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晚风|心动(2/3)
“还好吗？”
不是经期，应该是胃痛。
“是吗？”颜易文随口搭话。
颜易文点点头，“行吧。”
“像还好的样子吗？”
舒悦将信将疑的看他，“你不像啊。”
“好听吗？”
“你这样子能安全走回去吗？”
颜易文耐心的劝说，真像是在路边捡到一只别人的家猫，此刻正好心肠的规劝它早些归家。
到马路边，颜易文准备打车，余光看到她晃晃悠悠的朝另一条路走，那边黑黢黢的一点光都见不到。
后面忘词儿了。
她提着装着空瓶罐的袋子往门口走。
“因为各种原因看了好几遍了。”
温热的感觉从口腔漫延到体内，接着她把扎着的头发放了下来。
“有觉得拍得比较好的吗？”
她一张舒服的鹅蛋脸给稍有些张扬大气的五官添上了一种柔和之感。
颜易文很欣慰的点点头，“你有这觉悟是好的。”
颜易文默声思考了几秒，才说，“纯爱情片的话，国外的怦然心动，国内的花样年华。”
“你跟我顺路?”舒悦看到他后，问。
“你一个人有点危险，你打个电话给你认识的人吧。”
这声音熟悉又不太熟悉。
舒悦呜了一声，思考着说，“走路。”
颜易文本来打算叫工作人员，但对上她有些虚弱的眼神后，又转变了想法，“你等一下。”
舒悦听到这话，又去挽他胳膊，“信得过信得过，走走走。”
颜易文在反应中已经被她拉着走了好几步，回过神来后顿了脚步。
“什么？”
被她带着走了一段后，颜易文才问，“你确定你知道怎么走？”
“我刚刚唱的。”
颜易文觉得荒谬但又有趣，声音带笑，“我和你?”
颜易文被她说的有一时的语塞，看着往前走得并不安分的人，“是吗？”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瓶温牛奶，他俯身把她拉到旁边座位上，把牛奶和吸管一并递给她，“缓会儿，不行就买药。”
颜易文抬头看她，又低头看手机，又抬头看她，最后把手机放回去。
舒悦撑着自己大腿从椅子上起来，“能。”
“那为什么还看？”颜易文问。
颜易文点点头。
颜易文不想跟醉鬼计较，把盒子丢进旁边垃圾桶，“你怎么回去?”
颜易文：“……”
舒悦停下风风火火的步伐，“不确定，”紧接着她拿出手机打开，“咱们导个航吧。”
她抬起头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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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动……”舒悦停顿着，摇摇头，“我身边喜欢这片子的男生比女生多。”
他这么想着，就快步跟了上去。
她先是靠在墙壁上，最后有些扛不住的蹲下了身子。
“你一个人?”颜易文问。
真像带着流浪猫找家。
颜易文不太能理解她现在的脑回路，看了看前面几乎路灯都没几盏的街道，又看了看眼前目光水润清澈的人，心里反复好一阵。
舒悦把袋子往自己胳膊上一套，另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别废话，顺路就一起走。”
他拉着她的手腕，她也随他拉着，直到马路过完，颜易文才手掌才松开，但那腕间的温度还侵染着他的手心。
过了好一会儿，舒悦缓过来，喝完牛奶后心满意足的又对着空盒子多吸了几下。
“现在人贩子这么帅了？”
把盒子递给旁边的人，“谢谢。”
“以前看过吗？”
颜易文摇摇头，微小的叹息，“有点失眠，出来随便看的。”
舒悦不想在纠结这个问题，直接说，“那要走吗？你要走就一起走，不走我们就此别过。”
“看过，但都是好早之前了，你呢？”
晚间树叶莎莎声卷着深夜独有的意味。
旁边的人倒闲得自在，一边转着圈走，一边嘴上哼歌，“prettywoanwalkgdownthestreet,prettywoan哼哼哼……”
静悄悄的马路上，两人有些沉默的走着。
“嗯哼。”
“所以我给你机会，你给你认识的人打电话，赶紧跑。”他又说。
“这不两个吗？”舒悦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和我。”
马路上还是有车驶过，到斑马线的时候，颜易文赶紧把乱晃的人拉到身边，“别唱了，过马路。”
颜易文眼神不着痕迹的停在她身上，“是的，”他接着也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最喜欢他们每次在狭窄的小巷互相点头打招呼的片段，王家卫很擅长把生活的日常放大成最浪漫诗意的样子，不是吗？”
“谢谢。”舒悦打开吸管，对准牛奶盒的孔位下压。
颜易文颇为不可置信的快速眨了几次眼睛，“啊？”
“想看就看了，没有为什么。”舒悦回。
颜易文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影院。
“你为什么看那电影，你喜欢？”舒悦破冰找话题。
“不顺路。”
“那你跟着我干嘛？”舒悦皱着眉问，像是不解，但又被眼角的一抹红衬得有些像嗔怪。
“哪儿不像?这还有像不像的？”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陪你走回去。”
“难听。”
后来就成了颜易文拿着她的手机看导航，然后领着她走。
舒悦用仅剩的脑子沉思了几秒，“对我有非分之想?”
“花样年华我也很喜欢，”舒悦边走边说，“我最喜欢周慕云和苏丽珍第一次面对面吃饭模仿的那一段，王家卫很擅长把时间揉成最暧昧缱绻的样子，不是吗？”
“那你一般会看爱情片吗？”舒悦又问。
“……”
“会看啊。”
舒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好的很，干嘛打电话。”
颜易文与她的眼睛对视，被夜色裹得有些朦胧。
“你觉得我跟着你干嘛？”颜易文反问。
算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