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4导唱(2/5)
也不知道是哪儿走漏的消息，栖照老师亲自进棚上麦。凡是好奇心旺盛再加上胆大的，闻着味就来了。除去本制作组的阮轻云和kiko，外加一个杨成朝，又多来了七八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哎，说真的，宁睿谦。如果你想进击娱乐圈，我肯定全力支持，你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宁屹洵话突然多起来。
简短的词句跃入耳中，灰暗的心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点燃，亮遍世界角落。
他昨天认真记下了宁屹洵在那页歌词上标的批注，晚上回家后又跟着伴奏在电脑前练了几遍，棚录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说不紧张是假的。
手机铃在此刻不合时宜响起，孟祈安倏地松开，钻进副驾驶座位里，车里太闷，他降下半车窗透气。
“你们组观光队呢？挤我棚里干嘛？”宁屹洵才从楼上处理事务回来，就看到d－204的控制台后排了一排整整齐齐的椅子。目光掠过众人，捕捉到窗前有一抹熟悉的背影。
“不要。”孟祈安慌张地把他小臂按下，无奈道：“你能不能别总揭穿我。”
孟祈安终于把当做自身防御武器的围巾和帽子给摘了，站到隔绝外界的录音室内，戴上耳机。
宁屹洵挑眉，指了指门外，语调玩味：“那我再把他们叫回来？”
“后座满了，坐副驾去。”宁屹洵曲起食指，敲了敲他脑门，语气温和：“他辞职与你无关，别多想。”
宁屹洵冷笑，不由地提高音量：“一起去国过春节？他们想我？”
“什么机票？什么机场？”宁屹洵皱眉。
“去国陪爸和阿姨过春节，他们让我今年带上你一块儿回去。你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了，他们很想你。”
孟祈安是会唱，但并非专业歌手。熟悉的人旁听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并不代表他愿意在这么多从事音乐领域工作的人面前……展现自己，所以他还是选择当一只鹌鹑，躲得远一点。
行至地下车库的路途中，他们没有再说话。直到孟祈安拉开车后座的门，把零食排好序塞进车里，弯腰打算挤进去时，才被宁屹洵拎着后衣领扯了出来。
“孟祈安。”宁屹洵放软了语调，似乎有安抚的意味。
“亲爱的老大来监制，他们说想跟着多学学。”阮轻云耸耸肩，指了指身后的人，解释道。
“嗯。”孟祈安低低应声。
“没说什么。我就告诉他，如果无法与投资方指定的合作人员和谐共处，可以自行退组。他退组后，我就给他排了别的项目，没过多久他就说他不干了，估计找好下家了吧。”宁屹洵在一个个扫那堆零食的产品码，懒懒解释。
话还没说完，凑热闹的人跑了一大半。
“小宁，你不想去，是不是想和小孟待在一起。”
孟祈安垂眼，思绪乱飞。他确实纠结了许久那人离职的原因，借着闲聊假装不经意一问，却还是被他看破心思。
身后传来细碎声响，宁屹洵转头一瞥，只看到紧闭的黑色车窗。
是陈述句。
“真是开了眼了。”宁屹洵提高音量，指尖扫过一排人，笑得别有深意：“你们以前不都跑得最快？”
“不好意思，宁睿谦。”宁屹洵叹了口气：“我很讨厌别人在没征求我的情况下就直接通知我，我不是什么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而且你们真的很虚伪，其实我真的很想问你们，每天演戏不累吗？你们这样的人从商真是太可惜了。”
孟祈安转了个身，背靠着窗，眨了眨眼：“你在，怕什么。”
“怕？”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有吗？是谁啊？反正不是我噢！”kiko摊手望天花板。
“别内疚，少自责。”
“我在，怕什么。”宁屹洵笑，又把话还给他。回过头看他们检查工作差不多了，才趁着没人注意捏了捏他没带耳钉的耳垂，轻快道：“进棚开工，争取早点结束。”
孟祈安思索了一会儿，抬眼看他：“你上回换组内混音师的时候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辞职了？”
宁屹洵懒得和他们掰扯，按下门把手，斜倚在门边开始赶人：“不相关人员赶紧走啊，你们是不是闲活儿太少了，我让项目经理多给你们——”
电话那头的宁睿谦沉默地呼出长气。
他咂咂嘴辩解：“我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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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淡淡雪松的香气飘来。
“干嘛呀？”孟祈安脖颈后仰，贴着他胳膊，转头朝他眨眼，满脸懵。
宁睿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他就很烦躁地想立刻挂断电话。
直到一只手隔着厚重的衣物覆到孟祈安背上拍了拍，他才意识到宁屹洵确实是在安慰他。
孟祈安微仰着脸，离得很近。他盯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微红湿润的薄唇开合，突然很想凑上去亲一亲，但他怂，没敢，怕显得轻佻随便。
“小宁，机票已经买好了，大后天下午，两点半的机票，你提前收拾好行李，我会让司机接你到机场。”
屋外，大雪如诗画纷飞，覆落在青松枝头，与冰冷的空气交织，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晶。寒风凛冽刺骨，吹拂雪花在空中起舞，轻盈地触及窗面，瞬间化作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温润而柔美。
他抱紧宁屹洵，把脸埋进衣服里，灰色的加绒卫衣透着浓郁的雪松香。
地下车库沉静黑暗，宁屹洵提前启动车辆，让孟祈安在车里等他一会儿，接电话时也没走太远。
“对。”宁睿谦的声线平稳，毫无波动。
宁屹洵心头一凛。
孟祈安隔着玻璃窗悄悄点着飞落的薄片雪花。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手心沁汗，但他把半张脸藏在自己纯灰色的羊绒围巾里，头顶的同色系毛线帽也没摘掉。
山寻月影工作室d－204录音室今日异常热闹。
宁屹洵推着购物车走向自助收银台，着实不解：“我平时对他们都很好。”
孟祈安沉默不语，帮他把零食和食物装到特大号购物袋里，最后满满当当地装了三大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