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异世惊(1/8)
安初坐在梳妆镜前,打量着这张与自己一摸一样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人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略显娇弱,与身为保镖一身腱子肉的自己大相径庭,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她拿起手边的一个胭脂盒,手掌合拢用力一握。
嗯?我再握,最后安初索性两只手一起攥紧,手臂真是一点力都没有,她“啪”一下把胭脂盒一摔,这能干嘛呀,打架就是被压在底下揍的那个,别说还手了,这小身板拿壶酒都得掂量掂量。
听到声音,玉桃走了进来,以为安初因为前几天的事发火,于是上前轻声说,“小姐,夫侍安排了先生教小姐诗书,小姐好好学,吴漾公子一定会喜欢小姐的。”
听到玉桃这么说,安初脑海里闪出吴漾这个人,她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与这位吴漾公子脱不了关系。
在这京城无人不知吴漾公子,作为御史大夫家的嫡公子,从小喜读诗书,十二岁时因一篇文章而名动京城,受万众瞩目,吴漾不仅才华出众,更是面容俊美,玉树临风,都说他温婉如春风吹过的桃花,身姿挺拔如青松翠柏,既有俊逸之态又不失文雅之韵。
这般顶好的男儿定让万千少女倾心不已,而安初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疯狂的那一个,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里,男性极少有选择的余地,而且魏麟国是出了名的女少男多,所以对于一般人而言,一个女人看上了一个男人,男人没有不嫁的道理。
但吴漾毕竟是名门贵子,又才华横溢,所以自然与寻常男子不同,即便安初是丞相嫡女也分毫面子不给。
“三皇女也真是的,明明你们交好,却不肯帮你。”玉桃在一边给安初梳头,一边有些不满地说道。
交好?恐怕安初坠马与这位三皇女脱不了干系。
安初眼眸轻垂,细细缕清安初的记忆,片刻后抬眼,从镜子中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玉桃,她垂在肩膀上的两束头发在烛光中闪耀着细腻的光泽。
作为安初的贴身侍女,从小一起张大又忠心耿耿,虽身为奴仆,但与寻常丫鬟比,也可算作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苦,自然不知人心险恶。
安初与三皇女来往这么长时间,这主仆二人竟没发现三皇女也是拜倒在吴漾公子的裙下之人。
“玉桃,阿娘和阿爹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主人和夫侍明天下午就回来了。”
“这么久啊。”安初喃喃道,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这里的安初坠马而亡,而她在现代为救雇主而葬身火海,睁眼时就出现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除了玉桃,她见到的只是丞相府的仆人,现在她最想见到的人不是原身心心念念的吴漾公子,而是她的爹娘,对她竭尽宠爱的父母。
梳洗之后,安初就让玉桃离开了,她躺在床上,一点点接收着原身的记忆,这三天下来,原身从记事起到十六岁的记忆她都了解了,只是有许多细节她要再三思考。
没办法,原身太单纯,被父母保护的太好,别说像她的母亲丞相一样心有城府了,就是说她蠢笨都不为过,被别人耍的团团转,最后还要给你敬茶感谢。
而她在现代,从小父母离异,父亲不管她,母亲不爱她,只有师父师娘愿意关心她,她学了一身武术后就出来工作,遍尝社会险恶,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什么人都得在她面前现原形,别说几个丫头片子了。
想着想着,她忽地感觉身下一阵燥热,安初微微起身,就看到自己腿间慢慢地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瞬间她两眼一黑,怎么忘了这茬了,她长了个叽叽。
做了二十五年的女人,第一次长了个这玩意,真的让她有点无所适从,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有叽叽,虽然男人也有,但大部分都是手指的长度,而且普遍很细,反观女人的叽叽那是又粗又长。
安初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自己的这个东西怎么格外长,目测有二十厘米,这是人类该有的尺寸吗?
虽然自己从未有过云雨之欢,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她看过的片里就没有这么长这么粗的!
