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或庆典(微)(3/5)

    “那我买下她。”克丽特懒得和他废话:“你独自回斯巴达。”

    “不,我不会放走她,她永远是我的。”

    “那你也别想借道阿尔戈斯了。”谈判无用,她索x采取威胁:“除非你把海l留下。”

    “克丽特,不要得寸进尺!”他被她的话瞬间触怒,挥舞着拳头,双眼充血瞪大:“我还没有跟你算阿伽门农的帐,是你杀了他吧?”

    在他来势汹汹的暴怒下,她神se不改,反而弯起嘴角,露出残忍的冷笑:“是又如何?如果你继续固执己见……”

    她压低嗓音,往前倾身,慢慢凑近他,碧绿的瞳仁在日光下变得奇诡、斑斓,犹如一汪剧毒的沼潭:“我不仅杀他,连你我也要杀,还有你这支军队我也会全部灭掉!不留一个活口!”

    墨涅斯愣在原地,他经历过战场厮杀,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nv人怵到,连手心都冷汗直冒。

    回过神,他顿时觉得受了奇耻大辱,扬起手就要给她一个闪亮的耳光。

    她敏捷躲开,拍拍手,召唤潜伏已久的士兵出来。

    他没想到她如此狡猾,竟然早有埋伏,不禁焦灼环顾四周,发现她的兵力远胜于他。

    更别提他的海军这一个月来屡遭风浪,士兵军官们大多t弱多病,经不起折腾。

    “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她语气强y:“要么交出海l,乖乖回到斯巴达;要么就si在阿尔戈斯。”

    他当然不可能交出海l,也不可能以卵击石,直面应战。

    思绪混乱之中,他即刻选择了最窝囊的办法,迅速跳到船上逃之夭夭。

    幸好风向有利于他,墨涅斯带着整支船队,趁着敌军搬船下海,迅速逃到他们驻扎的小岛上。

    此时风向逆转,他远远望着对方的桨帆船在港湾纹丝不动,终于舒了一口气。

    可是这么躲下去也无用。

    等风向恢复,克丽特那个恶毒的nv人立刻就会带着大军过来袭击。

    焦头烂额之际,他想不到任何对策,只能无头苍蝇一样海边乱转,冷汗涔涔。

    忽然,他瞥见海l所在的营帐,不禁脸se微沉,掀开帐子怒气冲冲走了进去,一把将柔弱的美人压在墙上,厉声责骂:“你这个罪孽深重的nv人!不仅害我蒙羞,害无数士兵si亡,现在又挑起第二次战争——你就该si!”

    她不敢反驳,浑身上下因为极度恐惧打起寒战,大颗大颗的泪珠流坠,沾sh了美丽的脸庞,滚到他的手背上。

    他被她的泪水一烫,强烈的憎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ai怜的柔情。

    他深感无力,恼怒地收回手,背过身不再看她。

    又是这样。

    那天希腊人攻破特洛伊城,大肆烧杀劫掠之时,他拎着沉重的长剑,四处寻觅他那不忠的妻子,想要亲手斩下她的头颅,以泄心头之恨。

    最终,他在一座神庙找到蜷缩在毛毯里发抖的海l,她没有任何武器,也毫无抵抗能力,只稍他轻轻一动手指,她就会人头落地。

    可是当她泪盈盈看他一眼,他瞬间宽恕了她,手里的长剑应声而落,残忍的攻击变成了温柔的安抚与亲吻。

    她太美了,好像玷w她、杀si她,都会犯下不容于世的si罪。

    墨涅斯深x1一口气,转过身,抱住窝在营帐角落的海l

    她的泪水止住了,眼眶的红却一直没有消退,分外令人生怜。他痴迷望着她,手指小心翼翼抚0她的嘴唇,沿着她纤长的脖颈,滑到铁链束缚的皓腕。

    她永远是他的,没有人能将她从他怀抱抢走。

    战争不能,si亡也不能。

    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他用力搂住她,凑到她耳边悄声呓语,语调低沉,带着寒冷的绝望。

    “如果输给你姐姐,我们一起si。”

    老公这一大家子人都挺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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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丽特带海l回到王g0ng后,把她安置在靠自己最近的卧房里。

    她推了今天的政事,坐到海l的卧榻边,用草药磨制而成的药膏给她上药。

    墨涅斯显然用坚y的链条锁着她不止一天,给她漂亮白皙的手腕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克丽特沉默着给她的伤口涂抹药膏,海l轻微瑟缩了一下,澄绿的眼睛浮漾一层水光,委屈地望着她。

    “别怕。”她伸手抱着妹妹,温柔安慰:“以后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

    “嗯。”海l将头侧靠在她的肩膀上,光灿的金发垂泄到她手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克丽特抚0她柔软的发尾:“不会的,好在墨涅斯已经si了,以后你在斯巴达,我们也能经常见面。”

    “什么?”海l错愕:“我为什么会回斯巴达?”

    “墨涅斯一si,斯巴达就没有君主了。”克丽特困惑于她的惊讶:“作为前任国王的nv儿,现任国王的妻子,你该回去担任君主一职,亲ai的。”

    “我不去,我想呆在你身边。”海l抓紧她的衣角:“我也不想当国王,这太累了。”

    她以为妹妹和往常一样,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不禁正se言明因由道理:“但现在斯巴达王室只剩下你了,如果你不成为君主,城邦会动荡不安。”

    “而且这样,我们可以联手统治整片伯罗奔尼撒,不会害怕任何敌人袭击。”

    她没注意在说这些话时,海l脸se越来越黯淡,等她说完才闷闷开口问:“所以,你才把我从苦难中救出,又要将我推向别处吗?”

    克丽特微怔,她没有听懂海l的话:“别处?这是我们父母的城邦,怎么会是别处?”

    “但我说了。”海l咬咬唇,坚决道:“我不想回去,我想一直呆在你这里。”

    克丽特感到匪夷所思,她为什么非要呆在阿尔戈斯?明明回到斯巴达才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对整个城邦,还是对她自己。

    她摇头,柔声劝:“不要任x,海l,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是依赖我,该负起你的责任来了。”

    “责任?”海l语气变得激烈颤抖:“你是说公主的责任?可我从未想过要生在王室,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求我履行公主、王后,甚至是君主的责任!为什么我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克丽特沉默半晌,低声问:“那你在斯巴达那些子民怎么办?他们需要你。何况当上君主,你会享有更多的权力。”

    海l从她怀里坐起来,靠在烛台边,烛焰下的她被光晕笼罩着,显得更为脆弱而美丽,像剔透易碎的水晶。

    “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我都得回斯巴达,是吗?”她轻声喃喃。

    “这是最好的选择。”克丽特道。

    她伸出手,想抚0妹妹的头发,没想到海l别过脸,音se转冷:“够了,不要再碰我。”

    克丽特不解问:“海l,你……”

    “你和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海l打断她的话,两只手痛苦地按住发抖的额角,唇se惨白:“同样不尊重我的感受,把我像一件没有知觉的漂亮礼物送来抢去,只是为了统治的热望与野心!”

    克丽特心头一震,浑身上下难以抑制颤抖起来。

    “不,海l,我只是……”她苍白无力解释着,却看到海l背过身,姿态透着抗拒与冷漠。

    “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聊了。”

    克丽特不明白,和她这么多年未见,两人为什么会闹得不欢而散。

    夜晚她没有召见任何人,独自一人坐在床榻,窗外逐渐涌来夜露的凉气,带着玫瑰丛行将萎谢的甜腻香味,夏季的繁花快要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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