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或祭牲(1/5)

    她离开以后,祭司们把“俄瑞斯”的尸t拖到后院埋了。偌大的赫拉神庙只剩下俄瑞斯和卡尔卡斯两个人,殿外柏树摇晃,冷洁的月se披着尸衣在门廊和殿内飘曳,仿佛无声无息的幽魂翩翩起舞。

    卡尔卡斯望着正盯着地上那摊血迹的男孩,叹息一声:“好了殿下,快回去休息吧,夜深了。”

    俄瑞斯恍如未闻,良久才抬头看眼前的老人,目光如婴孩一般恍惚茫然。

    “可怜的孩子。”卡尔卡斯走过去安慰他:“我知道这难以承受,不过要知道——在权力面前,没有亲人,也没有ai人,只有胜者和败者、君王和祭品。”

    “就像你的父亲可以毫不犹豫牺牲你姐姐,你母亲也可以毫不犹豫牺牲你,不要再奢望她的ai了,明白吗?”

    “我明白。”少年垂下眼,望着地面,语气轻淡却沙哑:“从今以后,我没有母亲,只有仇人。”

    老人又幽幽叹息一声,伸出枯g的手,颤抖着拍拍他的肩膀:“快回去睡吧。”

    俄瑞斯点点头,迎着冰冷月se离开神殿,走向卡尔卡斯为他安排的房间。

    快进屋时,白森森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忽然令他发觉,长袍上有块w浊的痕迹。

    他的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缓慢地抬手,定睛望去——那是血迹,那个代他受si的男孩溅上去的。

    nv人冷漠的神情又闯入脑海,和往日温柔的她重叠,引起他胃部一阵又一阵翻江倒海。他终于忍不住,手撑在廊柱上,面朝眼前的银莲花丛,痛苦地g呕起来。

    良久,强烈的恶心终于过去,月的雪白令他发冷,花的芬芳令他眩晕。俄瑞斯抬首注目前方,眼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铺天盖地的y郁怨恨。

    克丽特回到王g0ng,几乎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去接见埃吉斯。

    毕竟是她的老情人,她前世的丈夫,尽管已经沦为手下败将,她还是客气地让人给他卸下枷锁,心平气和在议事厅与他见面。

    当然,为保障安全,她让斐洛亚也一同陪在她身边。

    一进门,她便看到埃吉斯依然还是老样子,矜持而傲慢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淡淡在她和斐洛亚身上扫动,似乎完全没有被败局影响。

    “又见面了,我的王后。”他笑了笑,语气带着嘲讽:“噢不,应该称呼您‘nv王’了。”

    “还得多谢你,埃吉斯。”她唇角带笑,毫不客气回击他:“如果不是你给我送来斐洛亚,我恐怕未必会赢。”

    埃吉斯被她呛到,脸se瞬间沉下来,眼神晦暗地盯着斐洛亚。

    他就知道奴隶擅长耍小心思,背叛旧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事。

    “所以现在,您过来是为了做什么?”埃吉斯轻飘飘移转话题,蓝眸含着兴味看向她:“不杀我?因为对我心怀旧情?”

    “是呀。”她轻笑:“我怎么舍得杀你,还要请求你当众宣布永久放弃继承权,让跟随你的那些长老支持我呢。”

    哦,原来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真是虚伪又无情的nv人啊。

    埃吉斯不想受控于她,他直起身子,神情瞬间变得冷淡,语气幽幽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她重复他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她笑眼盈盈望着他,语气却染上冰冷而浓厚的威胁意味:“你应该不会想选的,我亲ai的埃吉斯。”

    “哦?”埃吉斯不以为然:“是么?”

    他话音未落,克丽特立即ch0u出斐洛亚的佩剑,向下挥去,微凉的剑锋抵在他喉口,只需她稍一用力,他便会命丧h泉。

    埃吉斯浑身僵y,心脏却不可抑制地猛烈跳动起来,浑身上下热意汹涌躁动,舌尖品尝到甜美的、浓郁的yuwang——就像初次见面,灿若玫瑰的她拿箭直对着他,所t验过的那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ai慕的美人依旧凶狠如鹰鹫,心冷如寒冰,不得不令他再次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或许,他的想法一开始就错了。

    不应该折断她的羽翼,把她独占在深g0ng,而是看她举起王杖,身披权力与光荣的华丽袍服,领受万人的景仰与敬拜。

    或许,这样的她更能让他倾心不已。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她对他内心波动一无所知,冰冷的翠眸盯着他,暗涌着浓烈的血腥气:“选择哪条路?”

