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淹死算了(3/8)
“你没长手啊?”秦文晋恶狠狠地咬了口软趴趴的芋圆,似乎是在咬他的肉。
at搂进了她的腰,闭上眼睛在她耳畔呼吸,声音软软蠕蠕还带了点脆弱,“累。”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文晋把他怎么了呢。
秦文晋实在受不了他这副粘人撒娇的样子,挖了一勺芋圆递到他嘴边,at害羞地笑嘻嘻一口吞下。边上俩女生看不下去这狗粮,气呼呼走人了。
at痴痴地眸中饱含期盼,像是参杂进去了日月星辰一样清澈透亮。桌子下那双不老实的手,顺着她敞开的衣摆伸了进去,隔着毛衣游走在秦文晋瘦弱的腰肢上。
他的手很热,隔着一层毛衣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温度。
“还有人呢!”秦文晋有些羞涩,也不惯着他,伸手在桌子底下掐了他一下。
at吃痛,但面儿上还是笑滋滋的,懒散地目光瞅着她的眼眸熠熠生辉,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秦文晋尝了一口奶茶又吃了一口芋圆,满意地对着食物拍了张照片,还发了社交软体。
她吃东西向来是两口,意思意思就不吃了。
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剩余食物全部进了at的肚子里。
她喂一口,他就吃一口。
at侧头枕在她的肩上,心中万分紧张但语调却漫不经心问:“刚刚那是?”
“哎。”秦文晋长叹一口气,“谁啊?”
at坐直身子,微微抬眼转头看着身边没什么反应的秦文晋,他脸上紧绷的表情瞬间松弛些许,问:“滑雪场里追着你跑的那个小男孩。”
秦文晋脸上突然有一瞬神色不安,片刻后收起一闪而过的慌乱,呼了口气,闷声道:“那是我弟弟。他叫秦文瑞。”
她的分享让at有些喜不胜收。
at挑了挑眉,沉默了下,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好奇,柔声道:“没听你提起过欸。”
他之前只是听赵琛随口说过秦文晋是她的养女,至于她的身世,他从未仔细打听过。了解的自然不多,知道的那点还都是从同学口中听闻的,也没个真假。
秦文晋散漫地靠着柔软的椅背,捏了捏at的虎口,眉眼低顺淡淡说:“同父异母而已,又不是亲的。”
at略微有点惊讶:“同父异母?”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张了张嘴似乎还想推心置腹安慰几句,但那些话都太矫情了,到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秦文晋点点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低头回复了一条讯息。缓了缓她舔了舔唇瓣,轻笑一声,看着他的眸光是灼热的,里面噙满了滚烫的欲火。
少女语态轻松地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离婚了,他是我爸和小三生的第二个小孩。他还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姐,比我小俩月。”
at猛然一惊,目光幽暗闪烁,夹杂了一些秦文晋读不懂的情绪。
秦汉和arcia女士离婚前就已经和秦文瑞的亲妈林女士搞在了一起。
这俩人的第一个小孩叫林宝儿,也是个女孩,仅仅比秦文晋小俩月。
这就意味着arcia女士怀秦文晋两个月大的时候秦汉就已经出轨了,甚至可能还更早。
