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怀抱梦想的你(11)(2/3)

    「那就这麽说好了，我等你来。」没等秦小希答应，王觅笑靥如花地道。

    「谁是寿星？」秦小希问。

    周芍将手机切换成相机模式，将尚未装饰完成的圣诞树装进画面中，皱了皱眉，有些难以启齿，「你要不要等全部装饰好再拍？」

    周芍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周盛见状，喉咙也跟着一紧。

    周芍的大学朋友很少，每到平安夜、圣诞节这种浪漫节日，那些为数不多的朋友，不是忙着约会，就是忙着联谊，她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今年难得有人约，她一星期前就在纠结该穿什麽衣服才好。

    周盛将泪眼婆娑的nv儿缓缓拥入怀中，「人的一生，每个阶段想要的东西都不同，现在的我能赚钱供你学习，让你能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已经是身为父亲的我，最引以为傲的成就。」

    他随x地面向镜头站着，「快点拍。」

    「你们两个副餐分别要什麽？」站在桌边点餐的秦小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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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芍没参加过这种多人聚会，有点局促不安，试图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我要乌龙面。」王觅阖上菜单，转头看秦小希，「你平安夜有什麽计画吗？」

    「我不想让我的nv儿内疚有什麽不对？」

    池泰瑞只关心披萨点了没，他点开手机外送平台，看向秦小希和周芍，「你们两个有没有什麽忌口的？」

    「你继续写吧。」周芍的态度很坚决，「就当是为了我，你可不可以不要过着抱有遗憾的人生？」

    「食日不多」是一家位於a市的自助式火锅店，秦小希已在这间店兼职了两年的时间。

    秦小希用平板注记完，转头再看王觅，「你呢？」

    「你这样说只是为了不让我内疚而已。」

    「不会，反正等等只待在室内。」

    周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盛ch0u了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那麽久以前的事，爸爸早就忘了，爸爸没有放在心上，你不要哭了。」

    接近年末，店里随处可见温馨的圣诞装饰，就连店里播的歌都很应景。

    「啊？」

    周芍上身套了一件泰迪绒毛外套，裹得很暖，下身却只搭了一件米白se的及膝裙，秦小希光看着那两条露在外面的腿就觉得冷。

    「平安夜？我那天正好没班，早早shang睡觉。」

    周芍站在一旁看他装饰圣诞树，没他的许可，不敢乱动盒子里其余的装饰，「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游戏工作室。」

    「小希学姊，好久不见。」

    周芍一连拍了几张，正想让他挑一张满意的，身後便传来秦小希的呼喊声：「欸，杨嘉恺，你们每年帮她庆生，都没买生日蛋糕吗？」

    「圣诞树也一起。」

    周盛的眼眶也红了，「你国、高中的时候，假日都不和同学出去玩，只肯待在店里帮忙，其他亲戚都夸你懂事贴心，只有我知道你的那份t贴是用多少愧疚换来的。」

    「在你最接近梦想的时候，我却责备你幼稚又长不大。爸爸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晚餐时间，刚下课的王觅被杨嘉恺带到火锅店吃饭。

    「白饭。」

    「王觅啊，她的生日和平安夜同一天，我们每年都会顺道帮她庆生。」

    面对王觅的热情邀约，秦小希不知所措地看向杨嘉恺，他面不改se地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他手上g着一颗鲜红se的玻璃吊饰球，嘴角微微扬起，「怎麽？嫌它现在很丑？」

    周芍怔怔地回握男人朝她伸出的手，礼貌颔首後，才问：「你们要组什麽样的工作室？」

    秦小希走後，杨嘉恺看向王觅，「你这是在做什麽？」

    「你要点哪一家啊？我知道有一家的墨西哥牛r0u披萨很好吃。」一说到吃的，秦小希眼睛都亮了，蹦蹦跳跳地往沙发挤了过去。

    「邀她一起来玩啊！周芍说只要我跟秦小希相处过，就会对她改观。」王觅站起身，拿起盘子打算去自助吧时，又说：「对了，平安夜那天，周芍也会来。」

    周盛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拍拍桌子，示意周芍起身，「走吧，灯关一关，我们回家了。」

    平安夜这天，周芍准时到楼上按门铃，碰巧遇见从电梯里出来的秦小希和池泰瑞。

    王觅的话一出，杨嘉恺和秦小希皆是一愣。

    他轻暼她一眼，似乎是察觉她的不自在，用下巴指了指她手上的手机，「那你帮我拍张照。」

    周芍的眼眶渐渐红了，「当身边的大人都劝你放弃写作，当他们用世俗的眼光评断你，在你最需要一份单纯的理解与支持的时候……我却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纯真和自信，在那样应该勇敢作梦的年纪，我既懦弱又不敢怀抱梦想。」

    池泰瑞话音刚落，梁佑实正巧上前应门，「快进来吧，在寿星来之前，我们要布置完现场。」

    「每年平安夜我都会跟嘉恺哥的朋友们一起打游戏，我们还会点披萨吃，如果你也能来，应该会满好玩的。」

    一旁的池泰瑞主动向周芍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叫池泰瑞，是之後要跟杨嘉恺一起组工作室的朋友。」

    「他帮王觅上完家教课後，会顺便载她过来。」梁佑实说完，往沙发一坐，继续为圣诞节字母气球充气。

    「……也不是。」

    出席今日聚会的人，除了池泰瑞以外，其余的人她都见过也认识，却她却仍感觉社交能量消耗得异常快速。

    「我吃什麽都行。」周芍老实地答。

    沙发一下子坐满了人，周芍在一旁呆站了一会，最後往杨嘉恺的方向移动脚步，这人是在场她最熟悉的人，和他待在一起总有gu安心感。

    秦小希原先正和池泰瑞说笑，听见周芍的声音後，转过头去，被她的穿着吓一跳，「这天气你穿裙子不冷？」

    三人先後进屋，秦小希环视了一遍室内，只看见在电视旁布置圣诞树的杨嘉恺，「林禹还没到？」

    他大概是怕冷的t质，穿了件黑se的高领毛衣，神情寡淡地将五颜六se的吊饰球往树上挂。

    「那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