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访问奥萨城被三兄弟抢婚(7/8)
但她现在逼着梅谢去报复也没什么意义,只好安慰了两句,让他安心养胎,等稳定了再处理那波雅奴隶的事。
谁知温雅刚安抚完梅谢,回营帐就遇上雨沐见红了。
雨沐原本还在劝云奴站起来走走,可他在屋里正走着,突然腹中一阵坠痛,顿时站立不稳,不得不扶着书案才能维持姿态。
这自然是让他吓得不行,连忙管青荬要保胎的药,谁知青荬见了却不去拿药,反而快步离开去叫了稳公。
于是温雅回自己营帐时,就见到帐门拉着帘子,禁卫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入。
她要进去,竟然也被禁卫拦了:“主帅留步,太子殿下可能要早产了。”
温雅感到荒谬,她的正室夫君要早产了,竟然不让她进屋看看?不过好歹是她自己的禁卫,见主帅非要进去也不敢拦着,替她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
温雅进了营帐,就被挑帘从里屋出来的青荬呵斥了:“谁准你进来的?!”
她不由得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谨小慎微的弟弟在外人面前还挺有几分威严。
而青荬看清了是她,还以为姐姐被他着急的样子吓到了,连忙心疼地安抚:“啊!长姊恕罪,这帐里染了血腥气,还是先在外面等等吧——主君不会有事的,况且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他着急时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孕夫生孩子确实不是温雅能帮上忙的。
不过此时里屋却传来一声颤抖的抽泣,让温雅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那是雨沐的声音,却已经完全没了平日端庄高傲的声调,即使只是隔着帘子听,都能听出那哭声里满是恐惧与痛苦。
这下青荬也不敢再拦她了,只是拿了浸过热水的棉布给她擦了手:“进去后别碰主君的下身,我去拿麻黄汤来。”
温雅就这样进了里屋,看见雨沐躺在之前给云奴准备的产床上,腰以下已经拉了灰布遮着,只觉得仍然没有什么实感,好像她舅舅家的宝贝表弟昨天还是个小小的粉团子,现在却已经要生下孩儿了。
而雨沐原本心心念念的都是期望着心爱的表姐能回来看他一眼,可此时见表姐进了里屋,反而强忍住了哭声,虚弱却坚定地道:“别、别看……姐姐出去……”
一旁的稳公也将遮盖的灰布掩上,以免统帅看见产夫的下身。
温雅对男人生孩子还是有些好奇的,但雨沐说了不让看,她也就没有非得去看那灰布后面的景象,只是走到他身旁抚了抚雨沐的脸颊:“很疼么?没事的,青荬去拿麻药了。”
雨沐此时正处在阵痛间的停歇,听她这样安慰,却是愧疚地哭了出来:“呜……姐姐……对、对不起……没有、没有将孩儿怀到足月……呜……对不起……”
但温雅想到云奴过了预产期却还没生,而雨沐又这样毫无征兆地早产了,小概率事件在两名孕夫身上同时发生,共同点却是孩子具有同一个母亲,因此反而觉得这是她自己的问题:“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乖雨沐别哭了,别想那些事,好好地把孩儿生下来。”
经验丰富的稳公也道:“对啊,殿下现在先省些力气吧,之后还有要使劲的时候。”
不一会,青荬拿来了之前备好煮沸又封在瓷罐里的麻黄汤,喂雨沐喝了下去。
雨沐喝了药,却是仍然觉得下身坠坠的疼,心里极怕孩儿早产下来会出问题,却又不舍得使劲抓表姐的手,反而拉住了青荬的袖子:“要不……还是给我保胎药……不要现在就生……行不行?”
