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她谁都喜欢(2/8)
白天邢浅讲出来的那些难听话就好像是被刻在了她的大脑里,嗡嗡嗡不停的在她脑子里回放,让她实在无法摆脱。
教室里秦文晋处理自己的麻烦,室外操场上也热闹不断。
这人,传闻说是at的妹妹,但一点也不像亲妹妹,很多同学都说他俩不是亲兄妹。关键她还老和跟自己看不对眼的韩年年玩,这让刑浅更看她不顺眼了。
后排座位上的秦文晋戴着耳机,眸光专注看书,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李世宇懒得跟韩年年计较,这丫头明明是个女孩,但是整体疯疯癫癫比男生还男生,并且她一点没拿他们几个当男生,不是勾肩搭背就是打闹成团,和他们喝一杯水,还从他们碗里抢饭吃。
韩年年蹙着眉头,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看着张诗琪嘟囔道:“意大利不会下雪吗?”
秦文晋出现的那一瞬间班里不少同学在起哄议论,这是她内还有秦文晋时画下的标注。
张诗琪觉得丢人,谁家女生上赶着跟男生一起去卫生间。“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打过招呼死死捂住韩年年的嘴巴,拉拽着她往别处走。
说完稍稍用力推开她,刑浅一个没注意差点从桌子上跌落下去。她揉着胳膊,从桌子上随手拿了本书就想砸秦文晋,嘶吼道:“天杀的!”
意大利下不下雪at不感兴趣,他只想北城今年的雪可以来得早一些。
下课铃响球局散了,at拿着外衣擦着脸上、头上的汗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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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at没有正面回答。
秦文晋耸耸肩,嗓音里带着一丝丝懒意,云淡风轻说:“他…他有喜欢的人了。”
傅玦耸肩抿唇,漫不经心说:“她可能是没拿咱几个当男生。”
少女在暗黑的房间里褪下身上一层层衣服,赤脚跨进足够趟四五个人的浴缸里。清水很快淹没她的身体,秦文晋放松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滑,整个人躺平在浴缸里。
秦文晋最烦没礼貌的人了!
秦文晋还没讲什么呢,刑浅就已经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全暴露在了她面前,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迫切想知道秦文晋的下句话是什么。
“嗷。”韩年年恍然大悟,“和咱们这里一样吗?分南北吗?”
薛止和李世宇也蹦跶过来了,薛止一个猛扑跳到凌阳的背上,“说什么呢?”两人一起叠罗汉一般压在傅玦背上,傅玦眼疾手快扯着李世宇的胳膊,把这俩人甩开了。
at不去卫生间,李世宇和薛止刚打完球,嫌热没穿外衣,都把衣服扔给他拿回教室。at抱着俩人的衣服,跟着同学们一前一后往教室走。
张诗琪耸耸肩,漫不经心问:“你没去过吗?”
韩年年抵着他的后背蹭了蹭自己的额头,过了几秒才躲开,“okay了。”一头长发被她自个儿蹭的乱糟糟的,就跟那鸡毛一样。
“不去,就你一天屎尿多。”傅玦摇头抖了抖湿湿的头发,水珠滴滴答答打在凌阳脸上,凌阳嘴碎骂了一句,伸手搓巴搓巴脸上的水渍。
见她没理,刑浅没好气地吼道:“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子!”她身子往前挡住了一点光线
“谁啊?谁这么不长眼敢跟我抢他?”刑浅气不过,似乎下一秒就要跟秦文晋口中这个at喜欢的人打起来。
秦文晋缓慢开口:“我不喜欢没有礼貌的人。”眸光阴沉晦暗,声音寒冷刺骨:“更加不喜欢有人指着我讲话!”
张诗琪面露难色,摇摇头说:“好像有些城市会吧。”
“不是不行,只是——”秦文晋眼里闪过一丝漫不经心,嘴角似笑非笑,故意吊着刑浅。
张诗琪跑了过来拉住韩年年,微微低头跟着几个男生打了招呼。她跟韩年年关系好,但不代表她跟这群男生关系也好,张诗琪总的来讲还是比较斯文的一个女同学。
at淡淡道:“呃就忽然想起来的,先走了。”说完大步迈开,跨越好几层楼梯一溜烟跑了,留韩年年和张诗琪在后边慢吞吞的爬楼。
……
刑浅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土,挑了下卷卷的长发,抬着下颚脱口而出:“谁让你是at的妹妹!我喜欢他不行啊。”
邢浅一把拽下秦文晋的耳机,斥声问:“听什么呢?”
