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5)

    江湖传言之一,武林四大庄之狂剑山庄和鬼刀山庄公然决裂,但没有人知道原因为何。江湖传言之二,武林三大美人之一的狂剑山庄沙三小姐放话,穷尽毕生之力,必将妙手无影追缉到手。原因是报仇。什么仇?杀夫之仇!咦?沙三小姐成亲了吗?没听说过。可不是说是杀夫之仇吗?是啊!那她应该成过亲了吧?不知道。喂!你耍人啊?唉!是真的不知道啊!没有人知道,大概只有妙手无影和沙三小姐自己知道而已了!江湖传言之三,妙手无影只要一瞧见沙三小姐,就会马上落荒而逃。原因不明。大概是怕被沙三小姐宰了吧!依然是扬州瘦西湖畔。依然是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的大庙会。依然是雕凤画舫,可这一回,沙少琪并不是靠着船舷浏览瘦西湖畔的风光,而是躲在船舱内,透过舱窗盯着湖畔仔细搜索。甚至她的身边也不再是父兄守着,而是两只讨人厌的苍蝇,一个是比皇帝他老子还要跩三分的魔鞭山庄侄少爷元靖文,一个是神斧山庄少庄主,高大英俊、开朗风趣的姜涛。“三小姐,为什么不上岸去逛逛呢?”元靖文狐疑地跟着她望向岸边。“你到底在找什么呢?”“你管我!”“沙姑娘,要不你把目标告诉我们,我们也来帮你找?”姜涛好心的建议道。“多谢你的鸡婆,不必!”“三小姐,要不我去帮你买点什么吃的喝的?”元靖文又说。“你自己去吃屎吧,饭桶!”“沙姑娘,要不”“闭嘴!”两张嘴马上黏上了,可不到一会儿“沙姑娘,我在祥兴楼订了一桌酒席”“你也是饭桶!”“可是”“你这该死的胖子,”沙少琪突然咬牙切齿地低叫。“终于让我逮着你了吧!”旁边的两只苍蝇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到沙少琪双眸发亮地盯住某个定点,他们赶忙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可是她到底在看什么呀?两人困惑地互觑一眼,随即又转回去岸边仔细观察人群中到底有什么特殊人物或胖子?而沙少琪只顾锁定目标,紧盯住那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高个子,那个清秀俊逸、身材欣长、儒衫飘飘,有一双宛若顽童般乌溜溜的大眼睛和一对迷人酒窝的高个子。她盯着他背着手从庙集那方慢慢的踱到湖畔来,很巧的,又有个小男孩在那边扯开喉咙大声哀嘎,同样的,他也把小男孩抱起来左右张望几下,而后对那个小男孩低语几句,只见小男孩慢慢地阖上了那张大嘴巴,而且,张大了泪眼好奇地打量抱着他的人。沙少琪就选在这个最佳时机,猛地窜出船舱,而且扯高嗓门大吼“你这死胖子,我看你这回还能躲到哪里去咦?咦?你居然还敢跑?你想把人家的小孩拐到哪里去啊?”闻言,高个子窜逃的脚步猛一下煞住了。对喔!小表的父母在这儿搞丢了小孩,待会儿一定会回过头来找,要是他抱走了,人家父母要上哪儿找去啊?就在他犹豫间,沙少琪已经迅速的飞越湖面落在岸边上,随即窜身去挡在高个子身前,甚至还拽住斑个子的儒衫衣袖,仿佛怕他落跑似的。当然,那两只苍蝇也嗡嗡嗡地紧追在她的身后跟了上来。“哎呀呀!濮阳大侠,”沙少琪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高个子濮阳南。“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要找你还得学陀螺转,否则一辈子也找不到你呢!”濮阳南闻言,尴尬地打着哈哈。“啊!三姑娘,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沙少琪不敢置信地重复道,倏地双眼一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以前是你追着我跑,所以,现在你要我也追着你跑一下是不是?”“当然不是,三姑娘,”濮阳南连忙否认。“我我只是只是”“只是欠扁!”