arcia女士受不了丈夫的背叛,更不能接受与她人分享丈夫,所以不等秦文晋出生,她就要离婚。
秦家老爷子得知自家大儿子干的此事后特别不满意。死活不同意秦汉和arcia离婚,甚至好几次秦汉只要一提出提婚,他就用继承权威胁。
一直拖到秦文晋出生,秦家老爷子一心觉得有了孩子,儿子就会回头,结果还是白搭。
最后是arcia女士与老爷子谈了好几次,老爷子见她对大儿子是真的没情感了,才答应他俩分开的。
当然了肯定不光只是这一点原因,只不过这俩人谈了什么,旁的人至今都不知道。
后来俩人离婚了,arcia女士就离开秦家了。秦老爷子还是不同意林女士进门,更不让秦汉把林宝儿带回家抚养。
直到林女士生了秦文瑞,老爷子以把秦文瑞交给他抚养教育为条件答应秦汉可以娶林女士,让她们母女俩进秦家大门。
至于这母女俩入族谱的事情,秦老爷子到死也没点头答应,所以秦家族谱上至今都只有arcia女士和秦文晋的名字。
直到老爷子去世不在了,秦汉才敢做主在林宝儿的名字前加秦姓,但是加姓和改名字是不一样的。
秦家目前这一代的孩子,只要是夫妻俩的婚后合法生子,无论是第几个小孩,名字都是姓秦,第二个字排行文字辈,第三个字才是父母给取的。
秦文晋是,秦文瑞也是。
现在秦老爷子虽然不在了,但是他那些兄弟姊妹什么的都还在,秦氏大部分族人还是只听秦老爷子的话。
秦老爷子死前不同意的事情,他们现在也不同意。所以秦汉也就只敢在林宝儿的名字前加秦姓,不敢直接给林宝儿改名字。
毕竟,他捉摸不透家族元老们的想法,他害怕这一举动惹得老人们不满,影响他在集团的权力。
所以即使林宝儿是秦汉的亲女儿,她妈也真的成了秦太太,但她们母女还是一直不被北城上流社会这个大圈子承认。
这事情当年还闹了很大笑话,就因为秦家族人都不承认,北城富贵圈也没人把这母女俩当回事儿,茶余饭后拿这事情做乐子闲聊。
秦文晋久久不作声,at在心里把她的心思琢磨了个八九不离十。
at撑着额角,如矩的目光认真看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低垂的脑袋,“你想听秘密嘛?”
“什么?”秦文晋还是八卦的,瞬间来了兴致,拉着他的手好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两眼放光看着他。
at犹豫了下,在她耳边嘀咕道:“这里不方便讲,回家晚点告诉你。”
秦文晋努努嘴,有点不开心。
at揉吧揉吧她的脑袋,抚慰她的情绪。
秦文晋乐在其中,开开心心退了一步,“那好吧。”
“回家。”
“嗯。”
吃完喝完两人慢悠悠往车库走,司机如约等着,回家路上俩人又像是之前一样,谁不搭理谁,装得跟陌生人一样。
天色尚早,冬日阳光正好,透过车窗玻璃晒进车里。
车子平稳驶出商场,走了片刻司机脸色一沉,神情紧绷了起来,眼睛瞄向倒车镜和后视镜。微微眯了眯锐利地眸子,沉声说:“后面有辆车跟了我们三个路口了。”
at神情一紧,忧心忡忡看向秦文晋。
秦文晋慢悠悠睁开眸子,一脸淡定呼了口气,靠坐着声音冰冷:“甩掉。”
“好。”司机一脚油门,加速甩掉后车。
这个时间段,不是主路车倒不多,但已进入主干道,车流就变大很多。
秦文晋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编辑一条短信:——南坊街五路,有人跟踪。
对方很快回复她:——我来解决。
删掉讯息秦文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晚上回家她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不过估摸着司机应该自己汇报给赵琛了。
秦文晋太讨厌被吊着胃口了!一直熬到晚上吃完药实在耐不住了才给at发了条讯息:你到底想说什么?
