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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野思索了一下，“但是琛哥，宋元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变心了，喜欢你弟，不喜欢你？”
“不会的，放心吧。”柳岸现在感觉自己也是他们情趣中的一环，“去吧，再探再报。”
蒋琛一顿。
－我的手机不关机，24小时随时联系。
编辑完感觉不保险，又连忙加上一句。发送到宋元手里的就是如下版本。
－请问现在可以打电话吗？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就是有点想你。别拉黑我！
嫂子和弟弟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有违伦理。
－请问现在可以打电话吗？
他没有忘记过去的事，那些平淡的日常和刻骨铭心的遭遇。
宋元看着下方的申请添加好友，关了手机。
他点开看，是蒋易的短信。
妈妈啊。他闭上眼，在心里喊，给我一点幸福吧，一点就好。
“你也在劝我放开？”
“得不到的在骚动吧。”
“他为什么突然不爱我了。”蒋琛死活想不清楚这一点，“不爱，又是不爱，为什么突然不爱我了？什么不合适，无法磨合，都他妈是狗屁借口。我不值得被爱？我不配爱？他明明说爱我，突然就不爱了，要走，要我成全，那些话是骗我的吗？糊弄我？为什么？”
宋元从墓园出来在周边的城中村里租了一间小公寓，条件还可以，一个月五百，他画画的积蓄够他负担。他收到蒋易的短信看了一眼，收了起来，骑着单车在几公里外应聘上一家兴趣班，可以教小孩子画画，一个月底薪两千五，如果能招来生源，一个学生提成二百。他回去时路过菜市场，在里面逛了半个小时，提了一些新鲜蔬菜出来，又去超市购置了一些个人用品以及锅碗瓢盆、被褥被套什么的，回去后开了所有的窗户通风，清扫，边边角角，仔仔细细，忙完后已经下午两点。
－柳岸说他把手机号留给你了，如果你需要帮助不方便找我，联系他好吗？
他看着这行字，感觉还是冒昧，最好再有礼貌点，让宋元无法拒绝。
蒋琛沉默了。
挂了电话，蒋易抿抿唇，犹豫片刻，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
他可以承担任何骂名，却私心不想让小易获得一个挖自己亲哥墙角的称号。
－请问现在可以打电话吗？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就是有点想你。
－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还是可以找我。
寇野说：“在你看来可能是突然的，但在宋元那里呢？他和你弟的事儿你打一开始就清楚，他这期间没有任何表露吗？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他们做爱的视频你都看过，那力度，他身上真的没有痕迹吗？”
寇野摸摸下巴，“他俩到底哪儿来的这么深的感情。”
－重要的事找我，不重要的事找他。
寇野笑了：“你说说你，你当初就让我泡泡你弟怎么了，我把蒋易带走，他俩还能有什么旧情复燃的可能。绿帽子都带你头上了，你还想当个好哥哥，琛哥，有时候人的虚名和利益是不能兼得的，他都不仁了，你还要什么不义。”
－可以打电话吗？
“其实你也知道他早晚都要走，只是你不接受而已。不接受他出轨、爱蒋易，不接受他要离开你的事实。但是琛哥，这不是自欺欺人就能改变的，也不是一味的纠缠就能换回他的心。人要变心，天都拦不住。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成全他俩，而是希望你能看开，感情有白头偕老，也有爱而不得，无疾而终。琛哥，我知道你很爱他，但是爱，不是万能的。”他摇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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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办？”
片刻后，蒋琛起身，将办公室砸的一干二净。
半晌后，蒋易收到他的回复。
下一秒，手机震动。
－电话最好。
蒋琛说：“你以为我拦你是为什么，他为了元元能跟我翻脸，会被你的花言巧语骗走？你太小看小易了，我拦你是不想让你自取其辱，不然你可以试一试。”
蒋琛看着他，他耸了下肩，“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俩一对烂人，你还要宋元干什么？”
－先找我，再找他。
－知道了。
－不想电话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的食指悬在发送键上，又补上一句。
爱很难，相爱更难，相爱想要在一起，难上加难。
“不是。”寇野说：“琛哥，你这话说的让人感觉对又不对，你不想放开当然可以，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死抓着没必要啊，他都不爱你了，你还纠缠，不觉得没意思吗？”
蒋琛摇头，“先这样吧，元元心软，过段时间我再带他回来。”
他还能和小易在一起吗？他无声地笑笑，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他比我会办事儿。
寇野哑口无言，很久以后他才说，“琛哥，他是突然要走的吗？”
－打电话短信我都可以。
宋元不接蒋琛的电话，蒋琛也拉不下脸问蒋易他们有没有联系。他让寇野帮他查人去哪儿了。寇野跷着腿说：“明明你查更方便，使唤我干什么。”蒋琛说：“看这么久的热闹你也该掏个门票了。”
得到宋元回复的蒋易却如获新生。他主动给柳岸打去电话，问自己能不能继续发短信，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柳岸桌前堆了一堆咖啡，“发什么短信，打电话，直接打电话，你丫没嘴吗？”
“打电话会不会太唐突了。”蒋易突然怯了起来，毕竟他现在得到宋元的一点回馈都异常满足，爱而不得，又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小心翼翼，不敢再冲动鲁莽，生怕一句话没说好，说错，让人又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