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票(五)(2/8)

    “长龄,我又来给你治病。”一个斯文清秀的青年男子站在床前,笑吟吟地对他说。

    殷波素对自己所采取的“特种治疗方法”,孙长龄一直没有勇气告知陆萼梅,在他心中,这似乎是比吸鸦片更为羞耻的事,这人世便是如此,对于鸦片鬼,人们虽然也是唾弃,态度里终究带了几分怜悯在,然而像是这种给别人强着占了身子,假如给人知道,便是羞辱多过同情,还夹杂着好笑,只怕一些恶劣的人还要为此编出故事来,绘声绘色地描述画面场景,这种屈辱感如此强烈,因此即使是对陆萼梅,孙长龄也不敢泄露一丝半毫。

    这时已经是旧历的九月,重九这一天,陆萼梅用菊花浸了酒,举起酒杯对殷波素说:“波素弟,嫂子敬你一杯,这些日子多亏你撑持。”

    孙长龄在旁边陪饮了一杯,然后陆萼梅便问:“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殷波素真的是说到做到,三天之后,便登门拜访,笑盈盈地对陆萼梅说:“嫂子好,嫂子长久不见,我乃是表哥多年不提的表弟,叫做殷波素,特意来给嫂子问安。”

    因此孙长龄便只得在这种鬼祟的状态之下,偷偷摸摸地与殷波素发生这样的关系,由于这种紧张的心情,每当殷波素的性器插入孙长龄的下体,他便感觉那肉棒分外灼热,简直烫得厉害,自己就如同一只给烤叉戳穿下体的林蛙,那烧红的叉尖从内部烤熟了自己。

    孙长龄抬起头来,望了望殷波素,叹了一口气,抬手解开自己褂子前襟的纽襻,真的仿佛梦境一般,自从起头儿那一次“治病”,到如今已经半年的时间过去,自己不但没给这人折腾得早早断气,反而真的逐渐好了起来。

    殷波素露齿一笑:“我是中不中,洋不洋,中国本身的东西没有读好,西洋的书也只是浮光掠影,说起本土的文化,还不如姐姐精纯。”

    殷波素笑道:“我喜欢这里的青山绿水,就想在此住一阵,做一点小生意。”

    很快那人身上便不着寸缕,孙长龄虽然疲倦,然而一双眼睛却也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看,真是好身条儿,如同一条银鱼一般,看得出身体很是健康,皮肤泛着光,再看一看自己,唉,简直如同黄土塑成的残躯,不过这医生脱得这样光溜溜的,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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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大家便谈起国外的掌故,殷波素虽然年纪轻轻,看面皮不过二十五六岁,不过却真的曾经走过不少地方,举凡欧美日本,他都去过了,中国的北平上海武汉广州都有些什么,他也都历历数说,殷波素口才又好,那画面仿佛就在眼前,陆萼梅不由得便听得有些愣住了。

    虽然是给这人胁迫着行房,可是那一刻听到他如此评点,孙长龄居然有一种惭愧和不甘,自己怎么就弄到如此了?

    殷波素这个人,真的是邪门得很,来无影去无形的,每一次他来到这里,都是陆萼梅出门的时候,因为她是给人帮工,因此一去就是好一阵,总有两三个时辰,这段时间就很够殷波素做事,得以从从容容地脱光两个人的衣服,然后将孙长龄在床上放倒摊开,进入他的身体。

    孙长龄一脸苦相:那仿佛也不是很妙的样子!

    殷波素这钱可搭得不少了,足有上百块大洋,孙长龄无论如何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就算卖掉他那给鸦片膏浸黑的骨头,也得不到这个数目的钱,崔小六报的价格只是二十大洋,而孙长龄的身体,这半年来不知怎么,竟然渐渐地好了,真是神奇,从没听见过人的鸦片瘾到了这种程度,还能好起来。

    此时殷波素抚摸着孙长龄光光的大腿,笑道:“比从前有了些肉,

    殷波素含笑端起酒杯:“多谢姐姐,一点事情,实在不足挂齿。”

    孙长龄一想,这也对啊,自己吸了这么久的鸦片,连骨头都给鸦片膏浸酥了,可见毒性何其剧烈,因此这人治病先消毒,也是情理之中,下一刻孙长龄便闻到了一股芳冽的气息,是上好的九酝春酒,减店集那里出产的最好,所以又叫做“减酒”,“涡水鳜鱼苏水鲤,胡芹减酒宴贵宾”,吃臭鳜鱼的时候喝九酝春,最是绝妙,只可惜已经多年未尝过了。

    陆萼梅笑着说:“兄弟真是谦逊,我哪里懂得什么,像你这样连美国都去过,还拿了学位回来的人,自然是有大学问的。”

    殷波素笑道:“美国的学校倒是也罢了,只是那边风情与中华不同,烤出来的牛肉都带着血……”

    然而陆萼梅是旧家族出身,很讲旧式的礼数,这边安顿殷波素坐下来喝茶,找了个理由到后面便去寻孙长龄,“有一个后生,说是你的表弟,你可要去认认?”

