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告别 第24节(2/2)

    “今天冬至，晚上吃水饺。”李衡注意到许喃没跟上，抬手没用什么力拍了下她的发顶，“想喝哪个，去换。”

    水饺下锅，煮沸后加了碗凉水，颗颗饱满的水饺再次浮起来时，李衡揭开锅盖，往盘里捞。

    许喃喝着酸奶，坐在餐桌旁看李衡动作熟练，一个接一个水饺从他手里出现，只觉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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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喃神情兴奋，这时还没意识到，她这一提议“闯祸”了。

    李衡冷淡平静，视线从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上划过，似乎在回忆家里缺哪些需要补。他拿了一包十三香放到购物车里，应了声，问：“你考得怎么样？”

    孟澄西：“文殊菩萨普度众生, 不介意憨批。”

    许喃鼓鼓脸颊，说：“你上课总睡觉，课后也不见你写作业，还以为你不学习。”

    男生该有的胆量、责任，他一样不少，男生群体少见的居家、耐心，他同样不缺。

    这个时候，李衡身上桀骜少年的锋利感被柔化很多。

    许喃收回视线，冲李衡笑笑，说：“不用换，你拿的就是我爱喝的。”

    李衡将绞好的牛肉馅放下，顺手推着购物车，手指在她眼前一晃，问：“业务挺忙啊。”

    园山派出所毗邻一个新建设的商圈，每到夜间出警频率颇高。

    李衡抬眸看她：“想去？”

    许喃想问问他为什么休学，一直到李衡包完一大碗肉馅，她也没想到怎么开口。

    许喃站着购物车旁，见李衡在肉品区还要挑一会儿, 视线落回到手机上。

    许喃觉得李衡也想，只是不善于表达。就像李常滨也很在意他，只是职责所在，舍小家为大家。

    李衡跟接警台后值班的民警打了声招呼，带着许喃往里面走。

    倒是陈铮鸣正感慨自己没考好。

    她想到那回课上李衡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帮忙提示答案的事情，只觉窘迫。以他这成绩，哪里能不会，她真是白帮忙了。

    两人呛了会, 陈铮鸣说起：“我能考上附中纯属我够争气。中考那天, 我收拾东西出发去考场。我妈吃着早饭问我：今天起挺早，去哪里玩？”

    孟澄西回他：“下次考试爸爸帮你找找关系。”

    “好吃！”许喃餍足地扬起笑，记起还在加班的李常滨，犹豫片刻，提议：“你煮了这么多，要不要给李叔送一份啊。”

    许喃抬眼，把手机收了，跟着他往前走，说起：“月考成绩出了。”

    陈铮鸣为了体面的考试成绩，能屈能伸：“咱家还有这门路呢。”

    两个极端的特质，毫不冲突地出现在他身上。

    李衡不知她为何冷不丁地别扭起来，像是跟谁置气似的，说着说着就不理他了。

    李衡觑过来，小姑娘眼眸泛着清澈通透的光，眉眼弯弯，看上去比他还要开心。

    抬眼对上李衡狡黠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许喃知道自己又被李衡戏弄了。

    等李衡端着最后一盘水饺，关了油烟机出来，许喃一起动筷。

    到家后。李衡进了厨房，调肉馅、和面、擀皮、包水饺，他一个人包揽。

    孟澄西：“我只有以下六点要说。”

    “想的。我还没去过派出所呢，好奇。”

    两人到家后第一件事便来了超市。

    “比你少两分。”许喃难得没关注自己的成绩，偷瞄着李衡的神情，语气轻快道：“李衡，你好厉害啊。”

    许喃刚才看的是牛奶展示架的方向，却不是看商品。展示架旁，有个导购员正向以为中年女人推销某品牌的牛奶，说是最适合高三生喝。她无意间听到，想起来，如果李衡不休学，现在也是高三。以他这成绩，考一个热门大学不成问题。

    李衡买东西有计划，主导购物过程，没一会购物车便满了。

    许喃头一回来派出所，好奇地四处打量。院子宽敞，停着几辆车，警务大厅灯火通明，时不时接警电话响起，靠墙的排椅上坐着几个醉酒的男人。

    许喃捧着蘸料碟，已经馋得流口水，哪里还记得好奇他为什么休学的事情。

    “你坐我前面，后脑勺长眼了，能知道我上课总睡觉？”李衡慢悠悠道，“还是说，你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我？”

    他轻嗤，反问道：“敢情你才知道？”

    孟澄西：“。。。。。。”

    几个人的小群里, 没人提李衡的成绩，似乎并不意外, 李衡就该是这样的, 什么都能做好，没有弱点, 无所不能。

    他俩一周没在家, 李常滨也跟没回来住过似的, 家里走时什么样，回来时还是什么样，冰箱里除了冷冻里有点存货外，很空。

    许喃看到班主任发在群里的成绩单时, 正和李衡在超市买东西。

    上一次聊到这个话题，他不着痕迹地岔开了，想来是不愿意被提及的。

    李衡轻嗤，说：“那就去。”

    许喃心虚，急着辩解：“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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