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面对(2)(2/5)

    「不要开灯！至少现在不要……」声音是带着哭腔的嘶哑。

    「顾祈，虽然你可以享有的待遇，但是你不可以太刁难……」

    他们都很清楚这点，只是需要时间调适。

    「离我们集合的时间，不是还有一小时？」温昊旭本来就打算提早半小时去集合的地点，最近与顾祈一同工作，他更感觉得出来顾祈焦虑到不行。

    「顾祈真的很焦虑，我们应该多顺着她一点。」当江宣墨说出这句话时，温昊旭的脸se瞬间铁青。

    「给他机会，他会不会改过自新？」

    电视萤幕的光照在他呆滞的脸上。

    「我最近打算带宣墨出门走走。」

    「好啦，不闹你了，只是想告诉你，所有的事都结束了，你们可以勇於追求幸福了！」

    施俊烈入狱被逮捕的当天晚上，江宣墨没有睡觉。

    「……你在安慰我吗？」

    温昊旭抱住他，轻轻抚着他的背。

    「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

    江宣墨把脸埋进温昊旭的x膛，没过多久，温昊旭的x前sh了一片。

    新闻报导将施家产业形容成无恶不作的黑道集团，身为董事长的施俊烈，又是何等的罪不可赦，从国内的八大行业，再到人口贩卖，甚至到国外洗钱帐户都报导出来。

    「羽柔快临盆了，我们要优先购买产妇的东西以及婴儿的必需用品，这些餐具组、学步车、学习教具，可以先不用看，等孩子出生之後，依照她的x格再决定就好。」江宣墨把一半以上的表单ch0u掉，温昊旭跟百货经理顿时压力减轻了不少。

    所有事情都结束了，现在情敌也没了。

    「理解他的作为，跟你会不会这麽做是两回事，他窜改遗嘱、b欠债的公司还钱到让人破产自杀，押江家小少爷去流产……做这些事的时候，只要他有一丝愧疚便会停手，但他没有。」

    就在他胡思乱想到一半，房门被轻轻敲响。

    「羽柔之前有跟我提到她想买的物品的基本材质跟条件，我们循着这些条件慢慢挑吧！」

    「对，应该要以柔柔的感受为重！我们依照她的条件，再去挑一次产品！」

    各种会议提早半小时到，所有申请书、表单、会报，全都要在预定时间前一周完成，甚至顾祈开始训练温昊旭，因为她接下来的一年要请陪产假跟育婴假。

    「并不是。」没看到施文烟本人，温昊旭也感觉得到他在翻白眼，「我只是想跟你说，流着施家血ye的人都是混蛋，你别太介意！」

    当他这麽说时，温昊旭严肃地望着他，「即使你真的做错事，你伤害的也只是你自己……和你未出世的孩子而已。」

    「如果不举发他，会不会更好？」

    江宣墨不习惯说出自己的感受，尤其是负面的。他用了几天的时间，才陆陆续续对温昊旭表达出他心里的那些情绪。

    好在江宣墨帮他分担一部份的工作，不然他很怕自己在顾祈的小孩出生前先暴毙。

    不同於这三个人的情绪起伏，江宣墨淡定地看着顾祈做的产品报告，提出建议。

    意料之内的，站在门口的是江宣墨。

    江宣墨的原谅，只会重蹈覆辙。

    施俊烈伤害的，除了江宣墨，还有所有被抓去国外的oga、被债务b去自杀的商家，即使那些是他爸延续下来的烂摊子。

    「是我害他变成这样的吗？」

    但是，这不代表江宣墨非要跟他结婚不可，他那麽优秀，肯定能跟更好的人……

    不敢顶撞自家特助的温昊旭，只好请百货经理自己保重！

    施俊烈呢？

    「他不知道。」施文湮说：「打从一开始，施永胜就没有打算让其他孩子继承施家，让施俊烈进去学院，只不过是他妈仗着他是优xalpha，认为他应该要接受最高等的教育，才让他去读的。」