内心对他仅有的那点好感都快被他这行为点燃殆尽,没了。
仅一眼,文字没有感情,但at似乎听到了她的情绪。她很不开心,甚至有些愤怒暴躁。
很快他给对方回复道:——你到阳台来。
秦文晋叹了口气,自行缓解情绪。待心情没那么烦躁了又满怀好奇披了件外衣走向阳台。
他俩的房间是挨着的,有部分的阳台也是相邻的,中间隔了不足一米的空隙。
少年趴在栏杆上满眼笑意,尽情享受夜晚的星光。
秦文晋瞬间被雷击了似的,嘴唇微微张开愣了几秒,轻声开口唤他的名字:“at。”
少年回过头,一张笑脸静静看着她。漂亮的双眸深情又专注,看着她时仿佛天上的月亮一般晶亮。
他的女孩是性情中人。会开心、会难过,是一个顶好的女孩子。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知道她有多好,他很想向秦文晋坦白自己的出身和家庭,可是冷静下来再想想他很怕自己说出口后,会导致秦文晋无法接受。
她那么纯粹那么干净,可自己呢乱七八糟的家族,还他妈的做着违法乱纪的行道。
他怎么能跟她在一起,他如何去奢望她能够改变自己的道德观,接受破碎的他
秦文晋紧绷身体,面儿上茫然无措,问:“你下午要说什么呀?”
少年脸上表情瞬间消失,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消沉。嘴角笑得很苍白,慢慢走向秦文晋这边。
二人相隔一道不足一米的空袭。
月光下恍惚之间她似乎听到少年在说:我喜欢你啊。
数日后。
天气难得晴朗,冬日一抹太阳挂在空中,柔和温暖。
秦文晋头几天把at的大提琴搬到自己房里了,这会儿带着耳机一边练琴一边和她亲妈视讯聊天。
镜头里,arcia女士举着一杯香槟满脸得意,还不忘给女儿分享自己新做的指甲,“好看吗?andrea宝贝。”
“嗯。”秦文晋目前对指甲造型这事儿不是很感兴趣,敷衍她妈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arcia女士一努嘴,娇柔又做作:“andrea宝贝不爱我了吗?”
“没有啊。”秦文晋摇摇头,嗓音赤诚,目光坦然。
她今天在练习一个新曲子,谱子还是at的。放大平板上的乐谱,手指在琴弦上找位置,嘴里继续敷衍她妈:“我每一天都很爱你。”
arcia女士故意装得委屈,可怜兮兮哭诉:“那你都不关注我。”
秦文晋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要哄她妈开心,怒了努嘴视线飘忽,犹豫了下别有深意地勾起唇瓣,轻笑着说:“你要不要听一个秘密?”
“什么?”arcia女士眼眸放光,表情惊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母女俩八卦的样子真的像神了。
秦文晋舔了下发紫泛白的唇瓣,表情淡定,语气也很平静,幽幽开口:“我和at交往了。”
“哇喔——”arcia知道俩人交往后第一反应是尖叫。长达一分多钟的时间里这女人一点不顾形象,蹦蹦跳跳举着手机大吼道:“宝贝!你终于开窍了!!”
“镇定镇定。”秦文晋双手一停,急忙扯下一只耳机,等她妈妈激动完再戴上,她怕自己被她喊耳聋了。
arcia稍稍平缓声音,拍手激动道:“andrea宝贝,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吗?”
秦文晋手上力度很轻,拉奏间发出的声音不大,细白的手指灵活飞舞,一副投入进去很陶醉的样子。表情淡淡道:“没有了。”
“super!”太棒了。
arcia女士已经开始幻想这俩人的以后了,她丝毫不隐藏情绪,直接坦白问:“宝贝,你们以后打算去哪里读大学呀?你什么时候让妈咪见见他呀?他的家人都在北城吗?他是哪里人呀?”
