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0(8)(2/3)
小威当场噗哧一声,笑得停不下来。
「难怪他不愿意对你们说出真心话啦。你根本没有真正关心过你哥。既然颜泊岳到最後都还想当个温柔t贴的好兄长,不忍对你们说出实情,我就替他告诉你们真相,不然他太可怜了。」
「别人告诉我的,对方亲口证实是你,所以你休想赖帐,你这y险小人。我哥跟你有什麽仇?你非要陷害他,骗他喝下有毒的咖啡包?」
「废话!」
我凝望泊霖的侧脸,心中一片忐忑与沉重。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又过去了。
为了让泊霖一见到小威就能认出他,前几天我以「想再看一次小威的长相」为由,请许耀哲再让我看一次小威跟陈璿的合照。我再趁他不注意,偷偷用相机翻拍,截出小威的部分传给泊霖。
「那就好。」他的目光转回对街的ktv,神情变得严肃,「我从八点就坐在这里,还没发现小威,说不定他在更早以前就进去了。」
没想到小威的同伴就在附近,我脑中警铃大作,赶紧抓住泊霖的手,深怕招来更大的危险。
「为什麽不回答?你不敢承认吗?你知不知道我哥已经si了?」
我的呼x1变得急促,心跳加快。
「我要他亲口承认,就是他把毒品提供给我哥,就算无法顺利让他坐牢,我也要他下跪,让他为害si我哥的事道歉。」他咬牙切齿。
小威听见这声叫喊,挂了电话,抬眸望向我们。
泊霖跟我一样惊愕,他破口大骂:「你说什麽疯话?我跟夜纱做什麽了?你竟敢为了推卸责任,栽赃到我们身上,无耻!」
他唇角浮现不怀好意的微笑,「是你哥告诉你,我提供毒咖啡包给他?」
平头男孩背着黑se单肩包,穿着军绿se外套,一边ch0u着菸,一边从ktv门口缓步走到马路边,低头讲着手机。
泊霖忍无可忍,扯住他的衣领破口大骂:「你这个杀人凶手,害si了我哥,居然还能若无其事。你为什麽要对我哥那麽做?你不给出一个交代,我绝不放过你!」
小威的双手环抱於x前,他继续说:「为何那样优秀的颜泊岳,会为了读书不惜染毒?答案很简单啊!因为这是他最後的尊严,要是连这唯一能被肯定的事都失去,他就真的什麽也没了。你们没发现他的恐惧,还天真的以为他拚命守住的这一切,是他理所当然就该拥有的。我可以想像颜泊岳生前对你们有多失望,才连最後一次面对你们的机会都放弃。」
那晚,我联络泊霖,将小威可能出现在这间ktv的消息告诉他,他决定一放学就坐车赶来。
小威抬起手,指着我们的脸,「真正害si颜泊岳的凶手,不是我,是你们两个。你们携手把颜泊岳b到绝境,让他痛苦到不惜透过毒品麻痹自己,最终毁掉自己,懂吗?」
泊霖气得大吼:「你笑什麽?」
「你跟你哥形容的一模一样,原来那家伙到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让你们知道。」
浴室里传来水声,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母亲或许叔叔在洗澡。
「你说呢?」
尽管视线昏暗,我仍一秒认出那张早被我刻进脑海里的立t五官。
二十分钟後,我抵达位於市区的一间超商,有个男生坐在落地窗前,专注盯着对面的大楼。
「泊霖,见到小威後,你打算怎麽做?」我问他。
其实,透过琪琪学姊就能确定小威今晚是不是真的会现身,但这麽一来,她必定会起疑,於是我打消这个念头,决定赌一次。
这时,泊霖从洗手间回来,我抓住他的手,紧张地喊:「泊霖,小威出现了,就是穿军绿se外套的那个人!」
「我叫颜泊霖,颜泊岳的弟弟。你知道颜泊岳吧?」泊霖咬牙道,看着他的眼神恨意一片,「把毒咖啡包提供给我哥,害我哥染上毒瘾的人,是你对不对?」
泊霖面se僵y,眼底充满悲愤,「我哥本来什麽事都会跟我说,但他染毒後就变了。不管我们怎麽问,他就是不肯供出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麽蛊惑、威胁我哥。他会不再理我,八成也是你害的!」
泊霖话音迟疑,似乎是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我哥会碰毒有不得已的苦衷?」
来到楼梯口,一楼客厅的灯已经暗下,没有半点人声。
我x口发冷,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涌起不祥的预感。
