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有八百个心眼子(1/5)

    楼梯尽头,几米之上,刚走到楼梯口,正要拾阶而下的程越泽,看到这一幕,唇角紧抿。

    “也不是很快……”

    程琛在楼下先是去安慰了池暃一番,然后才心事重重的站在热闹之外,蓦然看见陆榕端着一碗醒酒汤笑着走过来,他只觉得开心,原来陆榕消失这么久,竟然是为了他煮醒酒汤,他从来没想过陆榕在厨房煮东西会是什么模样。

    “那就是我太慢了”,两人说的根本对不上,但又奇妙的没有什么差错,程琛接过汤,陆榕立刻难耐的揪住他的衣摆,“哥哥,你现在不生我的气了吧……”

    程琛脑子里现在在以十几秒一次的频率闪过“陈慕和”的名字,但对着陆榕的问题却回答:“还好。”

    周围全是人,陆榕喜欢的心花怒放,不想当众做出太亲密的动作,只能悄摸摸绕到程琛侧后放,用额头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表达对刚刚两人亲密相接的缱绻和眷恋,“那我现在去安慰安慰池暃,然后等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家……”

    现在每隔十几秒闪回的,除了“陈慕和”,还有“池暃”。

    池暃是他的亲表弟,还是个孩子,他甚至不能去指责池暃什么。

    忍了忍嫉妒和酸意还是发酵了出来。

    “池暃是我表弟,你如果和他变得亲密,我的处境会很不好。”程琛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早就打翻了醋罐子了。

    陆榕这次忍不住两手都楼住了男人的腰:“程琛,我的好哥哥,我怎么会舍得你,你说这话真是让我窝心死了!”

    众人簇拥中心,刚洗了把脸打起精神强颜欢笑玩起了游戏的池暃,遥遥看见他的榕榕姐主动对他表哥投怀送抱的画面,眼睛又是忍不住一酸,连受打击快要撑不住。

    楼梯尽头的程越泽看看那边依偎的俩人,又看看另一边遥遥相望,难忍心碎的池暃,池暃的视线也上移,委屈至极的看向自己另一个表哥,似乎在控诉他作为陆榕的“白月光”,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拉开两人,至少能让他这个寿星不再遭受折磨。

    程越泽心虚的撇开视线,自己先满脸耻红,不敢和池暃对视。

    游离在四人之外的世界,唐书语悄悄拿出了手机,偷偷把程琛和陆榕此刻的亲密拍摄了下来,不管现在她能不能联络到陈议员,但至少先把陆榕水性杨花背叛他的证据保存到。

    而陆可儿,早就因为在程琛那里受了一番侮辱之后,脸皮薄的离开了。

    程琛握住陆榕圈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一笑:“我怎么会生气,你去安慰他吧,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没事。”

    陆榕哪里知道她备受冷落的好哥哥此刻说的这话,其实是多么心酸,她还美滋滋的沉浸在骑乘在男人身上共赴巫山的秘密欢喜里,听到程琛说“开玩笑”,她就因为真的是“开玩笑”,嬉皮笑脸毫无心理负担的挤开众人去找池暃了。

    池暃吸了吸鼻子,早就装作和大家在开心的玩儿了。

    陆榕凑过去笑,坐在了池暃身边:“小暃,你们在玩什么,带我一个呗!”

    池暃的朋友都是明白池暃心思了,现在看陆榕过来哪里肯放过他,有个伶俐的女孩偷窥到池暃手中的号码,立刻抢答,“我们在玩国王游戏呢,我是国王,我命令2号公主抱身旁的女孩旋转20秒,5号在旁边说,恭喜新郎新娘入洞房,!”

    客厅里立刻爆发出一场欢呼,“2号,2号,2号!”

    池暃满脸涨红,陆榕探头看见他手里的2号扑克牌,而池暃另一侧坐着的是个男生。

    “诶,我没抽卡,怎么能算上呢?”陆榕又笑又慌张,探头探脑的还往程琛那边看,但又架不过这一边人的起哄,池暃看着榕榕姐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孔,嗅到她身上徐徐袭来的幽香,只觉得心旌摇曳,身体都忍不住虚浮了。

    “榕榕姐”,池暃心中火热,站了起来不容陆榕拒绝,一手放在陆榕背后,一手抄在她膝窝处,在陆榕的惊呼声中,将她公主抱了起来,绕过茶几和椅子,站在空地中抱着惊叫的陆榕转圈。

    客厅的吵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一伙人读秒,另一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恭喜新郎新娘入洞房!”

    陆榕被转的晕乎乎的,两手搂住了池暃的脖颈,头顶水晶吊灯似乎在跟着一起旋转,等双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她已经站不稳了,池暃倒是越转越精神,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榕榕姐,榕榕姐……”

    陆榕红着脸颊还在晕乎中,双手下意识拍着池暃的肩膀安抚:“我在呢,小暃,别难过……”

    唐书语这下都不拍了,而是打开摄像头直接录像,全是证据,等她有机会给陈议员看了,陈议员一定会气到狠狠给这个不勾引男人就会死的绿茶狠狠几巴掌!

