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杏提和离雁欲自戕(2/3)
小红杏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看来是江过雁记错了，她嫁给他一年多，他忙到从来没有陪她放过纸鸢，不过，他定是与其他女子去放过，才会记混了。
“可是，我今日要去湛园找夫子学画。”
小红杏惊慌失色：“那你拿匕首……干、干什么？”
江过雁手腕一转，利刃那端对准自己，他拿起小红杏的手，强硬地按着她手握上刀柄，慢慢地将利刃尖端对准自己心口。
“你让祖叔去湛园告知夫子一趟，就说……”小红杏一顿，想了想，道：“我中了暑气，头昏脑涨的，今日不能过去湛园了，叫他莫要白白等我。”
等小红杏与江过雁吃过早饭，二人携手一道出门，江过雁亲自骑马带她去郊外。
小红杏吓得连连摇头。
江过雁点头应好，走了出去。
江过雁立时恢复精神，眉开眼笑，“好呀，那我们待会吃过早饭后，去郊外放纸鸢？”
她心中生气，又酸涩，但看江过雁兴致勃勃、如同一个孩童那样的欢喜神色，到底没有再反口说不去了。
小红杏干笑两声，解释：“夫子为人最是孤僻乖张，他不喜欢见生人，再说了，我若是未经同意，私自带你过去，说不准他要生气呢。”
江过雁侧躺在她身边，手撑着脑袋，瞧着她，“我今日休沐，想要在家里陪你，开不开心？”
小红杏惊喜，“你今日怎么没去廷尉署？”
“为何？”江过雁不解。
说完，他用力，想要将匕首捅进自己心口，小红杏吓到尖叫，急忙往回拔匕首，急声道：“我不和离了！你不要伤害自己！”
她讶异：“你……”
江过雁神色偏执，眉宇间带着几丝疯狂之色，加重语气道：“那就杀了我。”
小红杏对了对食指，干巴巴地附和：“就是说啊。”
小红杏当然开心，因为江过雁总是很忙碌，基本抽不出时间陪她，现在他要陪她一整天，她欢欣不已，不过，她转瞬垮下脸来。
“小红杏，你可以丧夫，但休想与我和离。”
小红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江过雁缠着她做，小红杏随他肆意妄为，二人缠绵半夜，直到天色隐隐发白，小红杏累极睡去，江过雁才放过她。
江过雁动作顿住，紧盯着小红杏，问：“杏儿可是在说笑？”
江过雁走近她，小红杏想要跑，他伸出手，撑在交椅扶手上，将小红杏困在一方交椅上，他俯身，狐狸眸牢牢盯着她，剖白道：“我承认，我也是第一次为人丈夫，纵使平日里对你百般温存体贴，但也会有惹你不欢喜的地方，你要因此厌弃我、与我和离，无可厚非，我不会怪你。”
他凄然一笑，挑眉道：“你不要我了，是吗？”
小红杏疑惑地抬眸去瞧他，却不期然对上一双红红的狐狸眼，江过雁面色惨白，两只眼睛泛着一层水意。
江过雁幽幽道：“你家夫子性情还真是古怪。”
他面露怀念之色，摸了摸小红杏的脑袋，感慨道：“我们好久没有放纸鸢了。”
她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江过雁捏了捏她鼻尖，调笑道：“小懒猪终于舍得醒啦？”
江过雁握着那把匕首，眸色猩红，一步步朝她走来。
小红杏躺在榻上，江过雁俯身来亲她、吻她，她都没有拒绝，乖乖给他亲，偶尔还会给他回应。
江过雁皱眉，不悦又委屈地扯小红杏衣袖，“这么说，杏儿是要狠心丢下为夫一个人，自己去湛园学画？”
小红杏被他浑身骇人的戾气吓住，狼狈往后退，跌坐在交椅上，哆嗦着嘴唇，颤声道：“你你你……你要作甚？”
小红杏吓哭了，“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如果我提和离，你就要去死，那我永远也不会提和离。”
“这怎么可以？”小红杏可不想让嘴边的天鹅肉飞了。
等她哭完了，江过雁将她抱起，往榻上去。
在城内的时候，他就让马儿慢慢行走，免得惊扰摊贩百姓，一出城门，他扬鞭叫马儿奔跑起来，风声迅疾，小红杏只觉得风声呼呼从耳边吹过，她哈哈大笑，“好凉快啊。”
江过雁坐起身，满脸失望之色：“那，我滚去廷尉署了。”他背影萧条落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可怜味道。
“不行！”小红杏立马大声反驳。
江过雁握着匕首，缓缓靠近小红杏，利刃离小红杏越来越近，小红杏吓得直发抖。
他想了想，提议：“不如，我陪你一道去湛园？想来，玉公子不会介意多个旁听生吧？”
豆蔻进来，伺候小红杏穿衣洗漱。
小红杏紧紧地回抱住他，嚎啕大哭。
小红杏被他昨夜要自杀的姿态吓了一大跳，现在看着他这般情态，心中担忧，拉住他手腕，“我找个借口跟夫子请假就是了，你别去廷尉署。”
江过雁将匕首扔掉，深深地抱住小红杏，道：“杏儿，我是为了你才苦苦支撑到现在的，如果连你也要丢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小红杏不解其意，江过雁抽出那把匕首的刀鞘，“唰”的一声，雪白的锋刃闪过小红杏的眼睛。
江过雁摸着她长发，安抚地顺了顺她脊背，由着她哭。
江过雁深吸一口气，忍住想哭的本能冲动，他将小红杏抱站在地上，自己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柄匕首。
江过雁当然不依，“你让祖叔去一趟湛园，跟玉无瑕请个假，就说你要陪我，没空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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