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人在江湖(2/3)

    雷耀扬闻言却只是笑而不语，两人勾肩搭背的聊了一通，甚是投契。

    自入社团起，罗汉就像是他的领路人，带着他从最底层四九仔做到如今的四二六红棍，而他也不负期望，敢闯敢拼为和义堂争下不少地盘。

    「头晕去看医生医生在食蕉～」

    “啊哈哈哈——耀扬仔！我等你好久了！”

    站在大英豪酒家门口几个闲聊马仔碰巧凑上这热闹，时不时起哄挑衅为激烈战局再添把火。

    「笑笑望着我说不需要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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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姣婆！出来卖还挑三拣四？”

    女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口鼻流血，几乎是趴在大厅的花岗岩地板上，艰难的匍匐爬行躲避殴打。

    男人满面红光，声音却异常嘶哑，他忍不住咳嗽两声，玩笑过后又仰头灌下黄汤。

    而靠这种营生大捞油水的黑帮自然是深谙其中门道。

    “他妈的就你屁眼矜贵？”

    有识途老马来此寻花问柳讨价还价，但说什么也不肯为胯下软趴趴子孙根多出几十块，一句仆街一句贱货，三言两语就吵得引起路人驻足围观。

    因为大概从半年前开始，罗汉就没见雷耀扬亲近过任何异性，手下小弟都暗中八卦，之前他可是个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杀手。

    男人大笑着，将手里的麦克风故意插在身旁女人肉弹般的双乳间调戏一番，又走上前揽住雷耀扬，两人坐到身后皮沙发上侃侃而谈。

    在二十五岁这年，他已经扎职社团四二六红棍，并且拥有了自己的第二间车行。

    只摸不做的「鱼蛋档」美其名曰：「康乐中心」或叫做「茶室」，又用「女子美发厅」招徕低端客户，抑或是将一间间骨场装修得富丽堂皇合法牟利。

    “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带马子一起玩？”

    凌晨两点，大部分人已经醉得东歪西倒，几个细佬搂着小姐踉踉跄跄的走出包房，只剩下雷耀扬和罗汉在商议社团要事。

    突然大厅内一阵打砸吵闹声，时不时伴随女人惨叫，两人即刻起身出去查看。

    嬉笑间，一个眼尖细佬立即拉开玻璃大门，只见雷耀扬身光颈靓跨步走出，将门口擦得锃亮的银白色佳得利eldorado  缓缓开离砵兰街。

    几打喜力下肚，包房内变得更加吵嚷，一众人嬉闹欢唱，推杯换盏间皆是人在江湖兄弟情深。

    目前除去和合图、洪兴、东星、忠义这几大社团，便是和义堂最出位。

    “耀扬哥，你好久都没来啦～”

    金涛阁和新都会都是和义堂在附近的两间骨场，目前都由雷耀扬负责，这种所谓让男人「放松」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按摩。

    他们总是能钻各种漏洞绕过法律框架，作出一副正当经营的样子，掩人耳目躲避制裁。

    转眼间已离家八年，雷耀扬自十七岁起便只身踏入黑金江湖，加入和义堂后，拜门罗汉。

    “……大佬…”

    只见整个大厅乱作一团，身躯魁梧一头金色长发的男人大肆叫嚣着，一把就将女人从地板上抓起来准备继续动手，周围的几个看场打手早已被他掀翻在地，此人力大如一头蛮牛，那女人在他手上完全像只鹌鹑，眼看难逃生天，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制止。

    服务生带着雷耀扬推门而入，众人目光纷纷转向他，几个辈分小的细佬急忙站起身相迎。

    其中一个金发碧眼鬼女见缝插针挤开另外几人，亲昵攀上雷耀扬胳膊，但好像香水味过浓，男人眉头微蹙了一下，不经意间抬手松脱掉。

    电视荧幕前，五大三粗的寸头男人搂着两个丰乳肥臀的陪酒女高歌，摇摇晃晃醉意十足的步伐在头顶镜面灯球的投射下更显逗趣鬼魅，身后沙发上坐了六七个气氛组观众，一直在为他五音不全的歌声拍手叫好。

    他玩笑着，在几个女人簇拥下步入夜总会大门上了二楼，周围身材火辣精心装扮过的庸脂俗粉从他混迹江湖开始，早就司空见惯，甚至已经心生厌倦。

    看见西装笔挺的男人走来，全都谄媚如蛇般簇拥而上，揽身揽势，往他坚实的臂膀上蜿蜒游走。

    “咳！耀扬仔，今晚又是你一个人？

    入口处左边站着几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聚在一起抽烟，袅袅薄烟升腾起又随风消散，鬼魅妖娆。

    「人狂恋中应该要爱到发烧…」

    凭借过人智慧和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他在社团内战绩显赫，十多年前被洪兴抢走的泊车、看场业务也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被他尽数夺回。

    随着头顶处不断变换色彩的霓虹灯牌，光影仿佛在为她们重新上妆，覆盖在每张脂粉味浓厚的青春面孔，时而是蓝色，时而又变成紫色。

    “干，几周不见，怎么一个个都来发姣？”

    “雷生～好久不见…”

    “……咳、咳…”

    银白色古董跑车停在上海街宝多金夜总会门口，前台泊车小弟远远见到来人是雷耀扬，立刻上前恭恭敬敬的连声叫着大佬，又小心翼翼接过钥匙把车开走。

    “都叫你以前别玩那么花啰，难道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无从抵挡只可以爱到发烧！」

    “求、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