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愚拙的碍事者(2/5)

    首次被alpha的气势压得有点两眼昏花的tony缓了缓神，再重新瞪向steve的双目。

    「我不需要…」然而tony想也不想，就选择了拒绝。

    「哼。」还没气完的tony瞧了瞧他，暗讽谁要等，并翻了下白眼。

    当面临莫大的不安，原本的忧郁都变得形同虚设——说的就正是现在这个情况。

    时至今日，tony都十分珍重过往曾与steve十指相握地游走街头的那一段短暂的时光。

    「他们就在附近，我们必须走了。」steve神se绷紧地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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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在这种时候跟他一起现身人前，就如同断定日後的对立关系，即使steve本人没有这个意思，也难保不被视作叛徒。

    「唉！怎麽你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是这样！到底要用什麽掰你的嘴，才能让你把真正的想法告诉我？！」眼见tony至今仍然倔强得难以置信，令steve那难得被激发起的气焰都失去燃烧的动力了；人就只能泄气地转过身，用手打了两下额，一副十分懊恼的样子。

    「你不是以为我这套装甲只是穿着好看吧？」tony叹了口气，反问道。

    「别回去！nick一定派人驻守那里了，他们会想尽办法带走你的！」steve神se紧张地表示，眉头的皱褶深得快能夹si苍蝇。

    「……」steve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俯在窗旁，把窗帘撩起些许查看街外的情况。

    「不…没时间了，相信我。我事後再跟你解释。」他再一次抓住了tony的手，力度b之前更大更强劲；还没能作出判断的tony被猛力一拉，人就离开座位了。

    「因为你根本没给我机会说！」steve反倒觉得道理是在自己那边的，就转过头，理气直壮地还击道。

    「…怎麽你总是这样？！明明这就不是…！」抹了把脸後重整心情後回过头，steve顶着近乎绝望的眼神蹙眉喊道，可话未说完就止住了。

    「…谢谢。」尽管心情有点复杂，但steve还是发自心底里庆幸tony留下来了，便稍微松一口气，坐到他的旁边。

    眨了眨眼，steve才从被轻易挣脱的错愕中回过神来——若非成功留住tony，恐怕也没能扛住那来势汹汹的挫败感。

    「刚才就有很多机会啊！我哪有阻止过你？！」tony不甘示弱地b近他，摊手反驳。

    「来吧！」眼神坚定的steve使劲地拉，不容拒绝地大喊道。

    「你要去哪里？」steve闻言慌忙回头，拉住他问。

    然而在steve半拉半扯的引导下快将踏出房门时，tony倏忽记起一件事。

    由於有头盔的阻隔，steve完全无法从tony的表情判断出自己的胜算。

    为了躲避natasha率领的小队，两人甚至必须藏身於总统府旁的茂密草丛，害tony整副亮丽的装甲都沾满肮脏的泥泞。

    「我说的是昨晚！自从nick得知你闯入总统府的那一刻，就决定要把你排除掉了！如果你肯听劝的话，也许还有别的方法，但你到现在都依然执迷不悔，y要把一切破坏掉才高兴！！」steve像是被什麽刺激到般猛地站起来大吼道，让从没见过他这样说话的tony吓了一跳。

    「你还敢说！！由你窃取我们的情报，制作这套该si的装甲开始，就已经是错的了！发现你擅自突袭反对派後，大家三番四次地明示暗示，好言相劝，就是想你适可而止！岂料你居然还跑去要胁总统！这究竟是要把大家b上什麽绝路去？！」steve给对方的态度气得怒发冲冠，便不留情面地逐一指出他的鲁莽和偏执，并激动得捶了下墙，让隔壁响起了一声惊呼。

    「不要这样！我不想你再受伤了！」steve并无理会tony的把握，只管牢牢地抓紧他的手。

    两人僵持不下，默然对视了好一阵子。

    可惜无论物理上的距离有多近，两颗心相隔太远还是会令人十分不安的。

    倘若因此而导致他们武力交锋，甚至害他受伤的话，可就本末倒置了。

    再三确认没有追兵後，steve才缓步走向房内仅有的床边坐下来，用手搓了搓疲惫的双目。

    对於彼此最终依然选择留在自己的身边，双方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慰藉。

    「啧…可恶！」意识到事态严重的tony迟疑了下，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余下的七个百分点，伸手拔出了仍在运作的装置。

    可是耐着x子等了廿几秒，steve还是背对着他托住头，一动不动的，tony就不想再忍下去了。

    「啊，要走的话，至少还要带上那个！他看过你的脸！」tony赶忙倒退几步，指向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总统说。

    没想到类似的情境重现时，却处於如此不堪落魄的境况，使人无法视之为新的一段浪漫回忆。

    但最令他在意的，不是如何清理埋进装甲隙缝的乾涸泥土，也不是对方怎麽把自己带到看似不能住人的旅馆，而是为什麽那些声称前来善後的支援人员竟是一群杀气腾腾的武装分子。

    tony没对steve的道谢作出任何表示，因为他只是不想看到这个笨蛋为了保护自己，而与重视的夥伴为敌。

    「我想你应该要担心你的同伴才对。」tony从容不迫地指出。

    「…如果你真的要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拗不过就只能妥协，steve无可奈何地作出最大的让步。

    「…我昨晚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得很清楚了。而且我会独力承担一切後果，绝不会连累你们。如果你们非得要阻止我，我也不会跟你们客气。」受过强y的镇慑反倒让tony的思路变得无b清晰，一度被steve牵动的情绪也因此冷静了不少。

    在这狭小又局促的房间里，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无法摆脱那盘踞於心中的迷雾与y霾。

    「那是怎麽一回事？」才刚关上门，tony劈头就问。

    「……」站在原地的tony静默地注视着他的动作，固然没打算回应那句无力的呐喊。

    可对tony而言，这阻隔却成了最佳的保护，给他提供了相当合适的思考空间。

    噤声半晌後，tony总算发现破坏这gu沉寂不安的必要。

    「嗄？！你说什麽？执迷不悔？！我只是替你们这些畏首畏尾的人士g些实活而已！」自觉遭到无理的指责，tony随即抛开骤现的怯意，恍如一只炸毛的猫奋起反抗。

    「我需要！」steve抢话说出的，就仅是这麽三个字，态度却少有的强蛮。

    「你什麽都没说过！」tony霎时瞠目，心想steve从头到尾都没把事情好好交代过，还好意思将他说成是导致一切的元凶？！

    「…等等。」从无线耳机传来的通讯讲述着最新的行动消息，steve按住一边耳机凝神细听，神情异常严肃。

    「…别管了！」steve稍有犹疑地回首瞥了瞥，抓紧tony的手继续走。

    「啧。」得出结论後，他咂了下嘴，就甩开steve的手，并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脱下闷热的头盔，坐到床上。

    「没什麽要说了吧？那我走了。」tony在确认的同时，关上头盔的面部金属片。

    「那是万不得已的安排…因为我没成功说服到你。」steve垂下眼，盯着地上朽坏的木板意有所指地说。

    「回家啊。」tony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因为这里实在太脏太破了，他连一分钟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啥？你说的…是你们的善後小组吧？jarvis有告诉我…」一时未能反应过来的tony望向逐渐b近的steve，有一瞬间还以为他指的是特勤局人员，心脏弱弱地抖动了下。

    「还是说，那就是你们的善後方式？」tony板着脸追问，把steve借他披在身上作掩饰的外套抛到旁边的破椅去。

    「这…这还差一点！」tony站稳脚步後，有点慌忙地回望进度刚跳到百分之九十三的软t程序，并试图返回原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