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捅破肚脐/灌酒/抛弃)(1/3)

    “小曲呀,你们是……小情侣吵架了?”

    老小区的隔音意外好,要不是刘大妈就住在楼隔壁,本人又很热心肠,估计没人会来打扰曲秋子的审讯。

    “是有点小矛盾。”曲秋子喘着粗气,却把刘大妈隔在了门外。

    “哎呦,我说你们小年轻,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刘大妈急得拍大腿:“我这楼下都听见人家姑娘哭的了。”

    曲秋子也怕吓到刘大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没动手,真的没动手,就是她情绪有些激动。她脾气不太好,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

    “你看大妈信吗?”

    “吵到您了对不起呀。”曲秋子问非所答:“我们过几天上门道歉。”

    “哎——”

    大妈被门隔绝到了室外。

    吵到邻居了。本身没多少歉意吧,但他并不想引来邻居报警。好在他们的关系是“情侣”,大家只会觉得是家务事儿,不好插手。

    呵,这倒是救了你?

    几步回到沙发边,绥正趴在地上,好像在抽噎,又试着趴起来,却没有力气,只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儿。

    意识已经迟钝了,但他隐约觉得他被人拎住了衣领,随后狠狠甩在了沙发上。

    “哇啊!”

    他尖叫一声,痛苦至极的按上腹部。

    勺子只露了一个勺头在,勺柄完全被塞进肚脐,捅入了他的腹中。血水随着他呼吸就会涌出一些,他不敢扯,不敢动,手只能按在腰侧,希望缓解疼痛。

    疼,真的好疼,勺柄凉的要命,肠子都要冻坏了……

    曲秋子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告诉自己不能放过他,背叛是最不可原谅的。

    曲秋子过去,压在绥的身上,捏住勺头冷冷问他:“还不说吗?”

    “奴……奴不知道的……奴真的不知道……”绥哽咽着,拼命摇头,求曲秋子不要这样。

    “不说是吧?”曲秋子再没耐心,握着勺子狠狠搅了一圈儿。

    内脏被挪动的剧烈疼痛恍惚了绥的意识,紧接着巨大的疼痛又把他拉回了现实。内脏都被搅成一团儿,胃也因凉气胀的难受,呕吐感越来越强烈了。

    终于,他侧身呕了一口,就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嗳气和一些口水。

    曲秋子不给他缓解的时间,拽着他头发把他拉了回来。

    “说,说了我留你一命。”

    “呜……呜呜……我、我真的不知道……先生我真的、真的没有背叛您……喜欢、喜欢先生,不想背叛您……”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喜欢,曲秋子身子也是一僵,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杀手的素养告诉他:这人是留不得的,可是现在他能很轻易地杀了他,自己却下不了手。为什么呢?杀了他啊,掐死他很容易,折磨死也很容易,分尸掉抛尸,一个兽人也无所谓的。

    低头还想说什么,绥突然泄了气,颤抖着问:“如果、如果折磨奴可以让您开心的话……您、您可以……”

    “我不开心!”

    “啊啊!”

    曲秋子一口气将勺子从他肚脐中拔出,带出了一串血珠,没有塞的阻隔,血开始涌出。绥的惨叫夺少换回了曲秋子的部分理智,他看了眼绥,终究叹了口气。

    是自己带回来的麻烦,那就自己把缘分斩断吧。可能自己真的没养动物的能耐吧?

    “你走吧。”曲秋子冷冷地告诉他:“我不杀你,你自己走吧。”

    听到人要赶自己走,绥拼命站起来,拽住曲秋子的衣角,挤出一个又哭又笑的难看表情:“您、您最好心了好不好……奴、奴离了您真的没、没法活的呀……”

    “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菟丝花吗?还是美人间谍?就靠着柔弱的外表去欺骗别人活下来?”曲秋子扯回自己的衣角,转头去冰箱拿了威士忌和冰。