她妈一连贯的问题抛来,问的秦文晋头痛。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她扶额叹息,垂下睫毛长出一口气,无奈:“妈咪。”
奈何arcia根本没听到她叫自己,自顾自继续往下说:“宝贝你以后打算学什么专业呀?你爹地认识几个不错的大学教授,你要是计划来英国读书,我们可以提前帮你俩安排的呀。以后你们住在家里也是很可以的呀,这样我和ian每天都能见到你了欸……”
秦文晋停止演奏,认真地看着手机里她妈那张脸,冷静说:“妈咪,不要心急。”
“okay啦,andrea宝贝我知道你的意思呀。”arcia女士举个手机到处走,镜头一晃一晃。她走到自家草坪,躺在躺椅上身边还有鸟叫声,缓缓而道:“但是该争取的,你还是要争取的呀。”
秦文晋浅浅挑眉,不着痕迹转移她妈妈的话题,“你好调皮欸。”
这天晚上秦文晋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她承认她是很喜欢at。
喜欢他那张脸,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宽肩窄腰有腹肌的身材,喜欢到她很多次睡觉做梦都能梦到他。
可偏偏她秦文晋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典型的理智凌驾于感情之上,并且极度冷静的利己主义者。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她妈妈说的‘争取’。她要争取秦家,她必须要拿回秦氏,做秦氏的主人。
所以,她很明白自己对于at的喜欢目前仅是她想拥有这个人,以及他的肉体。还没到她必须要占有这个人,以及他所有的地步。
更没到了她愿意为了at付出一切的地步。
坦白来讲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可以爱他,陪他玩、陪他闹。
可一旦他们之前牵扯利益或是其他了,秦文晋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像对待小猫小狗那般,挥之即来麾之即去的方式对待at。
想到这里秦文晋越来越烦,在床上反复翻身打滚,久久难以入睡,直至后半夜身体生理性的扛不住了才昏昏欲睡。
清晨,音量温和的闹钟响,床上的人缓缓醒来。
深冬来临一场冷空气寒流袭来,北城乃至整个北方气温大降。
天儿越发冷了,秦文晋醒来就感觉鼻子囔囔的,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嗓音也有点变。
林嫂一边给秦文晋倒牛奶,一边说:“阿晋,不然请假吧,最近太冷了。”
秦文晋木纳地吃着碟中的食物,双眸无神,眼睛空洞。
是的天冷了,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秦文晋无助的眸子望向窗外积了很厚的雪,这个冬日她还能熬过去吗?
她还可以看到明年春日盛开的花朵吗?
at微微抬眸,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玻璃窗外厚厚的积雪。白色的雪花还在下,轻飘飘落在地上,遮挡住了土地原本的颜色。
气温确实降低了很多。前些天虽然冷,但温度好歹也在零上,今日居然零下十三度,冷死人了。
听林嫂的口吻,似乎天冷了秦文晋就不出门上学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俩要分开?
那这样岂不是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
他打从心底里想和秦文晋在一起,自从二人交往以来除了那日滑雪时秦文晋对他热情了些,之后好像又回归以前的状态。
每次他想拉秦文晋的手,她都没什么反应。甚至在家的时候她会刻意避开和他有亲近之举的可能,在学校也和以前一样从不粘着他。
让他感觉俩人交往了和没交往一样,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热恋样子。
at期待的眼神看向秦文晋,后者低头沉默毫无回应。一股怨气直冲头顶,气得at差点跳起来,在她眼前爆炸。
过了许久秦文晋吃得差不多了,抽了张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轻声道:“好。”
听闻这话at的眉头微蹙,一双蓝眼睛瞪得特别圆。秦文晋不去学校,那他一个人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她在,还不如待家里呢。
这样在家还能时时刻刻看到她。
“好的。”林嫂面色沉稳继续说:“阿晋,等下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你好像有点感冒了。”
秦文晋的脑袋有点沉,讲话声音雾蒙蒙:“好。”
安顿完秦文晋,林嫂又催促at去学校,“司机还是在门口等你,你吃完就自己去学校。老师那边我稍后会联系。”
at有些不开心,依依不舍地目光毫不掩饰看向秦文晋,见她不搭理这才沉闷闷的“嗯。”了一声。
不去学校,秦文晋便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早上也不用急着起床了。
应付完林嫂,转身上楼。她昨晚没休息好,这个时间点正好可以补个觉。
她的房间已经被佣人打扫干净了,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落地窗前哈了口气,指腹蹭了蹭玻璃,画了一个简易版的笑脸表情。
突然她的房门被人推开,来人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像一阵风一样迅猛。
她站的地方看不到门口的动静,但耳朵却能听到。秦文晋眉头紧蹙,神情不安,“谁?”
