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卖身/卑微求救/强迫灌酒)(1/8)

    曲秋子觉得眼前的生物很有趣。

    那是个很漂亮的狐狸兽人,特别是一头白色长发,还有毛茸茸的狐耳与尾巴,穿着暴露,狐狸眼总像含着水一样,现在脸上身上都沾着血,怔怔地看着曲秋子。他脚踝上的铁链刚打开,丢在角落,脚踝的皮肉都是新长的,却也都是蜈蚣一样的丑陋疤痕。

    要是一般人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杀人,估计会吓得尖叫吧?但他不哭不闹也不叫,只是看着曲秋子,随后抖着手,摸上曲秋子拿着蝴蝶发夹且满是鲜血的手。

    “啊……”

    绥抖了起来,赶紧收回手,缩在角落里不停道歉:“谢谢、谢谢您,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哈?曲秋子不解,当然也不在乎,自己杀了正在折磨他的目标手下就是买个人情,方便接下来的任务而已。

    环顾四周,这地下室潮湿至极,他休息的地方就是个草垫子堆成的床,周围似乎还有血迹,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是一股血腥味儿。

    “看来你这棵摇钱树,并没有被好好对待啊。”曲秋子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些嘲讽,但他蹲下了身,帮他查看起伤口:“你,没事吧?哦,你叫什么?”

    曲秋子伸手时,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脸,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赶紧道歉:“我、我叫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躲的!”

    他是什么道歉机器吗?不,怎么看都是精神不正常啊。

    曲秋子没时间关心这只兽人,单刀直入:“一会儿你要接待的客人,是不是x俱乐部的重瞳?”

    “不知道,我不知道。”绥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接着他抓住曲秋子裤脚,祈求道:“先生,先生您好人做到底,杀了我,或带我出去好不好?我、我不想再在这里了……”

    曲秋子冷静的甩开他的手:“冷静点。”

    嗯,就是一些等价交换吧?带他走倒是很容易。

    “一会儿你去接待他,我装成酒保跟你一起混进去,等我杀了他们之后,我带你出去,这个等价交换,怎么样?”

    绥抖若糠筛,不断摇头:“不去、不去陪酒好不好?其他的、我、我给您做家务?或者、或者……”

    “没有选择的余地。”曲秋子嫌弃至极,不明白陪酒为什么会让他怕成这样:“继续在这儿,或者帮我完成任务后我带你走,你自己选。”

    绥呜咽着哭起来,最后却点头同意了。

    只是陪酒而已,就算多少跟性生意有关,也不至于这样吧?

    曲秋子觉得烦躁,待上头有人来催促绥的时候,他几乎是拖着将他薅出地下室,带着去包厢的。

    这是3498年,纸醉金迷中是极度富裕的物质生活和匮乏到极点的精神生活,什么人权平等啊什么的,这种古老的词汇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太复古了。

    谁不在挥霍自己的青春和身体呢?

    而兽人们,显然是最适合生活在底层或者出来满足各位权贵爱好的群族了。

    所有人都对兽人带了一层有色眼镜,曲秋子则属于少数派,除了觉得他们“和自己无关”以外,实在是对他们提不起其他兴趣的。

    啊,就是他们总戏称的“没兴趣先生”是吧?

    推开包厢大门,他将绥推向低矮餐桌,接着鞠躬站在了角落。

    “哦,来了?”说话的正是重瞳,坐在一众手下中间,叼着一根雪茄,翘着二郎腿,眯起眼睛欣赏眼前站不起来的狐狸兽人。

    “奴、奴来了!”绥慌张的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恐惧和讨好,凌乱的发丝让他看起来更加柔弱可欺了。

    啪——

    重瞳的手下过去,薅着他的头发,将他拽起,并狠狠给了一耳光,将他直接扇倒在地。

    饶是曲秋子见过不少大场面,也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陪酒得他见过不少,上来就扇陪酒女耳光的他第一次见。

    “你是不是应该先感谢我一下?”重瞳活动了一下手腕,冲他挑眉。

    他立马明白了,四肢并用的爬过去,拽住重瞳的裤脚:“感谢、谢大人,知、知道奴生完孩子没恢、恢复好,特意点奴,给奴休息的时间……”

    生孩子?曲秋子重新打量起眼前卑微舔舐着上位者鞋子的绥。

    啊,确实,肚子的大小很不正常,看起来像是怀胎五月的妇人,按理来说他这么四肢纤细,身材娇小,不会有这样的肚皮的,是生产过的子宫还未复位吧?

