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玉郎罚奴整治湛园(2/3)

    一碗解情毒的汤药入腹，玉无瑕体内的那股燥念慢慢如云雾散去般变得稀薄。

    初篁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翠篁与她一道去。

    “她们进得来，一路上遇见湛园奴仆等，手持令牌，奴仆自然也就不敢阻拦，因此畅通无阻。”

    话里是求饶，姿态却是勾缠。

    等林菁回来的时候，玉无瑕已经烧到半昏迷过去了，他连忙将他搀起来，扶他进浴桶。

    林菁心神一凛，拱手道：“送她来的两名嬷嬷拿着玉九老爷的令牌，说是玉九老爷特意送此女伶来给公子享用的，因此守角门的周大也就给她们开门放行了。”

    他咬牙，恨恨道：“林菁，你去盘问那个女婢，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敢深夜来湛园行此淫秽之举！”

    女伶冷汗如雨，尖叫声凄厉：“啊！！”

    玉无瑕背着手，缓步走到院中。

    玉无瑕给自己整理仪容，衣衫整洁，连头发都梳理的一丝不苟，这才从屋内缓缓踱步而出。

    因着女伶是围着锦被被绑的，因此手脚尽被束缚住，林菁听罢，心中疑惑，但还是上前蹲在女伶身侧，将麻绳松开些许，将女伶两只手抽出来。

    女婢见状，不由回忆起玉无瑕昔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好名声，一颗心稍定，爱慕之情又冒出头，忍不住面露娇柔讨怜之色，杏眸期期艾艾地仰望着玉无瑕，水雾潺潺，像盛满一泓秋水。

    玉无瑕循声朝她望来，眼神冷漠，翠篁咽了咽口水，哆嗦着唇：“公子，奴婢不是有意打坏碟子的。”

    女伶“呃”的一声，连痛呼声都十分微弱：“公子，你……”

    初篁没想到他还有心情吃早膳，不过诧异一瞬后，还是点头应下：“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玉无瑕吩咐道：“初篁，去备早膳，就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玉无瑕淡声问：“她是如何深夜潜进我湛园来的？我偌大个湛园，守卫奴仆众多，莫不是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不一会，石桌上就摆好了各式早点。

    玉无瑕冲林菁抬了抬下巴，语调淡淡：“将她两只手抓出来。”

    玉无瑕面无表情，忽而抬脚，将她那只手踩在足下，女伶一惊，还没求饶，下一刹，玉无瑕猛然用力，“咔嚓”一声，她的五指骨头尽数被踩到错位。

    初篁等人迎上来，见他神色又恢复成他们熟悉的从容淡雅之态，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林菁站在一旁，道：“公子，属下昨夜已经盘问清楚了，这名女伶乃是从百花芳草园出来的，说是受玉九老爷与玉九夫人的指使，深夜过来伺候公子。”

    玉无瑕抬起脚，女伶颤巍巍地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想要将受伤的手捧起，岂料，那只手刚伸过去，玉无瑕又故技重施，将其重重踩到脚下，这一次，他还故意碾了碾。

    冰水的温度将玉无瑕冻醒，他睁开迷离的眸子，总算没有再热到那么难捱。

    他转身就走：“林菁，将这个女伶拖到外间去。”

    玉无瑕停住脚步，站在她跟前，舒眉展眼，称得上是和颜悦色，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安抚之意：“不要吵，你昨夜扰我安眠，我不过是给你一点小教训罢了，待会自然会给你松绑。”

    翠篁见状，吓得连碟子都掉在地上，砸出“当啷”一声。

    玉无瑕走到女伶跟前，女伶昂首以盼，含羞地望着他。

    玉无瑕拿帕子擦了擦嘴，吩咐：“初篁，你去将湛园所有奴仆召集在外间，我待会要见他们。”

    昨夜那个爬床的女婢还瑟｜瑟发抖地躺在院中，哭了一整夜，见到玉无瑕身影，忍不住“呜呜”求饶。

    她里头不着寸缕，因此两条手臂也是光溜溜的，白皙雪亮，林菁不敢多看，抓出后，立即松开她手臂，起身退到一旁。

    她的手摸上玉无瑕的鞋尖，五指如葱，撩拨地想要慢慢爬上玉无瑕的脚踝。

    玉无瑕眼神一凝，她这般姿态神色，倒是越发像极小红杏了，思及此，心中戾气横生，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冲她绽开一抹浅浅的微笑。

    “昨晚，你用这双手摸我，真是叫我事后恶心了整整一夜。”

    林菁出去端汤药，回来侍奉玉无瑕喝药。

    林菁领命而去，玉无瑕继续泡冰水，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他才从浴桶里头出来。

    他起身离座，翠篁上前收拾残局。

    林菁上前，刚想提着麻绳，将女伶带出去，玉无瑕停住脚步，侧头道：“拖她那只断手。”

    初篁与翠篁将汤药端来，她们候在外面，唤：“林护卫，你过来拿一下汤药。”

    玉无瑕神情淡漠，语调舒缓，一双柳叶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似不觉得自己在做十分残忍的事情，硬生生废掉女伶的一双手。

    女婢更为羞涩，不敢再与他对视。

    玉无瑕收起笑容，朝石桌走去，落座后，慢条斯理地举筷进食。

    玉无瑕抬脚松开女伶的手，“无妨。”

    女伶受过诸多调教，知晓做什么姿态最能勾引男人怜惜，因此，两条赤裸的手臂刚得自由，她姿态柔怯地撑着手臂，往玉无瑕脚边爬去，娇滴滴地唤：“公子，奴婢真的知错了，望公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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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无瑕动作生疏又笨拙地往下摩挲，想要替自己纾解，可理智与骄傲折磨着他，他又停住动作，死死克制住自己，嘴唇咬到发白，两只手抓着矮榻边缘，用力到将紫檀黄花梨的榻角都生生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