在赵家,还没有人敢这么无理地闯入她的房间。
“我。”
不等秦文晋绕出去,at已经冲进来了。
见到来人是他,秦文晋默默松了口气。挪了挪步伐往别处走,不悦地口气平静说道:“进我的房间要敲门。”
at被她疏离的语调顶的难受,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混不吝地说着:“我进我女朋友的房间也要敲门吗?”
秦文晋这会很累,懒得和他计较这些问题。透过窗户看到停在院中地轿车,刚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收到一条讯息,屏幕亮起,秦文晋看了眼时间,幽幽开口:“都这个点了你还不走?”语气似有些指责。
at一屁股坐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双手拉了拉衣摆,“等下就走。”说着他伸手就要捏秦文晋的手。
秦文晋挪了下步伐,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at蓝色的瞳仁深不见底,他一把将打算饶过他去旁处的秦文晋抱在怀里。
天旋地转,瘦弱的少女整个人失衡,下意识抓住了手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比如at地胳膊、肩膀。
秦文晋慌张地攀上at的胳膊,惊恐的目光撞入深不见底的蓝眼睛里。她再次不找痕迹地移开目光,神情也稍稍恢复了平静,哑声说:“你要干嘛?”
她下意识看了眼门的方向,生怕有人进来。
“我锁门了,别怕。”
at的语气很柔和,一只手紧紧搂着秦文晋纤细的腰肢。她下意识往后靠了靠,试图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at识破她的意图一把将她拉回怀中,二人之间毫无缝隙可言。
他低头埋在秦文晋肩上大口大口呼吸,脑袋靠近她的脖颈,鼻腔深深地在她脖颈处嗅了嗅,额头蹭了蹭秦文晋的脸颊,手掌在她身上如蜻蜓点水般游走。
秦文晋只觉得一股道不明的感觉袭来,舒服的眯起漂亮眸子。手绕过at的肩膀、脖子,轻轻捏了捏他的右耳垂。
过了几秒at的喉结动了动,双唇贴上秦文晋滚烫的肌肤,眼神越来越晦暗,体内躁动的欲望越发明显清晰了起来。
突然而来的温热让秦文晋浑身一颤,如同筛糠一样瑟瑟发抖。
at紧紧抱着她,嘴巴贴着她的侧颜,一边喷洒着热气一边用低沉磁性的喘息声蛊惑对方。
秦文晋失神,额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人晕晕乎乎呆滞在他怀里,两坨脸蛋泛着粉红,看起来特别娇媚。
少年诱惑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andrea,我昨晚梦到你了。”
“嗯?——”秦文晋的呼吸已经全乱掉了,大脑完全没有思考刚刚at讲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梦到她了,可不是见到的梦到她,而是在和她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auat伸出舌头在秦文晋的脖颈处舔了舔,“你好香啊,andrea!”
不等秦文晋开口,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她的房间很大,除了卧室、卫生间、衣帽间还有一个大的离谱的客厅,不过这敲门声二人听的异常清晰。
秦文晋混混沌沌清醒过来,猛然推开at喘了好几口气。
敲门声再次响起,她圆鼓鼓的眼珠子娇瞪着沙发上一脸得意笑容的少年,开口问道:“谁啊。”
门外的女佣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司机已经在等了,at少爷在你这里吗?”
秦文晋看着少年,平稳呼吸后淡定自若回答:“不在,你去别处找。”
“好的。”
at靠在沙发上手指摸了摸下颚,似乎在回味刚刚摸过她的感受,声音悠长似笑非笑道:“宝贝撒谎都不脸红的吗?”
