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2)

    大家都围了过去。

    吃完饭,大家稍作休息,就又一头扎进了农田里,继续忙活。

    花婶换好衣服,背着一个小布袋从家里跑出来,锁了大门就要去村口坐车。一出院子却见一辆车子停在他家门口。

    “嗯。”花婶六神无主,红着眼眶回家拿钱了。

    刚一坐上车,桑落就不禁长处一口气,庆幸不已地感叹了一句:“还好是虚惊一场。”

    花大叔费劲地抬起手,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什么好哭的,又还没死。”

    “徐天!准备车子!”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花婶的话吸引了过去,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牛婶赶紧用手肘怼了怼:“别瞎说!武祥不会有事的。”

    夏稚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花婶已经乐呵呵接电话了。

    花婶被丈夫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麻烦了他们一整天,也跟着催他们:“对对,小夏、小蒋、小桑,你们快回村子吧。你们叔现在也醒了,这里有我就够了。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

    大家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情都有些沉重。

    “这样啊,”花大叔扯起一个虚弱的微笑跟三人道谢,“真是谢谢你们了。”

    “哎,希望吧。”

    夏稚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握住了花婶的手,轻声说:“花婶,没事的,咱们进去。”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医生说花大叔会突然晕倒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外加这段时间睡眠不足体力透支严重,硬生生累晕倒了。

    晚上七点左右,花大叔总算是醒了,身体还是很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什么!严重吗?”牛婶一惊,但很快冷静了下来,“你赶紧去医院,这里不用管了,交给我们来就行。现在走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客车,抓紧!”

    众人总算松了口气,决定陪花婶等花大叔醒了再离开。

    “呸呸呸!你瞎说八道什么!”花婶气得打掉他的手,眼泪却啪嗒啪嗒直往下掉,捂着脸呜咽,“你要是有个万一,我可咋办啊,呜呜呜。”

    “啊……好、好。”情况紧急花婶就没有推辞,钻进了后座。

    站在大门口,花婶双手紧紧揪着身前的小布包,来前心急如焚,如今却踟蹰不敢进。

    医生给配了营养液,如今正在留观区挂水,估计等到了晚上就醒了。

    “是啊,还有两个留在村里帮咱们收谷子呢,没一起来。”花婶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脸上有了些笑容,“都是一群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嘞,也是他们送我来医院的。”

    “花婶,我们送你过去。上车吧。”

    进了医院,众人直奔急诊部门。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夏稚从车里下来。

    花婶坐在桑落身边。桑落给她系安全带边安慰道:“花婶,不用担心,花大叔不会有事的。田里允安和萧寒也会帮忙。”

    蒋知夏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将车子开到最快。平时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只用了二十分钟。

    等花婶他们一到,那个年轻人跟众人交代了一下花大叔的情况就脚底长刺一般迅速离开了。

    “喂,武祥啊,稻子收完啦!五个小伙子可能干了!一天就把所有稻子都割完啦!你也不用回来了,安心留在城里盖……啥?!武祥出事了?”

    “不用了花婶,你平时也很照顾我们,我们正愁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真的不用客气了。”

    今天中午,花婶为了招待他们已经宰了家里一只鸭,夏稚有些于心不忍,就想拒绝。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花大叔看向站在床尾的三人,企图转移花婶的注意力,“这就是你说地来咱们村拍电视的小伙子啊?”

    其实大家也都明白,在见到花大叔之前再多的安慰都是徒劳,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去医院。

    下午的时候,牛婶和庆祥婶也过来帮忙,牛婶还带了自家那口子。牛婶和庆祥婶家的条件比花婶家要好很多,而且两人的孩子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打钱,两家如今已经不种水稻都买现成的了。所以每年两人都会来帮花婶。

    “嗯。”花婶依然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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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大叔说:“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折腾了一天应该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这里有你花婶就够了。”

    桑落突然扭脸冲着岸边喊了一声。

    花婶一见他这样又忍不住开始哭。

    花大叔是在工地昏倒的,当场就被几个工友送到了医院,不过由于工地最近任务重,大家不能离开太久,所以众人把花大叔送到医院后就回去了,只留了一个年轻人等花婶。

    花婶脸上没了血色,神色惶急地问,“怎么回事啊?他咋了?严重不?……好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挂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庆祥婶望着花婶仓皇不安的背影,低下头,伸手摸了一把泪,心疼地念叨:“咱们阿花是什么命哟,儿子女儿都是在医院没的,现在男人也进医院了。也不知道武祥能不能活着出来。”

    桑落笑着摆手:“花大叔不用客气,花婶也很照顾我们,经常给我们送吃的。能帮到你们我们也很高兴。”

    “太谢谢你们了,”花婶紧紧抓着夏稚的手,感激不已,“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大家辛苦了,花婶谢谢你们。今晚上花婶给你们炖只鸡,大家好好补补。”

    牛婶紧张地问:“怎么了?武祥出什么事了。”

    夏稚也赞同地嗯了一声。一想起进医院前花婶那惶急不安却恐惧不前的神情,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车里还坐着桑落和蒋知夏,以及跟拍摄影和导演。开车的是蒋知夏。

    有了牛婶他们的加入,效率比起上午又明显提高了。夏稚他们继续割稻子,牛婶和她家男人就给稻谷脱粒,庆祥婶和花婶负责装袋。大家分工合作,配合默契,下午四点的时候总算是全部忙完了。所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后背都汗湿了。

    花婶抬头看他,一双眼似乎比刚才更红了,却好似不再恐惧,紧紧回握住夏稚的手,由着他被带进去。

    “那怎么行。”花婶不赞同,“你们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呢,要是就我一个人,这么大块田可有的忙了……哎呀,你花大叔给我打电话了,先不说了,今晚必须来家里吃,知道不?”

    花婶急得眼眶通红,声音颤抖地说:“武祥晕倒进医院了。”

    他们在这里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就准备先回村子里去,等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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