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裴映适合你。(2/8)
施斐然呼出一口气，侧过身，收拢手臂，用牙齿咬住衬衫系成的绳结。
施斐然的手有些热，他低头，看见施斐然两手圈着他的腰，睁着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注视他。
“感冒了吗？”他问。
“放在那儿，你可以出去了。”裴映侧过头看向卧室门口。
这个人太了解他了。
有种溺水的错觉。
戚良翼像一只豹子，扑上去压在裴映身上，一拳砸中裴映下颌：“你敢这么对他！”
他只是有些腿软。
看。
他只好尽可能地抓住水台陶瓷边缘，指节泛了白，镜子中的脸不停颠簸，肉体拍击的声响在浴室里变得格外响。
“我是不知道才问的。”裴映回答，而后将自己拔出去。
施斐然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身后的入口被开拓太久，含不住那缕液体。
他知道施斐然撒谎。
裴映偏头，茶几上摆着两只小药瓶，他看得懂上面的泰文，它是用来治疗细菌感染的。
裴映掏出手机，拨通“二叔”的电话，开始说泰语。
他接受不了施斐然出轨，也原谅不了施斐然，更不舍得对施斐然做出实质性的伤害。
纸杯微微颤抖，视线扫过，发现是他的手指发抖，气得发抖。
裴映嘴唇开合，刚要吐字，整个人忽然被掀翻到地板上！
狗日的裴映！
身上每一处关节都发酸发烫，举手弯腰这种小动作全部变得吃力，感觉像在重新驯化四肢。
入口被撑开、然后反复撕扯，这种疼痛加剧了腿软。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多容易被进入。
量比平时多，那根器官拔出去之后，精液倏地从入口淌下来。
——既然这里有那个警察送来的药，那么还会有保镖口中那支作为借口的笔。
脚步声倏然闯入耳孔，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所以施斐然会把画框留给李蕊、所以施斐然保护那个警察、不让他知道那个人曾经来过这里。
当他成为施斐然的麻烦本身，他可以主动死掉，他可以。
浴室的门把手忽然下压，门从外面打开，裴映走进来。
干杯。
施斐然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也憋了太久。
他望着裴映的眼睛，用和空气一样潮湿的声音问道：“我自己射出来，还是你想干到我射出来？”
但很快，他没空分析这个眼神了。
施斐然喜欢了别人。
一支扁头画笔，以他的绘画风格，永远用不上的东西。
影视剧里的坏人一旦开始做好事，就离死不远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端着玻璃杯回卧室。
他看向裴映的眼睛，裴映也望着他，温声道：“在卧室，进来。”
“……除我之外，你允许过别人对你做这种事吗？”裴映在这时忽然发问。
他微微一笑，鼓励道：“别停，打死了我给你报销。”
但他不想扫裴映的兴。
精液是温的，与润滑剂截然不同的触感顺着大腿内侧慢慢流。
施斐然脑中全是乱窜的细小电流，只当这个问题是增加刺激感的情趣。
早就想喝水了。
“裴裴……”
光是洗澡就有脱一层皮的感觉。
裴映挨戚良翼打的那侧下颌，几小时前刚被他修理过。
施斐然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狗日的裴映狗日的裴映。
施斐然盯着他：“你感冒了吧？声音怎么突然变哑了？”
挺好的，他再也不用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发生……
台阶绊了他一下，他没有摔倒，黑色皮鞋鞋面被阶角划出一抹显眼的白痕。
正义善良的主角才配做好事。
裴映把他拖到床上，架开他双腿，再一次插到了底。
头发被裴映的手粗鲁地抓起来，他偏过头想去亲吻裴映的嘴唇，那只手却更用力地抓他的头发，让他动弹不得。
亲起来烫，但出奇地软。
他餍足地舔了一下嘴唇：“你是不知道才问？”
既然如此，至少在最后，他想见见那个赢过他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
施斐然抬手抵住他胸口：“我们上楼吧？”
穿好裤子，他向在地板上扭打的人投去视线，刚好戚良翼也看向他。
施斐然握紧拳，挣脱不开打卷的系扣，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枕头：“解开！”