青荬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倒是那位稳公直接驳斥了太子殿下的观点:“不行,都要破水了,怎么可能再保回去?殿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休息一下等着生吧。”
“伯伯,要不我去拿些催生的药?”青荬提道。
“拿来备用也好,再拿些阿胶糕和糖浸参片来。”稳公使唤起郡王来颇为顺口,接着又使唤起统帅,“主帅,老身要去烧水来煮器具,您先在这看着太子,别让他再说那些有的没的,浪费力气。”
因为劳务繁多,老军医的脾气普遍都不佳,就更不用说既要看伤兵又要看产夫的稳公了,此时要如此阴阳怪气,即使是太子也得受着。
温雅抚着雨沐的头发,见他那张漂亮的小脸苍白着,粉唇在之前阵痛时都咬出了血,也不禁有些心疼她家娇生惯养的宝贝表弟,却要跟那些穷人家从小下地劳动的男子受一样的罪。
“姐姐……”雨沐已然怕得有些失了理智,见稳公要出去,连忙哀求他唯一可以依靠的表姐,求她救救腹中她的孩儿,“给我保胎药吧……求求你……孩儿还不能出来……没到时候啊……”
已经端了水壶要出去的稳公听了,转身便呵斥道:“殿下不要再提了!都说过马上要生了,这自然的生产过程可不会因为您是太子就能改的!”
“小声点吧!”温雅忍不住反过来呵斥那稳公,“他第一次生产不懂事,您也不懂事吗?!”
稳公平日对不遵医嘱叽叽歪歪的伤兵都直接骂,可遇到有统帅护着的情况也没法子,只得放低了音量:“主帅莫要妨碍了接生,否则老身可要请您出去了。”
稳公挑帘子出去煮器具了,而雨沐见他不得不提早把孩儿生下,便又哭了出来:“姐姐……呜……怎么办……孩儿还没、没到时候……”
他拉着温雅的手,放在了灰布下盖着的孕肚上。这本意是让孩儿的娘亲安抚他,让他不要着急出来,可温雅摸到那肚皮里面的小东西正欢快地挪动着,也不禁觉得雨沐是多虑了:“虽然没到时候,但他是想出来了。”
雨沐只是一心想着要让孩儿在他肚子里待够时间再多长长,听他唯一可以依靠的表姐都这样说,不禁绝望地抽噎起来。
他扶着孕肚正哭着,温雅见稳公现在还回不来,就去掀开了那遮着雨沐下身的灰布。雨沐顿时被羞赧涌上脑海,顾不得要护着孩儿,连忙伸手去压那灰布:“不、不!姐姐别看——”
可温雅并不犹豫地按住了他的手,而且已经看见了那灰布下掩着的景象。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雨沐腿间那处原本柔软粉嫩的物什充血肿胀了,半立起了一根偌大泛红的肉棒。
但这要生产时的肉棒却又不像承欢时那样涨硬,反而是半软不软的。光是如此倒没什么,主要是那根半软的肉棒顶端的小口,虽是紧紧闭着,却还是从那细孔里淌出了鲜红的血。
“姐姐……不要看……求求、求求你……”雨沐见心爱的表姐看见了自己下身染了血气的丑模样,只感到脑海都被委屈和绝望占满了。他想表姐见了他流血的下身,以后都要对他失去兴趣了,那他真不如就死在这产床上。
可就在此时,下一次阵痛却开始了。一瞬间剧烈的痛楚冲上雨沐的头顶,让他无法控制地大哭出声。而那根肿胀却半软的肉棒也在同一时刻突然直立起来,喷出了一段半是血色半是透明的液体。
“是破水了?”温雅也不懂得,连忙走出里屋去叫稳公。
此时稳公刚煮过了器具,连烫水壶端着往回走,温雅迎面便看见他手里拿着两尺长的一根细钢棍。他听见统帅说破水了,便松了口气:“自然破水了也好,否则还得用这捅开,对初产夫可遭罪了。”