“薛止,滚你丫的。”凌阳随手把水杯塞进at手里,反手去抓薛止,薛止躲躲闪闪还不忘反击,两人打打闹闹隔着人流往教学楼走。
韩年年眼睛里闪着晶花,附声问:“是啊,你怎么想起来去滑雪了?”
“什么?”张诗琪挑了挑眉,对这个事情完全不知道。
秦文晋冷得入骨的眼神死死盯着刑浅,似乎真的很想弄死她,但幸好理智让她没有彻底疯掉。
那一刻秦文晋浑身散发着寒意,眼神毒辣,眼白呈现红色,脑袋里乱七八糟各种声音都有,曾经那些辱骂嘲笑讽刺都在她脑海里疯狂作响。
“啊?”韩年年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叽叽咕咕说了很多:“室外有几个滑雪场,但是现在还没下雪,那些滑雪场都是人造雪不好玩。不过倒是有几家室内滑冰场不错,城北那家我之前去过,环境不错。城南也有一家,就是有点偏远。”
秦文晋嗓音略有些哑,眼皮懒散地耷拉着,有气无力继续说:“我体质弱、身子虚还有心脏病,你应该知道吧,毕竟这件事在九中不是秘密。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紧张我就心痛,一心痛就发病。你碰我一下,我就能倒地上起不来。我要是因为你犯了病,那你得补偿我各种损失,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你做好让你爸妈赔个顶儿掉的心理准备。”
脑袋里却忽然想起了车里那个匆匆而过的吻。
秦文晋原本大好的心情被她这没礼貌的动作扰的全没了,神色一滞,一双桃花眼含着刺骨的冷意。
“谁去卫生间?”凌阳又问。
韩年年松了口气,回头耷拉着眼睛看她,“私人的欸!又不对外我贸然去了,人家不得把我踢出去。”
刑浅再能也只是个单纯的高中生,脑袋简单,没办法和自幼在复杂家庭环境下长大的秦文晋比。
“欸。”刑浅冲着秦文晋扬了扬下颚,后者低头继续看书,完全没搭理她。
滑雪场是这家商场的主打,广告做得不错,在网上蛮火的。很多大学生小年轻休息日都会去这里玩玩,也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去。
突然的撞击戳得李世宇呲牙咧嘴,一阵痛感直冲天灵盖。
她看得认真,在有意思的地方还拿笔做了标注。反正整本书被她标记的地方特别多,一般人绝对看不懂她写的。
张诗琪一脸无奈,拉着韩年年的胳膊,捂着她的嘴冲几个男生尴尬笑笑,凑到韩年年耳边嘀咕:“我陪你去,年年我陪你去。”
秦文晋对着她嫣然一笑,缓缓而道:“他喜欢,不喜欢他的。”她这张嘴扯起谎来一本正经,仿佛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
薛止啧啧嘴点头道:“她是没拿自己当女生吗?”
“韩年年!”李世宇皱眉耸肩又气又痛,跳着脚吼道:“你他妈吃火箭筒长大的吗?”
自始至终秦文晋对她都没有什么敌意,反倒是她很好奇刑浅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大。
刑浅一顿,她的右手还疼着呢。
刑浅还是骂骂咧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她。
少年满头湿汗,水珠还顺着发丝往下落,滴滴答答浸透衣衫领口,略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脸颊和耳朵两处还带着运动后才有的红晕。
她的人,到死都只能是她的人,可不能给旁人惦念。
韩年年拍了下自己的脑壳,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可是阿晋家里不是有一个俱乐部吗?”
不等这几个男生答话,韩年年喜滋滋第一个举手,兴冲冲地大喊道:“我去!”转头还乐呵呵问张诗琪,“去吗琪琪宝贝?一起,我快憋不住了。”
回到漆黑黑的房间,秦文晋没有开灯,借着对房间构造摆设的熟悉程度走向卫生间。
at忽然加速几步出现在她俩身边,低醇磁性的嗓音想起,轻飘问道:“啊你们知道北城现在哪里可以滑雪吗?”
