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鸟 第197节(2/2)
黎湘：“还有一半。”
黎湘正打算当做没听到，直到门板敲响。
黎湘还以为他是来叫她吃饭的，姚珹却问：“收拾的怎么样？”
结果经过警方调查，安闲的精神状态还真的不好，她的死就和过分操劳以及精神类药物服用过量有关。
余钺：“说不上怀疑，只是想了解她的病因。我总觉得她这次发病，和这个案件被挖出来多少有些关系，时间上也太巧了。”
……
余钺点了下头，随即从放在桌下的包里拿出几本书，和几份打印版稿件。
安闲有一个中篇小说，名字就叫《做账》。
说来也巧，安闲的女儿戚晚如今也是文字工作者，主打网络文学，而且戚晚有个男朋友，正是这次配合专案小组工作的借调刑警之一余钺。
姚珹没再多说什么，正要转身离开，黎湘又将他叫住：“你不会出高价请他们离开吧？”
余钺：“明白。”
戚沨：“会不会是因为你也看了那本叫《女儿》的书，受到安闲的影响了？”
至于这本小说的内容，那就有趣了。
临下班前，戚沨接到了余钺的电话。
余钺：“不在，我只是有几个问题个人想弄清楚，只能来问你。”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谢谢。”余钺如释重负。
安闲每一次都拒绝，有时候愿意给点面子，就寄个花篮、果篮回来。
戚沨入座，用酒精纸巾擦了手和桌子，同时说道：“找我什么事，说吧。”
黎湘和姚珹入住了小镇上最“豪华”的百年旅店，当然和星级酒店没法比，放在国内最多只能叫做民宿。
说叫《女儿》自然写的就是女儿，但这个“女儿”的角色在书中时常变换，性格也不确定，一会儿内向，一会儿暴躁，一会儿偏激，一会儿又通情达理，让人不禁怀疑写作者的精神状态。
余钺解释道：“我知道你工作忙，我一下子给你这么多书，要占用你不少时间，所以……”
作假取材多来源于生活，安闲走现实流派，那么研究她的故事内容，就很容易拼凑出她的人际接触面——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乌龙事件，因文字内容现实且真实，作者身份暴露因此被捕。
余钺：“我仔细想过，不是。我很了解戚晚，她的确出了问题。”
戚沨：“那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她笔下的“女儿”也不太正常，好像也有解离症、精神分裂一类的症状，而且看网络评价，有网友分析说这本书写的“女儿”是双重身份，可能是作者本人的影射，也可能是作者自己的女儿，不能只指代一个人。
同一时间，法国诺曼地区。
戚沨：“你还在专案小组么？”
戚沨接过放在腿上，一本本翻看，同时听余钺介绍说，有的是从网络二手书市场淘来的安闲出版物，比较新的是戚晚出版的小说，打印稿件是他在戚晚家里看到的，戚晚说没有用了，只能当草稿纸，余钺便顺手拿走。
余钺：“我知道你的犯罪心理学分数很高，这次借调你也给了几条关键性意见，虽然未必会被采纳，但大家都认可。”
天还没黑，这就开始余兴节目了。
戚沨选择直奔主题，余钺也不含糊：“还是因为那个案子。”
再说回案件。
就因为安闲生前是作家，即便她和骸骨案关系不大，专案小组却开始研究起她的文章。
黎湘笑了：“没事，等他们尽兴了，晚上我就能睡个好觉。”
余钺就坐在中间的桌旁，见到戚沨便抬手招呼。
姚珹又问：“哦，要不要跟我换房？”
语言简洁，内容丰富，信息量巨大，人物虽然都是虚构的，但故事情节打眼一看，门道可真不少。
戚沨见余钺难得浮现出不好意思的情绪，解释起来也是笨嘴拙舌，便笑着打断他：“行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推你。这事儿我挺有兴趣的，多给我几天时间，别急。”
听到这里，戚沨有一丝惊讶，却没有掩饰：“你是让我从犯罪心理的角度分析你的女朋友——你怀疑她？”
餐馆面积不大，客人不多，老板在后面忙活，前面清净得很。
戚沨却说：“不要高兴太早，我的判断只给你做参考，不要急着下定论。另外你说你女朋友最近不太好，你还是要多抽时间陪陪她。这你比我有经验，痕迹线索不只在文字里，日常相处中也能看到。”
戚沨按照约定时间地点，来到市局不远的小餐馆。
在欧洲，这种百年旅店，街边的百年酒吧、餐馆可以说随处可见，动不动就几十年历史，经历过战火考验。
如何做账，做假账、虚账、花账，怎么洗钱，怎么偷税漏税，怎么改变明目，如何无中生有，如何变整为零，一套套的连个遮羞布都不给留。
听说这篇文章还评了一个奖项，给了几万块钱奖金，后来还卖了版权，却不只是因为题材还是什么原因，版权到期都没有投拍。
不过这种老店隔音比较差，黎湘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就听到从隔壁传来的男女□□声。
这不是安闲最有名的小说，因内容太过犀利，角度刁钻，和传统作家圈的圈子文化格格不入，但又沿用了严谨、考究的传统写作方式，与后来兴起的快餐文学难以融合，于是就成了异类。
戚沨：“不放心女朋友？”
余钺工作的分局距离市局不远，他们平时在工作上也多有接触。
除此之外安闲还有另外一本名气最大的长篇小说，叫《女儿》。
说到这，余钺又话锋一转：“不过目前为止只是我个人感觉，没有丝毫凭据，暂时先不要上报。”
余钺：“嗯，她前段时间就说过，好像想起来一点事，可再问她具体的，又描述不上来。我总觉得她状态不太对。”
戚沨：“当然，无的放矢的事我是不会干的，领导听了只会觉得我是在添乱。”
在打印稿上，还能看到一些笔迹，无论是打印纸还是笔迹都有几年了，显然是旧稿，而且在其中几页上还能看到横跨对角线的大叉子。
黎湘一顿，与他安静地对视两秒，唯一的bg就是隔壁的欢愉。
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正是面带微笑的姚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