秦文晋微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一些,但她早已红透的耳朵出卖了她。
奈何她面儿上还是一副淡定自若地样子,打发走佣人秦文晋开始想办法打发at,“你再不走今天就要迟到了。”
at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怜的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额头蹭蹭她的脸颊,软软蠕蠕的语气撒娇道:“andrea,你不在学校,我去了也没意思。要不,我在家陪你好不好?”
“不好!”秦文晋言辞厉声,想都没想果断拒绝!她猛然抽出被at握住的手,从他怀里出来。
她不去没问题,可是他要是也不去,就凭秦文晋对林嫂的了解,那可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怎么可能猜不透他俩之间的猫腻。
到时候林嫂知道了,那就等于秦莫和赵琛也就知道了。
虽然这俩人对她很好,拿她当亲女儿对待,可是她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秦莫和赵琛,自己谈恋爱了。
难不成要让她说,她看上了她养父带回家的少年?她还打算把人家睡了就踹掉?
那估摸着秦莫得打死她。
秦文晋低头看着脚尖,伸了伸腿蹭了几下at的鞋尖,后退两步转身往门口走,at像只猫一样紧追上前。
在她的手刚握上门把的那一秒,at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二人凑的极近,秦文晋惊呼:“你干嘛?”
他太粗鲁了。
at的拇指指腹在她脖颈处按了按,低头飞速在她唇角上亲了一下,在秦文晋推开他的前一秒开门松开她。
秦文晋一拳砸在空气上,小手捂着撞到门把手上的后腰,眼里瞬间沁满泪珠。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at眼里尽是关切,说着就要掀她的衣服。
“不用你管!”秦文晋哪儿愿意啊,忍着疼把人推出们。
见她心意已定无法改变,at只好垂头丧气,下楼孤身一人去了学校。
只是二人都没发现,在at从秦文晋房间出来的那一瞬走廊尽头还站着一个人……
窗户开了一条细缝,寒冷的冬风朝着屋内吹。
秦文晋站在窗边,竖起耳朵听到轿车平稳驶出别院的声音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彻底打发走at,她终于能歇歇了。锁上门拉上窗帘脱了衣服,上床继续睡觉。
直至快中午有人来敲门秦文晋才醒来。
房间里黑暗暗的,秦文晋的大脑有些懵,睁开眼缓了几秒,哑着嗓音问:“谁啊?”
林嫂的声音温柔不急:“阿晋,是我。医生来了。”
“好,我马上起来。”她的声音软绵绵的。
林嫂:“我们在楼下等你。”
“嗯。”
秦文晋有个习惯,晚上睡觉一定关手机,白天手机基本是勿扰模式。她一看手机里好多条讯息,at的、韩年年的、秦文瑞的、秦莫的、还有赵琛发来的,以及她和傅玦、韩年年、李世宇这些人的群里发来的讯息。
她的目光粗略过了一遍,大概得有几百条,也真够能聊的。
秦文晋先看了at的,无非是在问她干嘛,说想她了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
倒是赵琛和秦莫,除了日常关心她的话,然后就是赵琛发给她一堆文件,让她帮忙看个资料。
秦文晋瓮声瓮气给他发了一条语音:——爹地我刚醒来,我等下看看。
很快赵琛也回复了她一句:——好的阿晋,先不急,你等下闲了再看。
秦文晋:——好。
赵琛:——其他资料我让秘书整理发在公司邮箱里了,你可以登陆我的邮箱查阅。
秦文晋:——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秦文晋穿上衣服,去卫生间洗脸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脖颈处有一点紫红,不用想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at这逼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吗,居然敢给她身上留下痕迹。
叹了口气秦文晋赶紧换了件高领衣服穿着,试图用衣服遮住吻痕。
简单收拾了下,开门下楼。
今天来的医生是个女的,是历年来给秦文晋治疗的医生团队里的人,以前见过几次。
走近了李医生看到她一绿一黄,两个不一样的瞳孔时愣了一秒。很快恢复正常,礼貌道:“秦小姐。”
秦文晋不冷不淡的和她打招呼:“李医生。”
最近眼睛明显感觉有点干涩刺痛,所以她这会没戴隐形眼镜。异瞳的颜色也没有遮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林嫂见她换了件毛衣关切地问道:“怎么换了件衣服?冷了吗?”
