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自恋生活外传(02)(1/1)

    2024年2月25日·形影成双我醒了。虽然感觉器官还没有完全恢复功能,但我确实意识到我作为在社会中生活的人类的新的一天开始了。眼睛能睁开了……好黑。四肢也有触感……被什么束缚着?不对,更准确地说是被「包裹」着的感觉。我立刻警觉起来。我在哪?被绑架了?被入室盗窃的歹徒蒙进被子里了?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啊。啊!我分化了。我现在是原来的「我」的女生形态了。来真的啊。我曾经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然而现在躺在不知道什么东西里的我开始质疑我所了解的自然科学了。那群人居然真的能制造人体还顺带转移意识?就我所了解的生物知识,有这种技术不去《nature》发论文干嘛要找上我这种平民百姓?算了,先关心一下我自己吧。既然已经被「造」出来了,那么现在到了流程的哪一步了?还在那什么海瑞快递的车上运输?还是已经到货了?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咚咚咚」。我敲了敲纸箱的外壳,观察着「她」的反应。……老实说,我在看到门口的纸箱的那一瞬间是崩溃的。我大概花了30s左右的时间让自己接受眼前的事实:邮件里所说的纸箱,大约2长,05宽,摆在我家门前的地板上。先抱回去吧。由于不知道里面的「物体」究竟是怎么放的,我尽量以水平的角度抱起箱子,把别人头朝下多不礼貌啊。好沉……毕竟里面是个人。轻拿轻放。放下了,关好门。我准备开箱。拿小刀轻轻划开箱子上的封条……ok,把盖子打开……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里面的东西嘛……怎么说呢……海瑞快递那群大老爷们(个人印象)的xp,有够奇怪的啊。箱子里简单地铺着一层气泡垫,上面平躺着一位女孩。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肚子上,然后……全身被一层半透明的、白色的……类似于塑料布的东西包裹着,其下的皮肤若隐若现。包裹物完美地贴合在皮肤表面,光滑又不粗不细的胳膊和腿……连脚也被仔细地包好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少女胸前的凸起也格外明显。不能看了。刚见面就把人家看光什么的太恶劣了。话说制造这副身体的那群人,包装的时候连女孩子的内衣都不帮忙穿好真的没问题吗?额,为什么我说没穿内衣呢。当然是因为我连都看……咳咳。让她自己醒来吧。我用指关节敲敲纸箱,看到少女的手指头动了一下。要撤退了,一直盯着裸体的女孩子看……对身体不好。连脸都没看到就快对别人的身体兴奋了。我真糟糕。忍住强光刺激的不适感,我勉强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色世界,透过乳白的颜色遮罩可以隐约看到……晃动的人影?被开箱了?我向自己的四肢发出指令让它们运动起来,想要挣扎着坐起。然而这副身体并不怎么听我使唤,大脑用尽全力后只有着无力感。眼前混沌不清的感觉让我焦躁,努力许久,终于扯下了蒙在我脸上的东西。身边的景物逐渐清晰……方砖地板、沙发、茶几……真的是我家诶。还有……我坐在客厅中央的箱子里,身上被……白色的……塑料布?!包裹着。还居然是半透明的,哪个变态想出来的包装风格啊。这种材料摸起来意外地很滑腻,很软,我用手反复揉捻着。尤其是紧密包裹在皮肤上时的触感……令人欲罢不能。我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抚摸着自己的胳膊和腿。世界名画。现在的我还没法对我突然性转(用小说里的话叫「半路出家」)做出什么个人情感上的评价,毕竟在我意识的最近几个小时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有点让人难以接受。我从一堆塑料布里挣脱出来,赤身露体地站着。感觉新身体很虚弱,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原来的我呢?我突然发现他不在客厅。这么绅士啊,还躲起来了。以我对自己长达十六年的深刻了解,我觉得他还不至于做什么藏在门缝后面偷看之类的事情。那就看看我自己吧。从站起来之后我就发现了,这副身体明显比原来的我要矮不少,大概只有一米六几的样子。以及,给我带来强烈异物感的,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头一转就会跟着甩动,好不好看不知道,至少很烦。低头,很难不立即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胸前。

    我宣布,我也即将有资格给各位好奇「女孩子的胸揉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的男同志和部分女同志分享一下我的经验了。虽然尺寸不大,但这两坨脂肪块确实有一些别样的感觉。原地跳一跳,她们甚至因为具有惯性而上下微微抖动。不错,是那种feel。我要上手了。根据我的先辈——林秋叶同学的经验,理论上我感受到的「胸被摸的感觉」会更强烈以至于盖过「手摸胸的感觉」。所以在把手掌扣在胸口之前,我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希望用心体会手指传来的神经信号。捏一下。事实证明,人类(至少是我)的精神意志在生物本能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为了确保人类这个物种能从远古时期顺利繁衍下去,神奇的自然选择赋予了人类雌雄个体感受某些快感的能力,以「激励」人们多多爱爱,产生后代。我不知道性行为的奖励机制是什么时候开始留在我们的基因里的,但我能说的是,这个本来有利于物种生存的机制,在不知不觉中把我们变成了何等y荡和糟糕的生物。