原来那细钢棍竟是要从男子的肉棒中间伸进去,来捅开胎衣的。
也是由于男女身体构造不同,男子受孕后胎囊在孕盘上扎得更深,胎衣也相应地更厚,时有生产时胎衣不能自然破裂的情况。而若是胎衣不破就用力硬生,便会连带着胎囊同时扯下,可能将男子的孕盘撕裂开,导致产夫血崩而亡。
这种危险容易发生在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身上,缺乏体力劳动腰腹没有力气,就容易没法靠自己挤破胎衣。而平民百姓家的男子,就算是怀孕了也要下地干活,于是很少有胎衣不破的。
然而躺在产床上的雨沐不懂得这些,只觉得他的肚子里像个破了洞的水球,剧痛的同时无法抑制地抽缩着,水不断地从里面漏出来。这感觉吓得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极怕若是哭得太用力就将他肚子里的羊水全挤出来了,会让孩儿无法呼吸,只得哑着哭腔唤他唯一的依靠:“姐姐……姐姐……呜……救救孩儿……”
温雅闻声便进了里屋,稳公也端着器具跟着进来。在雨沐分开曲起的两腿之间,那根肿胀的肉棒已经流出了一小滩混着血的羊水,将产床上的垫子都洇湿了。而下面那对漂亮的玉卵也因为痛楚紧紧地缩着,似乎是想多泌出一些白乳润滑肉棒里的产道,却刚泌出一点就被更多的羊水冲散了。
温雅见了也有些害怕,觉得雨沐这样漏水,用不了多时羊水就要流干了。谁知稳公却高兴起来,放下烫水壶,去将太子的两条长腿分得更开:“殿下生得不错,现在开始用力,争取骨缝也开得快些。”
“啊!”雨沐痛得哑着声叫出来。这让温雅下意识觉得那稳公下手太重,却又见她家小产夫的肉棒再度胀得笔直,竟然喷出了一股鲜红的血来。
稳公回头见统帅怔怔地看着,知道她是被惊吓到,无奈地解释:“胎囊破开总会流点血,不碍事的。”
可此时雨沐却看不见下身的血,反而在剧痛中感觉到腹中的孩儿努力挪动了一下,心里顿时备受鼓舞,想着他哪怕是现在就要死了,也要在血流干之前将表姐的孩儿生下。
谁知雨沐要竭尽全力将腹中的孩儿往外推,却被稳公制止了:“殿下莫要太过用力,骨缝还没全开呢!”
雨沐立刻吓得不敢再使劲,只得忍着腹中收缩的剧痛,手指紧紧地抓进为产夫防寒的毛毯里。
他躺着的姿势看不见,而温雅却看得真切,那稳公扶着雨沐的一条腿用力向旁边掰,另一只手从他腿根处按下去。若这样被按的是处子,此处应是被硬硬的骨盆挡着,但对于产夫而言,骨盆却是要向两侧分开的,因此通过触感便可知张开了多少。
“开了一寸了,殿下的骨缝开得挺快。”稳公鼓励道,“就这样慢慢用力,再开半寸便能休息一下。”他又使唤起旁边的统帅,“主帅,您去看看阿胶糕和参片怎么还没拿来。”
“姐姐!”雨沐本能地不想让温雅离开,看见稳公责备的眼神,伸出的手只好缩了回来,“呜……”
温雅也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已经因为痛楚而出了一层薄汗的小脸,却还是连忙出了作为产房的里屋。
她在外面的起居室没见到青荬,便走到门口要让守门的禁卫去找,撩开帘子却见到门口的禁卫正扶着云奴要往营帐里走。而青荬跟在后面,虽然挺着近八个月的孕肚,却还得拎着药箱。
“主帅,快让陈大夫出来看看,云奴公子也要生了!”禁卫此话一出,就让温雅觉得有些麻了。雨沐和云奴一个早产一个迟产,竟然赶到了一起。
而青荬还是有些经验,连忙拦道:“不要紧的,云奴刚有预兆,还得过段时间才能上产床。”