活了二十五岁,没谈过一段恋爱,她倒是也有过这个念头,但是自从三师兄死后,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感兴趣,索性就顺其自然了,然后她就死了,到死也不知道做爱是什么感觉。
一股股难耐又刺激的感觉自下腹涌上,安初突然有些释然,这几天想要回到现代的想法也随之消散,既然上天让她来到这个神奇的国度,又赐给她这个“巨无霸”,那她就应该过好当下的生活,弥补之前的遗憾。
她挺了挺腰,那粗长的肉棒顶起的帐篷也随之在空气中晃了晃,这辈子她要好好享受一下男女之欢。
再说在这个世界里是男人都是双性,有两个洞,生孩子自然是他们的事,想到不用生孩子安初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她伸出双手来回在空气中挥舞起来,“呼”“哈”手臂带风,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拳都格外精准,只是因臂力不足而少了些力度,躺在床上打完了一套拳,她这才感到身心舒畅。
自从她学武之后每一天都没有落下过,十数年的时年,这些武术拳法已经印在了骨子里。
只是不知在这个世界是否有用武之地。
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溜烟的涌上脑子,安初甩了甩头,清了清繁杂的思绪,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吃不好睡不好就什么也干不好。
明天原身动得父母就回来了,她自然要好好休息,迎接她的父母,想到对原身百般疼爱的丞相和丞相夫侍,安初的手抓紧了被子,心里泛起丝丝期待。
第二天下午,安初坐在亭子里,看着丞相府中盛开的荷花,想着怎么能把武术捡起来而又不漏破绽。
“小姐,小姐。”
安初回头,看到玉桃提着裙摆一脸高兴地向她快步跑来。
“主,主人和夫侍回来了。”玉桃跑的太急,来到安初身前已经累的不行,她弯着腰双手按在膝盖上,气息不稳。
“阿爹阿娘现在在哪?”安初倏地一下站起身迈出一步,却不见动作而是顿在那里,她有些犹豫,粉色的裙摆被从湖面掠过的风吹起。
“小姐,快走啊。”玉桃见安初不动,赶忙催促道。
安初暗中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吧。”
玉桃有些疑惑地看着安初,小姐这是在干什么,以往听到主人和夫侍回来后,都要第一时间冲过去,现在怎么…难不成是坠马,脑袋摔坏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玉桃瞬间露出担忧又焦急的神色,小姐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和主人夫侍交代啊。
安初越走越快,“玉桃,你觉得我这身衣服行吗,阿爹阿娘会喜欢吗?”
半晌听不到声音,安初回头,见玉桃正提着裙子小跑着追她,她挑了挑眉,自己走的太快了?
“小姐,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比之前跑的都快。”玉桃喘着气,耳边的头发飞到了头顶,发髻也散乱了些。
安初失笑,给玉桃顺了顺头发,“慢些跑,阿爹阿娘看到了,还以为我带你抓鸡去了呢。”
这亲昵的动作让玉桃愣了一下,听到安初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姐还记得小时候去抓鸡吗,我们可是足足抓到了三只野鸡,咱们烤着吃的时候,那些少爷小姐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以后有机会我们还去抓。”安初扬了扬头。
“好。”玉桃骄傲的挺胸,骄傲的模样好像一只要开屏的孔雀。
安初快步走回自己的愉芷院,直奔卧房而去,路上玉桃已经说过阿爹阿娘还有安怀都在自己的卧房里等着。
既然现在是自己的父母,那么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磨磨唧唧不是她安初的风格。
“阿爹,阿娘。”
安初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现在正值黄昏时分,太阳西垂,金光般的余晖跟随着安初洒进了房间里,丞相安苏和夫侍许商余正坐在桌子两侧轻声交谈着,听到声音纷纷抬起头来。
许商余看到安初后猛地冲了过来,“哎呦,我的乖女儿,没事吧。”
他心疼地摸了摸安初的脸,然后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检查她是否有受伤的地方,不断扫视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好半晌安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吞了吞口水,第一次经历这场面,怎么比考试还让人紧张。
她低头看了看眼前身着玄色长袍温润如水的男人,轻声说,“阿爹,我没事。”
我刚刚的声音不大吧,和原身的应该是一样的,没露出破绽吧。
安初挽起许商余动得手臂,亲昵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阿爹,我好想你。”
“我的乖乖,阿爹也想你。”
许商余带着安初来到安苏面前,原身是有些害怕她阿娘的,毕竟原身行事乖戾,又不听话,安苏亲自管教的时候居多,久而久之原身就不敢在安苏面前造次。
为了贴合原身,安初故意向许商余的方向靠了靠,站在安苏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伤怎么样了。”
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安初的耳朵里,这和她母亲充满厌恶而尖锐的声音不同,仿若山间清泉,沁人心脾,她抬眼本想只看一眼,可双目对上的瞬间她愣在了原地。
她们的眼睛太像了,明明都是桃花眼却因眼尾上扬而略显凌厉,温柔而刚硬。
安初曾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所以爹不疼娘不爱,就连长相也不随父母。
“阿娘”,安初扑到安苏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安苏又惊又喜,安初长大后性子不服管教,闯了不少祸,她对她也就愈发严格,初儿很久不曾与自己这般亲近了。
“哎,好孩子你受委屈了,阿娘回来了”安苏轻抚着安初的头发,抬眼与许商余对视一眼,眼里盈满了笑意。
“初儿,阿娘这次去江南,专门给你带了好东西。”安苏将安初扶起来,笑着对她说。
安初仰头看到安苏刀削般的脸庞透着说不出的凌厉,这要是在现代绝对是帅气御姐一枚,而现在作为一个母亲她的眼里都是让人看得分明的慈爱。
“初儿,你看这是南红玛瑙手串,阿娘特地让人在上面刻了不同姿态的猫儿。”
“还有这个,这个名为夜光杯。”
“这件是江南特有的紫金纱衣,阿娘找人给你和心儿一人定做了一件,初儿的是紫金纱,心儿的是粉金纱。”
“看这个,阿娘特地为你寻来的,拳头大小的珍珠。”
看着安苏一件件地为她展示这些宝贝,安初的心没由来地滚烫起来,她接过安苏递过来的紫金纱衣,拿在身上比了比,“阿爹,好看吗?”
