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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梅,“王局,你的话我记住了,你对我和埃尔伯的好,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王基恩很是惊奇,“他为什么不要了,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啊。”

    “我知道怎么做。”李克梅突然记起来,“对了王局,埃尔伯做空那笔钱他不要了,你看能不能直接把他那份钱转到我的户头。”

    李克梅,“我记得。”

    “埃尔伯这个花花公子居然也结婚了,真想不到啊。”王基恩嘖嘖称奇,“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是太高兴了,男人吗,还是要有责任心,玩够了就应该回归家庭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不过埃尔伯心里完全没我啊,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看了看手錶,王基恩就说有事要走,不过在走之前他又来到了卧室,拿脚踢了踢那个皮箱,然后用坚定的口吻说道,“哪都不要去,在鶯歌谁都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就是那些美国佬也不行。”

    王基恩,“克梅你知道吗,我从小看到那些恃强凌弱有失公平的事就气愤难平,常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所以在后来当了员警后,我就一心想要警恶惩奸、除暴安良,你还记得我办公室墙上的那横匾吧,就是这几个字。”

    听了李克梅的话,王基恩陷入了沉默,在良久之后,他很认真的问道,“克梅,你知道我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提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你是不知道,”说到这里,李克梅踌躇了一下,“他现在似乎不是很认同我们原来做的那些事。”

    李克梅,“我不知道。”

    李克梅郑重的点点头,“我听你的话。”

    王基恩,“好的,到那边了给我好好干,要是可以的话下周就过去,还有,你到了那边,一旦发现王矿雄有什么异常,立刻报告我。”

    李克梅,“王局,没想到你原来受过这么重的伤。”

    突然,王基恩撩起他身上的衬衫,李克梅看到,从王基恩的左胸到左肩胛骨那儿赫然有一道又长又粗的疤痕,狰狞着让人感到害怕。“十三釐米”,王基恩用手指丈量着那道疤痕,紧接着,他又把李克梅的手放到他脑袋左耳的上方,李克梅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儿凹凸不平,“这儿的头骨被打碎了,这些都是我当年抓捕罪犯时受的伤。”王基恩骄傲的说道。

    王基恩,“克梅,中级人民法院的黄院长多有钱你是知道的,法律全由人家的一张嘴说了算,可你以为黄院长就没有过维护社会正义的理想?你以为他天生就那么贪婪?”

    李克梅摇摇头,“他结婚了,而且他老婆都怀孕好几个月了,自找了那个女人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现在我根本使唤不动他。”

    在唏嘘感概之后,王基恩又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李克梅的房子,然后规劝道,“等缅甸那边交接完毕后,你也找个女人,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看你这破房子乱的像个垃圾场,你总不能以后和那条狗过一辈子吧。”

    王基恩,“克梅,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有危险就朝哪里冲,但后来我就怎么也冲不动了,因为我发现好多事情我都看不惯,也想不通,所以我苦闷,我愤怒,我整天愤世嫉俗。后来,我慢慢的算是明白了,仅凭一个人单枪匹马是维护不了社会正义的,这个世界也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无论哪个人,无论他多有个性,有多大的抱负,最后都不免随波逐流,所谓潮流就是这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克梅,人活着都是为了每天讨口饭吃,你看那些动物,鸟啊,猴子啊,老虎啊,它们整天思谋的不就是给自己和孩子找食物吃吗,难道你以为我们人会有多么高贵?有多与眾不同?不,都一样,那些什么理想啊,主义啊,为人民服务啊,听上去倒是很好听,但他妈的全都是些虚幻骗人的东西。我知道,埃尔伯一直对我有看法,也记恨我过去对他太严厉,你把我的话转告他,让他以后凡事都儘量往好的方面去想,朝积极的方面去想,不要鑽牛角尖,也不要耿耿于怀,总觉得举世皆浊惟我独清,把什么都看的那么黑暗,把别人想的都那么骯脏不堪。”说到这里,王基恩压低嗓门,“得,既然今天都跟你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话,那我不妨再给你透露点内幕消息,过几天贾省长就要到西葫芦省去当正职,估计很快就会有官方通报,等贾省长在西葫芦省那边一安定下来,到时候马东也会跟我一起过去。”说到这里,王基恩取下他头上的礼帽,“克梅你看,你看我这头上的白头发有多少,老了,再干几年退休后就彻底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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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李克梅有些犯糊涂,他不知道王基恩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王局我愿意,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感觉就像一下子回到了他们过去那段最亲密的日子,李克梅不假思索的答应道。王基恩他们在摇钱树以及度假酒店上的投资加起来已经有七八个亿,而且还在不停的追加投资,做为新兴的投资热土,迈扎央的发展前景不可限量,王基恩能让李克梅去那里当总经理,这说明王基恩是真的把李克梅当自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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