确实云奴的神情还不算太痛苦,然而第一次生产,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不过他自从过了预产期已经等了近半月,心理上对此也有所准备,只是紧紧咬着唇,托着偌大的孕肚慢慢走进了营帐里。
因为里屋雨沐还在产程中,云奴就被先安排在起居室等候。然而青荬却不许他坐下,反而非要云奴在屋里站着,说是这样生起来更容易。
云奴又是一贯逆来顺受的,即使腿脚都因为肚子太沉而酸软乏力,也还是听从小郡王的指示没有坐下,托着孕肚靠在书案上勉强站稳了。而他又见温雅有些愣愣地望着他,虽然腹部一阵阵抽痛,却还要强装出没事的样子,免得主人担心:“主人……先去看主君吧……”
“哦对了,参片!”青荬也才想起来,连忙打开药箱,拿了阿胶糕和浸参片的糖罐就给里屋送去。
温雅轻拍了拍他的手:“给我吧,你在外面休息会。”
毕竟青荬也是大月份的孕夫了,还是要注意些避免劳累。
而温雅拿着阿胶糕和参片罐进了里屋,就听见床上的雨沐又大声哭了出来,听起来嗓子都哭哑了。可稳公仍然是不紧不慢地,也没有用什么器具,只是换了张毯子给他抓着。
再从雨沐被架子架着曲起的腿间看去,他原本白净的肉棒此时已经不只是泛红,而是整根都红肿了起来,而且顶端那颗本来形状可爱的粉果此时也异常地肿起,甚至比棒身都明显粗了一圈,中间那本就淌着羊水的小口像是要被撑得裂开了,也分不清混着羊水的血丝是来自于胎囊还是他的下身。
“姐姐……救……救孩儿……”雨沐看见温雅进屋,就像是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在已经痛得看不清远近的时候就伸手去够她。可温雅离得还有三尺多远,他那抓毯子抓得指尖泛红的手指够了好几下却没碰到,便又失了好不容易攒起的力气,绝望地垂了下去:“呜……姐姐……求你……”
温雅不知道生个孩子竟能把她向来高傲的宝贝表弟生成这样,连忙将手里的补药放下,走到床前握住雨沐的手指:“怎么这样疼,要不再喝点麻黄汤?”
而雨沐哭得脸上失了血色,原本若云雾般柔顺的头发也浸湿了泪,拉着心爱的表姐的手却只剩下哀求:“姐姐……求你把我剖开……剖开好不好……呜……我要死了……把孩儿救出来……”
这请求着实有些吓人,温雅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指,可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舍了雨沐去救孩子,然而若是要保住雨沐……那倒也没什么,他生不了便不生好了,孩子以后可以让别人去生。
然而稳公的呵斥却打断了温雅悲观的想法:“殿下又在说什么胡话?!这生得已经很快了,别再胡言乱语吓唬主帅!”
老军医说得没错,这不过是生产时开骨缝的正常过程,甚至因为雨沐初产时年纪轻骨头软,还比许多年过二十才初产的产夫好开了不少。
可雨沐又不懂得产科的事情,只是感觉到下身不断地往外流着羊水,让他以为肚子里的羊水都要流干了,才不顾一切地要舍了自己来救腹中的孩儿。
然而他见稳公严厉地拒绝,而孩儿的娘亲也在一旁无动于衷,不由得心底涌起绝望的怒火,只觉得世上一切人都依靠不了,要救活他的孩儿只能靠他自己。于是雨沐便要坐起来,想下床去外面找不敢违抗他的人帮忙。
他撑着手臂努力起身时,腰下和腹部也再度忍着剧痛用力,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掰开了些许,又小一股羊水从他下身涌出来:“啊!”
