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负伤打|炮,挑|衅互怼,口嫌体正直(2/3)

    床铺很柔软,沈天祺没有摔疼,只是懵了一下,而後开始挣扎道:“你干什麽?”

    “向尧的伤势怎麽样了?”

    向尧放下手边正在处理的事,问了他一句:“伤好了吗?”

    沈天祺确定他看见向尧的双眼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内敛又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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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被人做到下不了床已经让沈天祺够憋屈了,事後竟然还是被人搀扶着回房的。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事,脸丢得够大的了。沈天祺想想又来气了,对向尧的那一点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沈天祺躺在床上,闭眼沉思。暴雨夜过後,第二天他完全下不了床,根本无法登机回国。

    从楼梯上跌下来的时候,向尧还护着他,肯定摔得不轻。但摔成这样了居然还是这麽禽兽,这一点也让沈天祺同情不起来。

    向尧不知道该怎麽对她好,毕竟他也从未对自己好过。

    事已至此,吴叔也不得不说了。毕竟是他去找沈天祺求助的,身为仆人,他这麽做早就僭越了,他也可能猜到沈天祺会遭遇到什麽样的事了。但他还是去了,因为他看不得向尧再这麽痛苦下去,孤苦一生。

    沈天祺开门进去,就见向尧坐在床上低头工作,身後靠着软垫,穿着睡衣,却一点也不邋遢。

    他曾对沈天祺说他怕向尧,这是实话。但他更爱他,是像父亲对孩子的那种爱。他一路看着向尧长大,却凡事都不能插手。好不容易向尧有了喜欢的人了,却又是那样的下场。这次再来了一个沈天祺,他无论如何都想帮向尧抓住这个机会。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做对了,因为沈天祺确实缓解了向尧的暴戾。虽然对不起他,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吴管家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您要去看他吗?”

    不过就算吴管家不说,他也猜到了。向尧是故意让向微安逃走的,否则以他的能耐,哪怕去到天涯海角,他也有办法把人给抓回来。他是爱护妹妹的,只是用错了方式。但至少有件事他做对了,他给了向微安连自己也从未得到过的自由。

    向尧的态度跟平常没有不一样,沈天祺甚至没有从他的表情中看出难堪,或者其他异样的情绪。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向尧的内心已经被锻链到足够强大的地步,情况再糟糕也能冷静对待。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沈天祺能怎麽办呢,看着一个老人在自己面前老泪纵横的模样,他能不原谅吗?

    刚好这时吴管家敲了门,好像原本就跟向尧有约在先,他只说了句“少爷,我进来了”,就顺手开门。但在看见里头的情形之後,识相地说了一句“打扰了”,就立刻退了出去。

    他早该察觉到向尧不对劲了,只是故意忽略而已,所以他趁着吴管家来看他的时候,逼他跟自己说向尧的事。

    他看向那张原木桌,主人的身影不在这里,堆积如山的文件也消失了。这次这麽一乱,向尧的工作又要做不完了吧。

    沈天祺分明看到了吴管家在憋笑,他什麽都来不及解释,向尧却趁机扒了他的裤子,伸手去探他臀缝里那个隐密的入口。

    “进来,把门关上。”沈天祺没有说话,向尧便又说了一次,好像知道沈天祺会听他的话一样。

    兄妹俩越来越生疏,向微安甚至还十分叛逆,不走旁人为她铺下的路,一心向往娱乐圈。

    “进来。”向尧果然还没睡,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应该是清醒的。他可能以为是吴叔或者其他仆人,连问也不问。

    沈天祺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决定好心地去看看他。他想知道向尧连夜批改文件的时候会不会蓬头垢面,一脸烦躁样。他走到向尧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後来的事沈天祺都知道了,因为他也不知不觉被卷入其中。一直到他被逼得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来找向尧求助。

    沈天祺确实是习惯了,把门关起来之後才想到自己为什麽要听他的。他应该是来看向尧的笑话才对,不是特意来看他的。但现在走出去好像又有点失面子,他索性朝向尧走了过去,看看他想要说什麽。

    他想是这样想,在房里待了两天就躺不住了,半夜偷偷溜出房门,原只是打算走走而已。

    後来向微安又看见了那麽不堪的一幕,她彻底逃离了向尧的掌控。等她再次出现在向尧面前的时候,又说打算要跟沈天祺结婚。

    向尧虽然受伤了,但想要制伏沈天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一手按着沈天祺的背,一手按着他的腰,作势要脱他裤子:“你不回答,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吴管家在沈天祺面前失态了,转过身去擦拭眼泪,随後背脊挺得笔直,又恢复平常的模样:“不严重,没伤到骨头,但也需要卧床观察几天。”

    活该。

    向尧连头都没有抬,正等着来人说话,但等了一些时候都没听见声音,他才抬眼看向门口,发现竟然是沈天祺。

    明明只要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沈天祺却拗得很。他的後穴其实没怎麽受伤,只不过就是过度使用而已,消炎药吃一天就好了。但这种话简直太他妈的可耻了,他根本讲不出来。

    他经过书房的时候,门板与锁已经换新了,里头的灯是暗的,非常安静。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夜的事,伸手去转开门把,书房没锁,里头的碎片与杂物已经清扫乾净了,被弄坏的家具也已经搬走,空空荡荡的。

    向尧心中的第一个缺口是父母的死,第二个缺口是过早体会到人情冷暖,第三个缺口则是向微安。他所冀望的事物从来就留不下来,总是从他身边溜走。他无形中甚至觉得自己永远都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便浅移默化地想要破坏,既然得不到,那便自己亲手摧毁好了。

    沈天祺走近之後,向尧却出奇不意地一把拉住他,把他整个人往床上扯。

    沈天祺简直烦得不行,知道实情之後,反而比不知道更闷。向尧不是那种会让别人同情自己的人,沈天祺也不是,所以他不允许自己用这样的目光去看向尧,这对他是一种侮辱。但就算这样,他还是受到影响了,越发忍不住去在意那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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