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木簪(6/8)

    “那年我偷偷下山,就是它在前方为我引路。可如今我却不太喜欢它回来,它回来就证明有事要发生了。”

    重雪抬起胳膊放走了金雕,转身向后走去,温潜听闻金雕是雪山霸主,彻底被它的身姿所吸引,伫立在原地目送它的离去。

    重雪见他迟迟没跟上,道:“快走吧,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往后或许没几天了。”

    接下来的几日果然如重雪说言,三重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右护法也归来了,竟是名平平无奇的弱质书生,长相无奇,身材也无奇。

    温潜最怕这种人,过身既忘,死的时候可能都想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何许人。

    温潜陪在重雪身旁听他们说话,谈话里再度提起了鬼面王。

    鬼面王对梅钧天忠心耿耿,梅思因离开离群岛后,他便带着手下一行人驻守在岛上。此番重雪命右护法下山,目的就是扫清离群岛上鬼面王的一干部下。

    温潜信守对鬼面王的承诺,叫那夜在场的数十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逃离,至于薛云惜,他将自己的信物交予她,让她前往空轮山庄,庄主是他的旧识定会护她周全,只有一点,绝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重雪眯着眼,反复确认道:“你是说不愿归顺于我的都杀了?”

    邵明音在底下鉴定回答道:“是。”

    “嗯……鬼面王有个女儿,你们可曾见到了?”

    “禀教主,属下并未见其人。”

    温潜等邵明音回答后,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晚他身边确实有位年轻女子,会使鞭子,可惜天太黑了,没看清她的模样。”

    “会使鞭子?那多半是她了。你杀了她?”

    “当夜在场的都没留下活口。”

    重雪的头转向他,慢慢凑了过去,眼神如一道炙热的光从他的脸上扫过,“真想不到。”

    说完重雪哈哈大笑了起来,将大殿里的人一并挥退了。

    清冷的气氛逐渐在大殿中沉淀下来,重雪的情绪也悄然归于冷淡,靠在一旁安静不语。

    温潜不安地问道:“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重雪转过头,颇为忧郁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他们父女二人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死得太便宜了?”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鬼面王?”

    “这就说来话长了,但不是我执着于他,而是一直以来他都不肯放过我们母子。”说这话的时候重雪的瞳孔不自觉放大了起来,像极了一潭结了冰的深渊。

    “这三重门是我娘为我造的,她总说山下可怕,叫我不许出去。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山下可怕的原来是薛兆义。你可知他为何恨毒了我们母子,因为他是个变态,他心中有鬼。”

    话才说到一半,重雪气急攻心,胸膛一阵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如果娘亲还活着就好了,我势必会活捉他,将他的血肉一片片剐下来。”

    见重雪情绪激动,温潜只好搂着他好声安慰,没成想重雪竟一把将他推开,“我答应过我娘绝不对任何人动心,你是何意图?为何靠近我!”

    温潜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臂,垂下眼,表情有些失落,“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极喜欢你,我怎么能控制不靠近你?”

    “说了多少次,那不是我!”重雪突然不管不顾发起狂来,大殿里无端起了一阵劲风,将殿中所有的灯盏都吹灭了。

    头顶的帷幔全都散落了下来,温潜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却因帷幔的遮挡感觉周围一切都雾蒙蒙的,他呼喊着重雪,重雪仿若消失一般连脚步声都被黑暗隐去。

    温潜急得掀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帐,突然间被绊倒,爬起身来时已经失去了方向,仿若一只不知死活的飞虫扎进黏稠的蜜糖中。

    “重雪!你在哪?”

    一段白绸带神不知鬼不觉地缠上了他的脚腕,将他拉扯倒地,拖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慌乱中温潜抓到了幔帐的尾巴,扯下好长一截,落在脸上捂得他险些窒息。

    他在地上躺了许久,直觉里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重雪恐怕对他起了杀心。

    他站起身,一扭头,一剪跳动的烛火猛然乍现,火光背后映照的脸也着实吓了温潜一跳。

    重雪松开手,那一粒火光如同落入大海的水滴,溅起一圈涟漪。

    纱帐飞速被烧着了,蔓延成一团盛大的焰火,温潜吓坏了,重雪拦着他不让他上前灭火,掐着他的手臂不断询问:“我问你,如果我一把火把这里都烧干净了,你会不会带我走?如果我只是重雪,你还会不会爱我?”