    那孩子呢?啊不对不对,兽人公的也能怀孕吗?

    没来得及想更多,绥的尖叫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去。

    重瞳的手下没轻没重,抓着他的头发就将他重新拽了起来,恐惧和疼痛令他抖若糠筛,而那条狐狸尾巴也被人粗暴的踩了一脚后拽住。

    “你的屁股一直也不是很干净,我也不想往你下头灌了,这样吧,用上头的嘴,把这桶水喝了吧。”

    他们拿来了管子,将水管的一头塞进绥的嘴里,另一头则插进了原本用来冰酒的酒桶里。那里面装的全是冒着冷气的凉水,里头还浮着一层冰。

    要喝下去?!

    震惊中,绥已经开始被迫喝那些冰水了,而水管很好的防止了他被呛死,只是他的肚子开始肉眼可见的膨隆。

    如果说一开始他的肚子还只是小腹微隆,那现在可就是不分上下的隆起了一个叫人有些害怕的弧度,甚至比怀胎十月的妇人还要大上一些。

    他始终含在眼里的那滴泪还是滑下来了。

    是痛苦还是委屈?曲秋子不知道。

    耳机里传来了搭档阿兰的声音:“我已经黑进系统里了,正在覆盖所有监控里你的影相。等我这边覆盖结束,就立马拉灯,你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你最好快点,一条兽人的命证在你手里。”

    那群人已经撤下了管子,松手让绥重新鸭子坐回了地上。

    看得出他很痛苦,手不断上下抚摸着肚皮,断断续续地呻吟和打水嗝,脸涨得通红,嘴角还挂着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水和津液。

    阿兰却并不在意:“有什么关系?这种供权贵小爱好的兽人不到处都是?嗯……虽然这只确实漂亮的有点惊人了。”

    “但那不是能让他赚更多钱吗?”

    会吗?曲秋子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真的能赚很多钱,绥不会住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地下室,还被锁住脚了。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听到上位者遛狗一样的嘬声,他就乖乖垂着肚子爬过去,还要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啊,没有尊严真是可怜。

    还是说,该想一下:幸亏我不是兽人呢?

    曲秋子第一次从心里冒出一些波澜的情绪。

    “没兴趣先生心疼啦?”耳机里有敲键盘的声音,还有阿兰的询问。

    然曲秋子只是看了一眼讨好的任人揪到耳朵出血,却还是微笑的绥。

    “没兴趣。”

    他们把绥架了起来,膨隆的肚子被水狠狠一坠,绥疼的一阵颤抖,张口欲呕,然重瞳却一把捂住他的嘴,迫使他将水吞回去。

    如果按照马斯洛生存需求来看,他似乎连最低级的安全需求都没得到啊。这种情况下再聊及尊严、情感什么的有点太可笑了。

    “去找你的那个人呢?”重瞳面带微笑的询问他:“当时应该有个男人去找你才对吧?黄毛,缺颗门牙,他现在在哪?”

    哦,被曲秋子杀了。

    这没办法,曲秋子得卖绥一个人情,而当时他下地下室的时候,那家伙正趴在绥身上跟一天蛆一样在蠕动。

    送上门的机会摆在这儿,他只能含泪杀了黄毛了。

    现在倒是有人为他的鲁莽承担责任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嘴松出卖自己。

    “他……他说去厕所就、就再没见过……”

    “是吗?”

    重瞳点点头,起身一把抓住绥的头发,在他的尖叫声中,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

    “我耐心有限,这样吧,他晚回来一分钟,你就挨一拳如何?”

