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1/1)

    《春喜》作者:宋昭

    文案

    夏竹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唯独对一个人求之不得。

    许默上大学有个除了家庭条件差点,其他都跟他相匹配的女朋友,夏竹在长辈的默许下有意破坏了这段关系。

    脾气向来温和的许默知道后大发雷霆,没多久就切断国内所有联系,一个人远走异国他乡。

    夏死乞白赖跟到机场拉住他不放,许默手提行李箱,穿着灰色大衣,神情说不出的淡漠:≈ot;夏竹,别让我讨厌你。≈ot;

    —

    几年后,两人在北京碰面,夏竹反而成了躲闪的那个人。

    因缘巧合下,两人猝不及防闪婚,夏竹一直以为许默心有所属,没敢再招惹他。

    直到某次醉酒,夏竹大冬天穿着单薄睡衣开车去接许默。

    许默出来见她缩着脖子满脸焦急地走过来,心里压不住的情绪一骨碌地涌上来。

    许默心一软,上前抱住人,醉醺醺地在她耳边说:“小夏同志,我从未后悔跟你结婚。”

    —

    *金融学教授vs不差钱大小姐

    *年龄差6岁/先婚后爱/青梅竹马/京圈/he

    女主没有插入任何人的感情,不是 剧情涉及剧情,后文有解释

    男女主都有缺陷,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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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喜》

    文/宋昭

    晋江文学城首发

    —

    2013年的一个冬日,北京下了场暴雪。

    大雪压枝,举目白茫茫一片,似要将所有人、事全都压进那场肆虐的大雪里。

    而这样大的雪,竟然也拦不住一个人想走的决心。

    春分那天,许默谈了两年的女朋友毅然决然抛弃北京的一切,抛弃苦苦挽留的许默,搭乘飞往纽约的航班,迎接她的新生活。

    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正坐在一家装潢复古的咖啡店,跟密友面对面坐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拿铁,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场残雪。

    清理工人正拿着扫帚不停地清理地上混合了泥渍、污水的粗雪,而高处的树枝上还挂着白。

    夏竹此刻觉得,她有点像树上那抹白——看似冰清玉洁,实则脏到了骨子里。

    几天前,她用最卑劣、最庸俗的手段逼走了许默的女朋友。

    豪门小说里总是有男主妈妈拿出一张空头支票威胁女主离开的戏码,这次开出空头支票的女人却不是男主妈妈,而是夏竹。

    灯光璀璨的夜晚,夏竹站在京城地标性建筑——中央电视塔的旋转餐厅的落地窗前,俯瞰完大半个北京的夜景,回头冲周娆笑了下,两句话决定对方的命运:“许家不会接纳一个堕过胎的女人,周小姐,您好自为之。”

    “餐桌上那张银行卡里有两百万,足够您去美国挥霍一段时光,我劝您收下。”

    年轻女人被夏竹用钱侮辱,神情里流露出深深的羞辱感。

    夏竹心平气和看着对方,见女人气到咬破嘴唇,恨不得将手上的香槟泼到她脸上,却因顾忌她的身份,只能放弃这举动,最终咬咬牙,屈辱地起身拿上银行卡走人。

    那一刻,夏竹想的是——她真挺坏的。

    周娆走到一半中途折返,她站在几米远,眼含鄙夷地睼着夏竹,冷声反问:“夏小姐,您能保证您这辈子一定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吗?”

    “您的厚礼我收下了,我也祝您永失所爱。”

    摆在桌面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夏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慌不忙挂断电话,并将手机翻了个面,颇有不搭理的姿态。

    对面的沈妍不小心瞥到来电人的名字,担忧地望了望面不改色的夏竹,轻声提醒:“竹儿姐,你这次……真的做得确实有点过了。”

    “许默哥要是反应过来,你肯定要遭殃的。”

    夏竹搁下咖啡,手指摩挲着光滑、细腻的桌缘,面上说不出的平静:“我知道,我这不是等着他来找我算账吗。”

