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2)

    信宿不可能有主动加班的觉悟，而且他身体不舒服一天也想回去补觉，“嗯，如果需要我回市局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信宿：“………”

    他们清心寡欲了三十年的林队长终于要有桃花了吗？

    信宿喝完最后一口三鲜汤，伸手摸摸肚皮，问：“你晚上还要回市局吗？”

    林载川淡淡对他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林载川点点头，穿上外套，转身往外走，“我先回市局了，桌子收拾一下，碗放柜子里。”

    信宿不置可否。

    晚上十点。

    果然，林载川“嗯”了声，问他：“你要回家吗？”

    但敌人似乎丧失斗志，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信宿听见这话，轻轻挑了下眉。

    当天晚上，市局联系海上搜救队、打捞队，还有当地渔民的帮助，连夜进行打捞工作。

    即便没有故意针对谁的意思，他刚刚说的话也不算好听。

    “晚上十点去海边自驾游吗？”信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好像也有可能。”

    信宿坐到沙发上，一路看着他离开，然后安安静静垂着眼，手指微微蜷缩在一起，似乎在发呆。

    但总归是在林载川面前说错了话，他的态度没有那么知错不改的恶劣，长长的眼睫轻颤，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我知道了。”

    “行驶路线是什么？”

    “坐吧。”

    干将吃完他的狗粮，就跳到了沙发对面，像监视某个犯罪分子那样，一脸严肃地蹲在信宿的面前八风不动盯着他。

    他轻轻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老沙、贺争，马上跟我去一趟现场。”

    林载川做的饭真的很合信宿的胃口，只是几个简单的家常菜都不能再符合他的心意，可惜林队不愿意为了五斗米折腰，不肯跟他一起住，还用西红柿炒鸡蛋来威胁他。

    林载川想到他的性格，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有时候，事情也不总是会像你想的那么极端。”

    忽然，有个刑警抬起头道：“林队！发现了一辆没有牌照的可疑车辆！九点半的时候从锦绣城出来了！”

    贺争：“…………”

    信宿无声一笑，抓了一把牛肉粒放到狗粮碗里，离开了林载川的家。

    贺争跟着搜救队在海面上捞了一晚上，回到市局的时候快累瘫了，瘫在桌子上怀疑人生：“有没有可能，那根本不是去抛尸的车？”

    林载川道：“我不会跟你生气。”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事物的认知和思想也不会相同，没有绝对的对错。”

    但那片海域范围非常大，附近沙滩上的车辆痕迹错综复杂，不能确定抛尸地点具体在哪里。

    这时，办公室里进来一个同事，招呼了一声：“林队，楼下门口有个小姑娘找你！”

    他就是随口一说。

    林载川做了炒花菜、鱼香肉丝、三鲜汤，都是很简单的菜式，不到二十分钟就端上了桌子。

    刑侦队办公室内鸦雀无声，几个刑警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观察着锦绣城各个出口附近的监控。

    他们找到了那辆被停在垃圾处理场的废弃车，而且在后车厢里发现了麻绳拖拽重物留下的痕迹，但整整二十四小时都没有从浮海捞上来一具尸体。

    “而且这辆车今天没有驶入记录、只有驶出记录，也就是说，这辆车本来就是在锦绣城里的！”

    “是！”

    信宿在饭桌前坐下，目光跟着林载川的动作转了一圈，直到他落座，才迟疑开口道：“你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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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看到他跟林载川和谐相处，干将把信宿剔除了“危险人物”的范畴，尖尖的耳朵向两边垂了垂，正襟危坐地舔了舔爪。

    林载川起身道：“通知交警那边协助，在这辆车所有可能出现的路口严密监控，发现目标车辆直接就地拦截。”

    他盯着满桌狼藉看了两秒，似乎是在回忆上次刷碗是在什么时候，然后起身把碗筷收拾到一起，动作不怎么熟练地在厨房用洗洁精洗干净，一起放进碗柜里。

    林载川似乎也不清楚有哪个“小姑娘”会找他，没什么头绪地转身下楼。

    其他刑警同时满血复活，一脸八卦的表情。

    郑治国道：“如果有人在尸体的四肢上绑上重物，沉入海底，想要把尸体捞出来，只能等尸体自身腐烂发胀，脱离重物，稍微从底下浮上来，我们现在的搜救深度还不够。”

    “来吃饭吧。”林载川把碗筷放在餐桌上，对客厅里的人道，“洗手间在门右边。”

    “从锦绣城一路往北，经过海阳路、平康路，最后驶入一片无监控区——旁边就是浮海！”

    马上就到夜晚了，锦绣城那边如果有什么动作，很可能就在今晚，林载川十有八九要回去加班。

    这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沿海抛尸了！

    信宿跟他对视了几秒钟，终于在这只可能会听懂人话的警犬面前轻声道歉，“我也不是在说你，别介意啊前辈。”

    以章斐为首的八卦小分队集体趴在窗户上观望，然后失望败兴而归。

    一人一犬再次僵持。

    转过头，就看到干将站在厨房门后，“监工”似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