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埋头苦G()(2/2)

    其中有一名大臣开口问道:「御医,你们研究了这许久,君上的伤势究竟如何?」

    「成……」

    太医局最资深的一名御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那位大臣一揖,道:「回大人,君上所中之箭,箭头上淬有某种不知名的神经毒素。虽说方才立刻拔出,且对伤口进行处理,也施予中和剂,但仍无法确定君上何时会清醒。」

    他握了握拳,跨前一步,朗声道:「为了防范此种措手不及的情况,君上早授意妾身,随时预备代替他,处理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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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流觞只觉眼前一黑,瞬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铁钳般的手臂将他箍得紧紧的,彷佛暗示着:即使弄碎他也不让他再有机会逃走那般。

    群臣面面相觑,却也心里有数,眼前大局已定:严驹掌握着g0ng中禁军三千,成景手中的兵马更是惊人,他们二人都宣示效忠了,还有什麽好说?

    太医局的御医们几乎全员出动,替轩辕焕拔箭的拔箭,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煎药的煎药……他们动作俐落,时而低声交谈,时而来回跑动。窸窣的脚步声、交谈声替静寂的寝g0ng带来一种隐隐的不详感。

    秋水喜得眼神都发直了,忙不迭点头。「有有有,娘娘想出门吗?君上为娘娘做了好多衣服,我为娘娘取来!」

    既然现在也算默认了自己的真实身分,去见见成景,应当合适吧!难得人家记挂着自己这麽久,也该去打声招呼。

    「自今日起,所有奏摺,照样送至御书房,由本g0ng全权处理。另外,严驹,本g0ng命你,彻查刺客身份,三日内押解至本g0ng面前。记住,本g0ng要活的!」

    曲流觞挑来拣去,终究还是选了件水蓝se的衫子,秋水要替他紮辫他嫌麻烦,直接紮个高马尾了事。发带轻飘飘地垂下,是与衣裳同se系的水蓝se,行走间倒也风雅。

    小喜子和秋水随侍在他身後,三人慢悠悠地走出寝g0ng,朝御书房走去。沿路上遇到的人可说是两样情—太监g0ngnv莫不热切恭敬地向他问安,妃子们则是冷冷淡淡,顶多落下一句闲凉的招呼。

    「君上!!」严驹和成景的大吼震天价响。

    「没事吧……?」他问。见曲流觞点头之後,紧绷的唇线才微微松开。

    曲流觞一概半垂着眼,微微笑,点点头,不失礼也不多礼。他本就不属於这里,如果轩辕焕也未要求他融入後g0ng这环境,那他倾向继续当个边缘人。

    曲流觞拿起那令牌便愣住。

    打定主意後,他向秋水招招手。「有什麽衣服换没有?」

    「倘若……君上这关过不去呢?还未立后和立太子呀!」

    箭矢声。

    等他再度呼x1到新鲜空气时,映入眼帘的是轩辕焕那张俊美而白皙的脸孔……虽然好像白皙得有点过了头。颤抖的手掌抚上他的脸,触感冷凉……

    「好主意……」

    「就是!就算君上再专宠您,也不可能会做此决定的!」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朗声道:「御前侍卫严驹,听从王后差遣。」

    曲流觞这时才见着—

    严驹首先动作—

    「还是说……找其他王爷预做接班准备呢……?b如轩辕庆王爷……?」

    此话一出,在场群臣一阵哗然,嗡嗡讨论声四起。曲流觞听得了几句,不外乎:

    「不知何时会醒?那朝政该如何是好?」

    「尽欢!」这是轩辕焕。

    轩辕焕和严驹齐齐望向他,然後,两人同时脸se大变,朝他狂奔而来。曲流觞听到一种细小的破空声—非常熟悉、非常亲切……像之前他在战场上每天听着的……

    cha在轩辕焕背上的那只箭。

    就等这问句!

    小喜子说:「回娘娘,听说用过午膳後,会在御书房和成景将军商讨要事。」

    成景?曲流觞一听,来了jg神。

    「君上将这个给了我,算不算证据?」

    「曲将军!」这是严驹。

    一时之间,偌大的寝g0ng内,只曲流觞一人长身而立。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男人身上,心头一揪,咬咬牙,开始发号施令:

    「您说君上授意您?!有证据没有!?」

    曲流觞搁下了那令牌,端起饭碗。唇边的一抹笑意隐没在瓷碗的边缘。

    他一跪,四周的侍卫立刻便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什麽啊……就这麽强迫中奖来着!自己是说要留在他身边,又没答应做他的王后……哼哼!

    乍见老友,曲流觞一阵激动,出声要唤:

    「小喜子,你知道尚……君上在哪儿吗?」他问。

    群臣先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然後便爆出哄堂大笑,一个一个笑得前俯後仰,连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说娘娘呀!您说这话未免太不自量力!後g0ng妃子别在这时候添乱好吗!?」

    小喜子和秋水互看一眼,也哆哆嗦嗦地跟着跪下。

    令牌上雕着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群臣瞬间鸦雀无声。

    还未走近御书房就听见人声,曲流觞抬眼一望,发现轩辕焕和成景似乎正事已经谈完,两人正步出书房。成景正指手画脚地跟轩辕焕不知说些什麽,严驹则跟在他们两人身後。

    曲流觞微笑起来,自怀中掏出一h澄澄的令牌,垂在指节间晃荡。

    就这麽办吧!毕竟,尚真是为救自己才会受伤的!

    於是大夥儿纷纷扑通扑通跪下了,整齐划一地喊:「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深x1了一口气。不远处的严驹,抬起了眼,与他对上,当中透露的讯息,曲流觞也不是看不出。

    曲流觞自从搬到轩辕焕寝g0ng之後的生活几乎是千篇一律:在里头的小花园晃荡,或是拿着他的弹弓到处试s。可能窝得太久闷坏了,用过了午膳,他突然有了出门的兴致。

    许多曲流觞认得出的,认不出的重要大臣都来了,围着龙床,望着昏迷不醒的君王,面se铁青。严驹更是面如si灰,双眼不曾离开过床上的轩辕焕,双目白浊的男子正握着他的手,轻声不知安抚他什麽。

    那不是轩辕焕的东西。应该说,那不是属於轩辕焕的。那是后牌,是王后随身配戴的东西。

    再度回到同样的寝g0ng,却人事已非。曲流觞神se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置身在现实或梦境中。

    成景也立刻跪下,吼道:「成景与曲家军在此,听从王后号令!」

    熟悉的人名让曲流觞皱了皱眉。怎麽这群老臣思前想後,却想到一个歪曲得不得了的方向去!?

    轩辕庆在争夺王位之际落败,对於尚真必定恨之入骨。曲流觞自是知晓轩辕庆这人野心有多大的,要是让他找着机会翻身,此刻毫无还手之力的尚真,绝对活不了!

    曲流觞在镜中左右看着自己的装扮,不得不赞叹洛华当真是生得宜男宜nv的好皮相,穿上这种轻飘飘的衣物既秀雅,又不过份nv气,虽然他偏好更雄纠纠气昂昂一点,可现在也没什麽好挑剔了。

    「幸好……」他轻喃着。然後眼一闭,倒进了曲流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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