“好看,我的乖女儿穿什么都好看。”
饶是安初在现代见过各式各样的裙子也不由得感叹,这件裙子真是太好看了,通体为紫色,中间屡屡金光闪现,在余晖的映照下裙摆处一层层轻纱如同星河倾泻而下,飘飘如仙子。
“谢谢阿娘阿爹,我很喜欢。”安初开心地说。
“大姐~”一道清脆的少年音远远飘过来。
安初转身,看到一个十二三岁身着墨色长袍,上面点缀着银色的花纹,一头利落的短发,他笑着跑过来时,发丝飞扬,身姿矫健如同山间的精灵。
安初的眼中闪过惊艳,她笑着看到少年跑近,这应该就是原身的弟弟,丞相家古灵精怪的小公子安怀。
“阿姐,我想死你了。”安初被一把抱住,安怀才到安初的下巴处,他双手将安初环住,左摇右晃地撒着娇。
“对了阿姐,你看,这是我排了好久的队买的桃花酥,给你。”安怀仰起头,骄傲地说。
看着安怀的小模样,安初喜欢的紧,她揉了揉安怀的头发,“我们小怀真贴心。”
“阿姐,我再也不去江南了,总下雨还见不到阿姐。”
安怀抱着安初不撒手。
“阿姐,今晚我想和你睡。”
“你这臭小子,都多大了还和你阿姐睡,让人知道了,看谁还敢娶你。”安苏打趣道。
“那就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好了。”
这话将在场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晚上,许商余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在江南学会的菜肴,所有人都吃的很开心,但是唯有安心没有到场。
安初知道,原身的这位妹妹一直都不喜欢安初,仿佛她们不是姐妹而是仇人一样,常帮着三皇女对付安初。
一家人担心安初,饭后安苏带着许商余和安怀将安初送回房间。
“阿娘,你别拉我啊,我走还不行吗。”安怀撅着嘴,依依不舍地和父母离开了愉芷院。
安初目送父母和弟弟离开,直到身影从门洞消失,她才收回目光。
玉桃走上前来,“小姐,就寝吧。”
“嗯。”
大夫让在家静养七天,这七天安怀总往她这跑,安初坐在榻上看着正在吃果干的安怀,她这弟弟真是招人喜欢,以后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能娶到小怀。
“小怀,你吃这么多不怕长胖了以后没人要啊。”安初捏了捏安怀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打趣道。
“那我就不嫁,跟着阿娘阿爹还有阿姐一辈子也不愁吃穿,谁要去给人家管家,累都累死了。”安怀的脸颊鼓起,有些含糊地说。
突然安初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这么些天下来,安心一次也没来过。
“小怀,你知道你二姐在哪吗?”
“安心啊,她可能在醉玉轩。”
安初直接忽视了安怀直接叫安心大名这件事,就像安心不喜欢她一样,安怀也讨厌安心,但是什么原因却不得而知。
醉玉轩,京城最大的酒楼,达官显贵们常来的地方,不仅有类似于现代的包间,还有供少爷小姐们玩乐的地方。
而三皇女最喜欢在醉玉轩做局,常邀请京城世家子女相聚玩乐,或是看安初当众出丑,毕竟她在京城所有人眼里只是一个胸无点墨只会耀武扬威的草包。
黄昏时分,夕阳如血,天空如同一片梦幻的橙海,安初坐在亭子里看着安怀喂鱼,荷花池里养了几条漂亮的金鱼。
原身在一次出游时看到鱼贩子要将这几条金鱼宰杀,连忙制止,买了回来养在荷花池里,精心喂养,现在每一条鱼都壮硕无比。
而这都要归功于安怀,他把这几条鱼当成宝贝一样,有一段时间,一天要喂个五六次,最后鱼都不想吃了,直接猫在水里不出来,把安怀吓哭了,以为鱼死了。
“扑哧。”安初笑出声来,这便宜弟弟也真是可爱。
“小姐,小姐。”玉桃跑到她身前。
等到她气息稳了,安初直起身子,一脸严肃,“玉桃,我该说说你了。”
“噗通”一声玉桃跪了下来。
艾玛,安初被吓地将手放到胸前,悄悄拍了拍,我这还没说话吧,吓死我了。
她咳嗽一声,“先起来。”
“小姐。”玉桃低着头,有些委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以后要稳重些,不要跑来跑去的,除非吃不上饭了,要不然没什么好急的。”
闻言,玉桃抬起头,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了,她跺了跺脚,“哎呀小姐,吓死我了。”
“嘿嘿嘿,玉桃你真傻。”听到两人的对话,安怀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在走近时刚刚聚在是手里的水往玉桃脸上一扬。
“啊啊,小姐~你看看小少爷。”玉桃气呼呼的跑到安初身边,躲在她身后,玉桃的脸本来就圆,一急,脸就红了,真像个桃子似的。
“好啦,玉桃什么事。”
“小姐是三皇女的请帖,在醉玉轩。”
“哦”安初挑了挑眉,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那她倒要会会这位将她带到这里的“恩人”——三皇女魏姝曼。
