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X萧宵番外二·爱之泉(完)(2/5)
他也不敢去找她,刚出门准备去找傅呈书喝酒,就看见叶子拎着购物袋经过。
谈一个,分一个,再谈一个。消息传到千里之外的叶子那边,无形中减轻她的负罪感。
如果不是逢年过节,叶子很少会回国。
路旁的树随着夜风窸窸窣窣摇曳着,叶子比他从容很多,应道:“嗯,下午到的。”
晚上八点,夜风飕飕。
萧宵眼神骤然一变,试图夺走手机。
形状是叶子的名字,叶面上刻了个小小的x。
宽阔干净的大道上,戏剧性的相遇。
“你想做什么?”
萧宵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索性不去想。
“还不确定。”
上次她在夏天回来是为了庆祝大家摆脱高中生的身份,这次回来是为什么,萧宵并不清楚。
新谈的女朋友问他是谁送的,他说是朋友。
说实话萧宵能忍到现在才来问她想做什么,叶子已经很吃惊了。
在谈恋爱之前他就已经事先说过自己不会爱她,他的爱不在这里,在叶子那里。
他垂下眼,指尖在瓶身轻敲了几下。
总是有叶子的影子,永远都有叶子的影子。
超市跟他家是两个方向,叶子不可能会路过。
她从袋子里拿出两瓶酒精饮料,扔了一瓶给萧宵。
后来分手,他跟文嘉柏他们去她家拜年,她身为主人送他们出门。
购物袋勒得她虎口有些红,萧宵忍不住走上前,在不碰到她的情况下拿走袋子。
叶子的头发比上次见面时长了点,发尾卷起好看的弧度。
“这次会待多久?”
项链成了戴在脖子上的枷锁,将萧宵禁锢在藤蔓铸造的牢笼里。他想过逃,可是每一段恋爱里他都会难以遏止地在那些人身上找她的眼睛,她的鼻,笑起来时会陷下去的梨涡。
因为它从来都不存在。
每一段恋爱他都有尽到男朋友的本分,记住每一个纪念日,记住对方的生日……萧宵如愿成为她们拿得出手的男朋友,反正她们喜欢的是自己的脸,自己的钱,自己的家世,否则也不会在听到他说不会爱后还要做他女朋友。
萧宵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实际上他这人挺坏的。谈了很多场恋爱,就算对对方再没兴趣相处久了也该有点感情,可他每一次分手都很干脆利落,也从不挽留对方。
在这期间,萧宵开始谈恋爱。
萧宵刻意走得很慢,叶子快步跟在文嘉柏身后,埋怨他走得太快。
叶子转过身,没接过他手上的袋子。
萧宵有一条项链,被缠起来套在手腕上。
萧宵绕过那些箱子一步步走进她,攻击性很强。
“我看到了。”
没法辩解,她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出国前用的手机。
萧宵抿了下唇,“所以呢,你想——”
萧宵跟在她身后,错开半个步子。
一直沉默着走到她家,别墅里没开灯,黑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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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去年圣诞的时候他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叶子飞快将手机背到身后,道:
路上很安静,唯有两人的脚步声轻轻踅过。
萧宵本想问她,看到那比去年圣诞还要柔和的眼神,心瞬间软了下来。连冷漠都不想装,换回之前跟她说话的语气。
女生哭着离开,跟叶子擦肩而过。
叶子家的装修跟他家完全不同。
“家里人出去旅游了,你可以帮我拎进去吗?”
透过餐厅走廊的灯光,她看见对方的眼睛跟自己有点像。
当时叶子给出的是肯定的回答,看见这一幕后她突然有些怀疑。让自己安心的同时另一个女生会受到伤害,自己真的能安心吗?
“叶子。”他轻声唤道。
他会在叶子回国过年前分手,但有时候分得不是很成功。
萧宵侧身倚在墙上,双手环胸,声音听起来有点累。
“嗯。”
他家的主色调偏冷,而叶子家或许是因为女人比较多,整体装潢都很温暖柔软,最暗的色调或许就是大理石地面了。
叶子好像被夺舍了似的,会跟他讲话,还会对他眨眼睛。
她仰着头,漂亮的眼睛里盛着他的影子。
叶子没说话。
如今萧宵再次走在叶子后面,她照旧没什么表示。
“还满意吗?”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他实在是摸不着叶子突然转变的缘由。
无意间撞见萧宵截然不同的一面,叶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知道叶子回来的消息后,萧宵实在是没法待在家里。
傅呈书劝他不要这样下去,这样他们一辈子都无法破镜重圆。
萧宵毫不忌讳地承认。
前几次见面她还很冷漠,他就算在雪里站几个小时都换不来她的心软。
叶子不喜欢他。
他说了什么叶子没听清,只看见那个女生在哭。
叶子第一次看见萧宵不耐烦的神情。
淡淡的木质香扑面而来,去年圣诞的场景在此刻重现。
萧宵跟在她身后进屋,大脑胡乱想着。
这里是她的家,她想回就回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算有,那个理由也不会是他。
萧宵找出对朋友说话时使用的语调,不太熟练这样冷淡地跟叶子讲话,声音有些不太自然。
她的话语在月光下回荡,萧宵被不断加速的心跳轰得找不着北。
陷在青春期朦胧爱恋里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萧宵。
“嗯?”她含着饮料应了声。
“你发的短信,我全都看到了。”
客厅里堆了很多快递,叶子随意踢开一个纸箱,将袋子放到桌子上。
叶子被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到,心中一紧,想为自己辩解却找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话语。
谈恋爱那会,叶子总是说他走路太快。
“回来了?”
那年聚会叶子难得去了一次,在门口撞见一个女生拽着萧宵的袖子。
所以现在,叶子回来赎罪了。
萧宵稳稳接住,更加迷茫了。
是在玩他吗?
方施琅把萧宵谈恋爱的消息告诉她时,问过她一次:“这样你真的能安心吗?”
萧宵说没有破镜,那面镜子并没有碎掉。
“报酬。”叶子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瓶子。
上次见面是春节,如今相隔半年再次见面,两人在沉默里对峙着,等待对方出声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