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他更垂涎你(1/5)

    “你喝醉了,酒精使身体反应变迟钝,所以不小心跌进泳池。”

    裴映描述着刚刚的经过。

    他观察着莫琳的神色,察觉到对方在巨大的冲击下,几乎要相信经他歪曲的事实。

    莫琳肩膀抖得似乎有些止不住。

    “我也可以不救你,这样的机会我相信还有很多。”裴映抬手点了点眉心,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直接换成西语道,“而你知道我的秘密,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不是在吓唬你。”

    “你……疯了!”莫琳瞪着他,黑色瞳仁下方暴露出一圈眼白,像死不瞑目的女鬼。

    “我疯了?”裴映温声道,“我只是拒绝了你,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莫琳打断他,“这世上没男人不喜欢我,包括施斐然!他在我眼里也和那些空虚庸俗的垃圾毫无区别!”

    裴映微微点了点下巴,朝她走近一步,莫琳眼中凶悍瞬间变成慌乱,她向后退了半步。

    于是裴映站定不动:“你害怕?”

    “真巧。”他说,“我也害怕,怕你跟斐然说我的秘密。”

    莫琳抓了抓肩膀上的西装外套,不知是泳池的水还是眼泪,从她的眼角一趟又一趟地划下来。

    “太冷了,”裴映朝她招招手,“听话一点,我送你回酒店。”

    拍卖会会场。

    施斐然叔叔去世了。”梁佳莉坐在他对面,探着脖子跟他搭话。

    “哪个章叔叔?”他问。

    梁佳莉:“就是那个眉毛上长个大痦子、你爸爸的朋友。”

    嘴里的米饭顿时咽不下去了。

    他想起来是哪个叔叔了。

    施斐然抬眼看着梁佳莉,由衷地笑起来:“才死吗?这人早该死了。”

    “然然你怎么这样说话!”梁佳莉放下筷子瞪他。

    施斐然七岁时,章叔叔夸他可爱,捏他的脸,并且趁没人时候捏过他的性器官——他把章叔叔的行为告诉他妈,妈妈抽了他一巴掌,呵斥他怎么能撒这种谎,感慨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坏的小孩。

    现在梁佳莉脸上又是那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小孩”的表情。

    已经咽下去的虾味反上来。

    施斐然抽了一张纸巾擦嘴,顺带做了个深呼吸。

    短暂的沉默后,梁佳莉又开口:“不是没什么事嘛,然然你太记仇了……”

    擦过嘴的纸巾还团在施斐然手里,愤怒充斥,他不受控制地摔开手里的纸团,吼道:“我可以说没事!但你不能!你是我妈!”

    梁佳莉被他吼的眼睛闪泪花,肩也可怜兮兮地缩起来。

    “对不起,”梁佳莉像蚊子一样嗡嗡,“妈妈说错话了,妈妈书念的少,不会说话……”

    这显然不是念书多少的问题。

    梁佳莉给他盛了一碗蘑菇汤。

    虽然不记得他讨厌海鲜,至少还记得他喜欢蘑菇汤。

    梁佳莉:“你前两天不是跟你爸去拍卖会了吗?”

    “嗯。”施斐然应声。

    “你爸带着那女人了?”梁佳莉语速加快,“她怎么样?我看媒体上登的照片又老又丑,她是不是生病了?”

    施斐然看着他妈迫切渴望答案的眼神。

    这才是叫他来的真正原因。

    “那女人”当然指的是施鸿的妻子,李蕊。

    蘑菇汤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但他不打算碰那碗蘑菇汤了。

    他站起身,对着梁佳莉微笑:“不是,李蕊很健康,而且优雅、大方、美丽,说着一口比央视播音员还悦耳的普通话。”

    “我如果是我爸,有李蕊这样的女人下嫁给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出轨。”

    说完,施斐然系上西装风度扣,转身走向门口。

    最能伤害到梁佳莉的不是这些话,而是梁佳莉死守的另一个秘密,那张真正的亲子鉴定书,但他始终还是不忍心把这件事揭开伤害她。

    回到小公寓,已经半夜十一点半了。

    这小区地下车库小,车位也小,他不想艰难地挤进停车位,明早再千辛万苦把车倒出来,于是径直拐进离小区不远的停车场。

    这边宽敞,因为这边停车场收费高,远高于市价,不知为何还没被举报关停。

    施斐然下了车,往小区走的路上,总莫名觉得后背发紧。

    街上没什么人,偶尔一辆车不小心压过井盖,“咯噔”一声。

    天上下起雪,迟到的风卷起来,施斐然眯起眼,扫见自己下颌旁边左右扇动的大衣衣领。

    风声中似乎夹杂着脚步声。

    只是似乎,这种天气他没法完全听清周遭的声音。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一直断断续续。

    他走到自家单元门口,迟疑片刻,又离开。

    家里的门是密码锁,就那么几位数字……理智告诉他排列方式几十万种,靠猜几乎没可能猜出来。

    但只要答案是确定的,就有被猜对的可能。

    有那么一两次,他凭着直觉蓦地跑向身后,想抓跟踪者一个措手不及。

    但什么都没有。

    只有风从地面卷起面粉般的雪雾。

    心脏越跳越快。

    脑子一帧帧地闪过画面。

    那个撬开锁,躲在他房间里的人。

    捂住他的嘴的手。

    捆在他身上的绳索。

    “撕票!他老子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宰了这小崽子!”

    他闭了闭眼,屏蔽掉脑中的喊叫。

    不过是经历过一次绑架,他唾弃自己的恐惧。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射在公寓门上的胖子,让他疑神疑鬼,小题大做。

    他走去保安亭,想叫醒里面打瞌睡的值班大爷,让大爷送自己上楼回家,顺便确定一下家里没有别人。

    施斐然走到保安亭旁边,又原样走开,反复好几次,还是放弃了。

    他住在这里,他不想被人当谈资——一个成年男性不敢回自己家。

    鼻子被冻的痛。

    他凭着体感估测今夜温度至少有零下十度。

    最终,他掏出手机,拨给裴映。

    电话响到自动停下,裴映没有接。

    他开始一遍一遍地拨。

    冰凉的手机屏贴着耳廓,“滴滴”声一下一下地响,风停下,施斐然突然听见跑步靠近他的脚步。

    他猛然回过头——

    今晚特别冷。

    裴映望着自己从车窗伸出去的手,手背已然微微青白。

    一想到这是春天到来之前最后几次降温之一,寒冷也变得珍贵起来。

    他来找施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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