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她有在意的人(6)(2/3)

    「为什麽？」

    周芍支支吾吾，「我以为是我训练的方式不对才会一直输。」

    周芍慢半拍地顿悟过来，「意思是说，这个游戏误导玩家提升等级，实际上是个另类的益智游戏？」她对於自己的後知後觉感到懊恼，喃喃自语道：「我一开始怎麽没发现？」

    周芍平时喜欢独来独往，会杜绝一切和别人并桌的可能x，但是会出现在秦小希身边的人，有很大的机率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周芍的思绪有些恍惚，她收回视线，假装若无其事地更改昵称，「你早就知道这个游戏会另外给玩家改昵称的机会了？」

    「那不就代表这个方法没用吗？」

    「我又没说不改！」周芍吓得连忙往後退两步。

    「用膝盖想都知道吧。」

    周芍眯起眼睛打量他，不愿相信只有自己这麽蠢，「你是不是有玩过这个游戏？」

    「刚刚那个boss打出了八十七万的伤害，你的血都没那麽厚，怎麽可能赢？」

    「为什麽？在iq两百的世界里混不下去？」

    秦小希有些惊喜，「你也打算内用吗？」

    唯有面对杨嘉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随x一点，因为他总是心口如一，对她说话很不客气，她不需要琢磨他是不是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的那一种人。

    她激动的反应惹得他的笑容越发猖狂。

    「可是其他关卡都还没解锁，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啊。」

    「没有。」

    「没有。」

    「那你现在发现了吗？」

    周芍抬头看他。

    午餐时间，槐城高中附近的速食店挤满从考试地狱解脱的学生们，同学们各个面露喜悦，讨论着要去唱歌看电影。

    「所以序章不可能打得赢，光看伤害之间的差距也知道，这不是让你练等级的游戏，通关的方法是跳过。」

    「我们那里还有位子，你可以过来一起坐，在二楼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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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变强吗？」

    此时，秦小希正好从厕所回来，两人的对话於是断在这里。

    从小到大，周芍因为个x慢熟，和周围的人总有一条隐形的界线难以跨越，同学们形容她给人的感觉太过正经，不敢随意和她开玩笑，长久下来，周芍自然也就难以和人热络。

    「你这人怎麽说话不算话？」他脸上有笑，意有所指。

    「是没有其他游戏可以玩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和他相处的时候，是心安的。

    「在瀑布下修炼。」

    杨嘉恺将手机还她，「这样可以了吧？还是连这个都要我帮你算？」

    她不排斥见到他，甚至，还满想见到他的。

    期中考最後一天，学校只上半天课。

    即便曾有一、两个和她关系亲近的朋友，也因为她时常无法察觉对方的情绪波动，无法第一时间给予关心而渐行渐远，此後，她对他人以礼相待，和大家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那样的距离对周芍而言是安全的，不交心就不会受伤，她向来都是如此。

    「不想改也可以，放弃机会就行了。」他作势伸手按她的萤幕。

    她不用防着他。

    「今天是小希学姊主动邀我的，所以不算。」

    周芍在秦小希的位子旁坐下，正拿起一条薯条想往嘴里塞时，便听见他说：「欸。」

    他往身後的椅背靠了回去，「你还有继续玩那个游戏吗？」

    「才不是，是准备期中考没时间玩。」

    周芍环视周遭等候的人群，心想楼上应该没剩什麽空位，「人太多了，我外带回家就好。」

    周芍一脸愕然，感觉自己的智商被这个游戏狠狠w辱了，觉得过去三天拼命修炼的自己像个笨蛋，「系统怎麽可以说话不算话？它明明就说会永久绑定我的称号！」

    秋日的yan光明媚，奇怪的是，他一笑，她的x口也随之传来阵阵悸动。

    秦小希在一旁c作自助点餐机，确认餐点都点齐了，才将明细与取餐号码印出来。当她想转身去结帐时，发现排在身後的人是周芍。

    作为苦命的高三生，考完了期中考，接下来又要面对模拟考，秦小希认命写着数学题目，几分钟後，似是被游戏音效ga0得有些烦，抬头看杨嘉恺，「你安静一点啦！我会分心。」

    经他一提，周芍才想起自己曾经承诺过，只要他帮她过关，她就不当他和秦小希之间的电灯泡。

    周芍取完餐点後，走上二楼，找到窗边的四人座位，原先低头玩switch的杨嘉恺忽地和她对上眼。周芍来回张望，不见秦小希的身影，她走到座位前，放下餐盘，「小希学姊呢？」

    「去厕所了。」他将手肘撑在桌上，沉默了一会，眼神像是在问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他微微挑眉，「你过去三天都做了什麽？」

    言下之意，一堆游戏可以玩，他何必选这个。

    周芍被怼得节节败退，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他的态度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