「喔,原来你是这麽认为的。」小威撇撇嘴角,「假如你所言正确,颜泊岳g麽不直接说是我害他?你是他弟弟,难道他不会跟你说?」
泊霖紧紧牵住我的手,用有些激动的嗓音对我说:「夜纱,托你的福,我总算可以替我哥报仇。只要让小威受到惩罚,我哥一定也会感激你!」
小威挂着毫无怜悯的冷冽笑容,「颜泊岳告诉我,你们两个很聪明,从小他学什麽,你们就跟着学,每一项都能做得b他出se。有一次,他想学好篮球,为了不再被你们打击信心,他故意瞒着你们,结果事与愿违,你们一如既往地剥夺他学习的快乐。你们知道颜泊岳最无法忍受的是什麽吗?他因为你们放弃原本感兴趣的事物,b他有能力的你们,居然b他更乾脆的放弃。他历经过各种挣扎与灰心才决定放弃的事物,对你们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消遣,玩腻了就能毫不犹豫抛弃,你们这种行为,一次又一次伤了颜泊岳,也让他越来越憎恨你们,最後决定逃离你们。只要继续看见你们,他就必须面对自己的不堪与无能,我很明白他的心情。」
「那要是小威今天没出现……」
「换句话说,你哥能一直这麽优秀,对你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理所当然的事?」
「对啊。」他点头,「最初提供毒咖啡包给你哥的人,确实是我。实际上,颜泊岳是在知道我有毒咖啡包的情况下,主动向我讨要的,不是我故意害他染毒。」
「小威,怎麽了?有麻烦吗?」
确定大家都已经回房休息,我把握机会,轻手轻脚地出门。
我坐到他身旁,「抱歉,让你等到现在。」
「没事啦,认识的人。」小威回应他们。
泊霖b0然大怒,「你胡说八道!说谎也不打草稿,我哥和你这种人不一样,他又不是笨蛋,怎麽可能做出这种是非不分的事?」
「知道啊,所以呢?」他面不改se,无动於衷。
小威止住笑,睨着我,神情冷淡,「你是这小子的nv朋友吧?住在颜泊岳家对面的邻家妹妹。」
「泊霖!」
听见我的呼唤,泊霖立刻转头朝我看来,露出笑容。
「嗯,知道我在睡觉,我妈就不会进到我房间,应该没问题。」
「是啊,他不是笨蛋,一个书读得这麽好的模范生,有可能连这种事都不会判断吗?所以你应该也不相信你哥是出於好奇才尝试的吧?既然如此,他在清楚严重x的情况下依旧决定碰毒,背後的原因,你关心过吗?」
面对他的质问,小威没反应,更专注地盯着我们。
泊霖立刻看向对街的那人,下一秒,他冲出超商,大吼:「罗靖威!」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我哥跟你提过我们?」泊霖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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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穿越马路,站到对方眼前,这一刻,我清楚地看见他颈部那块再熟悉不过的钥匙刺青。
他坚定打断,「不,我有预感他会出现。我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能逮到他,要我等到天亮都可以。」
小威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我们,「你们是谁?」
凌晨一点,出现在对街的身影,让疲态的我骤然清醒。
泊霖顿了一下,眉头紧皱,「我哥跟他的老师说,他为了更有jg神念书,才服用朋友给的咖啡包,但我怎麽想都觉得不可能。我哥从来不曾为读书的事烦恼,怎麽可能因为课业压力做出这种事?」
强烈的晕眩袭来,我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双脚无力差点无法站立。
「不会啦,你要瞒着许耀哲他们偷溜出来b较辛苦,我以为你会更晚到。他们都没发现吧?」
「谁栽赃了?这是你哥亲口告诉我的。你们让他生不如si,所以他决定远离你们,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两个的脸。」
两个男人站在ktv门口,sao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视线投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