“哎,又开了些。”稳公高兴道,试了试雨沐腿间的骨缝,“竟然开到两寸了,这回开得很好,先歇会吧。”
雨沐本来又怒又怕,是想着再也不会听这庸医的言语,此时却反而被夸了,不由得完全茫然了。而在骨缝开到两寸后,他下腹的剧痛竟是缓解了些,稳公又拿了垫子来将他的臀部抬高,似乎羊水也不怎么流了。
雨沐呆呆地被架着臀部躺在产床上,泪眼朦胧地望着温雅,而后嘴里便被塞了一块甜丝丝的阿胶糕。
“殿下吃些甜食补补体力。”稳公又拿碗倒了些参片罐里的甜汤,再舀了半勺喂给床上的小产夫,“喝点糖水,小心呛着。”
老军医脾气不好是真的,但对病患却也是真的关爱。给雨沐吃了些补品后,又鼓励他道:“接下来是开到三寸,然后就要生出来了。这中间可不能停下,殿下想好了再开始。”
然而雨沐听说能生出来,连忙要马上开始:“那、那快些吧……一定要生下来……”
稳公见他如此积极反而觉得头疼。每次接生的产夫都是宁愿自己死也要救下孩子,可实际上若是遇上难产,男人死了孩子也通常活不了的。但在接生时又不能说这扫兴的话,况且稳公也算是明白他们太子的性子了,就是完全不会听大夫话的。这样与其讲道理惹他逆反,还不如先顺着他的意思,至少让他能好好配合早点生完,外面还等着下一位呢。
“得了,快些生也好。”稳公夹了一片糖浸参片让雨沐含在口中,一边隔着薄毯扶正他腹中孩子的身位,一边指导他,“慢慢用力,就像刚才那样,对——”
“呜——”雨沐再度痛得哭出了声,腹中的孩儿像是受了刺激般挣扎了一下,让他本能地要蜷缩起来护住肚子,却因此又挤出了一大股羊水。
“哎,别动别动!”稳公按住他的腿,“往下用力,不是往前!”又伸手去试开骨缝的情况,“开了些了,还要再开一点——腿不要使劲!腿再动就往回缩了!”
温雅有些看不得稳公训斥她的宝贝表弟,然而理智上也知道这话都是正确的,只得安慰雨沐:“别怕,听大夫的话慢慢来。”
而雨沐脑中想着只要坚持不停下就能将孩儿生下来,于是便一点都不害怕,再痛都无所谓了。他像是突然觉醒了生产的本能,就算全身上下都因为痛楚和脱力而颤抖,也要咬着牙向外推动腹中的孩儿,这一刻此事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意义。
雨沐开最后的半寸骨缝,其实客观地讲过程也很顺利。可是温雅作为经历在其中的当事人,看见那混着血的羊水从雨沐红肿的肉棒里喷出来,却是颇有些心惊。
好在越是在紧张的时候,稳公越是不断地安慰床上的小产夫,让雨沐勉强稳住了情绪,全神贯注在生产这头等要事上。而与此同时,他摸着雨沐腿间的骨缝,终于试到了合格的三寸宽度:“行了。现在使劲往外推,把所有力气都使出来!”
“啊!”雨沐早已破音的嗓子哭喊出来,早已做好当父亲准备的身子本能地收缩胎囊,用全部的力量将腹中的孩儿往腿间推去。
可是这还不够,年少又是初产的身子还不够熟练,他虽然十分用力了,却并没有将孩子的头部推到三寸骨缝之间。胎囊斜着卡在了骨缝一侧,即使再用力也难以推出,甚至若是过于使劲还可能将胎囊整个扯下,撕裂男子的孕盘。
不过稳公早就料到他会用力方向偏离,扶着雨沐高高隆起的肚子往回推了一小段,痛得小产夫尖叫出来:“不、不啊!”
稳公熟练地扶正了孩子的位置,也毫不留情地命令道:“用力!就现在,快!”
“啊、啊——”雨沐虽然痛得快昏死过去,身为父亲的本能却强撑着他保持清醒,只想着哪怕是痛死,也要在死前将孩儿生下来,这是他和表姐的孩儿,是他存在的意义——“啊!”