沙少琪怒骂道。“我告诉你,我”她忽地噤声,因为小孩的父母找了来,和她悄悄交换了两下眼神后,他们便把孩子抱去,并道谢离开了。跟着,沙少琪就发现濮阳南那双慧黠清亮的大眼睛开始在骨碌碌地乱转了,所以“我可先警告你喔!你要是敢再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的话,我就马上到鬼刀山庄去做客,到时候不怕你不来救我!”她满不在乎地说。“你知道我说到一定会做到的,对吧?”眼珠子定住了,而后,濮阳南无奈泛出苦笑。“少琪,你这是何苦呢?”她放开他的衣袖,因为她不怕他落跑了。“我何苦?应该是问你何苦吧?”濮阳南沉默了一下。“你知道的。”“我知道个屁啦!”沙少琪忿忿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濮阳南忽地顿住,因为他发现有两双耳朵好像正对着他们。“少琪,那两位是你的朋友吗?”沙少琪根本没机会开口回答,元靖文就抢着质问“三小姐,他是谁?为什么可以直呼你的名字?”掺杂着妒意、酸意和怀疑的眼神像利刃一般在濮阳南的脸上割来割去。姜涛的心胸倒是没有那么狭窄,他只是拿好奇的眼睛上下打量濮阳南。“是啊!沙姑娘,为我们介绍一下嘛!”“他呀?”沙少琪轻蔑地撇撇嘴角,并恨恨地横了濮阳南一眼。“嘿嘿!仇人。”两人同时一愕,有一见面就这么亲热的仇人吗?而濮阳南则是啼笑皆非“少琪,你”他无奈地摇摇头,继而向姜涛和元靖文两人一揖。“在下濮阳南,敢问两位是?”姜涛的双眸蓦他睁大。“武林轻功第一的妙手无影?”濮阳南淡淡的一笑。“不敢,正是在下。”“可妙手无影不是黑道的吗?”元靖文再一次冲口而出。其实,他的意思是,狂剑山庄应该是不与黑道来往的吧?可他一时没说清楚,活该让沙少琪劈头一阵乱骂。“黑道又怎么样?”沙少琪双手擦腰怒骂。“黑道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抢了你的糖葫芦了?白道就很了不起吗?狗皮倒灶的事还不是抢着做!别以为列名白道就是贴上正字标记的好人,那太幼稚了吧?告诉你,姑娘我就很怀疑你是个黑心黑肝的黑浑球、没天没良的大混蛋、没脑没筋的蠢懒猪!”元靖文被骂得晕头转向,一脸呆样,濮阳南和姜涛则不由得同时用同情的目光给他加油打气,希望他不会就此一蹶不振,乾脆回老家耕田种稻去算了。“在下是神斧山庄姜涛,那位是魔鞭山庄侄少爷元靖文,我觉得在这儿说话可能不方便,想提议大夥儿上舫上聊聊如何?”姜涛这建议应该算是很中肯了吧?可姑娘她还是有话可骂。“耶?你的脸皮还真厚耶!姜少庄主,那画舫明明是我租的,主人是我耶!你凭什么请大家一起上去?你喜欢请人上画舫闲嗑牙,不会自己去租一艘啊!”姜涛尴尬地傻了眼。濮阳南实在看不过去了,忙插进来打圆场。“好了,少琪,这儿真的是人多不方便嘛!哪!你们先上舫去,我去买点你爱吃的点心,咱们舫上再聊,可以吧?”沙少琪怀疑地斜眼打量他。“又想脚底抹油开溜了?”“不敢,三姑娘,”濮阳南苦笑。“我没有那么多条命再上鬼刀山庄闲逛了。”沙少琪哼了哼。“你明白就好,从此刻开始,要是超过一天见不到你,我发誓一定要让你再到鬼刀山庄逛逛不可,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濮阳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是,三姑娘,我记住了。”他认命地低头了。虽然从初见她的那一天开始,他的命就属于她的了,但是,好死不如歹活,日子还是平平静静的过比较好。两刻钟后,濮阳南拎着大包小包飞身入舫,并一一装盘端上桌。“哪!少琪,你喜欢的荔枝膏,还有麻腐鸡皮。”“水晶烩呢?你忘了?”“哪敢忘啊!三姑娘,在这儿不是吗?”“寒潭香呢?”“你又不喜欢喝酒。”“你喜欢啊!到底有没有嘛?”“唉!真是怕了你了。哪!这不就是吗?”濮阳南和沙少琪那种自然的亲昵劲儿看得元靖文一肚子妒火,却又不敢随便乱喷,怕一个不小心会被轰回来反烧得自己尸骨无存。姜涛则是若有所悟地轻轻哦了一声,虽然他是哦给自己听的,可是很不巧的,沙少琪的耳朵比兔子还长,她也听到了。