秦文晋不自然地摇摇头,“嗯有点。”
问诊看病的那套流程秦文晋几乎都能背下来了,一通诊断下来证实这次只是单纯的感冒,心脏暂时没问题,就是声音有点变了。
林嫂统计了一下秦文晋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列出一个需要补货的单子,“她的稳心颗粒只剩下三天的量,还有……”
秦文晋漫不经心地瞄了眼医生手里的纸条,她感觉好眼花。
李医生礼貌笑着,温柔问她:“除了嗓子和鼻子,身体上还有什么不适吗?”
秦文晋摇摇头,声音淡淡:“没了,最近都挺好的。”迟疑了一秒她又说:“就眼睛有点痛。”
李医生大致检查了一番,“有点过敏。你最近不要揉眼睛,也不要戴隐形眼镜了,我先给你开一个滴眼液,难受了你就滴两滴,如果还疼就及时去医院。”
“好。”秦文晋微微点了点头。
医生了解她的病情后觉得不必打针,就开了一点和她心脏病不相克的药物,尽可能还是希望可以食补。
因为秦文晋的心脏病很严重,经过这几年的治疗已经引起了不少并发症,所以不到最后关头医生也不想给她用药打针。
“感冒的问题不大,可以给她煮一点银耳雪梨汤喝喝看。还有,这几天降温,你最好不要出门迎风。在家多喝水,让新陈代谢快一些。”
“好的。”
李医生看完病和林嫂交流一番,回医院开了新药又给她加了快完的药,让赵家的佣人给带回来。
秦文晋因为心脏病的原因身体一直不太好,饭量自然也受到了影响。最近不出门也不怎么活动,吃得就更少了。
扒拉两口吃完午饭又回房间猫着了,打开手机才想起来赵琛还有事情找她。
秦文晋抱着电脑窝在懒人沙发里,随手拿了条毛茸茸的白毯盖在身上,寻摸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瘫着,打开笔记本把资料转移到电脑上,戴着眼镜开始认真地查阅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秦文晋终于把赵琛发来的资料看完了,大概意思就是他要收购苏城一家化工原料厂。
秦文晋拿起手机给赵琛拨去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
男人轻快成熟地嗓音传入秦文晋的耳朵里:“阿晋,怎么样?”
秦文晋开了扩音,手机放在桌子上,双手缩在一起放在嘴巴前吹了口气。整个人懒洋洋地半躺在懒人沙发上,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声音慵懒:“爹地,我刚把你发给我的资料和合同看了,没什么大问题。单看起来是可以按照计划书操作的,但是……”说到最后她的嗓音迟疑了。
赵琛捏了捏眉心,仔细听她说:“你但说无妨。”
“这家化工厂近几年来的盈利持续下跌……如果我们此时收购并不是最好的选择。”秦文晋话到嘴边顿住,这家化工厂若是想要重启恢复以往繁荣那代价太大了,她觉得赵琛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化工厂,而是这块地。
他想要的是土地,不是土地上的东西。
赵琛刚到机场休息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继续说:“阿晋,你不需要在爹地面前谨言慎行。”
他刚坐下地勤空姐拧着小蛮腰送上餐单。
秦文晋呼了口气,摘下眼镜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捏了捏鼻梁,直言道:“爹地,我想看看关于化工厂这片地的土地权益书。”
赵琛豁然一笑,声音轻快许多:“阿晋,我找你呢就是这件事。”
“嗯?您的意思是”秦文晋也不是傻子,赵琛发来的那些资料她一一过目之后心里大概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这块地,公司已经和政府达成了意向合同。”赵琛随便在菜单上点了一杯香槟打发走漂亮的空姐。捏了捏鼻梁,有些疲倦,“本来前几天就想找你的,一直拖着,今天听林嫂说你这几天有点感冒,医生看过了怎么说?”
