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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从不知道此间内情,听到这话倒吸了一口气。

    岩壁间开凿出的洞窟里,四处都是火光。那火光一圈一圈地围绕,像是一个圆形的迷宫。迷宫的正中间有一处高台,从地上伸出五根铁索,五根铁索锁住了幼童的四肢和脖子,让她只能在高台上或坐或立。

    栖寒寺擅长以素胜荤,知客僧觉得让崔慈作陪已是怠慢,便吩咐伙头僧给他们准备的吃食要更加上心。眼下上来的菜都是一小碟一小碟,栖寒寺最出名的素鸭、红梅虾仁、翡翠蟹粉等都呈了上来,每碟也不过几口的量。

    照慈犯了难,她面前的素面已经用了小半,其余菜肴一口未动。

    崔慈看她朝窗口探头探脑半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这是他不耐的征兆:“怎么了?”

    忽而在高台之下做得正欢的人站了起来。

    她上前扯住他的袖子,撒娇般地晃了晃:“我同你的心上人对上,你帮谁呢?”

    她脸上带着诡异的餍足,身上的血痕和烧伤密密麻麻。随着她的动作,就有新鲜的血液或是恶臭的脓液流出。她仿若未觉,拿起放在高台上的一碗东西,棕褐色的汤药里还有固体沉沉浮浮。一饮而尽,又满怀虔诚地挑起那固体,纤维奇怪,细细咀嚼,仿佛在品尝绝世珍馐。

    江南吃食较之北地本就相对精致,栖寒寺的素斋亦闻名大江南北。

    照慈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十二月看着她沉默良久,最后握住了她的手,牢牢握紧。

    她笑着摆手:“本就是我耽搁了小师傅修行,何谈无矩,禅师只管放心去。”

    照慈居高而看,恍惚间只看见蛆虫扭动。

    十二月轻巧落在身边,山风穿堂而过,他给她披上一件罩衣。

    崔慈微微皱眉,没有言语,却把她面前的碟子放到自己面前,一言不发地吃完,出乎意料的,连她那碗吃过的素面都自然地吃完。

    照慈拢起外衣,面庞似被山霭笼罩,在一片模糊中淌出阴冷。

    待这新主旧仆的戏码演完,太行领崔慈先进去落座。她看了九华一眼,九华会意,上前回禀:“山下有信来,五台去了。”

    “我们这位琉璃郎,可真是七窍玲珑。府兵和辽东军那半块虎符都不知道藏在何处,竟真好意思说他把一切都给了我。”

    啧,观音奴啊…娇生惯养的小世子,说什么在这儿过得很好,可他那眼神分明在埋怨她,说要叫他过得好,怎么都不给递上凉茶。

    食不言寝不语,崔慈看似吃得不紧不慢,片刻过后却也全部清盘。

    她睨了他一眼,又飞快垂眼,低声道:“吃不下了。”

    照慈随他走进去,是很普通的住所模样,分外整洁,没有多少私人杂物。

    崔慈未正式剃发受戒,算不得真正的出家人,只是住持见他有缘,才允他一道修行。是以他也住在居士寮房中,和照慈离得很近。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我还是很好奇,你每次是怎么打开的?”

    *

    她笑容不变,只立在旁边,又听了一遍崔慈同样的说辞。

    或许是佛门清静地,本就夜夜做梦的照慈,今夜梦里都是些久违的东西。

    “我不太明白,你找他要做什么?”

    午休的时候,照慈软磨硬泡着叫崔慈带她去看看他的住所。

    照慈想到崔慈不时直起身子看向她的眼神,轻笑出声。

    *

    啊,原来这是她的肉。

    十二月想通其中蹊跷,有些难以置信。燕王身故已久,王妃曾请旨让崔慈承爵,但今上只说崔慈体弱,军务繁杂,不如待他修养好。

    她眯了眯眼睛,未置可否,自己也跟着进门。九华立在原地目送她,良久,叹息一声。

    照慈便托着腮,笑着看他吃,心情颇好的模样。

    知客僧离去,照慈向崔慈挤了挤眼。

    走到客堂,九华上前行礼,同太行他们一样,叫了声照慈世子,却叫崔慈主子。

    “…讨什么债?”

    崔慈取了个杯盏正在给她倒茶,却听见里间传来一声巨响,他动作顿住,快步往里走去。

    照慈侧首看他:“你以为他愧疚什么?过往把我拘在王府的十二年,他觉得已经用钱财偿还,根本就是银钱两讫。”她复又看回夕阳斜照青山,语音悠长:“他愧疚的是,我的未来。”

    照慈嗤笑出声,一扫先前的沉郁,换上那副灿烂的笑面:“行兵,最忌轻敌。燕王府不把我当人看,这才是我的优势。”

    夕阳西下。

    里间的圆角柜此时被打开,随意塞在里面的衣物和杂七杂八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铺了满地,照慈正满脸忐忑地站在那堆东西旁边,目光游移不敢看他。

    崔慈既然答应了她可以留些时日,便也随她安排,他本身也没什么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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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之间,有数不清的人匍匐在地,全身赤裸,三三两两地交合着。照慈抬眼看去,看见那一对一对的人都有着各自相似的脸孔。身下性器吞吐,肢体却不受控地探到烈焰之中,火舌舔过,立刻留下狰狞伤口,填满情欲的呻吟却声量更高。

    下午的时候,崔慈同其他人一起去耕作。她便在田埂上找了个木桩,坐在一旁看书,太行站在身侧替她打伞,过了会儿长白还拿来了茶水和水果。

    崔慈是要让她探路。

    每人又上了一碗罗汉素面。

    双方客套好,崔慈眼下就是一个小弟子,也没人会征询他的意见,此事便顺理成章地定下了。

    照慈忽然觉得饥饿难耐。

    她低头看去。

    十二月盯着她,问:“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

    “我来讨债呀。”

    那女子满面潮红,把两个泛出紫黑色的阳具从花穴和菊穴中拔出,用力一推,原本夹着女子的两个男子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砸出闷响。淫液四溅,飞出的或白或黄的液体点点滴滴撒到了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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