送过去的。”

    李嬷嬷当时便急了,紧抓着厉嬷嬷的手,急切追问,“你将我nv儿送到何处了?送到何处了?”

    厉嬷嬷就看着她着急,她一点都不急,还将李嬷嬷的手拉开,“我又非得跟你说?”

    “姐姐,老姐姐,”李嬷嬷多年后再一次听到nv儿的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紧抓着厉嬷嬷的手不放,“姐姐,你就跟我说吧,你行行好,发发善心吧,就与我说吧?我来世……”

    “来世作牛作马?”厉嬷嬷打断她的话,就质问她。

    李嬷嬷赶紧点头,“我来世作牛作马报答老姐姐你。”

    厉嬷嬷“哈哈”大笑,“我要来世作甚?我要你现在就报答于我!”

    李嬷嬷闻言,有些为难,双手从她身上收回,无意识地搓了一下,“老姐姐且说说。”

    厉嬷嬷也不跟她废话,“你去同顾妙儿说,让国公爷接了太夫人回府就是。”

    李嬷嬷怔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面上十分为难,“这、这……”

    “不成吗?”厉嬷嬷“呵”一声,“那便罢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还没走上两步,就让李嬷嬷急得上前给拦住了去路地。

    厉嬷嬷也不理,抬脚就想往边上过去,还是被李嬷嬷给拦了。

    李嬷嬷急着道,“好姐姐,老姐姐,您就行行好,赶紧说给我知道吧?”

    厉嬷嬷双手抱在x前,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李嬷嬷就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老姐姐呀,老姐姐呀,也是我一时糊涂就想着让nv儿过好日子,是我贪心,是我……”她说着便打自己巴掌,“是我对不住三姑娘,是我起了贪心……”

    厉嬷嬷冷看着她这副作态,沉声问道,“三姑娘的nv儿被你送哪里去了?”

    ps:我看有童鞋盼着妙儿吃r0u,这个得慢慢来,水到渠成,到时候妙儿不想吃都不行哈哈。现在素着点,养养身子,到后面也不至于虚不受补哈哈\▽/!

    李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厉嬷嬷的双腿,困难地挤出话来,“老姐姐,老姐姐,我也不知道呀,当时那孩子我就随意送人了,后来打听那家子早搬离此处,也未听说他们家有姑娘……你现在问我人去哪里,我上哪里找人去呀?”

    厉嬷嬷简直让她气si,“我当时都下不去手,你这个伺候三姑娘的人做起坏事来到不眨眼的,还在江南伺候三姑娘这么多年?你心里头就不怕事情被戳破吗?”

    李嬷嬷软倒在地,喃喃道,“三姑娘叫老夫人厌弃,国公爷又不会替三姑娘出头,又远在江南,她定是不会发现的。”她这般说着,又眼睛亮了起来,“老姐姐,你就行行好,就同我说了我nv儿的去处可好?是不是进了g0ng,做了那郡主娘娘?”

    厉嬷嬷见她这般神往,到忍不住戳破她的妄想,“你想得倒美,就你这样儿下贱秧子的种,还能入g0ng当郡主娘娘?太子他早在三姑娘去江南后不久被废了,你还做什么个美梦呢?”

    李嬷嬷一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甚么?甚么!”

    厉嬷嬷瞧她那副蠢样,“你回京这么久,怎么还未打听过太子的事吗?还想着亲nv儿做什么郡主娘娘,到是个蠢的,真是祖传的奴才秧子,你伺候人一辈子,也叫你nv儿也跟着伺候人呢!”

    “不是的,不是的!”李嬷嬷可不信这个,“她定是入g0ng做了郡主娘娘,你骗我,你骗我!”

    厉嬷嬷伸脚踢开她,“怎么,难道你还当老夫人是什么好x儿,还能容着那孩子活着?还做甚么郡主娘娘的美梦来,你这脸呀可大得慌,做个伺候人的丫鬟已经是她得了天大的好运了!”

    李嬷嬷挣扎着起来,一张老脸涕泪纵横,显得十分狼狈,“你骗我,你骗我,我儿、我儿定是在g0ng里做郡主娘娘!”

    “呸!”厉嬷嬷啐了她一口,到底给她说了实话,“苏阁老府上的老夫人那身边伺候的红绫,你定是没见过,那便是你nv儿!”

    李嬷嬷换了nv儿,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nv儿,就哄着顾妙儿入了京,打着找三姑娘nv儿,替三姑娘报仇的借口,只有她自己知道,找着三姑娘的nv儿,那就是找着她自己的nv儿——谁曾想,竟是这般荒唐,她的nv儿那次没了踪影,她还想着许是太子派人过来将人接走了,不然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

    却不料,她的nv儿同她一样伺候人。

    当下,她悲从中来,“是报应,是报应呀!”

