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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

    他说:“你猜。”

    他抿抿唇。

    “为什么?”

    “不用。”他懒洋洋地鄙视我:“你再气我几年,我精子活跃度一低,直接绝育,免费还省事儿。”

    因为好巧不巧,我见过。

    报复?我?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词,不由得笑出声。

    宋元,亏损了算谁的?你说这章我是盖还是不盖?”

    为了报复我把他变成这幅模样?那他想得到什么呢?一路上我都在想,如他所说,我哥温柔体贴,事业有成,他和他在一起不失为一个好选择,用我哥报复我?让我们反目成仇?让我爱而不得,痛苦难忍?我不想以卑鄙的心思去揣测他,因为他曾经不是这样的人。但我也必须承认我现在看不透他。

    “听懂说话。”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池边,过了会儿我哥和宋元才来。宋元不仅穿了大裤衩,还披了件衬衫,我知道什么原因,还是揶揄他:“嫂子穿的这么厚,是来洗衣裳的吗?”

    “我昨晚,喝多了。”我说:“别生气。”

    这是我十六岁时和人打架让对方从后砍的。差点给我命都砍没,缝了几十针,躺了大半年,像条蜈蚣横跨整个后背,丑陋难看,触目惊心。

    他愣住。

    “就是你家火车站。”他哈了口气,“你电话打的正好,来接我。”

    我呸了一声,“滚吧。”

    “噢,出站口。”

    他说话实在是难听,我怒骂:“你他妈结扎了啊?”

    “行李呢?”我看他两手空空,“丢了?还是托运了?”

    我哥从后面揽着他的肩,他倒是穿的和我一样,浑身上下一条泳裤,就是背上的抓痕有些显眼。

    我抿着唇,他显然是被气狠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网店流水多少?一个月十万单你知不知道什么概念?蒋易,那么多大学生创业的案子,就咱俩成功了,当初毕业的时候校长颁发的大学生创业代表奖杯还在工作室放着,每一步都是咱俩步步走过来,熬过来的。你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我他妈实体店选址都定了!”

    “因为宋元。”

    我跑的干脆,就像没来过。

    “您是公司副总……”

    我点点头,“对我不满也可以跟他说,怪不到你身上,回见。”

    我哥会那么好心让我去他公司当副总?不把我在半路创死就是他的仁慈了。我更不可能傻逼着勤勤恳恳工作,挣钱让他去和宋元度蜜月,但是我爸妈那边他起码是有交代了:我让小易来公司了,但是他不愿意干。

    我看着他,他一笑,“没拿。”

    我将车停下,那么多人,我愣是一眼能看到站在冷风里的傻缺。他穿个藏青色的外套,顶着一头烟灰色的头发,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我喊了他一声,他循着声音朝我看过来,大步前来。

    “你说的这些我今天就当没听过。你跟我哥时间不短了吧,公司大小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拿不定主意的就问他,能拿主意的就自己定。我看你们公司的运行体系还挺完善,没人作妖出不了问题,当然,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你随时联系我。”我将电话号码写下来放在桌子上,合上笔,“有问题吗?”

    他哈哈大笑,“你家火车站。”

    “玩呗。”他低着头,我听到打游戏的声音。

    我给柳岸去了个电话,他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没说两句就挂。过了会儿他又打过来,依然含糊不清,然后突然清晰。我说岸哥,您老在哪儿嗨呢?

    “别提昨天。”他将手机关上,双手插兜,“我知道你是为什么。”

    “你他妈,你家火车站啊,你耳朵不中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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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说话,他说:“我一直听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太好奇了,所以我必须要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你和你哥耍的团团转。”

    “扔了。”他云淡风轻,“拎着碍事儿,懒得提了。”

    我说:“刚从坟里爬出来?”

    “你看看你后背的伤。”我妈啧了一声。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说我的。

    泡温泉需要换衣服,我本想直接穿个内裤,但是一想影响,还是买了条泳裤。不好的一点是泳裤实在是忒勒了,紧紧的绷着两颗蛋和一根香肠,让我走路都别扭。对于男人,唯一能忍的紧致就两个地方,要么是爱人下面的嘴,要么是上面的嘴。其余的勒,都是痛。

    “还没耍。”他点点头,“几年了蒋易,狗都知道见好就收,得不到的骨头放弃了,你还不如狗。”

    横竖他都不损失什么。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揉揉眉心,昨天冲动了。看着宋元和我哥难舍难分的模样我就难受,难受我就想摸着宋元手的人是我。二话不说要和柳岸撤资,让这厮坐一晚车来找我。

    一路无言,他说:“工作室当初是咱俩一起开的,校园贷款,资助大学生创业,现在不欠了,还挣了不少,但是那些日子你说扔就扔了?说好还要一起开个实体分店,也忘了?”

    我笑着收回视线,跃进池里趴着,不想看他们一眼。

    我皱眉,“他没耍我们。”

    “滚蛋。”

    真的是为了报复我吗?

    他不会让我留下来的,宋元都没有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在父母面前,我的面前,又或者其他人面前,面具多的数不胜数。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了什么,怕是也不知道我哥在外面干了什么,起码宋元见过真实的我,但他应该没有见过真实的蒋琛。

    见过就不会说爱了。

    我沉默一瞬,“你在哪儿。”

    “我只是口头上的副总。”我摆下手,“聘用合同呢?”

    很快,时间在路上过去,我们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我提前买了门票,虽然人很多,倒没排多长时间的队。这里背靠大山,有常青不衰的树木,显得绿意盎然,也有银装素裹后留下的白雪,星星点点地缀在高处不胜寒的枝头,泡温泉的地方是一处天然的洞穴,水是从地下抽上来的,人工加热。虽然还是有商业化的痕迹,但大自然的风景还是让人心旷神怡。这也是我爸非常想来的原因之一,他坚信这里的温泉水有益身体健康。对于九点就上床睡觉,六点就准时起床的长辈来说,只要是对身体有益的事,就是跋涉万里,他们也会想法设法的赶来。

    “火车站哪儿。”

    我们坐上车,我从后视镜看他,“跑过来干什么?”

    “是,副总。”

    我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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