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2)
韩子仁心想，还是老实人好糊弄。但凡换成东方朔，看看小殿下的脸色也知道他胡说。
这样还行。小太子点头：“我去找父皇！”
刘彻令雷被为校尉的时候想过霍去病和赵破奴。只是他俩一个虚岁十八，一个十七岁，身量还没长开，今年两次作战，期间大军并不回京，刘彻担心他俩的身体吃不消。
以前匈奴强盛, 时常侵扰边关，有可能剑指长安, 朝廷不得不出兵抵抗。如今虽然还有匈奴侵扰边关百姓, 但都是杀过就跑, 不敢停留祸害, 端的怕惹怒大汉, 被卫青灭族。
小太子来回打量他俩：“你俩吗？”
小太子去的时候刘彻多是忙着批奏章，没有外臣，所以他不清楚：“出什么事了吗？”
霍去病：“舅舅比匈奴更厉害。我们大不了跟在舅舅身边。”
小太子从教室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大猫。他人小力气小，大黑猫把自己养的胖乎乎的，刘据抱着费劲，看起来更像拖着它走。大黑猫也不挣扎，一副听天由命的萎靡样。
霍去病：“是的。不过现在只有主将和一些校尉定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良种, 乡民心生不满之时, 他可以发放良种安抚民心。
小太子惊呼：“两次啊？”
霍去病：“我们不饿也不渴。不是外人，不必多礼。据儿，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深藏不露
淮南王刘安终于下定决心。
冬十月, 刘彻在廷议上试着提出今年继续出兵匈奴，不少官员面有微词，就差没明着指责皇帝好武。
霍去病看着替大黑猫难受，夺走放它下来：“你知道陛下近日忙什么呢？”
“他又不傻。”韩子仁只能这样回答，“霍公子找殿下有事？请进。”随即令樱桃准备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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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好办，刘据只需要眼巴巴一副可怜兮兮地看着皇帝老子就行了。
霍去病抱起他：“我就知道据儿聪明。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又重了？”
能言诡辩的小太子被问住了。
“陛下打算三月出兵。四月大军在边关修整。五月再次出兵。不出意外入伏前班师回朝。”
“我长高了！”小太子才不要变成小胖墩。
刘据不希望因为他的干涉而导致俩人身受重伤：“听说匈奴可厉害了。”
若是十年前刘彻听到许多反对的声音，一定会耐心说服朝臣, 获得多数官员支持。现如今刘彻说一不二, 不想听公卿大夫含含糊糊拐弯抹角的劝阻，给百官个面子象征性商讨半个时辰, 他就直接拍板, 此事交给大将军, 太尉从旁协助——退朝！
赵破奴赶紧说：“多几个！”
霍去病如今在军中已是校尉，听说雷被以校尉身份随军出征，他按耐不住，拽着赵破奴去宣室请战。
二人出了宣室就去太子宫，叫小太子帮他们求求陛下。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看着国库的钱物一点点往外流、禁不住心疼的时候，他只是为了儿子禁赌, 财物又一点点流回国库。
霍去病望着石庆的背影：“都说他实的不知变通。我看也不实啊。”
小太子奇怪老父亲笑什么。
霍去病嘴上嫌弃，手不舍得松开，恐怕放下他小孩就不愿意去了。
韩子仁担心他明日请辞：“这次与太傅无关。昨晚睡前殿下盖得厚，半夜热醒许久才睡着。”
既然匈奴比以前收敛, 大汉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士兵死伤无数, 不如趁机休养生息。
石庆讷讷道：“陛下不是说这招好使吗？”
韩子仁想笑，主将还能怎么定？
小孩抱着暖呼呼的大黑猫很舒服，石庆才讲一盏茶，小太子就忍不住打哈欠。石庆忘了时间，认为小孩果然没睡，跟他说几句话就继续讲。片刻，小孩脑袋往书案上一磕——睡着了。
“主将一定是舅舅。”小太子一脸天真地说。
刘彻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还是年幼无知啊。
赵破奴跟着承诺，他的赏钱也给小太子买糖吃。
霍去病点头：“可每次都是舅舅，舅舅也辛苦。据儿不希望舅舅身边多个人帮他吗？”
刘彻听说霍去病保证随军在外跟在卫青身边, 他禁不住笑了。
刘彻令两人先回去，他再考虑考虑。
石庆禁不住庆幸：“原来如此。”
石庆在刘据身边久了，心眼没有以前那么实，他想试试小太子是否还记得年前学的字——怕他玩几十天玩忘了，可他又担心小太子睡着，就把小孩的大黑猫找来叫他分心，又叫花斑狗陪他。
石庆正想着找什么理由给太子放假，一看二人过来，石庆立即说，“殿下先休息，臣下午再来。”
霍去病既然能那么说，可见想过。
到宣室殿外，得上台阶，霍去病放下他拉他的手：“据儿，你能说动陛下，我立了功得的赏钱都给你。”
“他俩还想自己带一队人马迎击匈奴？”刘彻问。
关键他俩一个十八一个十七岁啊。
百官离开, 刘彻想想此战之后国库空了一半就忍不住叹气。
韩子仁心说，那是你不知道他近日又把小殿下讲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