    不等绥答话,重瞳一击重拳,打在绥隆起的肚子上,绥疼的吐了一口粘稠的胃液,颤颤巍巍的要倒,可重瞳的手下把他稳稳架起,他根本逃无可逃。

    说是一分钟一拳,重瞳却完全没给他放松的机会,在他呻吟中便又是一拳。

    接着拳头雨点般的砸了下来,每一拳都狠狠捶打在绥的大肚上。

    最开始还是水,后来就是很多黏腻的胃液了。

    他最近几个小时也是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清水,一点食物都没有。

    几拳的殴打让绥的肚子快速回到原样,除了下腹依旧怪异的膨隆,他没任何不对的地方。

    重瞳并没停下虐待的手,卸下手表后,又问了他一样的问题:“我的手下到底去了哪?”

    曲秋子已经做好拼命的打算了,只要狐狸开口说明真相,他就下手把他们都杀了。当然这里也包括这只小狐狸。

    “他、他……”绥浑身颤抖,口齿不清地哭诉:“奴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

    重瞳抬起一脚,重重踢在绥的肚子上,两个手下也架不住了,绥的身体便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撞在身后墙上便开始呻吟。

    “你还没好?!”曲秋子低吼着质问阿兰。

    “还差最后一点,你急什么?”阿兰那边还在噼里啪啦的打电脑:“一个兽人而已,至于吗?”

    是啊,至于吗?一只兽人而已,值得你关心吗?曲秋子也这么问了自己。

    只是他隐约透过那白发凌乱下的金色兽瞳,看到了哀求和心死。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在他身上的?

    曲秋子承认他起了恻隐之心,想把狐狸救出去,做一次不体面的英雄。

    绥再次被揪着头发拽了起来,这次一拳打在了他的下腹,他疼的大口呼吸,舌头不自觉的吐出,津液顺着滴出,好不色情。

    唯一的问题是一股腥味弥漫出来,他的下体开始流血。

    “你又怀孕了?”重瞳冷笑:“那你是不是要恨我打没了你的孩子?”

    “奴——奴——不敢……”他一阵咳嗽,眼角泪汪汪的泛着红。

    “还不说的话,我可就要开始第二轮了。”重瞳指着一边的箱子:“听说这蛇能把你肠子咬烂,你要试试吗?”

    下一秒,跳闸声响起,房间突然一片漆黑。

    其实重瞳也有些本事的,但他终究也只是政客手底下的“打工人”罢了,x俱乐部主要是提供情报,这些情报贩子的功夫怎么和曲秋子这种杀手比?

    三下五除二,他就用那个当时从小姐身上顺下来的蝴蝶发夹解决了那些人。

    重瞳想掏枪,但在他开枪的瞬间,曲秋子将那枚蝴蝶发夹甩了出去,正中重瞳门面,鲜血四溅之中,重瞳往后一仰,死了。

    还差最后一点。

    曲秋子上前想拽起瘫坐在一片液体中的绥,却被他张口咬了手。

    直到现在,曲秋子感觉到绥是个有生人气儿的活物,而不是一个满足变态们的性玩具。他默认这是绥对自己的报复,也是绥最后的生物反射,用没被咬住的那手将他抱起,出了包房。

    “这狐狸我带走了,账记在重瞳头上。”

    前台一愣,赶紧陪笑:“这位哥儿,我得去问一下鸨母……”

    话音未落,后面一阵嘈杂尖叫,前台也忍不住侧目。曲秋子便趁着这乱,抱着绥七扭八拐的出了红灯区,最后在离基地不到一百米的小巷里,确定了没人跟踪。

    “任务完成。”他将蓝牙耳机踩碎,毁掉芯片,这才发现绥松了口,正拽着他的衣领嚎啕大哭。

    怎么有人弱小到这个程度?除了哭就不会别的了吗?

    “谢、谢谢呜呜呜……可是……可是我要怎么活下去……呜呜……”

    谁管你啊?

    曲秋子嫌弃的松开手,直接将他摔在了地上:“够了,我带你出来了,你最好赶紧离开。”

    忽然,绥拽住了他的裤脚,祈求道:“求您了,您、您囚禁我吧……我、我会做家务的……”

    曲秋子闻言,脑袋一个比两个大,嫌弃的抬脚离开,并放言:“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而你太吵了。”

    这个狐狸确实很漂亮,但他不是贪图美色的人,何况他习惯了孤独生活,家里多个人,太有烟火气了,他不喜欢。

    可绥并没因为他的冷漠而放弃,拼命追赶他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拽他衣角,哀求的话仍未停止,奴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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