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有意(5/5)
逆臣贼子,只有她对他阴阳怪调的份。谁准他朝她这样了?!
今日所见,对其无情冷硬的心性更是深识一层。
紫蝶性命堪忧,他面色自若,云淡风轻地观看。
她将紫蝶的生死权交由他选择,他事不关己地踢回来。
真是冷清冷心,为达目的不惜所有,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类人,都难控得很,也难以屈服。正如她。不论是何处境,宁死也不会屈从。
龙玉清熟读史书,深知此等心性堪当大任。
她自小也是如此要求自我。
不知,跟臧婉月是否也是如此。
与梁国有了嫌隙,一转身,便对臧婉月倍加疼惜,以示诚心。如此,一举两得。
会否,臧婉月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此,龙玉清甚觉受辱,心中怒火无论如何也灭不下去。
怎么,她还给这对奸恶男女制造了契机?
白让他们乘机快活了一把,也未将齐梁分出道缝隙来?
这简直是对她的嘲讽!
恐怕他们心里也对她这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屑罢?
……
回至宫中,沐浴过后,龙玉清心中怒气却仍未消减,甚至有愈来愈暴躁的迹象,只觉气不顺畅,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爽。
她在殿中走来走去,忽而扬手,将李赫呈上的说明日启程返齐的辞信扔飞出去。
她脑海中回想着离开仙泽湖时,臧婉月挽着李赫手臂下船的情景,不知是体弱还是甚么,臧婉月身子一下歪进李赫怀中,李赫好生护着她让她小心些,两人低声细语,一副两情缱绻的样子。
龙玉清如芒刺在背,浑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被他们羞辱得难受。
她暴躁不堪,从书房抽屉中拿出那个木雕小龙,“砰”地扔到地上。
这还不解恨,又过去使劲踩,使劲跺。
发泄完后,她“哗”地掀开帷帐,呈大字型平躺到榻上。
过了会,她长吐口气,忽而烦躁地坐起身来,朝外面道:“更衣!”
慧珠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为她更衣束冠穿靴。
穿戴整齐,龙玉清佩上宝剑,径直出宫,往齐王府而去。
先遣官已去齐王府递了消息,龙玉清一到,李赫已候在王府大门。
他眼神清明,与龙玉清对视,而后俯首行礼:“参见殿下。”
龙玉清重重看他一眼,擦身进去,故意撞到他手臂,“免礼。”
她轻车熟路走至大堂,对身后的一干人等冷声说:“退下。”
“是。”
见皇太女杀气腾腾,蓦然来访,王伯疏和盛佑等部将不明其目的,退出时略忧心地看了眼主君李赫。
堂中只剩了龙玉清与李赫。
龙玉清剜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书房。
顿了片刻,李赫也跟进去。
见他进来,龙玉清拿过他书架上的书就撕,碎页扬得到处都是。
李赫不发一语地看着,没有阻挡的意思。
他挺拔的身影立在她身后,眸中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以及漫天飞舞的书页。
少女的怒火是显而易见的,在张牙舞爪地发泄着,如洪水般统统泼到他面上。
高大的年轻男子眸中也蓄着怒火,正一点点焚向四肢百骸,大有燎原之势。
她心中有火,他也是。一直未曾消掉过。
不知撕了多少本书,手都疼了,龙玉清才停住。
她望向李赫,眼神上下直扫,从未如此赤裸过。
李赫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唯有黢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仪表堂堂立在那里,气宇轩昂,一身的英武之气,龙玉清打量着,眸中欲望更强烈。
誓不屈从的逆臣贼子,油滑不贞的狗男人,笑里藏刀算计她的双面人……她要将他玷污。
要在齐王府,在他的部属眼皮子底下,在臧婉月身旁,将这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狠狠睡了,才能扑灭心中那熊熊的不忿之火。
龙玉清生硬地问:“李赫,你是不是童男身?”
李赫竟然立即应了,“是。”
“若你敢瞒我,我便将你阉割!”
龙玉清“咣”地将剑扔到桌上,开始脱外衣。
李赫并未有躲闪的意思,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衣裳一件件落地。
随着她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他目光也逐渐滚烫。
龙玉清朝他走来,踮脚勾住他脖颈,亲他下巴,舔他的薄唇,肆无忌惮。
李赫将她拔地而起,抱着她回吻。
他很快占据了主导,秋风扫落叶一般,似要将她吞下去。
他眸光暗得可怕,这些时日积攒的暗火挣破牢笼,争相奔出,从四面八方灼灭了他的理智。
……
“不许这样!”
龙玉清粉面含怒,喝停李赫。
李赫如她所愿,让她俯视他。
如此终不得法,最终还是回至初始。
……
王府管家与领队王伯疏正带人查点各项准备事宜,下午即将启程返齐。
李赫负手立在窗前,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属。
王伯疏进来请示他,他也心不在焉。
院中有脚步声响起,他眸光发亮,快步走至门口。
果然是送信的侍从回来,却是两手空空,禀道:“主君,殿下说‘一路顺风’。”
“没有别的了?”李赫问。
侍从尴尬地摇首。
李赫眼神暗了一分,又问:“可知殿下在忙甚么?”
“听小福子说,殿下在见新科状元冯嘉与,殿下甚爱冯状元的字,想让他教着写字。”
李赫瞬间黑面,沉声低喝:“退下。”
她如此冷淡,难道是昨夜对他失望之故?
他原以为会做一回雄伟大丈夫,却不料很快便结束了,迎着她惊讶的眼神,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想要再次证明自己,她却碰都不让碰了。
是否她觉得他中看不中用,不合她意,所以睡过便将他当废纸扔掉,不再有念想。
如此想着,李赫羞窘中带了愤怒。还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
难道她不知男子第一次都很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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