虽然林嫂第一时间已经发消息告诉他和秦莫了,但赵琛还是想听她自己说。
亮着的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一则消息,秦文晋看着笑了笑,晃神了。
动手回复at讯息:——刚才在忙,没有看到。
很快粘人小狗回复她:——你中午吃了什么?
秦文晋回复:——米饭,木耳炒虾仁、香菇青菜、雪梨汤、西红柿炒蛋。
今天的菜偏清淡口味。
手机里赵琛又叫了她一声秦文晋才反应过来,轻声道:“啊没什么事了,可能昨晚没改好吧,早上起来鼻子有点不通气,嗓子有点痛而已,其他都很好的。”
赵琛舒了口气,摘下眼镜捏捏鼻梁,沉声道:“那就好,这几天北城太冷了,你乖乖在家。”
“嗯。”秦文晋听到他那边机场航班在催促的声音:“爹地,我会尽快起草一份换地权益书发给您。”
“好。”挂断电话赵琛慢悠悠拿着随身东西准备登机。
挂断电话秦文晋打了个哈欠,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翻看手机查阅世界各地的今日财经政治新闻,并没有急着写东西。
手机屏幕上方突然跳出一条社交软体的语音讯息,是傅玦发来了。
出于好奇,秦文晋点进去看。不等她点开语音,发现他又撤回了。
秦文晋眼睁睁看着对方从‘正在输入中’变成他的名字再次变成‘正在输入中’,就这样反复好几次,最后愣是一句话也没发过来。
这人有病吧?
秦文晋请假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她那个破烂身体能挺过一年冬天都是佛祖保佑。
可是真的见不到她了傅玦又有些不习惯,这段时间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和秦文晋以前的事情,尽可能不看她不关注她,可是当她真的什么都不告诉他了,没了她的消息他又很不习惯。
秦文晋面如死灰,愁容的眸子盯着和傅玦的聊天页面愣了几秒。
又一次,她眼瞅着对方姓名那一栏从‘对方正在讲话中……’,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然后又变成姓名。
秦文晋尖叫扭曲、阴暗爬行,心想这人真的有病吧?
傅玦叹了口气,浑身被卸了力气,双手搓了搓脸,无奈地抓着头发。
犹豫了一早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想秦文晋了。
他想和秦文晋恢复过去的关系,他想找秦文晋聊天,他想知道秦文晋的所有事情,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秦文晋丝毫不慌,目光灼灼盯着手机看了许久也没见傅玦发什么消息,舔了舔唇无奈摇头笑笑。
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一条语音视讯消息,秦文晋手忙脚乱下意识接通。
at那张迷人帅气的脸出现在镜头里,他可怜兮兮闪着一双亮晶晶地狗狗眼,面上满是哀求,充满朝气的声音有些委屈地说道:“andrea你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秦文晋撇开目光,朝四周看了看。扭着脖子活动筋骨,声音囔囔:“啊刚刚爹地打来电话有事找我聊。”
一听说是赵琛,at心尖上那股怨气消散了些,悠长的声音很低落:“哦”
“你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好玩吗?”秦文晋难得好脾气,来了兴致跟他聊上两句。就是口吻有点像妈妈询问儿子,不过她那大儿子一点没听出来。
她举着电话去了隔壁书房,她需要把一些资料打印出来,这样好过目。
at努着嘴,满脸不开心:“不好玩!你不在,好无聊。”
“乖,好好上学,听老师的话,和同学好好相处,回来给你好吃的。”秦文晋呼了口气,脸上是憋不住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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