    厉嬷嬷摇头,“郡主娘娘倒未做的,只做了个丫鬟,到底还留着命呢。信重了你一辈子的三姑娘哪里知道你害得她nv儿不知下落,恐怕早就没了x命!”

    李嬷嬷哆嗦了一下,依旧哭着。

    厉嬷嬷提醒她,“你且哭着就是了,就凭你作恶的德x,nv儿就是个丫鬟还算是你的好运气了。你多在顾妙儿跟前说说,让老夫人早些儿回了国公府,国公爷成亲,老夫人不在,怕是叫顾妙儿没脸呢。”

    “你若不把这此事办成,”厉嬷嬷冷哼道,“太子早年虽被废了,如今又入了东g0ng,若是他提起寻nv儿来,你岂有活路?”

    李嬷嬷这会儿既知道了nv儿去处,本来就是想活着的,这下儿更想活着了,哪里去舍得si上一si的,恨不得这事儿就未发生过,“老姐姐,老姐姐,你可别将这事儿说出去,我们母nv的x命都在你手上了,还望老姐姐饶过我们母nv,我自是要报答您的。”

    厉嬷嬷这才觉得听到了中听的话,“且去办吧,别叫老夫人久等了。”

    李嬷嬷跪在厉嬷嬷跟前直磕头,“老姐姐抬抬手,抬抬手……”

    厉嬷嬷可不再理会她,人就走了。

    李嬷嬷不停磕头,将额头磕得都肿了,待未听见脚步声了,她才悄悄地抬起头,还带着泪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之se。她拿手一碰额头,觉得额头真疼,不光将厉嬷嬷在心里骂了几回,又将陈太夫人也暗骂了几回。

    她还未去过苏阁老府,自未见过红绫,自是想着立时能见着nv儿,可她现下儿这般,身上既没银钱,银钱全叫桃红给搜走了,这样落魄的人岂好去见nv儿?她将厉嬷嬷的话细细想了想,这事上也就是老夫人与厉嬷嬷知晓,只要她哄住了这两个人,nv儿的身世岂不是就不会叫外人知道了?

    太子既回了东g0ng,那、那……

    她心里面就有了决断,既然她当年背弃了三姑娘,三姑娘的nv儿也不知下落,不若就让她的nv儿取代,将来她nv儿便是真正的郡主娘娘了,若太子真能登上那位,她的nv儿恐怕就是公主娘娘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当下便有了主意,“儿呀,娘就替你再盘算一回,好叫你享这泼天的富贵。”

    银红早回了庄子,也不回房,更未去顾妙儿跟前伺候,就躲在侧门处等着李嬷嬷归来。

    果然李嬷嬷回来了,眼睛还红着的,一瞧就知道是分明哭过,那额头还肿着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她作势路过,好似不经意瞧见李嬷嬷一样,“哎,嬷嬷?”她往李嬷嬷后头瞧了一眼,故作惊讶道,“嬷嬷是从外头回来?啊,嬷嬷这脸额头是怎么了?”

    李嬷嬷眼神微闪,深怕被她发现,虽在心里暗骂她小贱人多事,嘴上还说道,“方才去外头摔了一跤,也是老了,这都不行了。”

    银红连忙作势去扶,到被李嬷嬷避开。

    李嬷嬷可不信她,她心中藏着事,也不想同银红打交道,还带着几分老嬷嬷的架式,“你不好生伺候姑娘,到在这处偷懒,还不快去伺候姑娘?”

    银红莫名被训斥,也不气,到露出一副惶恐模样来,“嬷嬷说得是,嬷嬷说得是。”

    李嬷嬷心说她收拾不了桃红,难道还收拾不了银红她一个后来的?绷着脸再训上一句,“咱们都是伺候人的,得眼里有活,别愣着跟个傻子似的,还不快去!”

    银红便唯唯喏喏地走了,心下到觉得这李嬷嬷可真是笑si她了,她在姑娘身边伺候,还能不知道姑娘早不待见她这个老嬷嬷了,到还在她跟前摆架子,她也是大度不跟她这个老虔婆计较,但将来她成了姑娘身边的第一人,定要这老虔婆好看。

    顾妙儿歇了一会儿也就睡不着了,便看了桃红递过来的信,这越看信越觉得有些奇怪,“表哥怎的往这处送信来?这也不像是表哥平时语气呀。”

    桃红认的字不多,也凑过去看了几眼,勉强也认得几个字来,到是不曾发现这中间的猫腻,只看见了表公子的情意,便自作主张地解释起来,“姑娘,定是表公子许久未见您了,怕是又听闻您要成亲的消息,这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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