    孙长龄喘着粗气,自己是动不了了,实在没有了力气,方才那一阵上吊自杀的折腾,已经耗尽了自己残存的一点力量,如今即使有人将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也难以挣扎。

    而每当殷波素尽情宣泄,心满意足地离去之后,孙长龄面对进入房门的陆萼梅,总是仿佛一个窃贼面对巡捕一般的心虚忐忑,只怕给陆萼梅发现什么迹象,然而陆萼梅因为长期的艰辛疲劳,感官有些麻木,一直没有察觉孙长龄的异样,便给了他一种意外的方便。

    孙长龄连忙插话道:“我晓得的,西洋人把那种牛肉叫做牛排,在我们中国,这就叫做茹毛饮血啊。”

    殷波素真的是淫邪,一定要孙长龄与他做这种事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肯射在外面,一定要射在他的肠道内,任凭他如何哀求,“你做就做了吧,不要这样灌肠,实在是羞耻,你到点了射在我胯间,也是一样”,殷波素却只是笑着说,“倘若不这样,病便不得好”,那热棒过得一刻喷发之时,仍然是洒了孙长龄满肠满谷,可怜孙长龄一介病夫,却要承受殷波素仿佛发泄不尽的欲望,若有不满,对方便威胁说前功尽弃,那病又要回到他身上来,孙长龄给他这样恐吓,心中害怕,便只得忍着羞耻,任凭他将精液灌满自己的肠道。

    陆萼梅点头道:“这样蛮好,一家人也有个照应,兄弟是个有学问的人,做生意自然也是极好的。”

    那古怪的医生将手指在他肠道之中涂抹了一会儿,便抽出食指,挺起下体,龟头对准他的肛门,慢慢地插入进去。

    陆萼梅:???这到底是哪里忽然冒出来的一个表弟?

    殷波素掀起嘴唇,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连连表达确信:“是的啊,小的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耍过。”

    孙长龄:我病重的时候,是与你一起玩耍过,到现在也还玩着,你这样光天化日现身,不就是为了长久的玩耍我吗?

    男子用一块雪白的棉布,蘸了酒液在他身上擦拭,反复擦了几回,终于见到了本色——枯黄黯淡的皮肤颜色,男子轻轻点头,到了这种程度,大略也是可以了,再擦只怕擦破了皮,然后他便将酒坛和棉布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脱自己的衣服,孙长龄看了纳闷,这位医生这是要做什么?

    孙长龄轻轻地哽咽着,到如今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遇到了一个江湖神棍,虽然装束比较体面,却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骗子,眼看自己已经奄奄一息,却还要来奸尸,想来这人便是有这样一种癖好,专门以这种方式来给那些时日无多的人来送终,就喜欢奸淫自己这样病入膏肓的人,莫非看着这些随时要咽气的人在他的身下呻吟,感觉格外有趣么?可怜自己一世糊涂,临终还给人这样欺辱,难道自己要两腿之间夹着这恶棍的精液进棺材么?

    因为殷波素有言在先,孙长龄自然是不好不认的,于是出来略看了一眼,便对陆萼梅说:“确实是远房的表弟。”

    更何况殷波素也提醒他:“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何必多添麻烦?你尽管放心,我做事是周密的,只要你自己口风紧一些,绝不会给你夫人发觉。”

    这一回殷波素上了床,扛起孙长龄的两条腿,阴茎如同笋节一般,一节一节地插入他的下体,孙长龄轻声哼哼着,如今是顺畅得多了,起初真的是艰涩,自己那肠道便如同自己的人一样,都是困乏疲弱已久,内部十分干涩,殷波素在里面抹了许多油,这才勉强进入,进去之后慨叹道:“如同老羊肠,很是靡软,仿佛陈年的旧棉絮,着实是病得狠了”。

    那男子露齿对他一笑:“先消毒,你这身体,毒气太重。”

    那男子冲着他粲然一笑:“给你医病啊,你不要乱动,免得影响药效。”

    好在殷波素很快便笑着说:“你不要着急,经过我的医治,你身体慢慢好起来,这谷道自然便也恢复生机,极为美妙。”

    孙长龄手里拿着一枚石头馃正在吃着,闻言神情登时怔怔的,“他真的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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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长龄忽然间便有些发慌,问道:“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下一刻那人的举动便让孙长龄恍然有些明白,他上了床,将手指蘸了油脂,插入自己的下体,孙长龄气喘吁吁,虚弱地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起始“治病”的时候,因为孙长龄病得要死要活,每次殷波素将阴茎插入进来,他除了屈辱,倒也没有太多感触,只是挺着身子,给殷波素摩擦肠道就是了,然而随着身体逐渐康复,孙长龄后来给他攀上身体,居然有了冲动,常常便激动起来,偏偏又担惊受怕,这就更加难捱。

    如今殷波素对陆萼梅不叫嫂子,只叫姐姐。

    既然孙长龄说是表弟,陆萼梅虽然有所怀疑,也只得先认下了,然而终究是心中猜疑,太离奇了,从不曾听孙长龄说起过有这样一门亲戚,忽然间为什么上门?不过半个多月之后,陆萼梅的疑心便渐渐减退,因为殷波素拿出一些钱来,先是购买食物,之后便是整修房屋,添置家具,将这家中逐渐恢复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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