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与羊羔(3/5)

    于是在原先ga0cha0的基础上,快感再次堆叠,她晕沉沉地软在被褥中,朦胧知觉到他的靠近。

    “再来几次。”男人喘息着说。

    盛夏将尽,花园里的蔷薇和玫瑰丛正吐露最后鲜yan的灿烂,不论花叶还是飞鸟,都等待从躁动变为秋天的沉静。

    克丽特捧着莎草卷在树荫下,顽皮的小蛇从她的脚踝处蜿蜒爬上来,游走到她膝盖上,摇摆起伏着x1引她的目光。

    她伸手,抚0他光滑微凉的蛇头,伸手让他绕到自己手臂上,垂头问他:“赫尔墨斯,俄瑞斯到底有没有si?”

    她近日只要闲着,都会烦心于这个问题。

    她等着她的小宠物张嘴说话,不料发现他怎么也开不了口,仿佛蛇喙被一只无形的手sisi扼住。

    “我无法告诉你。”良久,他才打开嘴裂,一张一合说:“每当我要向你谈及未来时,都会有命运的神力阻止我开口。”

    ——既然无法告诉她,是不是意味着,俄瑞斯根本没有si?

    克丽特遍t生寒,sisi盯着纸卷,绷紧的手指几乎将薄薄的莎草纸弄破。

    ——难道她永远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就算当上君王,也注定si在俄瑞斯手中?

    她神se痛苦垂下头,用手挡住脸,无力喃喃:“那我应该怎么办?诸神制定的命运太残酷了……”

    “别担心。”他伸出蛇信t1an舐她的脸,触感冰凉而轻柔,带有安抚的意味:“等你si了,我可以把你变成山泽仙nv,不si不老的生灵。”

    她摇摇头:“你们神不懂得凡人的yuwang——我不想成神,我更贪恋人世短暂的辉煌,我不愿意屈辱而软弱地si去。”

    赫尔墨斯被她说得一愣。

    怎么会有人不稀罕永恒,而是眷恋那些凡俗之物呢。

    真奇怪。

    他无话可说,顺着她的脖颈爬入nv人的秀发间,打算沉默地陪伴她,忽然看见一个卫兵急匆匆走来,严肃禀报:“尊敬的nv王,斯巴达国王之前不是和阿伽门农王在海上失散了吗?现在他的海军被吹到我们这里,已经登陆了,他想请您允许他借道返回斯巴达。”

    唯有政事才能让她暂时脱离痛苦,克丽特r0ur0u额头,疑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过来见我?海l应该在他身边吧?我应该设宴招待他们。”

    卫兵犹疑了片刻,低声道:“或许……是他听信了有关您的一些谣言。”

    谣言?

    克丽特心里嗤笑,无非是知道她杀了阿伽门农罢了。

    作为阿伽门农的亲弟弟,他当然要对她这个弑君弑夫者做出正义凛然的样子。

    但海l,她必须要见一面。

    “你去和墨涅斯说,他可以不见我,但我需要看到他的妻子、我的妹妹海l。”她说:“否则别想离开阿尔戈斯。”

    “明白。”卫兵朝她鞠躬,转身离开。

    她顺着他离去的背影看向西边的海洋,水面反照残日和晚霞,danyan血似的光晕。

    她想到年幼时和妹妹在酒神节,头戴常春藤冠,攀爬在陡峭的山坡上,意yu前往幽静的山林,和nv伴们共祭祀之舞。

    她不慎摔倒,妹妹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哪怕和她一同跌落、滚得浑身伤痕也不曾松开。

    后来她们各自出嫁,她再也没有见过海l,只知道她憎恶墨涅斯,和特洛伊王子私奔。再就是希腊盟军以夺回海l为由,攻破特洛伊城,海l至此冠上红颜祸水之名。

    克丽特只觉得无b可笑。

    明明是男人掀起这场腥风血雨的战争,罪孽都落到毫无实权的nv人头上。胜利和声名,他们全都占为己有,却不肯承担一丁点骂名,可谓虚伪至极。

    她绝不会让墨涅斯得逞。

    就算她的命数无从违抗,她也要改变妹妹受丈夫奴役的宿命。

    墨涅斯约她第二天在海港见面,她提前做好准备,叫士兵埋伏在附近待收割的亚麻田中,随时听她指令袭击。

    她只带了斐洛亚以及几个随从去见墨涅斯。这位斯巴达国王x情暴戾而孤僻,总是拧紧眉心、口出恶言。他在岸边等着她过来,身后一众士兵都坐在战舰里,虎视眈眈。

    她没被他军队吓到,面不改se走过去,蹙眉问:“海l呢?”

    “她身t不适,不便出来吹海风。”

    “那我不会让你上岸。”克丽特冷冰冰说:“等海l恢复我再见她。”

    “克丽特!”墨涅斯一听她说延迟,立刻咬紧牙关,恶狠狠怒瞪她:“我们粮草快不够了,没办法拖延。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们饿si吗?别忘了你也是斯巴达的nv儿!”

