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8)

    男人之间有了奸情之后就是不一样,这不许弋刚看见周斯越大步从他面前走过进了办公室,后脚就皱眉跟了上去。

    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也就算了,衬衫的袖子还往上折了好几下,要是感冒怎么办!早上的时候明明给他拿了大衣,肯定是嫌麻烦放在办公室没穿出去,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许弋急吼吼推开办公室的门,眼神幽怨地拿起沙发上的大衣递给周斯越。

    “你又被我抓到不穿外套!再这样下去扣你炮!”

    周斯越下意识接过许弋手里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饶有兴趣地问:“什么叫扣我炮?”

    “抓到一次少做一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行行行清汤大老爷。”周斯越无奈笑道:“多大点事儿,别扣我炮。”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中午在外面吃好了吗,要不要喝楼下的手冲,我去给你买。”

    “不喝了,中午吃挺多的。晚上我有个饭局,你要一起去吗?”

    “饭局?”许弋收回手,“我能去吗?”

    “你是我秘书,有什么不能的。”

    “好,那我陪你。”

    回到工位上,有个八卦的女同事凑了过来。

    “许弋啊,最近你是不是和周总关系很好啊?”女人语气悠悠,挑眉笑道。

    “啊?!”许弋突然一阵心虚,俩眼珠子提溜直转,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说:“有吗……没有吧?”

    “还说没有!”女同事脸上闪着正义的光,“你刚才进办公室都没敲门,熟悉得跟自己家似的。平时也不说周总不好了,也不给人家起外号了……”

    “起外号?!我没有吧!”许弋惊诧。

    “周扒皮不是你起的?你之前还做过周总的表情包你忘啦?”说着她双手在空中摆了个姿势,眯起一只眼对准周斯越的办公室,切身演绎道:“对周斯越开炮!崩死丫的!你全忘啦?”

    ……

    “呃——”许弋拖着尾音,像是想不起来了似的:“可能、可能是有过哈哈,但周总对人这么好,我现在是非常非常崇拜他的,绝不可能再说他一个不字。”他摸了摸鼻尖,强硬地转移话题讨论起了女同事新买的护肤品,聊着聊着就把这事盖过去了。

    饭局不算大,加上许弋和周斯越一共才五个人。

    做客的东家说饭桌上不谈生意,大家只当吃个便饭,整场的氛围还算轻松。

    许弋是里面年纪最小的,端茶倒水这些事自然是他来,他也不觉得别扭,本来他就是周斯越的秘书,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只是见周斯越和这帮年纪平均五十多的老头子打交道,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席间一个坐周斯越对面的男人,整场饭下来眼珠子就跟长他身上似的,盯个没完。

    那种视线是一种上位者的打量,眼神赤裸带着欲望,就连许弋都觉察出了不对,周斯越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该说话说话,该喝酒喝酒。

    饭局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周斯越去外面抽了根烟,席间有个男人说喝了酒嘴里发涩,他们都没带助理,明里暗里用话暗示许弋去便利店买点薄荷糖。

    许弋也懒得在这听这帮半截入土的男人吹牛逼,于是跑到了外面的便利店,顺便给周斯越买了瓶温热的牛奶带回去。

    包厢的门没有关,里面隐约透露出人影和压低的说话声,不怀好意的声音提到了周斯越的名字,语气中不乏嗤笑和鄙夷,许弋倏然停止脚步,推门的手悬在半空。

    “怎么,还没弄上手?”

    “嗐,看不上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呗。”

    “一个卖屁股上位的还敢瞧不上你,婊子摇身一变成老板了,谁知道周斯越一步步爬上来舔过多少个人的鸡巴?”

    “你看到他今天带过来那小子没,人是特意带给我看的,告诉我他有伴了,让我别惦记。”

    “切——一脸的穷酸相,可能下面功夫好呗,给姓周的操爽了。”说着两人发出下流的笑声。

    “要我说你也别惦记男人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不够你玩的?”