原本已经力竭的身子,又不知从哪透支来了最后的力气。雨沐的上身都因此弓了起来,用手肘撑着床垫,以平生全部的精力推着腹中的孩儿向外,再向外一点……
只见他两条长腿间宽宽地分开,突然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向外顶动了那根早已红肿不堪的肉棒,顿时又从顶端的小口里喷出了一股鲜血。
“好!胎囊开裂了,马上就出来了!”稳公语气欣喜地鼓励道,然而雨沐已经痛到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只能感觉到表姐柔软的小手还在握着他的手指。
紧接着那在他腹腔里长成的小东西,便被自己的爹爹向外挤着,顺进了那根肿胀的肉棒中间狭窄的产道里。而肉棒里涨大的硬处与此同时进行收缩,留出了已经被撑开的空间让他的孩儿通过。
可饶是雨沐的肉棒已经颇为硕大,也比不了一个婴孩的宽度,顿时被撑得肌肤上裂出了几道血纹。然而向来在意自己外表的雨沐就像是完全不在乎了,只是一个劲将他的孩儿往外挤,那肉棒顶部的粉果紧接着就被撑得完全变了形,最终点的小口由此撕裂开,淌着血将那婴儿包裹着安全地产了出来。
稳公拖着婴儿的面团似的身子,将他的小脚也从已经彻底力竭的太子下身拉了出来,而后便连忙抱到一旁备好的温水盆里轻轻擦洗,惹得那小东西哭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声。
而雨沐听见孩儿发出了哭声,在极度疲惫中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不顾自己下身开裂的肉棒小口正淌着血,甚至脐带连着的胎盘还没能排出,便再也撑不住而昏睡了过去。
雨沐生下的是个健康的男婴,虽然出生时是比预产期早了些,个头却一点也不比正好日子生产的婴儿更小。
稳公给还未断脐带的小东西洗去了血和羊水,用柔软的丝绒襁褓裹好,才去处理脐带连着另一端的胎盘。而看见太子生完孩子就睡了过去,也不好再叫醒他排胎盘,好在老军医手艺精湛,拽着脐带略使巧劲,就将已经脱离胎囊的胎盘拽了出来。
而剪断脐带再用肠线系紧后,小婴儿算是彻底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磨难,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小人儿。
但雨沐那边还不算完,肉棒顶端的小口因为生产而撕裂了一道伤口,还得用烧酒浸的棉花固定好,扎上绷带。至于他体内为孕育胎儿而在孕盘上长出的胎囊,生产之后虽然失了作用却也难以直接脱落,还会残留在孕盘上,在之后的一个月里渐渐萎缩消失。
稳公安顿好了新生的婴儿,然后用棉布沾着烧酒将雨沐的下身擦干净了,又把沾了羊水和血的垫子撤掉,才走到门口挑了帘子,让候在外面的下人抬着担架进来。
之前生得很快,现在雨沐也睡得很沉,连被抬上担架都没有醒,于是顺利地被送到了次卧的床上。虽然人还没醒,稳公却还是拉开了雨沐身上的被子,将刚出生的小家伙放在了他爹爹的胸前,好让他在哭累了之后能第一时间喝到奶。
安顿好这父子俩之后,稳公嘱咐跟着进来的温雅留在这屋里看着,就又去看起居室里待产的云奴了。
饶是这一趟下来并没有做什么实质的劳动,温雅一直旁观接生的紧张过程,现在终于尘埃落定,放松下来也觉得精神上有些疲惫。而看着床上安安稳稳睡着的一对父子,她在欣慰之余也不禁感慨,真是费劲啊。
仔细观察一下,雨沐生的这个小东西虽然颜色粉粉的,可长得却有些皱巴巴的,令人不免诧异如此貌美的爹爹怎么会生出这样丑的儿子。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是监国公主的嫡长子,温雅想着或许之后养养还能变得好看些吧。
温雅坐在床边这样想着,靠着床柱打算歇一会,却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等到温雅醒来时,却已是第二天早上。
雨沐已经醒了,但仍然起不了身,在下人的帮助下洗漱后,又给他昨天刚生下的孩儿喂了奶,才抱着吃饱后又睡着了的小家伙躺在床上。
温雅坐起来,透过纱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回头看了看被雨沐抱在怀里的那个粉粉的小丑孩子。
这孩子真是一点也瞧不出哪里美来,真让人怀疑这样的小东西为什么要花上十个月来孕育,昨天又费了那么大劲要死要活地才能生出来。不过从雨沐的神情来看,他倒是对这小东西满意得很。
“今天凌晨小云也生了。”雨沐声音还有些虚弱,不过语气里是透着明显的喜气,“拖了好久才生出来,也是个男孩。这样看来,他们两个又可以做兄弟了。”
“你给他起名字了么?”温雅问,“还是发个电报回去,让舅舅来起?”