    情况紧急,温潜来不及多想,无论说什么都答应。

    “那我死,你也要陪我!”

    他眼里跳跃的火星仿佛有噬人的能力,温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我陪你,无论如何你到哪里我都陪你!我去叫人把火灭了!”

    “别去了。”重雪将那截快要烧断的白帘徒手拽了下来,周围的气压骤然下降,火苗竟然硬生生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按灭了。

    黑暗中,温潜感知到重雪跌坐在地下,循声摸索了过去,他的手被一双冰凉无比的手握住了。

    他的手指被含进了温热的口腔里,岔开的蛇信毒辣地舔噬着分明的指节,像在品尝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现在就想要你。”

    温潜被压倒在他的身下,剥去亵裤,挺身破入了干涩的窄穴当中。

    没有润滑,重雪的强塞硬挤令彼此都不好受,即便如此重雪的动作依旧没半点要退缩的意思。温潜疼得指尖都在颤抖,仿佛身体要被劈成了两半,他握攥紧了从重雪肩头散落下的长发,哀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重雪拭去他眼角的泪痕,难得哄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彻底贯穿的瞬间被撕裂的痛感放大到了极致,温潜胸膛起伏,痛得几乎叫不出来,眼前一阵花白的光晕乍现,仿佛被浸在水里即将溺毙而亡。他的身体添过不少伤,对痛感的适应也很快,随后的抽插渐渐带出了水,有了润滑仿佛在伤口上抹了一层透明膏药。

    他松开了手心,攀上了重雪的后背,丝丝缕缕长发在掌纹中细数,未织成布匹的丝线想必也是这样的触感。再去摸他的后颈,这样一块肉,原来所有人都是柔软的,连重雪也不例外。

    这样一个貌美无双、喜怒无常、高高在上的人,越感触越陌生,可是抱着他好像过去一切的记忆都回温了,他忘不掉的是什么,忘掉了又是什么,都一一陈列在眼前。

    “你不必对我动心,我为你做的都是我一厢情愿的。”

    重雪死死卡住了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温潜尝到了血的甜腥味,激烈地媾和冲撞了他的理智防线,他像茹毛饮血的野人伸长舌头舔干净了重雪口腔里所有的血,他甚至还能敏感的闻到自己下身弥漫开的血腥味,他用手摸,用指尖抠,放在舌尖上,又渡进重雪的嘴里。

    温潜的小腹发出微微抽搐,他伸手揉了揉,在心里哄骗,这是你爹你乖点。

    此话效果拔群,下腹的抽痛立马缓解了。

    重雪的肉器抵在他的穴心,加快干了几下,最终射了出来。

    他退出温潜的身体,同他并排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喘气。

    “你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十五

    隔日,温潜到大殿去看发现昨夜火烧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重雪看起来心情颇好,换了一身较为素净的新衣裳,一问才知是为了搭配先前被赠予那支木簪。

    他故意歪下头给温潜看,道:“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重雪从盒子里取出一枚晶莹圆润的玉环,一根黑绳从孔洞中穿过,最后再亲手挂在温潜的脖子上,藏进了衣襟里。

    “你可不许丢了。”

    温潜隔着衣服摸胸前那块冰凉的玉石,道:“只要是你送我的,我定会加倍珍惜。”

    “好了,你今天就在这里待着吧。”

    “你要去哪?”

    “不去哪。”重雪的表情似乎有些苦恼,“晚些时候再说吧。”

    守在外头的侍女进门催促,重雪心不甘情不愿地甩着袖子离开了。

    临近傍晚,重雪才迟迟归来。他满脸疲惫,枕在温潜的大腿上,埋怨心烦。

    温潜梳理着他茂密柔顺的秀发,玩笑道:“堂堂大教主怎么是个小孩脾性?说出去惹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重雪的手腕勾着温潜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压了下来,“是你吗?”