    另一人吧嗒了一下嘴,“吃不到的肉总是馋的。上次你送我那个女大学生一开始也不肯,后来让我拿钱砸一顿就好了。人啊,就是贱,当婊子还得立牌坊,非得闹一闹显得自己多贞洁多与众不同,其实一个比一个脏。”

    说罢他叹了口气,“周斯越这个骚货,长得一副勾人样,哪天一定尝尝他,看他被操的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看不起人。”

    “想尝今天就可以啊,我兜里带药了。”

    “行啊老弟哈哈哈,还是你懂老哥!”

    门里几个男人的欢笑刺耳,许弋瞠目欲裂,提着塑料袋的手骤然收紧,他一脚踢开包厢门,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当胸一脚踹在还在说话的男人身上,出拳迅速如闪电,拳拳打出残影,接着骑在他身上,目光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仿佛要把面前的人砸成肉泥。

    周围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住了,反应过来后赶紧上前抓他,想把许弋控制住,一人趁机发了狠往他脸上打了一拳,许弋躲闪不急,头偏向一边,嘴角溢出血丝。

    “操你大爷的。”

    许弋怒极反笑,呸一声吐出血水,仿佛没了理智和痛感,眼疾手快抓住其中一人的头发向上扯往旁边的墙上撞,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哀嚎一声歪斜倒地,脑袋撞到桌角没了动静。

    而那个对周斯越心存不轨的男人被许弋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躺在地上满脸是血,正虚弱地发出哀求的声音。

    直到很久以后周斯越都记得那一幕,他抽烟放风回来,看见许弋用脚踩着男人的胸口,那一瞬间的表情说他要杀人也不为过。

    “妈的缺大德的玩意儿,你丫的就是嫉妒,搞不上周斯越就开始诋毁!”

    “还嫌他脏,搞男的搞女的不一样吗!你跟个公筷似的插这个插那个,还好意思埋汰被你夹过的菜!”

    “还他妈当婊子立牌坊,老子现在就给你上坟!今天这顿就当我吃你的席了傻逼东西!”

    我杀!!我他妈把你们都杀了!!!

    说一句打一拳,旁边的地毯上还有男人崩飞脱落的牙。

    说实话,就连周斯越也愣住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拦许弋。

    他从未见过许弋发怒的样子,如果他不去拦,今晚这个男的可能真会被他打死。

    门口涌进来一堆听到动静的保安,周斯越上前抓住许弋企图砸下的拳。

    “许弋,是我!”

    许弋杀红了眼,转过头的一瞬间周斯越也被他脸上沾血的狠厉表情吓到了,但很快他就把那人的上半身搂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慰道:

    “没关系,我们回家。”

    路上的时候许弋清醒多了,但提起这几个人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怒火。

    “妈的气死爹了,几个逼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嘴锯了得了,留着也是喷粪!”

    “他们说什么了让你生这么大气?”

    许弋看了周斯越一眼,他不可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进了周斯越的耳朵,于是摇了摇头,倔强地说:“忘了。”

    “傻狗。”

    周斯越把人往自己胸口带了带,温热的手掌呼噜了几下毛茸茸的小狗头,“没必要为我出头,而且当时我不在,万一你出什么事怎么办?万一他们今天带了保镖呢?”

    “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无所谓。”

    “我都知道他们说我些什么,左不过都是些作风问题的事,又伤害不到我本人,下次别这么冲动了。再说我不是也包养你了吗,跟他们没什么区别。”

    周斯越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无钱无背景,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尔虞我诈的缺德事他也干过。

    许弋听了这话却不乐意了,他噌一下从周斯越身上起来,一本正经道:“你包养我……顶多是品行不端,他们那叫犯罪!是道德败坏!你跟他们怎么能一样!”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寂,两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许弋突然一拍大腿,‘哎呀’一声。

    “又怎么了你?”周斯越斜眼问道。

    “他们跟你有生意往来吗?!”