    白羽柔老早就传给江宣墨她想买的物品，只是顾祈严禁她使用3c产品，说蓝光伤眼睛，为了不让顾祈发现她滑母婴用品的网站，只好跟江宣墨套话。

    最後，他说了一句，「环境会b一个人成为坏人，我也做错过……」

    他已经换上了外出用的衣服，白se棉质t恤配上灰se针织外套，身下是牛仔k和布鞋，今天是他们陪顾祈去挑婴儿用品的日子。

    他稍微能t会施俊烈的感觉，温家也是注定由哥哥继承，他完全能t会那种不被重视、总被b下去的感觉。但是，他哥是优xalpha，b他聪明、b他懂经营，样样都b他好，他的不甘心才没那麽强烈。

    毕竟，曾经他们三个，是那麽形影不离。

    温昊旭将眼神望向顾祈身後的百货经理，他正眼神si的看了一眼温昊旭。他完完全全感受得出来，百货经理刚才经历了怎样的轰炸。

    缩在这漆黑的空间里，江宣墨木然地看着新闻主播的嘴开开合合，说的全是对昔日好友的批判，就连温昊旭早已醒来站在楼梯旁，他都没有发现。

    施文湮还来不及说下一句，电话就被温昊峯抢过去。

    「哥！」

    「宣墨。」温昊旭喊了声，江宣墨吓一跳地缩了下肩膀。

    施家早已摇摇yu坠，只差个替si鬼顶上董事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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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书南当年原谅了施永胜，才会落入灭门的下场。

    江家灭门案的所有犯罪者，皆已入狱，江宣墨总算拿回他的国民身分证，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门了。

    温昊旭听话得没开灯，只是走上前，张开手，拥抱他。

    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或许就是这个决定，让他抱有一丝可以成为施家继承人的希望，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或许……能够理解他的作为。」

    他只要有点良心，就会停手。

    温昊旭很鼓励员工重视家庭，他也很明白不能凡事依靠顾祈，只是他最近真的过得很地狱。

    「他以前……不讨厌我，也不讨厌劣xalpha，自从得知我爸早在他就读学院前，就订好让我继承之後，他就变了。」

    多久都没关系，他会等。

    顾祈一个眼神瞪向温昊旭，「我哪里刁难了？这不是一个百货经理该做到的事吗？难道他做不到吗？需不需要我跳槽，顶替他的位置？」，她甚麽都没说，温昊旭已经读出她的意思。

    不打算询问施文湮被拖去哪里了，温昊旭直接跟温昊峯报告近况，「我还好，宣墨看上去有点失落。」

    他们飞快到达集合地点，顾祈手里早已拿着各种表单及广告单，「我刚才已经进去逛了一圈，并对所有的产品进行的优缺点的b对。」

    面对劣xalpha的正统继承人，以为能靠努力争取继承权，最终只因为自己不是正妻的小孩，得不到继承，那该有多不甘心。

    「……没事。」

    「文湮，你是不是该放下咖啡休息了？」电话那头，传来温昊峯的声音。

    他正要打开灯，却被江宣墨制止。

    「昊旭啊，你们还好吗？宣墨还好吗？」

    顾祈手上并没有任何已购买的商品。

    他会用他的一生，去等待江宣墨不哭的那天。

    「顾祈说，她已经在百货公司门口了。」江宣墨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刚才与顾祈的通话，总共三通。

    挂掉电话，温昊旭长叹一口气。

    经历过那麽多事，温昊旭决定带江宣墨出门散散心。

    理论上，婴儿用品应该让顾祈跟白羽柔去挑就可以了，但随着白羽柔预产期的b近，顾祈已经焦虑到快失去理智，除了禁止白羽柔外出，还一天到晚犹豫该买怎样的产品最合适，这才导致他们的宝宝已经八个月大了，还没买到任何婴儿用品。

    他在温昊旭睡着後，挣脱他的怀抱，悄悄走到一楼客厅，没有开灯地缩在沙发上开着无声的电视。

    「为什麽施俊烈当初要窜改遗嘱，他不知道施家是这样子……」

    望着蜷缩在黑暗中的弱小身影，温昊旭心疼。

    听到自家老婆的名字，顾祈稍微冷静下来。

    「如果有甚麽我可以帮上忙的，尽量说，只要是弟弟跟弟媳的愿望，我都会实现的！」

    温昊旭不知道该说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