    程琛握紧五指,攥得咯吱作响,他转头看向程越泽:“你就在这儿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在现在的程琛心中,陆榕最爱的当然还是程越泽,也只有程越泽说话最有分量,能够分开那边抱得难分难舍的两人。

    程越泽听了只觉得程琛在找茬,“你可是她一口一个好哥哥,一口一个小心肝儿的叫着的,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你不让她抱,她会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抱?你喜欢装大度就忍受着,指望我来帮你做恶人那就是痴人做梦!”

    程越泽一想起这俩人回到家还要有一场颠生到死快乐到天明的爱要做,他就怄得慌,程琛在这儿表演起被辜负的可怜人了,那夜里他压着陆榕肏穴的时候力道会因此小一点吗?时长会因此收敛一点吗?会因为现在吃醋,晚上的时候就坚决的守卫贞操,不让陆榕张开腿骑跨到他身上吗?

    显然根本就不会!

    “谁一口一个好哥哥,谁一口一个小心肝?”程琛甚至今天是刚从陆榕嘴里听到“好哥哥”这个称呼,他满腔的醋火立刻就脑补到了其它的,“你是在向我炫耀什么吗?炫耀她对你说你是她的心肝儿?”

    女孩什么时候会一口一个“好哥哥”,“小心肝儿”的叫,当然是被肏得欲仙欲死,心颤魂儿飞的时候。

    程琛对着程越泽怒目而视:“你简直下流,程越泽,我早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前那些所谓的清高果然全是装出来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禽兽!”

    “我装什么了……”程越泽恼怒,然而因为刚刚发生过被动抢夺程琛“情爱”的事情,他现在连恼怒起来都心虚,将要出口的话夹着怄出的血吞咽回去,转而解释,“我说的她的心肝是你,你现在去拉开她们,不然任由小暃的那群朋友起哄,你觉得陆榕能招架得住吗?”

    “她的心肝到底是谁?别的不说她现在难道不是你旗下的练习生吗?你的亲表弟骚扰你旗下的练习生,你这个大老板就做壁上观?”程琛保留的那些理智,让他聪明的不肯去做那个“恶人”:“你现在的行为,完全就是设局让旗下练习生给亲友陪酒,你这是以公谋私,用练习生讨好电视台长的独生子,是最下流的权色交易,你的那些个破娱乐公司平日里干这些事都习惯了吧,你浸淫其中也早就把这套规则玩得炉火纯青了吧!”

    程琛一通上高度,让程越泽差点背过气去,“好好好,我成了大搞权色交易的恶人了,我是禽兽,我是假清高,程琛你天底下最清白!”

    程越泽气到浑身快要冒出火星子,脱掉外套随便往地上一甩,然后被激的朝着那对搂抱在一起男女大步走了过去。

    池暃的手臂牢牢的搂着陆榕的后背,不肯让她离开半点,他余光早就注意到那边两个表哥的争执,现在他心里这两个表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打起来才好,然而观察了一会后,两人明明剑拔弩张,却又没能打起来,反而那个平日里情绪最稳定清淡的大表哥,气得连外套都扔了,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这个被榕榕姐暗恋了多久一直臭拽着张脸,拿乔的跟个太子爷似的大表哥来了。

    明明之前对榕榕姐的追求不假辞色,但现在他喜欢了榕榕姐,他就又要来拆散两人。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又不肯接受榕榕姐的爱,还不许榕榕姐找其他男人。

    池暃心中酸气发酵,哽哽咽咽的摸着他榕榕姐的长发,捧住她榕榕姐的脸,红着眼睛问:“榕榕姐,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怎么可能呢?”陆榕看着池暃既精致又带着一丝少年人稚气的脸,再看他哭得红红的眼周,只觉得又愧疚又心疼,“我到底哪里表现的讨厌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如果没有的话,你以后再也不许这么说来怄我!”

    “没有,榕榕姐对我很好,是我心里难受,我嫉妒……”池暃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感情,他的榕榕姐就满脸担忧,蹙着美貌微仰着脸看他,那双又黑又大的瞳仁里倒映的全是他的脸,池暃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就吻了上去,身体的悸动先于理智一步,双臂牢牢搂住女孩的腰肢,温柔的含住了她饱满微翘的唇瓣,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

    “啊啊啊……”

    有人欢呼的惊叫了起来,陆榕也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池暃专属少年的气息侵入,轻而易举钻入她没有防备的齿关里,搅弄起了她的红舌。周围一圈人全在喝彩,仿佛他们俩有着“梁祝”般旷世绝美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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