韩年年和张诗琪奔的很快,俩人跑了一脑袋的汗,嘴里叨叨着结伴上楼。
“对啊,现在室内的也挺好玩的。”张诗琪吸了口气报了个地名,“新开的一家商场,我听班里去过的同学说环境还不错,你要去玩吗?”
虽然室外滑雪暂时不行,但是去室内滑雪场滑雪还是很可以的。
秦文晋一脸淡定,瘦弱的左手死死捏着刑浅的右手,看似无意,实则痛得刑浅直吼。
凌阳缓过神儿来匆忙补了句:“那不是我的杯子。”
刑浅怎么想,秦文晋并不在意,该敲打的也敲打了,但凡刑浅脑子没病就该知道以后不可以再招惹秦文晋,否则后果自负。
“欸。”秦文晋舔了舔唇,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副挺可惜的样子。
傅玦几人特无奈,李世宇哼笑两声,饶有兴致地看着俩女生离开的背影,打趣说:“咱这位姐一点没见外啊。”
“秦文晋!你有病啊?!!”刑浅疼得龇牙咧嘴,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在刑浅即将要打上自己的时候秦文晋微微偏头,轻飘的语气缓慢说:“你最好不要和我有肢体接触。不然,我怕你承受不起代价。”
张诗琪和韩年年说的地方,at回家特意上网查了。距离赵家不远,是一家新开不到一年的商场。
韩年年努努嘴边走边说:“我也是听我爸讲的,阿晋他家早几年在东山那片儿修了个私人俱乐部。什么滑雪场、马场、高尔夫球场、别院、射击训练场应有尽有,据说大得要命。at不知道吗?”
“只是什么?”
这才透过她散落的头发看到两根耳机线,怪不得叫她没反应呢。
刑浅佯装自若,拿过她桌子上的作业本翻开看了看,咂摸道:“秦文晋。”手指着秦文晋气鼓鼓骂道:“你聋了啊你,我叫你那么半天你听不到吗?”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神经病。”
秦文晋一顿,脸色微变,越想越想不通。
秦文晋面无表情,耿直的问:“你为什么对我存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印象里咱俩不熟,而且我应该并没有惹到你吧。”
晚上。
秦文晋听着,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目光看了眼窗外,表情显得有些阴冷恐怖。
刑浅此时一肚子火,快步上前坐在秦文晋前排的桌子上,脚踩着前排的椅子。
李世宇无奈开口:“那是我的。”在韩年年额头弹了个脑嘣儿,上手要抢水杯,“你喝水都要拿我的杯子?”
老话讲说漂亮的女人是祸水,偏生秦文晋觉得这好看的男人也一样可以成为祸水。
“我吃金子长大的!”韩年年仰着下颚一副‘你再骂一句我咬死你’的状态,她在这群男生这儿横冲直撞惯了,冲过来就为了不动手在李世宇后背用他的衣服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渍。
韩年年被她拉着走还不忘跟那群男生喊,让他们等着别走。
at脱口而出:“啊,那是凌阳的。”
刑浅一看到秦文晋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来气。
果然是因为帅哥啊。
刑浅刚要逃课,吊儿郎当路过一班时顺着窗户往里看,就见秦文晋一人的身影。她眉头一皱二话没说转了个目的地,一把踹开一班教室门。
“卫生间去不?”凌阳抹了把汗,一胳膊肘搭在傅玦肩上。
刑浅再见秦文晋的时候,秦文晋已经忘记她是谁了。
韩年年不以为然,“又不是没喝过。”
张诗琪想了想说:“对啊,应该差不多吧。”
刑浅瞪着个大眼睛,被顶的一句完整话都讲不出口。
秦文晋缓缓抬头,目光从书中挪出,冰冷地眼神看着刑浅,刺得刑浅心里直发毛。
几人又闲聊了会儿才分道扬镳,去卫生间的去卫生间,回教室的回教室。
这几个男生还没走几步呢,韩年年火急火燎跟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一脑袋顶在了李世宇后背上。
刑浅仰着下颚,一副高姿态,仰首伸眉神气十足说:“怎么?不行啊?”
‘神经病’这三个就像是割断了控制秦文晋不发疯的绳子的刀。
忽然教室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韩年年也不知看见谁的水杯了,从at手里抢了一个熟悉的杯子拿着喝水。
at深邃的眸子沉了许多,撇开脸看向一旁,故作轻态嗓音暗哑:“室内滑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