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鸟 第149节(1/2)

    黎湘离开之,辛念将茶杯拿去厨房。

    洗杯子时她还在走神,水一直放着,冲在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水龙头被人关掉了。

    辛念醒神,侧头看了周淮一眼,将杯子放在滤水架上。

    辛念一边擦手一边说:“她的话你都听到了。”

    周淮没有应,只是靠着身后的案台,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念将他低沉的神色看在眼里,嘴上说:“她的说话风格就是这样,话虽然不好听,但都是事实。她这些年经历的事咱们无法想象,换做是我,我可能会比她更不近人情。别的我不好评价,但有一件事她说得在理,咱们的包袱都太多了。”

    说到这,辛念停顿一瞬,又补充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父亲是你的包袱,也不是一定要你转换心态去体谅她的难处,换位思考。或者这么说,你就自私一点想,帮她会更有利于你的目的。”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周淮抬眼,深邃的眼窝有些阴影,里面却是平静的,“她是把丑话说在前面,要合作就得豁得出去。如果连一点牺牲都做不了,无法达成共识,那么后面每一步都会扯后腿。也是,不对自己狠一点,怎么对付姓靳的。我真是没看错她。”

    辛念:“那你……”

    周淮站直了说:“我同意她的条件,也愿意帮她。”

    周淮决定得太快,辛念反倒吃不准了:“你真想好了?这种事可不能冲动。”

    周淮:“我没有那个资格冲动。就像你说的,让自己再自私一点,被她利用,反过来我也在利用她,只要大家目的一致,其他的恩怨最后再算。”

    辛念:“嗯。”

    话题到此,两人又一同沉默下来。

    周淮看向那个仍在滴水的杯子,看着挂在杯缘欲落不落的水滴,将沉默打破:“有一件事你们始终没有提。”

    辛念:“什么?”

    周淮:“当年你们是三个人,你们两个离开现场之后,还有一个留在那里。她知道的看到的比你们多。要还原真相,怎么能缺这一块?”

    辛念叹了声,指着脑子说:“她这里有病,她已经忘记了。就算她想起来,谁能证明那就是真的,没有一点妄想?她有精神病史,法律上很难判定她的证词。而且当初我们两个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但在我们回去之后,你父亲和张大丰还是有气息的。我们三个后来是一起走的,在靳寻的人去之前,那间办公室再没人进去过。所以不管她这次是否参与,对你要的真相没有任何帮助。”

    周淮没接话,很显然他保留自己的看法。

    他始终觉得那块“空白”还有东西可以深究,但他不是当事人,对此毫无头绪,只是认定这副真相拼图少了一块是违和的,这里面还藏着很多可能性。

    ……

    同一天,春城的另一头。

    傍晚将至,夕阳在天边探头。

    戚晚还没有拉上窗帘,也没有开灯,她坐在半明半暗的卧室里,对着电脑键盘敲敲打打,删删改改。

    改来改去文档上只有几行字。

    这是一篇新小说的文案设定。

    她手边还散落着几张草稿纸,纸上罗列着一些人物关系和笔记,很潦草。

    她呼了口气,端起旁边已经冷掉的且只剩下一口咖啡的杯子,将它一口饮尽,随即又删掉了一行字。

    再看全貌,内容是这样的——

    文案:

    【叶家有四姐妹,五年来彼此漠不关心。

    她们有的外表光鲜,有的职业高尚,有的生活优渥,有的精神富足,但也都有自己的困境。

    唯一的共同点,是她们守护着同一个秘密。

    直到有一天,秘密被人挖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前面两个是剧本,《她有罪》第一季和《远山》,第三个是书中书,来自戚晚视角。

    后面的部分依然以黎湘为主,地图正式切到靳、姚,和三个男银的感情线集中在这里。

    辛念外围打辅助。

    戚晚代表“平行世界”。

    ps,叶家四姐妹文案是本文最早的设定,因种种原因没有用,改成了三个女生,具体的我在前面作话提到过。这里放在书中世界给戚晚使用~

    红包继续~

    第116章

    春季第二月

    待黎湘作出决定之后, 后面她就多了几名帮手。

    辛念和周淮有意再和她见一次,但黎湘这几天很忙,只得将时间错后, 并告知辛念, 靳寻那里不必担心,她保证不会再有林新那种伏击事件。

    黎湘是真的忙,姚仲春不止留给她一份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股权, 还有王阿姨、李阿姨, 以及律师张则锐。

    这种情况有些微妙, 整个姚家都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而且一律配合, 给她的规格全都是按照姚家小姐的标准走的。

    黎湘想起一部老电影, 名叫《奉旨勾女》,大概是说男主角韦小宝奉皇上之命去勾引一个女人,如今她就像是韦小宝, 奉命去勾引一个已经勾引过的男人。

    当然这件事相当有难度, 先不说靳疏上过一次当, 而且现在已经相隔十二年, 十二年足以让一个人改变。

    黎湘努力回想着十二年前做的所有功课。

    她印象最深刻的,自认最了解的男人是靳寻,真是拿出读博士的心态去应对,而靳疏在当年的她眼中, 就像是一份高薪厚职工作的offer。

    就难度而言,靳疏当然简单得多, 主要还是因为他那个人比较简单, 以至于现在回想起许多细节, 她仍无法改变最初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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