“阿姐,你别去了。”安怀拉着安初不让她走。
安初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别看我们弟弟年纪小,倒是聪明,能看出魏姝曼的德行。
“小怀乖,阿姐回来给你买林娘子家的烤鸭。”
安初换了一身青色竹叶长裙,又让玉桃梳了正流行的双刀髻,一切收拾妥当后,乘着马车前往醉玉轩。
不愧为京城第一大酒楼。
安初抬步走进这金碧辉煌的酒楼,酒楼内部奢华又不失典雅,酒楼的中央是一个宽敞的舞台,身着华贵锦缎的少女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
莫名的激动自心底涌现,小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语文,觉得繁琐,如今身在这历史长河中的某一段,听到耳边传来交流见解,吟咏诗歌的声音,忽然懂了文化的情怀。
“哎呦,这不是安大小姐吗?”
一声尖锐聒噪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朦胧的美。
安初抬头,正对上从楼上走下来的一群人,为首的那个正是三皇女,而在她身侧则是御史大夫家的嫡公子吴漾,以及丞相家的二小姐安心,真是一副十足的皇室做派。
还没等她多看,魏姝曼难以令人忽视的充满嫌恶的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谁说敌不动我不动,我偏要打她个措手不及。
“姝曼,你们这是要回去了吗?”安初走近,有些急切地询问。
“三皇女邀请,你就不能早点来吗?”
听到声音,安初望过去,原来是自己那个还没露过面地便宜妹妹,看到她冲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她有些无语,看来这便宜妹妹比原身还蠢。
不像安初一样继承了安苏的明艳俊逸,安心更多的是像许商余,一双小兔眼惹人怜爱,只是这性子令人生厌,看着多了几分俗气。
“妹妹这说的哪里话,三皇女之邀,安初不敢怠慢,确是刚刚才收到请帖这才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魏姝曼皱着眉,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而她身后的有些公子的眼中则闪过惊艳。
“我早已差人送去了,许是丫鬟路上耽误了。”
“哦是吗,哪个丫鬟。”安初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盯着魏姝曼。
魏姝曼愣了一下,有些恼怒,这个蠢货,若不是已经有很多人朝这边看了过来,她真想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废物。
“安心,是你差人回去的吧。”
“六月”安心将身后的六月叫了出来。
六月出来后直接跪在安初面前,但腰板却挺得比钢筋都直。
安初冷哼一声,真是狗仗人势。
她歪头俏皮地冲着安心笑了笑,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啪”“啪”扇了六月两个巴掌。
这一举动把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魏姝曼的眼神晦暗不明,吴漾则是皱起眉头,安心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安初,你干什么?”安心反应过来后,气愤地瞪着安初,接着就要把六月拉起来。
“跪着。”
“我的丫鬟,你凭什么管。”安心气的脸通红,比她身上的裙子还要鲜艳。
“按理说,这两巴掌不应该我打,但是今天的请帖是三皇女吩咐的,你却足足迟了两个时辰,你这是藐视三皇女,还是在藐视当今陛下啊。”
安初一字一顿盯着安心的眼睛平静地说了出来。
“三皇女,见笑了。”安初对着魏姝曼行了一个礼。
“安初,你这是做什么。”
“好了,今天的事就过去吧,改天酒宴我第一个给你送请帖。”
不愧是三皇女,说的就是好听。
“安初,你随我们一起去枫林吧。”
看着三皇女真挚的眼神,安初在心底给她鼓掌,这演技,放现代还有那些演员什么事啊。
“不了,我去也只是添乱,告辞。”行了一个礼后,安初转身率先离开了。
天色暗了,天空中只夹着一层淡黄的裙摆,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黑夜除了神秘的美之外就是干坏事的最好时机了。
虽然枫林是专为京城的公子小姐准备的,但是在黑天发生什么谁又能说得准呢。
等等,安初走出几步后,忽然想到了余光中瞥见的,在三皇女身后不远处一直低着头的,身材瘦小如小怀一般大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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