“你哦什么哦?”质问的口气很不客气。姜涛微微一哂。“我在想,沙姑娘和濮阳公子肯定关系匪浅吧?”沙少琪美目一瞟。“刚刚不说了吗?他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少琪!”正在帮其他两人倒酒的濮阳南立即抗议地唤了一声。“干嘛,我说错了吗?”沙少琪满不在乎地夹起一块水晶烩咬一口。“你不是杀了我丈夫吗?”姜涛和元靖文同时倒抽了一口气,濮阳南却依然是哭笑不得的猛摇头兼叹气。“所以啊!”沙少琪吃得津津有味。“要是你不能让我的丈夫活回来,待会儿吃饱喝足后,姑娘我就要为夫报仇啦!”姜涛和元靖文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说他是仇人,可两人又亲密得令人恶心,还要人家买点心来伺候她,说他俩没什么特殊关系,打死也没人会相信。可这会儿,她又说他宰了她丈夫,所以,她也要宰了他,而且,还是吃饱人家买来的点心之后才要动手。这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啊?“爹还要我一上手就用狂杀三剑,”沙三小姐把剩下的水晶烩塞进小嘴里后又说了。“可大哥说不好,他说女人使那套剑法不够劲儿,还是用狂啸十三掌比较好。”旁边的两人顿时颤巍巍地咽了口口水。谁不知道狂杀三剑和狂啸十三掌是狂剑剑客沙正严最厉害的绝活儿,一上手就用,明摆着就是要对方“你死了最好,不死也得死!”两人不禁都以同情的眼光瞅着濮阳南,仿佛他已经成为死人了,并暗示他,最后的几口呼吸要多多珍惜哪!“不过,二哥倒是建议我试试右手剑、左手掌,”三姑娘还在喋喋不休。“他说要对付你的话,那样还有希望点儿。”咦?两人再次面面相觑。传言妙手无影的轻功很好是没错,但没听过他手底下有多厉害嘛!甚至没听过他和任何人动过手呢!怎么连狂剑山庄最厉害的绝招都奈何不了他?这不太可能吧?“而四弟就说,乾脆大家一起动手好了,就不信你能应付得了沙家六口的联手攻击!至于小妹是说,最好用葯迷昏你,抓起来又快又省事!”天哪!狂剑山庄真的那么恨他吗?连这种下三滥的招式都使出来了!而濮阳南也同样是一脸惊讶,他不敢相信地说:“怎怎么他们也跟你一起胡闹?”“你完了!”沙少琪马上拿筷子指着濮阳南。“我要跟爹说你说他胡闹!”警告的口气外加幸灾乐祸。“啊不要吧!少琪,”濮阳南一惊,连忙求饶。“这样不太好吧?我我待会儿请你吃”“我自己不会去吃啊?”沙少琪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路。“哦!对了,小妹说她还要看你爬楼梯。”濮阳南呆了呆。“还要看?她看那么多次不腻吗?”“腻?”沙少琪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她还想叫你教她呢!还有,小弟也说要你教他”她比了个手势。“明白吧?”濮阳南受到更大的惊吓。“天哪!大庄主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错!”沙少琪摇摇筷子。“爹举双手赞成,他说,功夫不分好坏,只看拿什么心去使用。就像你那一手功夫,爹就说是上好的功夫,如果你肯教,连他都想学呢!”现在他们又是说到哪里去了?一旁那两人又傻了,如坠入五里雾中,搞不清楚东西南北了。濮阳南则是错愕得阖不上嘴。“大大庄主?”“别不信,”沙少琪顺手摸来他的酒杯闻了闻,继而皱眉“你≈ap;ap;x5c3d;≈ap;ap;x7ba1;去问爹,看他是不是有这么说过。”想了想,她还是喝了小半口,旋即整张小脸就皱了起来。“天哪!这酒好难喝喔!真不懂你为什么那么爱喝。”濮阳南笑着拿回酒杯一口饮尽。“那是你不爱喝酒才会这么觉得。”姜涛和元靖文再次互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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