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门口的动静拉回了十二月的思绪,他愧疚难当,不敢再做他想,匆忙给崔慈整理好衣服。

    她叼起他肩胛骨上的一块皮肉,含混地说:情哥哥,同我一块去。

    用什么都好。

    照慈耸了耸鼻子,把门推开。

    宁静被打破了。照慈的视线重新聚焦。

    头倏忽疼起,像是有千百根小针齐齐刺来,她双手颤抖着,服下一枚丹药。目眩神迷,她不忘将那盒丸药盖好,小心收回原处,将衣物收拾整齐。

    刚刚下了一场大雪。

    美景不知入了多少回梦。真在眼前时,他却又不敢看了。

    照慈疲累地阖上眼帘,身下满是泥泞,她也不在意,只想赶紧睡去。

    十二月这才想到,这位表小姐的十八岁生辰,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她笑得眉眼弯弯:十二月可真心喜欢着观音奴呢他眼下正昏睡呢,你偷偷进去肏上一肏,谁能知晓?

    十二月猛地抬头,瞪视着她,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你!

    他低垂着眼眸走过去,替崔慈把挤在腰间的衣物褪下。沾湿早就备在此处的巾帕,他把人翻了个面,替他擦拭一起沉睡的阳具。

    墨香和檀香充斥着鼻腔,她想起自己院里那被改成药庐的书房,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今晚的活色生香。

    眼前的雪景,鼻子闻到的不带一点气味的清朗气息,周身被寒意所包裹的镇静人心,无一不叫她痴迷。

    她轻笑一声,把他从身前推开,转身便下了床。

    这原本是他的分内之事,却因为不能诉诸口的心思被道破而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十二月看见玉白的身躯半点不设防地趴在茶色的锦被上,身上没有半点痕迹,只有腿间一片狼藉。

    照慈穿着衣服的时候,大概无人能想到这位表小姐的纤纤细腰藏着多少力气,也唯有她此刻衣衫半解,露出腰腹之上的隐约线条,才叫崔慈领教几分。

    她语调怪异,像是戏仿着伶人咿咿呀呀的腔调。崔慈恍惚,一时间没听清她喊的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可他立马就无暇思索了。

    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杨花,片片鹅毛。

    十二月把潮湿的被褥换下,待他将崔慈塞进温软的被子之后,他走了出去,严密地关上房门。

    底下的小穴是不能碰的,鼓鼓囊囊含着的是崔慈等了十七年的药,十二月便给他擦了一下腿根。

    她穿的极少,这薄薄的被子基本无济于事,不过她素来燥热,只觉得温度恰好。

    他还没够到那处美味,照慈已然侧首,接着就把他推开,自己跪在床上,让他趴下去,又将他的腿折起,屁股高高撅起。

    照慈将自己抵到最深处,不甚清明地抓起眼前那把浓密的黑,被迫抬首的人终于尖叫出声。

    照慈俯身,顺着他脊骨处凹进去的那道缝里轻轻舔了一下,只觉舌尖一片寒凉,叹道:观音奴不肯叫我,那便我来。

    她身下的性器就在这几步路的工夫里又高高翘起,把衣袍顶出一个高耸的弧度。走动之间,还能从那处缝隙里看见腿间潺潺流水。

    十二月朝院外望去,看见仅仅穿着一身单薄里衣的人在雪地里龋龋独行。

    激浪扑岸,浪尖拍打上她的顶端。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穿着一身黑衣的人轻巧落在她的身旁。

    喉头微动,又有酸水涌上,她用力地咽下。

    照慈朝他走了两步,衣袍下的突起戳到他的视线里,叫这日日隐匿在暗处的青年吓得倒退两步,胡乱地转头看向雪地。

    照慈盯着他看了片刻,颇觉无趣,又嗤笑一声。

    待把崔慈身上的那些或湿润或干涸的液体擦干净,他又到照慈的衣柜里取出一套男子的里衣,给他穿上。

    滚烫的岩浆近乎灼伤了敏感的甬道,她边射边往继续往里肏,每一下都尽根而入,几乎要射进幼嫩的胞宫。微凉的潮涌礼尚往来地浇灌而来,她犹嫌不够,一只手扒开花瓣死死摁住羞答答露了尖的赤豆,另一只手胡乱地撸动他不知何时又变得高挺的坚硬。

    十二月忽然迷惑起来,她要去哪里呢。

    你不放心,就进去给他收拾一下。

    十二月欲言又止,只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走进屋内。

    待照慈从余韵中回过神来,身下的琉璃郎已经不省人事。

    她近乎痴迷地倚靠在门框上。

    照慈故作无辜地举起双手,本就松垮的衣领随着她的动作敞开更大一片: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阖府上下的人都只记得这是崔慈的寒疾终于迎来转机的日子。

    她唯一的居所被人占了,而这燕王府中,没有别处是她的容身之地。

    他回首看去,怕被那言行莫测的表小姐窥到丝毫不妥。

    他的上半身紧紧贴在锦被之上,两朵红蕊被撞得一会儿擦过贴身丝衣,一会儿磨到锦被上的金线绣花。愈发肿大的红蕊变成糜烂的赤色,开到荼蘼,痛中又夹杂着酥麻的快意。

    她侧首看去,十二月正低头瞧着自己的脚尖。

    春色无边,她却混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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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寒,还请表小姐进屋,世子受不得凉。

    他只看见那分外瘦削的背影难以自抑地弯下腰,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门框,吐到浑身颤抖。

    崔慈爬床的时候没给两人脱衣服,照慈把滑到臂弯的衣服重新披上,随意地裹了一下。   她打开衣柜,把层层叠叠的衣服取出,摸到一个小暗格,从里头掏出一盒丸药。

    他被那片胜雪三分的白刺到,慌忙又转开视线,深呼吸了几下,才状似平静地说:表小姐慎言。

    崔慈把脸埋进被子里,用力咬住,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叫那断断续续的低吟里带出尖叫。

    快了,很快就能结束了。

    照慈没有看他,挥了挥手:你把他带走便是。

    事实上,照慈认为,这燕王府处处是她的下榻之地。

    照慈这么千百次地告诉自己。

    门外只留下了一滩液体。

    十二月小心翼翼地做着手上的动作,生怕碰到分毫,就亵渎了这樽琉璃像。但终究在给他拉上衣服的时候,触到了肩头肌肤,永远冰冷的身体被刚刚那场欢爱渡进了热气,叫十二月不自觉地流连。

    世子不能吹风。

    檐下张灯结彩,是前几日为了崔慈的生辰挂上的装饰。

    她走到二姨娘的院中,悄无声息地摸进书房,在小榻上躺下。好在入冬之后,榻上备了一张薄被,她扯过来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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