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1/1)

    佛者云:三千世界一微尘。遍诸观三千世界,却有一方小世界极为奇妙。这此方世界里均以女子为尊,以男子为末。男子相妻教女,女子当朝做官。又有一国,名作西蜀国。有一女子,在玄妙天机中或偶然、或必然的横跨了两方世界,由此又引出种种淫靡的事态来,随着时间推移,这些隐秘之事也缓缓漫入历史烟尘中

    烈日高悬于碧天之上,有微风轻拂翠柳,桃李争相映趣。

    崇安城的城门卫兵把守森罗严密,运着上等货物的车进进出出,商人百姓络绎不绝。

    正如诗文所写,“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真是好一派繁华景象!

    “原来这便是崇安”

    有一少女挑开马车车帘,瞪大眼睛,嘴也因吃惊而微微张开。

    道是桃李芬芳,却有那少女容色更胜桃李。其眉目皎皎可比明月,琼鼻朱唇,乌发贝齿;气如温玉,质若芳华。虽一身风尘仆仆,仍不掩其光华。

    位于少女身前,驾马赶车的还有一女子,约双十年华。容貌秀美,身着一袭青衣,腰肩挺直,身姿修长。整个人有如青松翠竹般。

    若非身旁少女光华太盛,单拿这女子出来,倒也是个风姿出众的俊俏人物。

    那女子揉了搜少女的头,道:“是了,这便是京城崇安。”

    那少女憋了憋嘴,眉目流转:“霜天姐,我又不是什么小孩了,怎么还是摸我的头啊。我可是和姐姐一样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要是将来我做了大官后,被别人知道我可多没面子。”

    她这姣憨样子引的路人频频侧目,却也让那青衣女子发笑,“就算身有功名你可还是我妹妹,怎么,不想认你长姐了?”

    见少女有些恼了,才又道:“罢了罢了,我的小斐华看来是真长大了,以后不摸你头就是了。”

    原这少女名叫斐华,年轻女子唤为霜天。姐妹二人同姓一个“乐”字。母亲早逝,二人都是由父亲一手拉扯大。只是三年前父亲也刚刚离世,不过好在家中略有薄田,族中亲戚也算友善,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小富即安。

    去年姐妹二人参加秋帷,姐姐是再度发力,妹妹却是初战告捷。二人同中举人,可谓是光宗耀祖,在当地也是风头无两。因此此番进京赶考,既有官府给举人的固定资助,又有族中给出的银两若干。另赶考途中二人沿着官道走,即便是有些许个绿林好汉,远远望着马车插的黄字旗也只当是穷书生。故这一路上二人可谓是游山玩水,四处欣赏美景,虽说是赶考,却也没受什么苦。

    进了城中,有人流涌动,商贩叫卖,又有雕梁画栋,朱阁绮户。可就更繁华了。

    寻了间客栈,选两间客房,好好洗了个痛快澡,一扫旅途中风尘与疲惫。两个人一合计,趁着天色未晚,逛一逛街。一是熟悉熟悉京城,二也得添置些日用。

    妹妹乐斐华虽说与姐姐一同逛街买些日常用物,但这眼睛骨碌碌全在各种精致小点心上打转。只眼巴巴的往姐姐乐霜天那里一瞧,或再故作可怜摇摇袖子,便让姐姐一再心软——直吃的妹妹是两颊嘟嘟如仓鼠,肚子涨得赛孕妇。

    若非幼时父亲对二人的管教实为严厉,也不知道这妹妹会被姐姐娇成什么模样。

    吃的多了便容易犯累。可姐妹两个是一样正经东西都没有买,故挑了间看起来不错的茶馆准备歇歇脚。

    这茶馆里人不多,台上的说书先生倒是讲的很热情,也不在意底下稀稀拉拉的掌声。乐斐华听了一会儿,却是听得入神,津津有味极了。听到高潮处还大声叫好,惹得茶馆里的其他客人回头看她。

    不看还自罢了,一看竟有比男儿容貌还俊俏百分的女子,都又忍不住频频回头望她。

    乐斐华却也不在意,坦然面对各方视线,只在乐霜天拉她要她安静些的时候悄悄吐了吐舌头。

    茶馆门口又有杂乱脚步声响起,几个家奴和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如众星拱月般拥着两个锦衣女子进了来。

    其中一人面色浮白,眉毛寡淡,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相貌也算周正,怀里还搂着一个尖下颌细骨架的貌美少年,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酒气;另一个身量略矮,看上去十七八岁,容貌精致,气质凛然。

    单是看这两人,一个年级长却轻浮,一个年级少却冷凝,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凑在一起的。

    两人坐定,其中那美貌少年是半坐在浮白脸女子的膝上,倚靠着她胸部,边把玩着女子发丝。

    二人不时调笑,那女子竟色胆包天,旁若无人的将手伸进少年衣服里,细细摸索他敏感部位。那少年竟也丝毫不知廉耻,主动将臂膊环绕住女子脖颈,精致面颊上红云满布,眼眸湿润,喘息微微。

