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2/3)

    斜照的阳光将黑崎一护那色泽艷丽的橘发映得像一团火。

    少年人脸上满是憧憬，「耐克的新款，可好看了，配上我的滑板，出去绝对帅死一大片。」

    「监护人。」

    乱翘的橘毛又耷拉下来了。

    明亮，热烈。

    一护打起精神翘起大拇指，「你是个学习高科技的料子，将来学天文学或高能物理，就跟你这样冷静分析的样子特别搭！」

    胸口的热度似乎又冷下来了。

    「可以。」

    「放学后我好像没看到你去社团。」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间话嘛，我知道白哉的观念了，真的是非常理性清醒呢！」

    就算告发也不会有事的，因为姑父的缘故。

    但的的确确，从这个人身上找不到丝毫的恶意。

    「怎么会呢！」

    「你这样，我会误会。」

    他喃喃地道，仿佛有点受打击。

    走过街道，有一段是河堤，下午四点半的时分，阳光尚好，堤畔的芦苇招摇着，流水闪烁粼粼碎光，天空很高，蓝得出奇。

    所以……是觉得自己的冷漠和拒绝很有挑战性而產生兴趣吗？

    「风真好呢！」

    但白哉不会告诉他。

    「嗯，好。」

    「你是这么想的吗？」

    眉飞色舞的，脸上薄薄的红晕都深了一层，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落满了星星。

    只有无由的亲近，蓬勃的热情，坦率的态度。

    只是有了陪伴，有了说话的人，就变得这么的不同。

    他心情肯定不好，匆匆叮嘱了白哉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秀九郎昨天跟人打架了，你跟他一个班，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误会什么？」

    极为乾脆的回答让对方噎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不记得就不相干。」

    酒吧生意好，最近领班的确念叨着要再招两个。

    这时候他接到了姑父的电话。

    下午课程结束后，白哉带着黑崎一护换了鞋，背上书包出发。

    「谁啊？」

    「虽然学习要紧，你周末也要回来看看，吃个饭。」

    「误会你是我前世的亲人或兄弟，这辈子来找我再续前缘。」

    「我相信，过往的经歷造就一个人。」

    「你喜欢高能物理？还是天文学？」

    这证明他一点没想过背叛这回事。

    「白哉，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还好。够用的。」

    白哉看了身边的黑崎一护一眼，「我不知道，放学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晃荡着书包，橘色头发的男生笑容映着阳光和高远的蓝天，非常明亮透彻。

    「我很穷的，监护人给我的生活费有限，租了房子之后就只能保证不挨饿了，可我想要买一双运动鞋。」

    他打架很厉害，并不需要惧怕月岛一伙。

    「这个……这话有点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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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方也不多问。

    「掛名社团不需要浪费时间。」

    「你猜对了。」

    「是啊，所以你要告发我吗？」

    「那你去干什么？」

    「不相信。」

    即便心中还保留着警惕，但白哉的确觉得从他来到的这两天，自己的世界为之改变了。

    不去期待才不会失望。

    「打工。」

    「为什么啊？或许真的有呢？只是转世之后忘记了而已。」

    「白哉，最近好吗？钱够用吗？」

    黑崎一护的回答再次出乎意料，「能介绍我一起吗？」

    白哉不会去买这种时髦的单品，他努力打工是为了攒大学的学费，但如果这个人成为他的共犯……

    没错，朽木白哉不需要友情。

    白哉冷静地道，「如果有个人跑到我面前来说，是我前世的朋友或亲人，我也不会认同的。我的人生，不会被不记得的所谓前世和宿缘束缚，我是自由的。」

    新同桌再次欢呼了。

    「学校不是不准打工吗？」

    他很懂分寸。

    「人是有真灵的呀！真灵不变，他哪怕经歷不同，记忆不再，就还是同一个人，有些东西或许跟经歷有关，有些东西却是刻在灵魂深处的。」

    「哦。」

    姑父就在电话那端低咒了一声，「我就知道这小子结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

    风流动了起来，感受到了空气中秋日的乾燥和清爽，眼中的一都变得生动，鲜活。

    他也的确像一团火焰。

    「(＾－＾)v！」

    「有又如何？就算有，忘记一切重来了跟变成另外的人有什么区别？成长的环境，经歷，全都不一样，性格也完全不同。」

    白哉心里舒服了几分，他始终明白，姑父对他是很好，但月岛才是姑父亲儿子，亲疏有别，没必要为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