裴映滞了一下，拖着身体走过去。
施斐然不得不从快感中割出一条神经来回归理智——因为他听出裴映语气不对。
他真的有些好奇。
裴映捧起施斐然的脸，低头吻住那对嘴唇。
坐起来，从床单中扒拉出裴映的裤子。
裴映细细地观察他，那眼神像一个猎人观察自己捕到的野兔，让施斐然稍稍有点不舒服。
了解他的骄傲，也了解他的卑微，了解他永远不会用一把有子弹的枪对准自己。
谁不向往正义。
他扯着嘴角弯了弯。
他是坏人，他要为与自己不匹配的善良付出代价。
裴映没有回答问题。
小腹不自觉绷紧，他仰起头叫出声。
渴死了。
裴映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直到楼上的浴室响起淅沥沥的水声。
施斐然也看向药瓶，犹豫片刻，开口：“一周多了。你刚才不在的时候保镖陪我出去买的，我生病时候就待在赌场对面的庙里，对了，方哲就在那庙里出的家，你见过他吧？”
楼上水声停下。
施斐然一把抱住他的腰：“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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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斐然明知他的信任，不会去跟保镖求证这件事，所以利用他的信任撒谎。
裴映内心太敏感，他怕裴映多想。
他看不到，但从裴映的眼神猜得到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色情。
他四处看了看，抬腿轻踢茶几边的垃圾桶。
施斐然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但还有那些孩子。
施斐然的脸比平时红，于是裴映探手摸了摸。
收回他存在的意义。
裴映站起来，迈上台阶。
道理他懂得很透彻，但他依然不想活了，或者说没法儿活了。
他闭上眼，眼球忽然自燃一般，烈火被关在眼眶中，焚烧大脑。
施斐然瞪着裴映。
他要修改他的计划，他必须以更迅速的方式了结一切，然后死在这里——这是对施斐然最好的祝福。
施斐然抬起手，回手摸到裴映手臂，捏住对方，示意他慢一些。
裴映整理好情绪，站了起来。
终于咬开了。
谁让他是坏人。
快感意料之外的凶猛。
戚良翼却分了神，被裴映夺到压制位置。
“好。”裴映回过神，松开施斐然，“你先去楼上洗澡，我看一下赌场的账。”
他想的到，这几个月裴映憋得难受，所以他没太介意裴映把他压在水台上，直接就这么进入他。
不知什么原因，裴映没察觉到他的示意，几乎要将他撞碎。
戚良翼。
施斐然不得不一并看向门口。
那些孩子，同时也是他选择不逃跑的理由。
皮鞋鞋尖撞击垃圾桶，纸团晃进垃圾桶更底部，一支画笔露出来。
毫不意外地对视上戚良翼一双震惊的双眼，而后眼睁睁看着那份震惊变成愤怒。
系扣太紧，他的手臂动弹不得，只能尽可能放松，允许那根东西继续在身体里驰骋。
裴映更用力地压过去，不由自主地好奇在那个卧底警察的视角里，这对嘴唇尝起来的味道。
施斐然甩了甩发麻的手腕，下床，绕过地板上缠斗的二人，走到走廊，到走廊饮水机接了一杯水。
剥落那些闪闪发光的附加，他在施斐然心里是不是仅仅只是一个威胁？
他又接了第二杯，小口啜着。
裴映开始加速，而后射在他身体里。
脚步已经近在走廊外，一个施斐然完全不陌生的男声响起：“裴先生，二叔让我过来送你要的账本……”
狗日的裴映。
施斐然站在洗手台的镜子面前，用毛巾揉着脑袋。
潮气挤压进气管，施斐然张开嘴唇大口呼吸。
以及那个位置被驯化的有多容易获得快感。
他一秒也不想活，一口气也不想喘了。
裴映当然知道自己才是这段关系的下位者，施斐然是被他供奉的神，现在他的神要收回赐福。
这个破病，每天晚上最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运动量太大，格外严重。
他把手伸下去，抚慰自己的前面。
施斐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他，张开手臂：“过来。”
手腕被捆太久，麻得不行，想动都动不了。
回应他的是裴映的手，裴映扯过散在床单上的衬衫，把他两只手拢在一起，缠上几圈系上扣，然后开始顶弄他后穴深处的前列腺。
“生病多久了？”裴映又问。
他掸了掸膝盖上沾的草叶，走向洋楼。
裴映看着他的动作，抽插的频率慢下来，配合他套弄自己的节奏。