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妙手(1/1)

    夜未央。

    月透窗纱。

    芙蓉帐内水晶帘动,叮叮当当。

    “难得共度gxia0,红娘可否陪我再饮一次?”

    事毕,彦谨提了个不情之请。

    红鸾0卧在他身上,笑道:“饮酒罢了,有何难?正好奴家也想小酌一杯。”

    “好。”

    但在取酒之前,彦谨先从玉枕下0出了个鹅绒锦袋来,做工分外jg巧。

    “何物?”红鸾好奇问道。

    彦谨没说,只递给她要她打开来看看。

    红鸾拉开绳索,一道霞光窜出。

    等把东西托于掌心了,帐内顿时流光溢彩,也只有上元节挂满彩灯的御街才能与之媲美!

    “东海随侯珠?”红鸾认了出来,好不惊讶,“药郎哪里弄来的?”

    他没说东西从何而来,只问她喜不喜欢。

    “什么喜不喜欢?”红鸾提醒道:“若是公主赏赐的,奴家是断断不能收的。”

    这可是贡品!

    想必是帝君得了新宝贝,心疼妹妹,赠予了长公主,长公主又赏赐给了彦谨。

    “哼!看来长公主ai极了药郎。”红鸾也是会拈酸吃醋的,“如此大手笔,真是令人咋舌!”

    不过转念一想,彦谨这般“只应天上有”的妙人受宠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要长公主打他进冷g0ng?

    换作自己不也恨不得赠予他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只为博君一笑吗?

    ai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公主也不能免俗。

    “是生辰礼物?”红鸾把玩着光珠,嘟着嘴说:“长公主还真是用心……”

    彦谨ai玉石,这东西光滑圆润,通t发出荧光,犹如一颗珠光宝气的翡翠。

    这不是投其所好是什么?

    彦谨十七进府,随侍三年,如今年及弱冠,大事一桩,长公主没宴请,却送了份昂贵的礼物。

    “倒也说得过去……”红鸾自言自语。

    只是此物一出,她准备的礼物便有点拿不出手了。

    她“筹谋”了许久,怪只怪手笨,加上缝制萧启那条腰带,“工期”实在有点儿赶。

    她将将完成,尚未来得及送便出了贼人一事。耽搁了。

    “还是莫要拿出来献丑的好……”她气馁地把珠子放入锦袋锁好,丢回给彦谨。

    刚彦谨一直不搭话,光看她变幻莫测的脸se,觉得可ai极了。

    “小嘴在吧吧什么呢?”他抚着她细腻美背问:“何事让红娘如此伤神?”

    “礼物。”她答曰:“长公主的随侯珠又贴心又贵重。奴家的b起来也太平庸了!”

    “什么?红娘为我准备了礼物?”彦谨不知是惊喜还是讥讽,特意问一句:“也是腰带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红鸾有点难以启齿。

    常言道: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她想让他“暗香盈袖”。

    春日里她摘下桃花花瓣yg放入窨井里储藏,夏日便窨睡莲,到如今桂魄初生了,她即去采了桂子。

    入府三季,她便想做三季香囊让他挂在榻上、车上、身上。

    暗香浮动岂不美哉?

    可她从前拿枪,换作拿针后手不听使唤。指尖被戳了无数个小窟窿才学会如何绣个jg美的锦囊。

    而缝给萧启的腰带属于处子之作,针脚乱七八糟,剪裁歪歪扭扭,丑得要命。

    得亏被贼人弄脏了,让她趁机扔了,不然萧启系上定会被人笑话。

    她知道只要她敢送,他就敢系。现在细细思量,惊出一背冷汗。

    若被长公主知晓还不得赏她一顿板子,简直丢皇家的脸面!

    “……”她思绪飞扬,神游太虚。

    彦谨等着答案,直到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她才回过神来。

    “作甚?”

    “红娘怎不说话,是不是困了?”

    “嗯……”

    “那咱们饮一杯便睡吧。”彦谨起身,拿起床尾的丝袍预备披上,可红鸾不准。

    “小浪蹄子,你爷我冷。”他宠溺地捏住她的小下巴,意yu夺过袍子,不料红鸾一跳,跳到了他身上,吵着嚷着要他抱。

    “天底下还有什么能b奴家更暖?”她这次真的赖着他了,赖在他怀中黏黏糊糊。

    这才是真的暗香浮动,温热的香气霎时氤氲在了他四周。

    “好香啊~”他闻到了只有他一人能闻到的t香。

    随即他端着肥美的双t,让她一边一条腿岔开,环过他腰在背后交叉,而丰满shuanfen则紧贴在他紧实的x口上,面对面抱着。

    “冤家~~”红鸾一阵娇羞,“就不怕奴家后背受凉?”

    x贴x是够暖了,可背后空空。

    “这不有手吗?”他的手就没停过,不是抚t就是0背,来来回回,一点儿都不冷。

    不但不冷,他抚琴、作画、吹笛的修长手指还骨节分明、手掌白皙细neng,触到背上如白玉划过,温润而温暖。

    “药郎当真有一双妙手,不但能妙手回春,还能妙手生香。”红鸾不由得说:“看样子药郎也应该是位世家公子。”

    “世家公子?”彦谨愕然问道:“此话怎讲?”

    “难道不是吗?”这话问出口红鸾连忙解释,“奴家没在套话。”

    “嗯,晓得。”

    “奴家不是有意要打听药郎的身份……”

    “无妨,红娘尽管说。今夜洞房花烛爷,百无禁忌。”

    “洞房花烛夜?”

    “是啊,你我二人初次一起过夜,这儿恰有一对红烛,是以‘扮演’一对新人也不碍事。”

    “那合卺酒何在?”

    “娘子请!”说酒他便已拿到了酒壶,只是没斟酒入杯与她挽臂同饮,而是一个引颈,潇洒畅饮。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此情此景竟近距离地呈现在了红鸾面前!

    她怔怔望着他饮酒的美态,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的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这般近却又那么远,都不像真切存在的人物,而是一幅画,山水画,画中一片旖旎风光。

    “风光”袭了过来,将山中“甘泉”源源不断地送入她的腹地,带着她醉生梦si。

    他喂她饮酒,用嘴。他谓之——分甘同味。

    红鸾笑了,说:“如此合卺酒倒是特别。”

    她惯ai离经叛道那一套,挽臂同饮恰似连理倒显得做作了。

    “红娘喜ai便好。”

    酒酣酩酊过后,彦谨还是想不得问微醺的小nv子道:“刚才娘子说我的手怎么了?”

    “手……”她配合他的游戏说:“夫君的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yan春水的人物。”

    “哦?”夫君二字实在动听,哪怕只是一夜夫妻,彦谨也觉得快乐。

    他将她放在桌案上,站定在前双手抱拳,对她鞠了一躬。

    “夫君但闻其详,还请娘子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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