    出乎意料的是,夏竹等了一个冬天都没见许默来找她麻烦。

    他好像很快接受了分手的事实,人前人后再也不提“周娆”这个人。

    久到周围人都忘记了这个名字,久到朋友圈换了一茬又一茬新人,久到夏竹都以为他真的开始崭新的生活了,许默却在某一天一反常态跟母亲文琴说他要去美国。

    那段时间许家内部混乱,正是要人之际,许默却不管不顾地定下飞往纽约的机票。

    看得出,他并不想与许家所有人共存亡,且对现在所处的环境深恶痛疾。

    夏竹从文琴那得知许默即将要飞美国的消息,拜托熟人打听到他的航班,不管不顾开车追到机场。

    那天天气极好,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而夏竹却心冷到哆嗦。

    她从来没有发现,北京机场这么大,大到她跑遍了大半个机场都没找到人。

    一直到广播站响起飞往纽约的航班开始登机的消息,夏竹才在人群里找到许默的身影。

    他提着行李箱,穿着灰色大衣,虽然淹没在人群,却因身高高出周围人半个人头,格外显眼。

    夏竹看见人,顾不上丢不丢脸,用尽全身力气地大喊一声许默。

    机场人来人往,听到夏竹撕心裂肺的喊声,全都转过脑袋望向她,大家都在揣测,是不是即将上演一出儿女情长的好戏。

    唯独故事中心的许默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夏竹心脏仿佛缺失一块,疼得她不能呼吸,她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男人,终于忍不住蹲下身痛哭出声。

    原来不是没有行动,原来不是忘记了,原来不是放下了,而是在私底下偷偷准备回击。

    夏竹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中途有看不过去的游客好心给她递纸,她那时只顾着难受,压根儿不曾注意周围人的目光。

    也不知道有人曾当场目睹她的狼狈,后来跟人提到13年的机场,那人总是叹气,然后不痛不痒评价一句:「我从没看她哭得这么惨烈过,跟死了妈似的。」

    —

    不知道该用幸运形容还是该用残忍形容夏竹的心境,那天由于天气原因,航班生生延迟了两小时。

    许默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见了她最后一面。

    他俩面对面坐在候机厅,许默将登机箱搁在圆桌旁,脱下大衣搁在登机箱拉杆,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他那天温柔得有些残忍,看夏竹哭得眼睛又红又肿,他跟地勤人员要了杯温热水,又给她递了几张纸巾,体贴地问她:“你到底哭什么呢?”

    “不是如你所愿了吗?我跟周娆已经分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夏竹闻言攥紧纸巾,目光呆滞地望着对面坐着的许默,她看着他脸上写满无辜,眸色里满是无奈,忽然觉得这个人陌生到了极点。

    大抵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又或是她那天还心存幻想,对上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她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妄想:“我想要你留在北京。”

    许默似乎被她天真可爱的语言逗笑了,他嘴角的弧度往下陷了几分,语气近乎蛊惑道:“夏竹,这世界上不是谁都有资格留住谁的。”

    “我不能,你也不行。”

    语气说不出的温柔,话却说不出的冷漠。

    到底是宠了十几年的妹妹,许默还是给她留了一丝脸面,没让她太难堪,只是劝她回去,别再犯傻。

    航班信息再次有变动,夏竹看着收拾东西要走人的许默,下意识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她那天力气极大,许默拉了几下都没拉开她,僵持到最后,许默眉间浮出淡淡的浮躁,语气不自觉地严厉了两分:“夏竹,别让我讨厌你。”

    夏竹这才发现,他眼底早已经没了温存,有的只是被干扰的不耐。

    她对上那样残忍的目光,手上忽然没了力气,松手目送他提着行李箱大步离开。

    航班起飞时,夏竹站在航站楼的落地窗前哭得泣不成声。

    许多年后的某一天,命运突然击中她的眉心,她恍惚意识到,许默不能拦下一个决心要走的女人,她也不能阻止一个决心告别的男人。

    除非对方心甘情愿为你停留,可惜,这样的爱情屈指可数。

    有人总结17年的中国电影市场是褪去浮华,成长优化。

    与中国电影市场一起变化的还有夏竹和许默的关系。对夏竹来说,那是后来诸多美好回忆里再也不可复制的一年。

    那一年,她嫁给了许默。

    —

    许默电话进来前,夏竹正在组里跟一演技不行却爱耍大牌的女演员干架。

    对方仗着跟投资人睡了,天天在片场磨洋工磨导演加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夏竹的底线。

    这一次竟然想砍掉一核心角色的戏份,高光全加她头上。

    导演周川战战兢兢找夏竹商量时,她火气蹭蹭直冒,一把夺过导演手里的剧本,直奔女演员的化妆间。

    嘭地一脚踹开女三汤倩的化妆间的门,夏竹将剧本劈头盖脸砸女演员脸上,指着鼻子戳穿她靠投资人上位的事儿。

    “甭以为跟了个谁,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开播前我就说了,我的剧本容不得人随便删改。”

    “你要演得了演,演不了换人。”

    “真是前门楼子搭把手,好大的架子,搁我这演起来了。”

    汤倩正在化妆,闻言恼羞成怒,抓起桌上散粉就往夏竹身上撒。

    散粉如雪般洒了夏竹一身,蹭脏她的头发、衣服,夏竹想着自己打磨了三年结果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剧本,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甩女演员脸上,气喘吁吁骂:“凭你丫什么东西。”

    “不琢磨演技,天天想着走歪门邪道。这么想泡有钱人怎么不去当坐台女,跑剧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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