    饶是乐霜天两世为人,也不由被二人开放如斯惊了一惊。

    妹妹乐斐华年龄尚小,听到后方的奇怪声响好奇的回头望了一望。

    她见那女子将手伸入少年衣襟里,初时还未晓得,还奇道二人怎如此奇怪,大庭广众之下还拉拉扯扯,只是她也并非完全不通人事,看了一会儿后突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如同被煮沸的滚水般“腾”的一下从脸蛋烧到了耳朵根。

    忙回过头去,低声羞道:

    “不知廉耻”。

    未想到竟在这短短一会儿也足以让这纨绔看清斐华面容,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只觉得这少女容貌是她平生所仅见,这样两相对比,顿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少年相形见拙。

    说起这浪荡子,却是个男女通吃的货色,尤其是见到美人,连腿都迈不开一步。只要是见到平民家的漂亮少年少女,总得想方设法把人搞到手亵玩一段时日。

    只是她家里势大,又对亲近者出手大方,总归是屡屡得手。

    那少年用柔顺发丝在她颈间蹭了蹭,微微抬头用乖巧神色望她,她便安抚性的吻了吻怀中丽色少年唇角,用指甲尖轻轻刮擦他朱樱,将他揽过面对自己,轻咬着美人晶莹耳珠。只是眼神却一直盯着前方乐斐华的背影。

    不知不觉中茶馆里有认出这两位的都尽数走了,剩下的也不敢言语,只用余光微微瞥视,猛灌凉茶,只道今日艳福不浅,回去可得去那风月地找个小倌好好泄泄火。

    连说书先生的声音也不如初时洪亮流利了,一会嗯一会啊,眼睛四处瞟来瞟去。

    斐华脸蛋红红,悄悄拽了霜天袖子,小声道:“姐姐我们走吧。”

    霜天也正有此意,说罢两人准备叫了小二去结账。谁料那二人中的冷面华服少女却对旁边侍卫低声嘱咐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二忙忙跑到了乐霜天这桌旁:“这位客官,您这桌的钱已经被那边那两位客人结过了,说记在她们帐上。”

    姐妹二人困惑的对视了一眼,还是姐姐向前走了几步,向华服少女施了一礼:“无功不受禄,敢问两姑娘替我们付这茶钱可是为何?”

    那怀抱少年的女子刚想说什么,却被旁边少女示意压了下来,她道:

    “我观你二人衣着打扮应是外地而来,前些日子又听闻去年东瑶之地出了两个容貌不俗,才学甚高,且年轻非常的一对姐妹举子,此时节上京而来的,无外乎是为求学、求财和寻亲而来,故此我料定你们就是那二人,我说的可对?”

    乐霜天讶道:“早闻京城人杰地灵,惊才艳绝者众。”复又深施一礼:“姑娘大才,正是我二人,只是才学甚高四个字,实在是愧不敢当。”

    华服少女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二位才华过人,不必过谦,不过同为天子门生,又与我二人年纪相仿,故此想要结交一番罢了。”

    乐霜天虽看不惯旁边女子那轻浮做派,但也钦佩于面前少女心思敏锐。

    可叹她两世为人,前生所在世界思维保守至极,今世也未曾知晓过这世间竟有女子与女子相亲之道理。因此竟全然不知面前二人是如何狼子心机。

    但她好歹也比旁人多活了十几年岁数,知晓没有天降的馅饼这回事。内心中还是保有一丝警戒之心的,向二人道过谢后,并未留下真实住所,携妹妹斐华快速离去了。

    她走后那华服少女向侍卫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白脸女子冲她嘿嘿笑道:

    “你竟也看上那漂亮妹妹了,与她说那么多做什么,看她们也不是个有钱有势的,直接拐回来压在床上好好玩儿便是了。”

    复又道:“说真的,我在风月场里打滚了这么些年,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华服少女冷哧了一声,将修长莹润手指插在少年口里翻搅:“我见过这种姿色的不知凡几,与我不过庸脂俗粉罢了。光一张皮相有何用,我看那姐姐才是有趣的紧。”

    美貌少年不敢乱动,被她弄的口中晶莹液体沿唇角缓缓流下,口中微红若隐若现,扰的她心中暴虐欲望顿起,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在少年脸上,满意的看到了那瓷白肌肤浮出红肿,复又踢两脚才罢。又拿出了一块锦帕,擦了擦手指,随手扔在了少年身上。刚起身欲走,却又停了下来说了一句:

    “你今儿带的这小情儿倒是不错,今晚就把他匀给我罢。”

    少年被抽打的跌落在地上,听了这话,也不顾身上疼痛,哀哀的向前跪爬,抓住浮白脸女子的袖口不住摇晃,女子望着这少年叹了一下,又揉了揉他细软发顶,怜惜的拭去他小脸上的泪痕,低声呢喃道:

    “你们惹上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上她呢?”

    “只怪你们命不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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