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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奴可要感婆婆了」这些日子,在沈母和王婶的教导下,她早已习惯自称奴了,飞云只好放手,说道:「别喊了。那我下次再来看你了。你要好好养好身子,我下次来再送你东西」说完离去。看着他转身而去,翠儿竟有几分不舍。第二天一早,沈母和王婶来到翠儿的房间。翠儿急忙挪移新缠好的三寸金莲上前跪拜,沈母亲扶起,命她坐定,撩开裙子,和王婶一起把她新缠好的三寸金莲握在手中,已然小巧玲珑,十分可爱。沈母说道:「翠儿能缠就这一双莲足,全仗王婶成全,还不谢过王婶!」翠儿娇羞万分,本来好好的一双天足,变成如此模样,今后怎么见人哪?从此恐怕永辞巾帻面,长理钗裙环了,但却不敢违拗,只好上前再行叩谢王婶。王婶说道:「姑娘不用如此客气,这也是姑娘天生好身体,又能耐得苦,忍得痛,方有今日」沈母又道:「翠儿足已缠好,不过做妇人的礼仪和规矩末明,老身想让你认王婶为干娘,今天就过去王婶家中,跟随你妈学习一个月,,一个月后飞云过去迎娶,这样你在这边也有个娘家」事已至今,翠儿也别无选择,无奈只得道:「翠儿谨遵婆婆吩咐」说完又再来到王婶面前,双膝跪下,口称:「翠儿拜见干娘?」恭恭敬敬磕下头,王婶老伴早丧,早年守寡,无儿无女,只靠一手好缠足活儿为生,今白得一个干女儿,又能得到沈家的聘金彩礼,自是高兴,忙上前扶起,说道:「女儿起来。老身能有这样的乖女儿,今生也就有靠了」又对沈母说道:「感谢夫人成全。老身一定好好教导女儿妇人的礼仪和规矩,学习做女红针黹,给你训导一个好媳妇」沈母说道:「就有劳姐姐了!」王婶家离沈家也不远,翠儿随王婶来到家中,王婶早已同同安置好一间闺房,虽然僻处山中乡村,但闺房的物事还是齐全。王婶便教翠儿一天到晚要在闺房中学习作妇人的礼仪和规矩。比如常用称谓,末嫁之前要自称「奴或奴家」,嫁人后要对夫君自称「妾或贱妾」。比如常用见礼,不是拱手作揖,而是敛衽行礼;就是要低着头弯着腰儿,左脚向前小半步,右手拉着左手袖儿向后,口称「万福」。又比如「要行不动裙笑不露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小脚如何掩藏密护不让外人偷窥等等。只听得翠儿头皮发麻,脑袋发胀,一时哪里记得住。王婶又对翠儿说:「作为妇人,女工是最为紧要的,你要学习做女红针黹,以后为婆婆、丈夫做袍服裙袄就都落在你身上,还要为自己绣件抹胸,做双睡鞋等等女子私秘亵物是免不了的」说罢指就开始教翠儿做女红。每日必须作的功课的日程:晨起裹脚,梳洗晨妆,练习行走一个时辰,做女红针黹三个时辰,下午练习行走一个时辰,晚妆,洗脚裹脚换上睡鞋入睡。在干娘的督导下,翠儿只能按日程拼命练习。末及一个月,翠儿的言行举止也十分淑女。在女红针黹方面,翠儿一开始总是笨手笨脚,手不知被针扎了多少下,点点血斑。不过她在练习女红的同时,也加紧研习《明玉神功》的内功心法和武功,内功慢慢地摸到路径,且她在领悟兰花拂穴手的同时,发觉将其中的手法用于针黹方面,竟有意想不到的成效,这样一来,在针黹方面竟是进步神速,虽然离恢复武功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已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修习这门阴柔的内功心法之后,自觉身子、四肢越发柔软,双手捏起来竟是柔苦无骨,远远超出干娘的期望。这天,王婶对翠儿说道:「女儿,你真是天生一对巧手,女红都做得这么好,嫁过去你婆婆一定喜欢,娘也就放心了」翠儿这些天跟王婶一起,也渐渐有了感情,说道:「这都是娘的功劳」王婶又对翠儿说起:「原来沈家并不是世居在此地,听说当年也是大户人家,二十余年前从外地避居到此,只是不知是什么缘故,而且来了没两年,飞云的父亲就病亡」翠儿这才明白,为什么沈家居于山野乡村,却如此注重礼仪规范。很快地,沈家送来了聘礼和彩金,虽然数目不多,但是足令王婶欢颜喜笑了。忙cao办起了嫁女之事,吉期的前一天,清晨时分,翠儿轻移莲步跟随干娘来厅堂,祭拜王婶昔年去世的丈夫。拜祭过后,翠儿心中也暗暗祭拜去世的亲生父母。祷告道:「段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男玉奇不能振兴家业,今为日后报仇大计羞更红妆嫁入沈家,真是有辱祖宗,不肖男不敢求列祖列宗见谅,只求列祖列宗保佑日后能够杀尽仇人,再图后计」这时王婶再教翠儿一些做媳妇的礼数:「明天女儿将要出阁,既嫁为人妻,又为人媳妇,要牢记三从四德,在家要从父,出嫁要从夫,夫死要从子;要谨记妇德、妇容、妇言、妇功;要孝敬婆婆婆,恭顺夫君;没事要多在房中做点针线活,为丈夫、婆母做点香囊香袋香包显示女红才艺,才不会被婆家瞧不起」翠儿说道:「母亲谆谆教导,女儿牢记在心」第二天便是翠儿出阁的日子,既然作了女儿家却只有认命的份。大清早便已被干妈叫起身,梳洗打扮,换上红绸喜服,左邻右舍的已婚妇人过来帮忙,末婚姑娘过来看热闹。飞云自小打作男子养大,而且无论长相还是力量都比男子更强,除了沈家,谁也不知道他是女子之身,大家都抢着来看新娘,沈家、王家都是挤满了人。王婶亲自给女儿盘起了发髻,依这里的例俗,罗裙之下用大红绢绳紧紧将翠儿的大腿和膝盖绑在一起,只有小腿能够迈些许碎步。再用两块红丝帕迭成手掌大小,命翠儿含入口中,剪下一段红绳勒于丝帕外,紧系于脑后。命女儿日后要顺从夫君,切莫违逆夫君,不要于夫君顶嘴。翠儿想不到流着泪默默点头。门外敲锣打鼓声渐近,花桥已到门口,翠儿被盖上头盖,被两名妇人扶着上了花轿,坐于轿中,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睛也被红盖头遮住,但听轿门移上后咔哒一声,想必是给自己上了挂锁,只觉得自己不仅是出阁新嫁娘,从此更是关于笼中的一个奴而已。不由悲从中来,泪流不止。正在自己思绪纷乱之时,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不觉已经到了沈家府,停轿后,只听的挂锁打开之声,轿门被缓缓打开,一名妇人过来缓缓的扶翠儿下轿后,依着指示进了正门,跨了火盆,但听高唱吉时已到,便被扶着跪于蒲团之上,三拜之后。引入洞房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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