太子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是极重要的。而这小家伙既然是个男孩,那便是周朝的皇太孙了。
“既然是生在边疆,我倒想让姑姑来给他取名。”雨沐伸出手指,温柔而小心地抚过他怀中小婴儿粉粉的小脸,“不过若是发电报过去,会不会打扰了姑姑修行?”
他还不知道康静公主是如何“双修”乃至“多修”的,温雅也不好讲自己老娘的坏话:“嗐,有什么打扰的,直接发吧,山里拉电线不就是干这个用的?”
“那姐姐,你来给他取个小名吧。”雨沐又满眼期待地望向她。
温雅是觉得这孩子长得像猴,却也没有敢在他爹爹面前直接说,努力地美化了一下这小丑孩子在她脑海里的形象:“我看他粉粉的,又像个面团子,不如就叫窝窝。”
雨沐有些迷惑地想了一会,才忍不住笑出来:“窝窝是用糯米做的,又不是用面。而且窝窝多难听啊,既然都是用糯米,不如叫元宵。”
“行啊,就叫元宵。”温雅点了点头,名字叫得漂亮些,希望孩子以后也能往好了长点。
温雅看了一会这又粉又丑的元宵,就又被雨沐劝去看看云奴生的老二。
她想着她家漂亮的小奶奴生的总能好看些,虽然雨沐同样是难得的美人,但美人一个生丑孩子属于意外,总不能个个都生丑孩子吧?
结果去了云奴休息的屋里,就看见他怀里抱着一个跟元宵几乎一模一样粉乎乎的小丑孩子。
“唉,怎么也这么难看。”温雅不由得说了实话——之前在雨沐面前不好直说罢了。
云奴的产程拖了一夜,两个时辰前才终于生下来,此时已是筋疲力竭,却还要抱着刚出生的小主人喂奶。而他见到主人来了,刚露出一点欣喜的笑,却听见她说难看,不由得委屈得红了眼眶:“主人恕罪,都是奴的过错,没有将小主人按时生出来……”
温雅没想到实话会惹他伤心,不得不弥补道:“不是你的缘故,你哥生的那个跟他一样丑——简直是一模一样。”
谁知她这样说后,云奴却想到他和雨沐本就是同母兄弟,生的孩儿也都是这样丑的,那肯定是受了他们的连累,因此直接哭了出来。
此时忙了一夜的稳公陈大夫进屋察看云奴生的孩子,听了这话脾气顿时上来了:“主帅说的是什么胡话?!谁家刚生出来的婴儿都是这样,您就算去找一万个男人去生,也不可能有一个孩子生下来就白白胖胖的。”
温雅差点被他吓一跳,无言看着老军医俯下身,小心地解开那小丑东西的襁褓,察看了一番那粉乎乎的小身子。
他看着没什么问题,却又对统帅嘀咕:“这孩子明明迟生了半月,却比太子早生了半月的还小。您那京中豢养奶奴的技术该是多害人呢,好好的小伙子,怀了孕都不长肉净产奶了。”
温雅觉得委屈,这技术又不是她发明的,而且要将云奴调教成奶奴的也不是她。不过考虑到云奴也确实是为了她才被教成奶奴,温雅还是问:“那您有什么办法让云奴少产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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