    “我更不敢了。”

    他张嘴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碰到了重雪的脸颊,继而发展成了亲吻。温潜像小猫舔水一样一下一下地亲重雪,重雪却不感到满意,将他抵在身后的靠背上一通乱亲。

    重雪的手打开他将欲合拢的两腿,趴在他耳边问,湿没湿。

    温潜被亲得一塌糊涂,脖子和脸颊像起疹,红了一片,“你怎么这样不矜持?”

    重雪不解道:“矜持什么?”

    外院突然传来一阵异香,重雪起身趴在窗台上,叫温潜一块过来看。

    几位身姿曼妙的少女被领了进来,她们身着华丽的长裙,前胸、手臂和脑袋上都压着繁复的金饰,迫使她们行走的姿态加倍庄重。

    “她们是?”

    “苏晚芝送来的。”

    “你今早见的就是夏禹楼楼主?”

    重雪眨了下眼睛,算是默认了,接着抓着温潜的胳膊,提醒道:“你仔细看。”

    这些少女细长的手腕上都挽着一只竹篮,里边放着的都是不尽相同的东西——石榴、蜂蜜、葡萄、葵花籽、莲蓬、珍珠以及酒杯。

    平日里替重雪梳头的那位侍女号令其他侍女收走她们手中的东西,再蒙住她们眼睛。

    她们七人围成一个圈,梳头侍女手执了一块糕点,在每个人的鼻尖扫过。

    “这是做什么?”温潜不解道。

    重雪勾起嘴角,道:“继续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侍女们拿出一支像鱼竿的器具,那块糕点被挂在了绳子的末端,悬吊在七人当中。

    原本端庄的少女顾不得仪态纷纷张开嘴抢着咬到那块在空中来回晃荡的糕点。

    看了一会重雪就觉得没劲,于是合上窗,枕在温潜肩膀上,道:“要是天黑之前还没人咬到,今晚还是你陪我,如何?”

    “你是万人之上的教主,想怎么样都好。”

    重雪凑到他眼前观摩他的脸色,“你分明嫉妒了,嫉妒了却不说,不说难道要我猜吗?”

    “我不是嫉妒,是担心你。”温潜看着他的脸,用手背怜爱地蹭了蹭,“我不想别人弄脏你。”

    重雪忍不住笑了出来。

    正巧外面响起了少女惊喜的尖叫声。

    “我咬到了!是我咬到了!”

    重雪将脸颊贴在温潜掌心,道:“那我答应你,除了你我不会再碰其他人。不过既是送来的礼物,岂有不收之理,那你替我睡了她吧。”

    温潜一愣,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有何不可?反正她们也没见过我,你说你是重雪,她们不会不信的。”

    “这不是见没见过的问题,我不愿碰她们。”

    “你是嫌不够年轻貌美?”重雪解了他的腰带,手不老实地钻进温潜的两腿间,在干涩高热的软穴外来回试探,“你就不想尝尝这里的滋味?”

    在重雪的挑逗下,温潜的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我做不到与其他人同床共枕。”

    重雪抿嘴一笑,故作苦恼道:“那可如何是好?还有谁能冒充我呢?总不可能选个丑的,也不能选个残的,更不能选个老的吧?”

    “你不收又何妨?”

    “不收岂不是不给夏禹楼面子?”

    温潜也不知如何是好,动摇了念头,索性让重雪睡了她便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你……”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重雪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温潜听完睁大眼睛,“真要如此?”

    重雪双臂环抱,道:“你连这都不愿意,我可没办法了。”

    入夜,温潜双腿盘踞坐在重雪的床榻上,即便未见其人但凭借着敏锐的五感他连对方迈出的是哪条腿都一清二楚。

    进来了。

    人还没走近,温潜率先闻到一股异香,和傍晚从外院传进来的一样,只是浓烈了许多。

    少女跪在珠帘外,温潜唤她进来,她褪去身上所有金饰,身着透明的轻纱,酥胸半露,春光隐显,只是下半张脸藏在面纱之下。

    “你为何戴着面纱?”

    少女走上前,低头跪在床畔,“要等教主您亲自掀开。”

    “抬起头来。”

    少女楚楚可怜的眼睛像一汪流动的泉水,温潜扯下她的面纱,只说了个,好。

    “坐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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