闭着眼睛感受这全新的来自上半身的体验,我不得不十分遗憾地宣告实验失败。所以对上述议题有强烈求知欲望的兄弟姐妹们,还是寻求他人的帮助吧。我意识到自己至少应该先找件衣服穿上,毕竟一个裸体少女在客厅做奇怪的动作伤害有点大。我的意思是对原来的我。在客厅里走动着,习惯了大长腿的我对于怎么向前迈依然很短的步伐很不爽。现在的我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样,步伐别扭但仍然一步步地走着,努力把握新身体的平衡。披上毯子,推开房间的门,和「我」对上了视线。这是我第一次从不是自己的视角看自己(曾经)的脸。甚至和镜子里的都有些不一样,因为我恼火地发现我需要抬头仰视才能和他对上面。对面的「我」只是顺着本能看了一眼门口的我,然后立马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这么没出息啊。好像骂到自己了。我强迫自己不能通过门缝偷窥,以保留住我最后的绅士(各种意义上的)的底线。我坐在椅子上,品味着自己复杂的心情。虽然还没看见面部,但从其他部位可以推断,她,毋庸置疑地,很漂亮。分化体颜值很高很可爱这一点我是不吃惊的,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内,毕竟我看过别人(应该算是我们的先辈?)从收到分化体到相处到相恋的过程。如果说我现在正身处某个故事中的话,那我已经看过剧本了。她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体吗?对我而言在这方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毕竟这可是一个长期站,饱览各大站点的「transnder」分类,有着丰富理论知识的奇怪爱好的……变态。不过上面那句话还可以补充一下,现在客厅里的那个「我」不止有理论知识,马上也会有实际经验了。综上,我应该没必要担心她会因为接受不了女性身体而出现精神上的问题。客厅传来嘈杂的声音。已经醒来了啊。还能适应吗?现在天气还暖,没穿衣服应该也不会冷吧。「咚,咚,咚。」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脚步声似乎向我的门前靠近了。我决定去和她打个招呼,正当我把手放在门把上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她盯着我的脸。「你好……」她说着,声音很小,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急忙清了清嗓子,重新说了一次。「你好。」「你好。」我碰到了她的视线,下意识地躲开了,低头看着地板。我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不和其他人,尤其是异性,对上目光。除了不知道从哪来的莫名其妙的自卑感之外,还因为我一直觉得被异性盯着(特指同龄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总有种……我在耍流氓的感觉。为了最大限度的表明「我对这些女生没有任何非分或者不非分的想法」,我选择了逃避。好吧,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卑。我在旁人面前的举手投足都是那么不自然,那么笨拙,那么傻,以至于参加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活动对我都变成了煎熬。朋友的话我有一个之多,不过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从来没有一起出门的打算。如果没有那么几个和我一样擅长让气氛尴尬的同学极其偶尔地约我出去体验一下生活,我的学生时代真的只完全地剩下学习和宅家了。贾宝玉曾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后半句我没那么认同,但是前半句我总感到深有体会。只是觉得她们,真好啊。不知何时芳文社霸占了我的追番列表,某些百合装进了我的硬盘,沉浸于二次元没少女的世界就足以让我醉生梦死。所以……「恋爱」这种东西,应该和我无缘了吧。自从某个时间以后,我彻底放弃了本就不多的对先充的向往,看影视作品也不再把自已代入角色,新里想着就让我这样孤独下去吧。虽然我的孤独并不影响我为动画里的角色祝福,但我清晰地认识到:那种甜蜜的,快乐的的,洋溢着青春色彩的生活,我没法过,也不想过。啊,好像说了太多负能量的话了。对面的「我」在挪开视线之后就愣住了,呆呆地站着,目光涣散。这人咋啦?难道在复制意识的时候把母版搞坏了吗?这多得不偿失啊。我想举起胳膊在他眼前晃晃,然而新的身体实在难以适应,一使劲差点甩在他脸上。好在他反应过来了,抬起头,却依然不愿跟我对视。哈?难不成是把我当异性看了吗?我一边按着围在熊前的毯子,一边仔细打量着他。认真观察一下长得也不是不能看哦,为什么我会这么自卑呢。「感觉怎么样?」他总算有了一句话,听到我自已的声音不经过头骨传导就进入耳朵有点奇怪。「没什么感觉。」「……?」他盯着我以示惊讶。怎么?我就非得像传统性转剧情一样发先自已变身了就大吵大闹痛不欲生吗?你自已平常新里怎么想的自已没点数吗?实事求是地说,我感觉良好,目前为止。我饶过原本的「我」走到衣架前,拽下一件短袖和一条裤子。趁原本的「我」还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走出房门,把原本的「我」关进了屋里。一直用「原本的「我」」这种称呼方式好麻烦哦,那我就直呼其名吧。“我拿走了一套原本属于「杨梓铭」的衣服。”那么「我」就已经不再是「杨梓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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