    许弋声音变低,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问道:“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周斯越冷哼一声:“现在才想起来后果,太晚了吧?”

    许弋的表情一下变得为难,自己喃喃着:“这可咋办……”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毁了周斯越的生意,做他秘书这些年,他太了解周斯越为事业付出的心血了。

    瞧着许弋心事重重的样子,周斯越哪还有心思吓唬他,于是他伸出手指抬起许弋的下巴,眼神深邃与他对视。

    “没事许弋。”周斯越这样说。

    “我给你兜着。”

    回了家后周斯越才发现许弋颧骨肿了起来,唇角也破了隐隐透着淤青,眼尾处应该是被瓷盘的碎片划到了,留下一块指甲盖长的伤口,鲜血早已凝固,上面覆盖着暗红色的痕迹和组织液。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周斯越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好像心里憋着一股气,看见许弋的伤就难受。他让许弋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找了医药箱准备给他简单处理一下。

    要说这伤受得还挺有艺术性,左脸完好无损,右脸从唇角到眼眶全是伤,坐许弋旁边一左一右的体验感都不一样。

    “我先给你包扎一下,明天还难受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去啥医院,这么点小伤真没事!”许弋满不在乎,“上学的时候没少打群架,就这,洒洒水啦——啊!”

    许弋忽然发出一声痛呼,周斯越正拿着止血钳夹住一块酒精棉球往他脸上蹭,冷不丁碰一下眼角怪疼的。

    “不疼还叫唤?”周斯越白了许弋一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冲动。”

    许弋这伤吧也挺好包扎的,反正都集中在半张脸上,周斯越干脆拿出绷带把红肿流血的地方全缠了起来。

    周斯越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落在许弋眼里有种别样的韵味。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手指冰凉,无意间落在肌肤上的触碰像晕开的涟漪,周斯越在上面忙活着,温热的气息洒在许弋的侧脸,心跳突然在这一刻猛然加速,脸颊上传来的酥麻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傻狗心里美得都要冒了泡。

    “行,包完了。”周斯越左右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看样子是挺满意,“你去洗澡吧,我把这收拾一下。”

    许弋难得的没贫嘴,另外半张没被包起来的脸透出羞涩的红,他心情甚好哼着小曲准备洗澡,却在路过镜子的一瞬间呆愣住了。

    卧槽,这啥玩意儿啊!

    许弋猛然凑近镜子,差点没认出照出来的这个异形是他自己。

    “嘿我说。”

    许弋艰涩开口,幽幽道:“我觉得我有点像一只耳。”

    “什么?”客厅传来周斯越遥远的回话,他正忙着收茶几上的医药箱,顺带回了句:“什么一只耳,你小名叫一只耳?”

    ……

    算了,看样子周斯越是没看过《黑猫警长》。

    差六岁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俩人还真有代沟。

    许弋只能忍痛把周斯越给他包扎的绷带给拆了,其实他眼角只贴一个小创可贴就可以,完全不用裹得这么严实,太夸张了。

    虽然他很舍不得这些绷带,甚至在把它们拆下之前还做了心理建设,依依惜别泫然欲泣好长时间,但他明天真的不想顶个阿拉丁同款造型去上班。

    许弋觉得他和能操控蛇跳舞的印度耍蛇人没啥两样,就差个笛子。

    关了客厅的灯,许弋路过周斯越房门的时候发现他没关门,顺着门缝往里看,他正准备脱衣服。

    与众不同的是,周斯越今天佩戴了衬衫夹和袜夹。

    他上半身的衬衫还没来得及脱,刚才为了给许弋包扎,白衬衫被他挽到手肘处,露出的一截手臂白皙又具有成熟男性的线条感,他的脚搭在床边,正俯身去解小腿上的袜夹。双指夹住冰冷的金属扣,动作间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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