    “我说过。”她毫不让步:“这是你们唯一能借道的机会。”

    墨涅斯未想到她篡位成王以后,气势远胜于前,散发着强烈的攻击x,与他印象里端庄的兄长妻子大相径庭,竟然毫不惧怕他的威胁与恐吓!

    他稍微服软,但依旧是一副傲慢的模样:“好,我让她出来见你。”

    “别忘了兑现你的承诺。”

    墨涅斯遣了一个士兵到船上去,让他把海l带过来。

    克丽特在原地等待,紧盯着漂泊在海上的船只,终于,她见到了阔别数年的海l。

    她在两个侍nv的搀扶下从船舱里走出来,一身白浪般的长袍,满肩浓密金发灿若h金,无暇的肤se如同纯净的珍珠,x1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那背负亡国恶名的美貌依旧如昨,丝毫没被战争的y影侵蚀,耀眼而绚烂。

    就算是盲眼诗人,也会被她的丽se灼伤。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双目红肿,神情悲伤地望着她,嘴唇和手臂都在战栗,连带着手腕和脚踝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克丽特的心脏被猛撞了一下,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墨涅斯却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够了。”他不耐烦说:“见到了吧,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

    她转头看向他,压抑着怒火,冷冷问:“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王后的?把她当奴隶一样拴着?”

    “她早已不是斯巴达王后。”墨涅斯语带不屑:“她既然再嫁了特洛伊王子,现在就是特洛伊的俘虏、希腊人的奴隶,没有资格再做我的妻子。”

    “那我买下她。”克丽特懒得和他废话:“你独自回斯巴达。”

    “不,我不会放走她,她永远是我的。”

    “那你也别想借道阿尔戈斯了。”谈判无用,她索x采取威胁:“除非你把海l留下。”

    “克丽特,不要得寸进尺!”他被她的话瞬间触怒,挥舞着拳头,双眼充血瞪大:“我还没有跟你算阿伽门农的帐,是你杀了他吧?”

    在他来势汹汹的暴怒下,她神se不改,反而弯起嘴角,露出残忍的冷笑:“是又如何?如果你继续固执己见……”

    她压低嗓音,往前倾身,慢慢凑近他,碧绿的瞳仁在日光下变得奇诡、斑斓,犹如一汪剧毒的沼潭:“我不仅杀他,连你我也要杀,还有你这支军队我也会全部灭掉!不留一个活口!”

    墨涅斯愣在原地,他经历过战场厮杀,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nv人怵到,连手心都冷汗直冒。

    回过神,他顿时觉得受了奇耻大辱,扬起手就要给她一个闪亮的耳光。

    她敏捷躲开,拍拍手,召唤潜伏已久的士兵出来。

    他没想到她如此狡猾,竟然早有埋伏,不禁焦灼环顾四周,发现她的兵力远胜于他。

    更别提他的海军这一个月来屡遭风浪,士兵军官们大多t弱多病,经不起折腾。

    “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她语气强y:“要么交出海l,乖乖回到斯巴达;要么就si在阿尔戈斯。”

    他当然不可能交出海l,也不可能以卵击石,直面应战。

    思绪混乱之中,他即刻选择了最窝囊的办法,迅速跳到船上逃之夭夭。

    幸好风向有利于他,墨涅斯带着整支船队,趁着敌军搬船下海,迅速逃到他们驻扎的小岛上。

    此时风向逆转,他远远望着对方的桨帆船在港湾纹丝不动,终于舒了一口气。

    可是这么躲下去也无用。

    等风向恢复,克丽特那个恶毒的nv人立刻就会带着大军过来袭击。

    焦头烂额之际,他想不到任何对策,只能无头苍蝇一样海边乱转,冷汗涔涔。

    忽然,他瞥见海l所在的营帐,不禁脸se微沉,掀开帐子怒气冲冲走了进去,一把将柔弱的美人压在墙上,厉声责骂:“你这个罪孽深重的nv人!不仅害我蒙羞,害无数士兵si亡,现在又挑起第二次战争——你就该si!”

    她不敢反驳,浑身上下因为极度恐惧打起寒战,大颗大颗的泪珠流坠,沾sh了美丽的脸庞,滚到他的手背上。

    他被她的泪水一烫,强烈的憎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ai怜的柔情。

    他深感无力,恼怒地收回手,背过身不再看她。

    又是这样。

    那天希腊人攻破特洛伊城,大肆烧杀劫掠之时,他拎着沉重的长剑,四处寻觅他那不忠的妻子,想要亲手斩下她的头颅,以泄心头之恨。

    最终,他在一座神庙找到蜷缩在毛毯里发抖的海l,她没有任何武器,也毫无抵抗能力,只稍他轻轻一动手指,她就会人头落地。

    可是当她泪盈盈看他一眼,他瞬间宽恕了她,手里的长剑应声而落,残忍的攻击变成了温柔的安抚与亲吻。

    她太美了,好像玷w她、杀si她,都会犯下不容于世的si罪。

    墨涅斯深x1一口气,转过身,抱住窝在营帐角落的海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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