    现在他的冰箱了除了酒和简单的药物,还有很多营养液和其他的药物,再往下,又是肉蛋菜奶,活脱脱一个家庭冰箱。

    这让他莫名烦躁,狠狠甩上冰箱门。

    “只会依附其他人活下去的家伙,既然这么弱小就别活了。”曲秋子冷笑着望向他。

    “不、不能死……死了会、会被救回来……”绥抱住脑袋,瑟缩在床上,拼命摇头,喃喃自语:“救回来……都是客人……还有、还有奇怪的道具……”

    末了,他拼命抓上曲秋子的手,哭求:“别赶我走、别赶我走……不,别救我……求您了……”

    情绪崩溃原来是这样的吗?曲秋子心中还是狠狠一抽,很快告诉自己:不能每次都这么心软,自己本就不适合合居或成为什么保护者。

    如果他还不愿意自己走……

    “喝了它。”曲秋子把酒递给他:“酒对你来说会让你痛苦吧?喝了它,我允许你留在这儿。”

    曲秋子以为绥就会退缩的。

    绥却并没冷静下来,也毫无退缩,疯了一样接过凉威士忌,猛的喝了下去。他着急,喝的酒狼狈,吞咽不下去的酒顺着唇角流出来,只把他身上的薄衫也打湿了。

    “咳!咳咳!”绥焦急,又被疼痛折磨得左摇右晃,双手捧着递给他空杯子:“奴、奴喝完了……”

    又是那个表情。

    眉头微蹙,眼睛又不敢看人,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耳朵已经竖不起来了,尾巴缠在大腿上,衬衫红黄一片,好不狼狈。

    弱小作为武器就是这样的,让人难受,就成功了。

    曲秋子咬咬牙,转身离开。

    “您!您去哪——”他又要跟上来却被曲秋子一把甩在地上。

    “我回来的时候,别让我看到你。”

    绥再没爬起来,直到曲秋子把门关上了。

    为什么又被打了?自己做错了什么呢?明明前几天还好的……啊,因为曲先生受伤了,所以他很生气是不是?有气发泄出来就好了,真的,生气发泄出来就好了……

    现在不要再惹他生气了,你要收拾收拾,离开吧?可是离开了要去哪呢?

    他在地上想了很多事儿,最后决定先爬起来。

    可是脆弱的肚子完全不允许,只撑起身,他都疼的浑身一颤,又趴在了地上。

    好喜欢曲先生的,他保护过自己,还给自己买药治病,可是他……他又不喜欢自己了……

    绥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又被抛弃了。

    曲秋子再次出现在了叶老板的茶馆,扶桑对此表示惊讶:“这么快真的恢复好了吗?rj8107明明是你们的天敌。”末了,他又一笑:“看来你养的狐狸还挺会照顾人的。”

    他心里烦躁,没理这混蛋医生,转身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叶老板店里最好的红茶。

    扶桑左看看,右看看,惊觉此人现在心情不好,再结合一些之前的事儿,他立马想到是之前他收留的那只狐狸兽人惹他生气了。

    干嘛呢?人家已经很努力的不招惹你了,做好饭就躲在角落不惹你眼烦,至于吗?

    有时候扶桑是真的很讨厌曲秋子这种态度,可能就算多少有点变态,他也终究是有些医者仁心吧。

    “我把他赶走了。”曲秋子说的坦然又淡定,仿佛只是在说什么有趣的小故事一般。

    扶桑却觉得头大:“他那个身体,又是兽人还长得漂亮,你把他赶出去,让他怎么活的?”

    “那我也没法把他留在身边了。”曲秋子淡然:“rj型号的溶脂剂已经停产很久了,很少有人知道改造人怕这个。很难不怀疑他是我身边的卧底。”

    呃,说的倒也有道理,可是……

    “为什么一定是他?”

    “只可能是他,毕竟我与他也不熟。而且反手他就准备把锅扣在阿兰的脑袋上。”

    同居两个月,彼此依旧不熟悉,而你居然能直接怀疑对方出卖了你的弱点吗?再说了,看他每次随便一跺脚就能吓得他不敢动的样子,真要做间谍还不得把他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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