    吞咽几下,他短促笑一声,垂眸看看那柄锋利的长剑,又抬眼凝视杀气汹汹的她,不禁喉头滑动,t1an了t1ang燥的嘴唇。

    “当然选您,我的nv王。”

    朝她眨眨眼,他柔情脉脉地说。

    妈咪不是n杀无辜的暴君,能不杀就不杀,除非是真的非常恨的

    想要留言,想要猪猪

    除掉所有对手之后,克丽特顺利摘下那顶至高无上的君主宝冠。

    仪式在清晨时分的神殿举行,祭坛早已布置好,游行诸众牵着戴花饰金的公牛与绵羊,骏马拉着彩车在城中巡游,沿途漫洒金雀花与鸢尾,一时间满街花落如雨,香气四溢。

    前几日的血腥屠杀被华丽的庆典掩藏,人们对此讳莫如深,毕竟在战时的统治中,这位王后的政绩有目共睹。况且此前被拖入战争的阿尔戈斯,不能再承受第二次zb1an了。

    夏日昼长,早晨的太yan半悬在远处锋利的深绿山脊,泼洒光线到暗沉沉的人群、花瓣、牺牲之上,粲然至极。

    克丽特站在祭坛边,看主祭宰杀公牛,将鲜活跳动的r0u块和内脏放在圣火躁动的祭坛之上。r0u的焦香和松脂、rux1ang的气息逐渐袅袅腾起,令天上的神明也能闻见,给凡人赐下美好的甘霖与运气。

    她在人群的注视中喃喃祷告。这位新上任的君主戴着纯金的桂叶冠,身着闪光的亚麻纱袍,乌黑浓密的长发披肩,和清晨的露珠与芳草一样光泽熠熠。

    人们畏惧她,但也敬拜。

    唯独不信服的,或许只有卡尔卡斯一个人。

    祭典的尾声,老祭司走到她身边,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我昨天占卜,篡位之人,必不能久葆王座。”

    克丽特眉头微挑,眸光移转,冷冷看向他。

    “如果没有我背后的斯巴达,阿伽门农当年未必能坐稳国王之位。”她平静地宣叙:“因此,我只是夺回我应有的东西。”

    “我也只是说出我的占卜结果罢了,这是神谕,凡人不得篡改。”卡尔卡斯淡淡说:“祝您好运,尊敬的……”

    “王后。”

    老人吐出最后一个词之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克丽特留在原地,盯着他蹒跚的背影,逐渐陷入深思。

    她不会和败者的恶言恶语计较,强者总会招惹非议。只是卡尔卡斯的预言一向准确,难不成俄瑞斯没si?他又被神明保护了?

    也是,那天被她杀si的俄瑞斯,确实有些反常。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

    不行,她要在城邦安cha密探,一有可疑的踪迹,马上汇报给她。

    等仪式结束,她立即处理此事,心里舒坦了不少,看过来觐见的埃吉斯也顺眼了,欣然同意与他去花园散心。

    她走在蔷薇花丛中,庆典的服饰还没有脱下,浅金的纱裙,r白的肤se,令男人情不自禁俯下高大的身子,单手扣住她的腰,偎在她鬓边轻嗅。

    “您今天真美。”他卷起她软如鸦羽的长发,嘴唇贴着她敏感的耳廓低语:“让我陪您度过美妙的夜晚吧,怎么样?”

    耳边一片sh痒,她脊柱发麻,理智却讶异于他的若无其事。

    她抢走了许诺给他的王位,他怎么一点憎恨的模样也没有?

    “我以为你会恨我,埃吉斯。”她转过身,抚0他英挺的侧脸。“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他反问,手臂将她拥得更紧,手掌沿着她优美的腰线,迟慢地抚r0u到她的t0ngbu。“我承认我渴望权力,但你不该低估我对你的ai。”

    她被他挑弄得轻喘,小腹无b酸软,浑身发热偎靠在他怀里。

    “你不知道。”男人q1ngse地在她身躯上游走,声音沙哑而充满yuwang:“当你过来想杀si我、威胁我的时候,我对你的渴望越发浓烈——我想占有你,想吻遍你的全身,想要进入你的身t,就像之前每个夜晚那样。”

    她没想到自己威胁的言行居然变成了他的cuiq1ng剂,不禁脸上飞红,低声呵斥:“下流!”

    “我一向如此下流。”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掌在她t0ngbu的修长手指松开,带着灼热的温度,缓慢探入她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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